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界天之小萝莉的名单》第324章

“这我知道。”我说道。
“可你知道你会变成刚才那样的自己吗？”男人盯视着我的眼睛，我感觉他仿佛一下子看穿了我的心。
“我觉得那才是我。”我一字一顿地说道，不知道为什么，在莱因哈德诊疗中心，每一名医生之间都在相互提防，我的成长经历更是让我将“提防别人”形成了一种本能，但面对此刻面前这个完全陌生的男人，我却无法提防，甚至不想去提防。
中年男人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他缓缓望向实验室的四周，我也下意识地随着他的目光望向四周。我突然意识到这间实验室的四周的无菌幕墙是以乳白色为主，但我身在其中的感觉，却像是置身在红色的光芒之中，闭着眼睛的感受更加强烈，仿佛周围都是燃烧的火焰一般。
“你是‘最优人种选择计划’当中的一个婴儿。”那个男人缓缓说道。
“我听说过这个计划，可我不知道自己就是其中之一。”我说道。
“这个计划很疯狂，代价更疯狂。”男人神色黯然的说道，“即使是优中选优的婴儿，也有百分之九十五的孩子没有长大成人，他们都成为了疯狂的牺牲品。”
“我属于哪种类型培养的？”
“情感缺失综合症，你先天就有这种疾病，所以你成功的存活了下来，没有承受应该承受的痛苦。”男人望着我说道，“这也帮你成为了一名可以进入莱因哈德的医生，你很优秀，但在莱因哈德，你很一般。”
“我知道。”我点了点头。
“那你现在还要继续下去吗？”男人平静地望着我，等待我做出决定，“你可以留在第八层，也可以回到第七层到第一层的任何一层的实验室，只要你感兴趣。但如果你决定继续下去，危险不可预知，你可能会失去所有，包括性命。”
“我也只是试验品，我的命不重要。”我说道，“继续吧。”
“这可不像是一个天生情感缺失综合症的人拥有的情绪”中年男人有些好奇地望着我，不像是医生在看病人，倒更像是导演在观察一名演员。
“因为因为一个小女孩。”我轻声说道。
中年男人愣了一下，“不可思议，有些选择真的是不可思议。好了，跟我来吧。”他在转身的瞬间，我看到在他眼中隐藏的悲伤，这名考察我的神秘男人竟然也带有莱因哈德不需要的情感。
中年男人带我走进了旁边的一扇门，进入之后，我发现这是一个两百多平米的资料室，一排排的透明档案柜中，分门别类的摆满了资料和物品。有医学档案、医学古籍、珍贵的化学材料、珍惜的动植物标本等等。
在这个中年人的书桌上，则端端正正地放着一块红色的石头，不规则的红色石头，散发着红色的光，当我们走进它，红色的光收回，在石头内部流转。
“这是缅甸的火烧石。”我望着这块红色的石头，也终于明白外面实验室强别上出现的红光是怎么回事了。
“不是一般的火烧石，据说是被缅甸北塞玖的先知祝福过的一块火烧石。”中年男人说道，“应该是它让你见到了那个小女孩”
“那个小女孩到底是谁？”我轻声问道，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静。
“你有多想知道？”中年男人饶有兴致地打量了我一会儿，“我只知道这个小女孩最大的可能是北塞玖族群历代先知中的一个，不过”中年男人望着我的眼睛，我发现他的眼睛闪着一种奇异的光泽，“这个小女孩也有可能是你生命中很重要但却被你遗忘的人。”
“很重要但却被遗忘”我重复着中年男人的这句话。
中年男人无奈地笑了笑，像是自嘲，“在莱因哈德诊疗中心，想要洗掉一个人某一个时期的记忆并不难。”
“但现在还无法在连续的记忆当中精准的去除某一个人的存在。”我说道。
“也许第八层以下的某一层实验室已经能够做到了呢。”中年男人说道，“在莱因哈德，绝对的事情已经不多了。”他又自嘲的笑了笑。
我跟在中年男人身后，穿过林立四周的档案柜，那些档案柜中陈列的物品是某一名医生都渴望去研究去学习的，但此时此刻，我的大脑却只有保留住关于那个小女孩的所有感受、所有情绪，我不想让她短暂的停留在我的记忆里，我甚至想从我的记忆里找到她存在过的证据，我想见到一个真真正正的她。
