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道官途》第540章


北沟县城,许三笑家中。白甲和刘枫都在。
“宗主,斗饕的化解方子已经拿到了,不过”白甲面露难**言又止。
“不过什么?”许三笑不在意的问。又道:“不管多为难不妨直说,咱能解便解,不能解便由他罢了。”
白甲神色凝重,道:“斗饕之毒不在于身体,而在于精神,中了这种降毒的人,脑子里便只剩下一个吃的念头,至于中毒的程度,还要看中毒者本身的精神意志如何,强大一些的还能保留一点控制力,不至于像真的斗饕虫那般万物皆吃撑死拉倒,但只要是他没中毒前认可的食物,照样有多少吃多少,照梁柏涛的表现看,他应该属于这一类。”
许三笑点点头,道:“堂堂滚雷英雄嘛,战场死过的人,精神意志肯定要比一般人强的多。”
白甲续道:“可惜,对于医治者而言,这却不是什么好消息。”
许三笑故意露出诧异之色,捧哏道:“何出此言?”
白甲哪里笑的出,勉强挤出一丝微笑,道:“斗饕降的毒素在人脑中,一旦中了这种降头,一般人便只剩下了一个吃的念头,这种毒素虽然霸道,但只要中毒者没撑死,只要采用正确的法子,医治起来并不是特别难,最怕的就是中降头的人自身精神意志强大,一直与毒素做抗争,这样的人几乎不可能被催眠”
许三笑打断道:“你是说想要解斗饕降,必须把中毒者先催眠?”
白甲点头道:“正是,化解斗饕的唯一办法便是催眠术,同时再加上几种安神类药物配合。”
许三笑道:“这有什么可为难的,这个梁柏涛纵然精神意志再如何坚定,我若亲自出手难道还不足以把他催眠?”
白甲摇头道:“宗主的精神修养我自然是知道的,不过在这件事上,话却不是这么说的,你虽然精神修养高过梁柏涛百倍,但他此刻只剩下一个念头,在催眠术里这种人被叫做锁心人。”怕许三笑不明白,继续解释道:“就是说,他如果完全迷失自我,成为无心人,咱们只需要用催眠术在他脑子加一个意念便够了,就像婴儿如白纸,任凭咱们作画,而他偏偏尚存一念自我,不肯受任何人约束影响”
“我明白了。”许三笑打断道:“他的心已经被锁死,不会对任何人敞开,所以不大可能被催眠,就算我精神修养胜过他千百倍也不是那把打开他心锁的钥匙,最多能把那把锁砸了,他人也就彻底成了傻子,是不是这个意思?”
白甲额首道:“就是这样!”
许三笑道:“得,梁柏涛的事情先放在一边。”转脸看刘枫,问道:“你那边怎么样?于海跟没跟你说是谁让他做出那么荒唐的现场勘查结果的?”
刘枫的语言风格向来简练,道:“钟春秋。”
ps:在火车上站了几个小时,八点才到家,奋力赶出一章来,电脑还跟着捣蛋
第四百一十八章 心,计() 
夜,许三笑送走白甲和刘枫,回到卧室,看见米粒儿独坐窗前,恬静又安然,月光洒在她身上,平添几分静溢之美。
米粒儿霍然回头,问:“不是说去何小妹那了吗?”
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其中的诧异之意却让许三笑心头一紧。一直以来,米粒儿在自己的感情生活中都缺乏女主角的光芒。她的甘于寂寞,顺逆随波很容易让人忽视掉她的情绪。
她慵懒的向后一躺,望着窗外的夜空,道:“倚轩窗,懒梳妆,将黑夜碾碎,再加半两月光,这就是我给自己泡制的最好的茶。”接着微微一笑,“哥,你要不要也来尝尝滋味。”
“怎么忽然多愁善感起来了?”许三笑压住心中隐隐作痛的感觉,试探着问道:“是不是想米花她们了?”
“哥你呢?你不想她们吗?”
许三笑立即意识到这个她们其实更多的指的是她。说不想是假,但要说像思念李燕那般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却又谈不上。对苏丽娜,许三笑更多是一种纯粹的男人对女性之美的倾慕和渴望。因为谈不上情投意合,所以,这段感情的保质期自然也不会太长。
米粒儿并不深问,把脸儿一转,继续望向夜空,抬手一指,幽幽道:“哥,你看这夜空。”
许三笑顺着她手指方向仰头看了一眼,干巴巴附和道:“今晚的月色真美。”
米粒儿嘟起嘴,道:“少来这套,谁让你看这个啦。”
许三笑马屁没拍准,诧异问道:“不看月亮你让我看什么?”
