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大人:非礼勿靠近》第206章


起的,愿意嫁给我的!”
深谷外坡平路陡,深夏的季节更是林叶茂密,一身鹅黄袄群的沈青缩在不远处密林遮掩的地方偷偷看着这一切,听到他欣喜的高呼后,顿时百感交集,真是,这一幕真是太感人了!她就知道冒着被将军揍的危险偷跑出来找紫衣兄的决定是对的!能见证紫衣兄找到属于他幸福的重要时刻,真让她有种儿子出嫁的感觉,
沈青伸手抹了一把鼻涕眼泪,准备继续偷窥接下来的正题节目,耳边突然听到悉索的草叶压动声,漫不经心的转头看了一眼却登时吓得跌到一旁,做贼心虚的时候最忌讳被人抓个正着,娘的,这穿灰衣衫的男人什么时候站在她身边的!
师父淡淡然扫了榕树下忘我相拥的两人,有低头俯视的看了跌倒的女人一眼,“你和他是一起的?”
沈青傻愣愣的爬坐起来,慢半拍的点了点头。
师父问话的声音不高不低,再加上沈青萝刚才跌倒的躁动,榕树下相拥的两个人显然已经不能忽视外人的出现了,高靖拉着阿蓁的手闻声过来,看到蹲在地上的沈青萝后,惊讶了一下,“你怎么到这来了?”
沈青拍了拍屁股站起来,笑笑的走过去,“我觉得我要是不偷偷跟过来肯定会终生后悔,”说着笑眯眯的看了看他和他身后的那个美女,“事实证明,我过来是来对了。”幸好高家的人消息灵通啊,让她及时赶上这两情相悦的好戏
“你偷跑出来的?”高靖苦大仇深的看着她,“沈青萝,你是不是存心想害我?要是夏侯湛知道你一个人跑到这来,到时劈的就不是麒麟骨笛,而是我了!”
听到沈青萝和麒麟骨笛几个字,师父和阿蓁转头看她的眼神明显有了一切不同,沈青无语噎了一下,默默略过将军生气的事,理直气壮的反驳道:“谁说我一个人出来,我当然不是一个人。”
“那还有谁?”
沈青豪迈的挥手指了指深谷外面的外面,“我带了纳都,还有你赤旅骑的三千人马!”
高靖登时有些吃惊,“你带这么多人来这干什么?”
沈青嘿嘿的笑了笑,开始她是怕紫衣兄只在此山中的不好找,也怕将军气她不顾自己安危,现在前两个原因都先不提,她仍感觉这些人马带的很多,“来帮你娶亲嘛!”
师父微带不满的略略皱眉,看着高靖的目光显然是不悦他没有做到迎亲的条件,“我要你以风神为使,百鸟为栏,万兽引路,声势浩大的前来我这深谷迎娶阿蓁,你带三千兵马来作甚。”
阿蓁这才知道原来师父一早跟高靖有这样的协议,沈青这才明白高靖为什么非要拉她来帮个忙,原来离他抱的美人归就差这临门一脚啊!
“可现在能驾驭风神的,召引百鸟万兽的麒麟骨笛已经被夏侯湛劈断了”
沈青见高靖郁结不舒的样子,轻扬笑容的开口,“我就说这次来对了吧!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还欠你的人情债了!”一边说一边从腰间抽出一只精巧玲珑的笛子,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悦然吹动,悦耳的笛声轻扬而出,在山谷内幽然回荡。
高靖不解沈青萝的意思和举动,阿蓁的师父要他以风神为使,百鸟为栏,万兽引路,没了麒麟骨笛,她怎能做到这一切?可疑惑还没过去,深谷中被笛声带起的异动立时让他张口结舌了。
深谷的幽风吹动夏令红花,在半空中旋转飞舞着,半空盘旋彩鸟盘旋飞翔的身影,谷中地面微动,不一会儿就从深谷的茂密丛林间钻出了无数的小动物和珍奇猛兽。
沈青嘴边轻漫着笑,她也是偶然才知道原来现在自己不用麒麟骨笛,也可以驾驭风神,召唤万兽。
远处还传来马匹的轻嘶声与赤旅骑们此起彼伏的赞叹惊呼声,当真是风神为使,百鸟为栏,万兽引路的迎亲场面!就在师父都看的愣愣出神的时候,半空飞舞的夏令红花被清风卷带着朝阿蓁飞过去,白纱被吹引着带走,露出她绝美的脸庞,夏令红花旋着她的身子转了两圈,有生命般落在她素白的锦裙上,鲜花做衬,已然穿了最好的嫁衣!