前方的档案柜已经被安置在透明的真空舱里了，一名身穿白色职业套裙的女子正在检查真空舱的仪器设备，她背对着我们，直到中年男子轻咳了一声，她才转过身来。
她是一个金色头发、白色皮肤的标准欧洲美女，但最吸引我的不是她的身材，而是她的眼睛，准确的说她已经没有眼睛了，她的眼睛位置是仿生的机械装置，那是莱因哈德五年前的旧型号，这种仿生机械装置可以让天生没有眼睛的人也能看到一个黑白世界。
“林先生。”无眼女子向我身前的中年男子点头示意，看表情非常恭敬。
“第九层太闷了，是吧？”被称作“林先生”的中年男子微笑着说道。
无眼女子点了点头，然后望向我，她戴着的仿生机械装置看起来有些恐怖，但我能感受到她在打量我，而我则在她看我的一瞬间感觉大脑一片空白，并且这种空白的感觉持续了足足有三秒钟。
“看出了什么？”林先生颇有些意外的问道。
无眼女子苦笑着说道：“心理防御机制很健全，如果我的眼睛还在，我一定能看透他的心。”
“看透了我的心，你也得不到我的心。”我竟然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这完全不像是我应该说出的话，我的大脑明明没有组织语言，我也没有说话的欲望，但我的嘴巴就这样不受控地说话了，就再我说出这句奇怪的话的同时，我感受到了之前那个小女孩所带给的恶作剧般的纯真快乐。
原来微小的快乐如此简单，突破自己的胡说八道也能得到意想不到的快感。
无眼女子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她对林先生说道：“他说这句话的感觉让我想到了一个人”
“看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我应该带他去看那个人。”林先生说道。
林先生没有任何表情，但无眼女子脸上的肌肉明显抽动了几下，不知她到底想到了怎样不堪回首的过往，她摸了摸被仿生机械装置取代的眼睛，默默地退到了一旁。
“我现在要改变原来的计划，带你去见一个人。”林先生加快了脚步向前走去。
我紧紧跟在他身后，沉默不语，我有疑问想要问他，但我仍旧沉浸在刚才那种恶作剧般的纯真快乐之中。
林先生在前面一边走一边将沿途的警报装置全部关闭，并且将安全防御装置也全部关闭。这样一来，这间实验室等于失去了所有的防护，只要到达第八层的人就可以没有任何阻拦的进入这间实验室，而实验室里的人则对入侵做出任何反应。
“你在第七层做的事，在第八层可行不通。”林先生走到一面乳白色的巨石墙壁面前，“所有的防御防护都是莱因哈德的安全部门设计的，他们应该有紧急情况下突破一切防御的设计。”
“与其无谓的防御，不如彻底不去防御。”我说道，“会有效果吗？”
“今天，莱因哈德几位重要的首脑都不在这里，其他那些脑袋能不能在短时间内想明白这件事我可不知道。”看林先生的表情，似乎有些小小的兴奋，可不知为什么，看到他脸上兴奋的小表情，我忽然觉得面前这个林先生要比他看起来的苍老许多，也许他并不是一位中年人。“制造一种被入侵的假象，你就是最好的被怀疑的对象，第七层应该已经乱了，可是能到达第八层的人并不多”
随着林先生在乳白色的巨石墙壁上的生物屏幕上一番操作，墙壁中间出现了一个直径两米的密封舱舱门，我和林先生周围的直径五米的距离立刻被抽离了所有的空气并杀灭了所有可以在真空状态下存活的细菌。
林先生在继续操控生物屏幕，他似乎在设下一个圈套。我快步上前，打开了密封舱的舱门，没有等林先生便率先走了进去。
“你等一下”林先生在我身后叫起来。
我听到了他有些焦急的叫声，可我不想等他，当我的双脚一踏入这个完全陌生的区域，我立刻转身将密封舱的舱门关闭，并将舱门旁边的安全启动钮一脚踹烂。
警报声在我面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