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绘百鬼》第101章


老孙看着窗外,心里不住的泛着嘀咕,不知道该怎么张嘴跟胜利说才好,心里面总是翻着个的难受,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是感觉这姑娘哪里不对劲,想着想着转脸看向隧道外,却突然打了个机灵,心中像是压了块巨石般,冷汗顺了脑门便流了下来。
只见他和胜利对面的位置居然是空着的,根本没有什么姑娘坐在那,由于火车进入隧道,如果要是不拉窗帘,是可以透过玻璃看见车厢内的情况的,就像镜子一样。
老孙这下可慌了神,他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忙回过头来看那坐在对面的姑娘,可让他觉得更为恐怖的是,那姑娘正用刚才的表情看着他,脸色煞白,嘴角依旧高高扬起,像是始终都在盯着老孙,正好跟老孙的眼睛对在了一起。
胜利还很纳闷老孙面上的表情,刚要张嘴问话,就被老孙的咳嗽声打断,老孙被惊到了,一时失了声唾沫呛到了嗓子眼里,不住的咳嗽,眼珠子被呛得瞪着胜利,抬手指向身后的车窗,试图想告诉胜利他所看到的一切,却没想胜利整个一头雾水的看向自己,完全没明白他的意思,等老孙再把头转到车窗的时候,自己也傻了。
只见那车窗上面里里外外,全部都上满了霜,车厢中的温度也瞬间下降了许多,老孙整个人都糊涂了,一门心思的就想告诉胜利他看到的一切。
然而等到他张嘴的时候,坐在对面的姑娘居然开口了。
“我到了。”
那姑娘嘴里淡淡只说出三个字,幽幽起身便就此下了车。
胜利和老孙也都懵了,愣在座位上,半天说不出来半句话。那姑娘说话的声音听起来不像是南方口音,声音异常的好听,喉咙很润,声线也很细腻,听得胜利那叫一个心痒痒。
可还没听够,人就这么走了,连个联系方式都没留下,而且这么晚了,就她一个人在这个地方下车了,身上也没带任何行李,在这种荒凉的小站独自离开,让人不免产生很多疑问。
老孙这时候才缓过神来,忙跟胜利讲他刚才看到的情况,说他刚才看见车玻璃上映着的对面座位,压根就没有什么姑娘,而且打黄昏起便下起了零星小雪,而那姑娘上车的时候,身上连半点雪沫都没瞅见,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但这话到了胜利耳朵里,可不是这么回子事了,非说老孙是看错了,疑神疑鬼还说他冤枉了人家姑娘,刚才一惊一乍的把人家都吓着了。
老孙说了半天胜利也没听进去,举着闷倒驴又喝上了,看漂亮姑娘走了,心里那叫一个郁闷,嘴里还跟老孙念叨着,说那姑娘好不容易跟他说句话,还没回人就走了。
老孙见胜利那个劲,也没往下再说什么,人走都走了,就是撞上邪,也撞出去了,但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事情到这里还没完。
夜谈奇闻(四)() 
?? 老孙他们出差返程的时候,还是买的绿皮硬座票,临回来的时候,胜利始终念叨着之前在车上见到的那个穿着绿色呢子大衣的姑娘,心里想起就觉得可惜,还特意让老孙买之前来出差时候座位,心里想的美,说是要是能买到最好,兴许还能碰见,问个芳名,留个联系方式什么的,要是买不到,估计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了,心心念念的,得空便会跟老孙念叨。
老孙自然是不愿意这么干,他对那个姑娘是半点好感没有,虽说是长得好看,但见了心里面犯怵是真的,出差的地方来回返程的确实只有一趟列车,正值岁末,车票也不见得好买,就算是有心,也不一定能买到上次的座位。
要说事以愿违的事是太过常见,胜利也没能如愿买到之前的座位,很是失落,冬日依旧的寒冷刺骨,胜利的心里也是凉的透透的,没有一点盼头,两人上车之后便开始喝起酒唠起家常。
火车上没有什么乘客,比来的时候人还要少上许多,车厢里温度不高,两个人喝的白酒有60来度,缓解了身上不少的寒气,俗话说:“酒不醉人,人自醉。”
胜利心里面不痛快,喝的着急,恨不得说句话就得喝两口酒,跟老孙聊了半晌那姑娘,便借着酒劲趴在桌子睡着了,老孙自顾自的又喝了两盅,吃了点之前带上来的花生打牙祭,没过多会也裹着衣服眯了起来。
列车穿过隧道,依旧缓缓的行驶着,老孙也没睡踏实,还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自己站在一处荒无人烟的草地上,远处站着一位身形模糊的女人,那女人与自己遥遥相望,长发覆面,乌黑的头发直垂到胸口前,站在远处由于隔着段距离看不清楚,不知道她是面对着自己,还是背朝着自己。