直到许多年后,已经和阿蓁成亲许多年的高靖,仍会想起阿蓁那时穿着红花嫁衣的娇美模样,于是对沈青萝后来又欠了他许多人情债的事也就不怎么在乎了,虽然她害自己被谣传成断袖,可要不是她,自己也没法遇上和顺利娶到阿蓁。
后来有一次,沈青无意间从云直兄那知道了高靖对自己的深厚感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去找他,仿佛拉扯大的儿子终于知道孝顺自己的感动,抹掉鼻涕眼泪后,拉着他毫不见外的说了藏在心底很久的心里话,“高兄,感激就不必了,媒人红包装的厚实点就好。”
太皇太后在为傅彦澈纳了多位妃嫔后,终于有一位也有幸怀上了龙子,傅彦澈领兵出征真国,无暇顾及后宫的琐碎杂事,就算顾及也肯定不会多照顾没有任何靠山的季连思一些,他离开后,季连思过得小心翼翼,她知道,要是没有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她在皇宫中就没有任何存在的价值。
第256章() 
第256章
可就算这样小心谨慎的过活,仍然招来了谋害,怀胎六月,最后还是意外小产。
她躺在精奢的床榻上,摸着平坦的小腹,绝望的异常平静,当初她怀抱期望一步步走到现在,一路耍尽心计,用尽手段,可最后她得到了什么?没得到真正高高在上的威望,没有心爱之人倾眸一望,连唯一的孩子也没有了。
她有的,只是监牢般的生活,身处金雕玉砌的皇宫却过着监牢般的生活,因为这样,等后来她住的地方真的变成冷宫监牢,她也已经全无知觉。
她放火烧了太医院,把那个妒忌谋害她孩子的妃嫔和换药的太医烧死在里面,她没想过要活下去,傅彦澈却没有杀她,可活着又如何?面对四面冷墙和她这万劫不复的余生,生与死对她来说没有任何区别。
沈青听到季连思小产的消息时,云直家的小宝刚出生两个月,那时仍在浩洲动乱的时期,她在将军的陪伴下去了宗室薛家,地牢阴暗,她披着轻裘独自一人进去探望,借着小窗门外的月光,她看到薛以旋靠坐在牢门的稻草堆上,仍是像从前一样的打扮,端庄高贵,即使身处地牢也全然不损她眉宇间的傲气,看到自己的时候眼底闪过一些惊讶,很快又归于平静。
“没想到在我临死前来探望我的,竟是从前我一直想杀的人。”
沈青笑笑,她也没想到自己会特地赶过来,只是听到薛以旋要被宗室处挖心之刑的时候,她就决定要见她最后一面,拿着手里的酒壶靠近,从铁栏杆里把东西温酒递进去给她,“我的酒量不好,不能跟你喝上几杯,你自己喝吧。”
薛以旋轻哼着笑了笑,接过她的酒喝了几口,凝眉道:“这酒真难喝。”
“这酒是我自己酿的。”
“怪不得。”
一阵默然,沈青萝望着牢里的薛以旋,想起四大宗室严惩的规矩,就算处罚的是她以前很恨的人,听到要受挖心之刑,也总觉太过分了,在心里轻叹气,出声道:“后悔吗?”
为傅彦澈付出那么多,得不到他的任何垂怜,死前都不能再见到他最后一面,后悔吗?
“我记得你那时叫我多劝劝自己别这么执迷不悟,可其实我早已经会不了头了,”薛以旋自嘲的轻笑,转眸看着她,“不后悔,要是上天让我再选一次,我仍会选择这条路。”
那一刻,沈青默默怔住了。
因为害怕场面太过血腥,沈青不敢留下看行刑的场面,薛以旋走的那天,她启程离开薛家返回镜楚,正是入秋的第一天,道旁的树叶黄了半梢,四周无端风起。
那时傅彦澈覆灭真国,班师回朝,刚刚回到自己的寝宫,主殿的房门敞开着,伺候的宫娥上了一杯枣茶,他觉得太甜太腻,只喝半口就蹙眉放下了,杯子轻砰到桌面,身后呼来一阵微凉的风。
“六爷。”
风中传来喃喃的轻唤,傅彦澈微怔,不经意想起当年他们在薛家初见,薛以旋一身浅紫微红,羞涩浅笑的款款福身,蓦然回头,偌大主殿内空旷无人,只有阵阵入秋的凉风回堂吹送。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和睦相处,相敬如宾这种夫妻相处,在沈青和将军身上是绝对不可能的实现的
沈青瞒着将军偷跑去帮高靖助阵的那次,被将军抓回去后教训的很惨,可惨的是,将军大人教训完了,还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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