《娇宠妒夫》第112章


慕征道,“我觉着可行,明日我亲自率五千精兵出城迎战,先给赫连溟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个下马威,叫他明白慕家军的厉害。”
其实慕征早已按捺不住了,若非慕挽歌一直未下令,他早已有主动出击的打算了。
但慕挽歌有她的安排,慕征也只能配合她。
机会终于来了。
“行,那明日征叔您率军出城迎战,陈大人则带人去接应秦家与风家的粮草。”
陈大人与慕征点头。
而后陈大人离去,屋中只余慕挽歌与慕征,慕征便不继续伪装了。
他叹道,“丫头,这些原本是男儿的事,倒是苦了你了,若非我是早年旧事的知情者,真不会相信你不是将军的女儿,你身上的魄力与当年的将军简直一模一样,唉”
慕挽歌微怔,随即浅笑。
“征叔无需如此惆怅,洛辰修是慕家血脉,他身上的魄力并不比当年的慕将军少,其实您在得知他是慕将军的亲生儿子时定是喜出望外的,慕将军后继有人了。”
她一语道破,慕征亦不掩饰,诚实点头,笑道,“确如你所言,慕家有后,我甚是喜悦。”
慕挽歌只笑了笑,未再多言。
真真假假的,又有什么要紧的呢。
沉默片刻,慕征问,“你的那位师兄该如何安置?他毕竟是洛王的儿子,若是知晓我们的安排,怕是会横生枝节。”
慕挽歌道,“此事征叔大可放心,师兄他与洛王也并非是一条心,心里拎得清轻重的,他虽私心重,却非铁石心肠,他清楚得很,洛王是想用云水城一城百姓的性命拖住洛辰修,自师兄来见我那日起,他便已决定背离洛王了。”
“这”
慕征仍不放心,“防人之心不可无,他到底是洛王的儿子,若洛王篡位成功,他是洛王唯一的儿子,他”
慕挽歌清楚慕征这只说了一半的话其中有何含义。
若洛王真篡位成功了,楚香寒是他唯一的儿子,将来洛王的一切皆是楚香寒的,权势诱惑下,大是大非有时并没那么重要。
“师兄想要什么我很清楚,他更向往的是快意江湖,至于权势,他并不贪图。”
楚香寒之所以费尽心机回了洛王府,其实是为了他母亲,那个被抛弃的可怜女子,至死仍心心念回到洛王府,回到洛王身边。
楚香寒回洛王府,其中一个原因是为了成全他母亲的遗愿,再者便是他嫉妒洛辰修,觉得他才是洛王的长子,同一个父亲,凭什么洛辰修拥有一切,而他什么也不是。
无外乎便是不甘心罢了,但当楚香寒知晓洛辰修身世时,楚香寒的心思便变了,他甚至觉得洛辰修比他可怜多了。
楚香寒便是这样一个集矛盾于一身之人,有时怨天尤人,有时又悲天悯人。
慕挽歌深知楚香寒的本性,十分确定楚香寒无心争权夺势,他终究是清源山出来的人。
“丫头,你涉世未深”
“征叔,你信我即可,关于师兄,我另有打算。”
在慕征还想说什么时,慕挽歌含笑打断了他的话。
慕征定定看了他片刻,终是无奈一叹,“罢了罢了,你这丫头有自个儿的心思,我说再多也无济于事,你想如何便如何罢,我不管了。”
慕挽歌微微一笑,“如此便多谢征叔的信任了,我先回屋了。”
慕征亦微笑点头,关切叮嘱道,“你数日未曾好眠了,早些歇着去。”
慕挽歌应了一声‘嗯’后便转身往外走,转身后她面上的笑便敛了去,心事重重回了屋。
非语随她进了屋,关上房门,将京中传来的密信递上。
“夫人,爷传信来了。”
慕挽歌接过,走到灯下细看,随即露出微笑,将阅过的密信又还给非语。
非语看过之后,面带喜色。
“爷将要到云水城了,夫人您明日可要去接爷?”
慕挽歌摇头轻笑,“傻非语,你家爷什么性子你还不了解么,他这哪里是将要到云水城了,分明是到了才叫人送来的这密信。”
非语愕然道,“爷既然到了,为何不现身来见夫人您”
换作以往,爷若是到了,必然迫不及待来见夫人了,时时刻刻歪腻在一块儿还觉得不够。
莫不是爷转性了?