迷离中他知道自己是在梦中,可以完全感觉到列车行驶的律动,但是怎么都睁不开眼睛,不知为何,他感觉自己在梦里是清醒的,可以听到车厢内有人依稀在自己耳边小声说话,声音很熟悉,但是一时却又想不起来是谁的声音,让自己跟着前面那个女人走。
老孙那会也不知道怕,跟着那女人就往前走,但是不管怎样靠近,他跟前面的女人始终都隔着段无形距离,而且越跟走着越远,梦里的图像也越发的模糊,直到他看见那女人消失在远处出现的一座模糊的房子当中。
老孙在看到这座房子的时候,后背瞬间起了层鸡皮疙瘩,感觉奇怪极了,像是自己裸露着后背站在寒风里一样,老孙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头脑还算清醒,但就是醒不过来,等他逐渐靠近那座不高不矮的房子的时候,突然一阵寒意袭来,他发现面前的房子根本不是人住的,而是一座用白纸糊成的民房,房顶还有杂草盖着顶,门窗都是用纸糊上的做的,心里不免开始犯怵,等到他想往后退的时候,面前的纸门就朝着自己的面前打开了,像是让自己进去。
过去人都信这个,纸糊的房子是给谁用的,那是烧给死人的,老孙梦里见到纸房子开门,要懂行的人看,那可是有说法的,这就好比是种吉凶预兆,可老孙哪懂得这些个道道。
老孙知道自己是让梦给魇着了,想挣扎着让自己醒过来,但是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急的自己是冷汗顺着脑门子上往下淌,气也是喘不匀了,既然是梦那也就豁出去了,躲也躲不开,索性就撞进去看个究竟。
眼看着纸房子里面黑压压的,心知道害怕也是徒劳,嘴里面喊着坚决不迷信的口号,刚要一脚踏进纸房子内,忽听得耳边传来阵阵隆隆的响声,脑门咣当发出一声脆响,撞到了面前的桌子板上。
半梦半醒中,老孙才意识到了是胜利发出的鼾声给把自己给吵醒了,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老孙愣住了,额头上的冷汗立马渗了出来,只见对面之前空着的座位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女人,
那女人的穿着好不熟悉,一身绿色长款的军绿色呢子大衣,面色犹如白雪般刺骨的泛寒,正坐在对面,笑盈盈的看着自己,老孙怔在座位上,嘴里面磕磕巴巴的说不出半句话来,用手拍了拍还在板桌上鼾声如雷的胜利。
那人也不是别人,正是之前他跟胜利在火车上见到的姑娘,胜利被老孙拍醒,起来看着对面坐着的女人直发蒙,用手背使劲揉搓着眼睛,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再一看,脸上马上乐开了花,那真可谓是“有缘千里来相会,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胜利:“姑娘你还记得我吗,我们之前见过的!”
“记得。”那姑娘幽幽的回答道,跟上次见到的感觉完全不同,没想到这次胜利刚问话,她就回答了。
胜利:“太好了,你还没忘,老孙你看我们是不是很有缘,回来又碰上姑娘了,我刚才做梦还想这事呢,哈哈。”
老孙看胜利那个兴奋劲,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头脑也清醒了,车厢里面冷,老孙开了瓶白酒自顾自的闷上了一口,权当壮胆子,心想天下难道真有这么巧的事不成,只是睡一觉的功夫这个姑娘就上来了?
而且偏偏又坐在他们的对面,说是有心这么干,胜利和自己也没这么大魅力,要是无心,这也说不通啊。再说这姑娘跟上次见面也着实不太一样,话搭的也太快了点,表情也没有之前看上去那么僵硬,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老孙:“姑娘你从哪来,到哪去啊?”
那姑娘笑笑不说话,表情非常自然,完全没有让老孙看出哪里有不对的地方。
胜利:“从东土大唐而来,去西天取经!老孙,我看你是名著看多了,把西游记的台词都弄上来比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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