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都是惯的》第125章

周沐仁看着乔义哲发呆，两个人面对面沉默到尴尬，乔义哲才要起身去洗手间，周沐仁就先他一步动作了。
他跪在他面前解他皮带，动作虽然不粗鲁，却又莫名强硬。
乔义哲被他推到床上，下身的裤子内裤一并被抽走，他还以为周沐仁要对他做什么，结果他只是去洗手间洗了一条热毛巾帮他擦身。
乔义哲想从周沐仁手里抢毛巾，都被他躲过了。
周沐仁脱他袜子的时候看到他脚指甲上的伤，心中又是一阵刺痛，“怎么几天没见，你身上又多了新伤？”
“不小心踢到床角了。”
乔义哲放弃一般地躺在床上，周沐仁看着他的身体，终于鼓起勇气问了句，“你跟他上床了是吗？”
乔义哲默然不语。
周沐仁等了半晌也得不到回答，眼神也不再躲避，而是直直看进他眼睛里，“你是被强迫的还是自愿的？”
强迫还是自愿？
温卿赟算计了他两次，一开始他的确是被强迫的，可做到后来，有些事也变得模糊不定。
昨晚的那几次，温卿赟一直在用卑微的姿态取悦他，被束缚到最后，乔义哲竟生出凌驾于人的错觉，接踵而来的快感也是他多年都没有尝过的。
果然人人都有变态的潜质。
周沐仁看着乔义哲飘忽的目光，心沉到谷底，“你是自愿的……”
“算是吧。”
“为什么？”
“没有什么为什么，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我也没什么好解释的。”
周沐仁的眼中满是痛苦，“为什么？这辈子除了你我不会再三心二意了，你为什么要跟别人？”
第7章　8（）　
乔义哲强忍着才没有冷笑出声，“一辈子太长，谁也说不清以后会怎么样，你对我的感情也是一样，自以为浓烈，其实也并没有那么浓烈。”
周沐仁满心悲伤，“你还在怪我不打招呼就跑去国外？当时情况特殊，他的胳膊是他的前途他的命，我会着急，不是因为我和他的过去，我知道对一个弹钢琴的人来说，伤了手是什么心情，我其实……”
乔义哲不耐烦地打断周沐仁，“我明白，我真的都明白，如果换做是我处在你的立场，一定也会做同样的选择，事实是我高估了自己，我其实没有那么理性，被次选了太多次之后也会伤心，也会想放弃。我之前是真的爱你，也愿意容忍你，想给你机会，想跟你过一辈子。”
周沐仁心里已经有不好的预感了，“你现在改变想法了是吗？”
乔义哲脸上的表情平和的过分，“现在我什么想法都没有了，从前的想想就真的只是想想了。”
周沐仁双眼失焦，乔义哲在他眼前虚成了两个影子，“你是在说气话，我知道你是在说气话。”
乔义哲苦笑道，“我也希望我是在说气话，可是我现在对你的感觉，跟从前对郑毅失去感觉时的情况差不多。我之后也想过好多次，我是什么时候对郑毅完全没有兴趣的，好像是一个渐变的过程，也好像只在一天之内就改变了想法，人心有的时候真的很奇妙。”
周沐仁撑着床站起身，行尸走肉似的往门口走，乔义哲眼睁睁地看着他在手扶到门框的时候，整个身子栽倒在地。
这家伙是真的昏倒了吗？
乔义哲呆愣了三秒，脑子里一闪而过的念头就是周沐仁在跟他开玩笑，可他们眼下的这种状态，实在不是开玩笑的时机。
乔义哲全身光着，脚上又有伤，冲过去看周沐仁的时候实在狼狈的不得了。
“周沐仁……周沐仁你别装死。”
周沐仁被他抓着肩膀摇也一动不动，乔义哲一摸他的额头，烫的能煎鸡蛋，他把手从他领子里伸进去摸他的皮肤，也是一样热的吓人。
这种天气，居然发高烧发晕了？
乔义哲嘴里狠狠骂了一句，直接打电话叫救护车，他一瘸一拐地胡乱换了套衣服，从冰箱里拿冰块帮周沐仁降温。
救护人员看到地上晕菜的和醒着带伤的两个人，还特别问了一下是谁需要急救。
乔义哲苦笑着跟上救护车，他中途也有问医生周沐仁是真晕还是装晕，结果医生像看怪物一样看他，“初步诊断病人是睡眠不足，加上高烧感冒，有脱水的症状，他现在的确是神志不清。”
乔义哲恨透了周沐仁，这王八蛋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在他摊牌的时候生病，是成心要他不好过吗？