慕挽歌面上瞧着平静,心下亦是欢喜的,她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今夜月色极美,咱们到城中逛逛去。”
言罢,她已拔腿往外走,走得极快。
非语愣了愣,醒神后恍然大悟,暗自‘嘿嘿’笑了声,急忙跟出去。
第98章() 
“不日即到;勿念。”
落款是十三。
洛辰修传来的所谓密信上也仅仅一句话及莫名的落款,非语对落款极为不解,更加令她疑惑的是慕挽歌竟能从中得出洛辰修已到达云水城了。
瞧着走在前,步子有些急的主子;非语追上去与之并肩;问出心中的疑惑。
“夫人,您是如何瞧出爷已到云水城的?”
慕挽歌脚步不停;偏头轻笑;“你们便是被你们爷平日里假正经的模样给麻痹了,他其实”
话到一半;慕挽歌话锋一转;反问,“你可曾留意到落款?”
非语点头应道;“爷的落款是十三,夫人您是觉得这个十三有蹊跷”
话到此处,非语恍然大悟;拊掌道,“属下明白了!”
“落款处的十三是今日,今日便是十三啊!”
明白过来的非语既欣喜又激动,道,“夫人您果真与爷心有灵犀,这样隐晦的暗示,您竟然一眼便看穿了,换作属下;猜十天半个月也猜不出啊。”
慕挽歌摇头笑了笑,未再多言,至于是否心有灵犀,她自个儿也不知,但瞧见那落款处的十三后,她便十分确定洛辰修到云水城了。
十三,月已圆了。
两人离开府衙走在寂静的街上,皓月当空,遮光乌云已散去,照亮了脚下的路。
默了片刻,非语又有疑问了。
爷不曾透露他身处何处,难道又是靠夫人心有灵犀?
“夫人,您觉着爷会在何处?”
闻言,慕挽歌脚步微顿,复又慢行了两步便彻底停下不走了。
非语也停下,疑惑转身,“夫人,怎么了?”
慕挽歌摇头道,“无事,只是忽然不想走了。”
“”
非语觉得自个儿太愚笨,无法揣测到主子们的心思,若是此时夫人不想走,岂不是意味着夫人不想去见爷了。
“夫人,属下觉得爷他”非语欲用‘爷他定是等着您的’这句话来劝说,但方开口便又咽了回去。
她已瞧见了前方出现的颀长身影,在她们走的相反方向,离得不远,此时正缓缓朝她们走来。
爷就在府衙外,且默默跟在夫人身后。
难怪夫人忽然不走了。
夫人她又猜到了爷的心思了
非语识趣退到一边,背过身去。
慕挽歌缓缓转身,洛辰修不紧不慢,一步一步来到她面前,两人凝望彼此。
夜深人静时,寂静的街道忽然多了几许暖意。
“阿挽”
洛辰修深情低唤出声,伸手去握她的手,方牵起时微微使力,将其拽入怀中,紧紧抱住。
慕挽歌任他抱着,不挣扎亦不回应。
静静抱着她片刻,洛辰修将下巴搁在她肩头,脸在她肩颈处蹭蹭,轻嗅,缱绻流连。
“阿挽,相思已成灾,你可知”
感动之余,慕挽歌好气又好笑,抬手在腰上拧了一把,没好气道,“这世上无人如你这般能折腾了。”
她手上明明未用力,他却闷哼出声,慕挽歌便知他是装的,心一横,又拧了一把,这一次是用了力的,可他只是僵了一瞬,未发出闷哼声。
慕挽歌察觉了一样,挣出他的怀抱,微微仰头,审视着他。
“受伤了?”
洛辰修未隐瞒,如实道,“来的途中恰好碰到风家派出的运粮队遭劫,救风辞时不慎被刺了一剑。”
慕挽歌憋了憋气,将怒气憋下去,算得上是和颜悦色问,“你伤哪儿了?”
听她问起,洛辰修眉梢舒展,薄唇勾起,松开了揽着她腰的手,撸起了衣袖,露出小臂,一道剑伤赫然现于眼前。
慕挽歌细看,精壮小臂上的伤将要结痂了,瞧这伤,也就这两日伤到的。
心下无奈叹息,这厮是算准了,即便捉弄了她,在她生气时在用这招苦肉计,她便不会计较了。
他这样,她确实是有气也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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