“月照当空独一无二,对我而言,你就是那月亮,归我和燕子姐们欣赏。”米粒儿指着天空中几点星光,道:“而你应该看星星,我要你从那里找出你认为可以代表我的那一颗。”
今晚的夜空,空远幽深,只有几点星光在闪烁,有强有弱。许三笑仰首观星大感为难。既不能说米粒儿是那最耀眼一颗,更不能说她是那最不起眼的一颗。迟疑了一会儿才道:“说实话,现在我找不到。”
米粒儿很难得的露出不悦之色,道:“是不是因为我不够闪亮,根本不配在你的天空中闪烁?”
许三笑断然摇头,道:“当然不是,无论何时你一定在其中的,只是平时不会显露出来,只有当云遮雾挡,天空黯然时,你才会不离不弃的坚守在我的夜空上,到那时,我就会说,瞧吧,那就是我的小米粒儿,永远陪着三笑哥哥。”
米粒儿嘴唇一嘟,道:“就是这张抹了蜜的嘴厉害,哄死人都不用赔命。”
许三笑心念一动,走过去温柔的将她抱起,道:“想她们了不妨去欧洲看看吧,语言不通没关系,回头请小枫哥送你去,他当年在中东干过雇佣兵,跟很多国家的人打过交道,会好几种语言呢。”
米粒儿先是眸中闪过一抹喜色,接着神情一滞,有些犹豫,道:“我走了谁来照顾你的生活啊?”又道:“端茶倒水,洗洗涮涮的琐事何小妹恐怕做不来。”
许三笑微笑道:“我还没蠢到离不开人照顾的地步吧。”又道:“这阵子我会非常忙,可能要经常在外地出差,你就算留在我身边,估计也帮不上什么忙,还不如利用这段时间去欧洲看看她们。”
米粒儿终于同意,额首道:“既然你这么有诚意,那我就去看看,等小米花第一次手术结束就回。”
次日上午,许三笑办公室里,王峰正拿着厚厚一份资料仔细观看,许三笑在一旁喝着茶水,假模假式的也捧着个档案夹看着。一边看,一边喝茶,有些小和尚念经的意思。
王峰看了一会儿,忽然抬头问道:“这份资料的来源可靠吗?”
许三笑道:“白甲送来的,应该没有问题。”
王峰赞叹道:“这位白老哥真是个能人啊!这些资料几乎记录了钟春秋步入仕途后三十八年中每一个重要时刻,这未免也太详细了,组织部门手里的档案也不过如此吧。”
许三笑道:“这就是从组织部门手中得到的,具体来源不说也罢,你就帮我分析分析这个钟副书记到底是不是向卫国一系的人就成了。”
王峰继续低头看资料,又看了一会儿,抬头道:“想不到钟副书记还有过那么一段辉煌往事。”
许三笑道:“这份资料我一拿到手就想到你了,具体的内容我也没看过呢,你快说说这个钟春秋有什么辉煌往事?”
王峰道:“您跟张玉刚处那么久了,他就没跟您说过钟春秋三十多年前曾经在齐鲁给张晋泽当过九个月秘书的事?”
许三笑微微一惊,道:“这怎么又扯到玉刚身上了?”
王峰摇头道:“您是明知故问跟我玩笑呢?还是真不懂其中的关窍?”
许三笑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两天事情有点多,一时半刻的还没捋顺。被王峰这一提醒,立即意识到自己犯了个低级错误。钟春秋年轻时的经历早已在他身上打下深深的张系烙印,这样的人物,向卫国又怎么可能把他招致麾下?如果真这么做了,那两个人等于都犯了官场大忌改弦易张。
“这么说来钟春秋肯定不是向系人马。”许三笑沉吟问道:“那你说他又为什么要帮着向系遮掩杨洪昌的事情?”
王峰想了想,道:“这个还真不好说,可能存在的原因比较多,可能是因为他跟向系当中某人交往颇深,但也可能是因为想保护杨洪昌”
“保护杨洪昌?”许三笑心中一动,钟春秋为什么要参与此事?作为官场老手,像秦旭明那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才是他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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