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仙》第335章


祁福道:“先前倒是尝试着酿了几坛,只尚未到方子中所注明时日。”
“不知祁兄酿酒时用的何种手法?”
祁福也不是笨人,听到这里,也猜到了很可能是自己这灵酒酿的不对,当下也不遮掩,便直言道:“可是我酿酒方法不对?”
郭宴道:“我交好道友中有一人颇好此道,我曾听她言酿造一道极为繁琐复杂,若想酿出佳品,却是半分半毫也错不得的。如今听祁兄说酿酒不费什么功夫,是以心中略有疑虑,若是我说得不对,还请祁兄见谅。”
被郭宴如此一提,祁福登时明白过来,以往却是未曾注意过,只觉得所谓酿造,不过是按着方子把那些灵草灵植灵水混在一处,等时日到了,灵酒灵酿自然也就成了。如今再想来,只怕是他过于孤陋寡闻了,想及此处,不禁面露羞赧之色,从出储物戒指中拿出两个小酒坛,皆是他几年前酿的灵酒,因未到时候,一直没有开启查看过。
祁福揭开坛口木塞,登时,一股酸腐气息扑鼻而来,呛得他一阵咳嗽。
郭昕郭宴也立时捂住了口鼻,便是一旁昏迷的郭昭,胸口起伏也有了变化。
“祁兄且快将这坛子盖好。”郭宴忙道。
祁福这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将之封好,重新收入戒指之中。
郭昕手中出现一张符箓,指诀掐动,符箓无火自燃,而后洞窟中便平底生出一阵清风,将那酸腐味道吹了出去。
几人这才松了口气。
祁福神情尴尬,对郭氏兄弟歉意笑笑:“都是我的错,让二位受了连累。”
郭昕忙摆手,道:“不过意外罢了,非祁兄之过。”便接过了这一茬事。
倒是郭宴,毕竟年算小些,不如郭昕沉稳,性子尚还有些跳脱,如今与祁福行了一路,也算熟悉了些,便打趣问道:“祁兄那桃花可还要採?”
祁福见他神色挪揄,也不恼,他本也不是沉闷性子,便道:“自然还是要採些,郭宴兄不如也同去给你那位好友也带上些。”
郭宴一想,便也点头同意,二人便一同出了洞窟,也不走远,只在附近挑拣些灵气充足的枝条花瓣。
几人却不知,此时,先前独自离开的宁语正带着三个中年道人匆匆赶回他们先前栖身的山丘。
只听宁语低声对那三位道人说道:“我先前与他们几人同路探寻了一处宫殿,其中最多的一人,筑基后期修为,得了一十六道灵光,而另一筑基大圆满,也得了一十二道。之后遇到了一伙寻宝修士如今他们一人重伤昏迷不醒,一人修为大跌,只剩二个筑基后期那些夺宝修士身上灵光极多,我虽未细数,但至少也有百余道左右,如今都在他们身上。”(8中文网 。8z。)
第281章 金丹遗府五() 
?? 宁语引着三位道人到了先前祁福几人藏身的小山丘处,却见那山洞中早已没了几人踪迹;心中不由惴惴,急忙打量起那三位道人神色来;见此三人面色不甚好看;心下惶然;她先前与祁福几人所言并不完全虚假;这三人确实乃与她师尊有些交情;但若说是深厚到可以庇护她;倒也不至于。这三人皆是积年假丹修士,在她们那里名头极为响亮,按着她原本算计,只要她许了足够的好处,再凭着师尊与他们的那点儿交情,怎么说他们也会扶照她几分。
“我先前听他们打算是要离开此处;想来是已经向外走了,不过他们之中有二人重伤在身;只怕速度不快,若是我们快些,应该是可以追上的。”宁语道。
这三位道人中;那穿着深褐色道袍的白面无须中年,名叫宋连星,只听他冷哼一声,道:“若是叫我们知道你骗了我们,那后果你不会想知道。”
这遗府主人也是个奇人,他在各个宫殿之中设下考验,将灵物作为奖励分予通过考验之人。他们几人闯了几处宫殿,设在宫殿之中的考验多是考验来人天资悟性,这对于像他们这样的积年修士可是要比那些号称天才的年轻修士差得多,是以他们收获灵光并不多。只光这样,并不如何出奇,因为大凡修士选择继承人也都是挑那些年轻天资好的,又有谁会选那些卡在一个境界上几十年都无法突破寿元无多的呢?之所以说着遗府主人是个气人,却是因为他又设下禁止,使那些灵物无法收纳,这便是明晃晃地鼓励他们这些积年修士去截杀天才们了。