可他都成了这副德行，他又不能放着他不管。
周沐仁被抬进医院打吊瓶，乔义哲记得报他的手机号码，他这回住院的待遇比上次委屈在走廊里要好多了。
一瓶消炎针打下去，周沐仁总算恢复了一点意识，他一睁眼就看到乔义哲冷着脸坐在他病床前。
周沐仁笑的没心没肺，伸手把乔义哲没残的手抓在手里，“我爱你。”
乔义哲气的把他的手甩到一边，“你有病。”
“我现在的确是有病……你知道我是怎么病的吗？从你第一次在电话里冷落我，我就没怎么睡着过，我难过的想死，我想你，又不敢面对你，我怕你会对我说你刚才说的那些绝情的话，我怕你说你不爱我……我知道我不值得你爱，可我不要你不爱我。”
这种任性的话，亏他说的出来。
乔义哲哭笑不得，“你有没有听自己说什么？你是把脑子烧坏了所以胡言乱语？”
“我脑子虽然烧坏了，可是我没有胡言乱语，我说的都是我的心里话，要是我现在身体好，我会狠狠你抱住你，会吻你，会逼你说你不会离开我，可是我现在动也不能动，所以就只能低声下气地求你。”
乔义哲看着周沐仁叹气，“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你们都不明白一个道理，当你失去一个人的心，不管你怎么抱住他，吻他，求他，逼他说不会离开你，都只是徒劳。就像当初你头也不回地跑到洛先生那里，如果我冲过去抱住你，求你不要去，你会不会因为我的恳求就改变主意？”
周沐仁才乔义哲大概是很难迈过那道坎了。
“可是你没有抱住我，也没有恳求我……”
“因为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死皮赖脸地求人看我一眼，当初被郑毅甩的时候，我也给他发过短信打过电话，可是我一次都没有找过他，没有用卑鄙的手段威胁过他，我做不出那种事。我和你第一次分手的时候，我是爱着你的，我也一度想过要争取，可我玩不来心机，也拉不下颜面，爱情不是求来的，不是想糟蹋的时候就不计后果，想挽回的时候就不择手段，我是个笨人，我只会做我该做的，该努力的时候努力，竭尽全力还输的血本无归的时候，也要学着放弃。”
周沐仁已经不止一次听乔义哲提到放弃，他每说一次，他的心就像被人用重锤凿了一下，会失去这个人的意识如此明晰，焦虑的情绪占据了他的整个精神，他像是一个全身麻痹被扔进水里等死的人，忍受窒息的同时还要忍受恐惧。
“你爱上别人了吗？”
“什么？”
“你爱上别人了吗？那个在你身上留下痕迹的温先生？”
他之前一直都回避谈到温卿赟，他很怕乔义哲会给他肯定的回答。
乔义哲一声轻笑，“我不爱你不是因为我爱上别人，我和温卿赟早就不可能了，所幸，从今以后我也不用再周旋他。”
周沐仁试着撑起身想拉住乔义哲的手，“我知道他威胁你的事了……”
第8章　12（）　
乔义哲不想和周沐仁讨论温卿赟的事，就随口敷衍一句，“已经过去的就不要再提了。”
周沐仁看着乔义哲，话堵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乔义哲看一眼窗外，“打针的时候你好好休息吧，睡一觉恢复体力。”
周沐仁猜到他要走，人也紧张起来，“你要回去？”
“我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何况我自己也很累，想回去睡一觉。”
周沐仁忙指指旁边的床，“你就在这里睡吧。”
乔义哲苦笑着摇头，“这些日子进出医院的次数太多，我心里很反感，你也不是小孩子，自己照顾自己吧，毕竟不是每一次都这么幸运会有人在你需要的时候陪着你。”
乔义哲说完这一句，就打开门走出去，周沐仁头仰在枕头上，两眼发涩。
在他想也没想就跟着洛斐然走的时候，乔义哲是不是也经历过同样的心酸。
纠结到最后，周沐仁也说不清他的伤心是为乔义哲还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