这般心思其实倒也不算难猜,只怕这遗府主人打得是让那些积年修士作为那些天才修士的磨刀石,只有最锋利的那把刀,才能获得他的传承。至于被磨刀石磨断的刀?死去的天才自然就不是天才了。磨刀石?若是一块磨刀石能把所有刀都磨断,那必定是一块不凡的磨刀石,自然也有资格获得他的传承。无论走到最后的是石还是刀,遗府主人要的都是最强的那一个。
遗府主人这般心思,自然瞒不过这些经验老道的积年修士,是以此时,不少积年修士已经放弃了探寻各个宫殿,而是到处寻找年轻修士下手,不得不说,宁语到来的时机可谓是恰到好处,正是刚打瞌睡便有人送了枕头。
这三个道人互相看了一眼,便拿定了主意,宁语所言的几人正是他们眼中的肥羊,可不能便宜了别人,自然还是要追下去。
祁福几人尚不知道宁语带着人寻找他们,打着杀人劫物的算盘。
祁福与郭宴摘好了桃花,回到洞窟之中,却见郭昭已经醒了,虽面色苍白,但精神还算不错,正小声向郭昕抱怨着:“我仿佛梦见自己掉到了醋坛子了,一下子就给酸醒了。”
祁福郭宴进来时,听个正着,祁福不由面露窘色。
郭宴笑道:“可不是醋坛子,那滋味,当真是酸爽。”
郭昭冲着二人笑笑:“我都听三哥哥说了,这次多赖祁哥哥一路护持我们,郭昭在这里谢过了。”
祁福忙道:“可当不得你这声谢,我又未做什么,不过顺路同行罢了。”
郭昭道:“话可不能这么说,祁哥哥肯与我兄妹三人同行便是恩情了。”郭昭心里清楚,在这处处凶险的遗府之中,带着二个重伤之人同行,便意味着要承担护持他们的风险,不能因为风险未曾发生,便否定祁福的恩情。
这郭氏兄妹三人如此品性,让祁福愈发觉得值得相交,在场俱不是笨人,从彼此神态语气之中也能感受到彼此诚意,是以竟越发亲近了。
“只可惜等到浮空岛关闭,我们也要回到各自城中,想要相见便难了。”郭宴面带感伤。
他这么一说,郭昭神情也低落了些。
但到底是修行之人,对离愁别绪并不如何看中,这伤感之情也不过在一头略有停留,便就散去。
倒是郭昕,并未言语,但眼眸中却有异色一闪而过。他身为族中内定的继承人,知道的东西比起郭宴郭昭要多得多,是以早已知晓六城将会有一个大动作,只这事儿属于绝密,并不适合说与旁人听。
事实上,这次族中令他前来此次圣祭,也与此事大有干系。
郭昭毕竟身上有伤,只与他们说了会儿话,便又再次沉沉睡去。
如此各自休养调整,又过了约一日左右光景,祁福忽然猛地从打坐中睁开双眼,“有人触动了阵盘。”
郭昕冷笑一声,道:“只怕先前她与妹妹相遇,也未必是偶然了。”
话说到这份儿上,原本还有些不解的郭宴也回过味儿来。
他们隐蔽在此地,除非刻意来寻,又怎么会被人发现,而唯一与他们有焦急的便是先前离去的宁语了。
“我这套阵盘可抵御金丹修士中期修士全力一击,金丹以下想要破开,没有一二日功夫只怕是不成。”祁福道:“只怕他们未必有如此闲心。”
祁福嘴上虽如此说,但心中也明白,来人也不必费力破开阵法,只消在外面等候,遗府关闭之前,他们定然是要出去的。便是他们不再这里等候,等到遗府殿门重新开启,到那时此地修士汇集一处,自然又是一场杀戮。
或早或晚,这一场厮杀是免不了的。
祁福心下略做思忖,便有了决意,与其被人瓮中捉鳖,不如先一步下手,寻机反杀了这几人。当下便对郭昕道:“我去探探前方状况。”
说罢,祁福便转身出了洞窟,当初为了隐蔽起见,他布下这套阵盘不过是覆盖这一处洞窟范围,是以只用略略掀开洞口岩石,便可瞧见外面情形,只见外面三男一女四人,正是宁语与三位道人装扮修士。
那三位道装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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