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雷狂刀》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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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我这辈子经历过最刺激的事，那还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那一年…”王小二开始梳理二十多年前的那件事。
那年我才刚做小二没多久，当时我在我们那最好的就酒楼——泗州府做小二。那天碰巧遇见人打架。这虽然酒楼历来是打架斗殴的重要场所之一，但是那天遇上的这一场架不一样，那是多年后大家都还津津乐道的一件大事——京城名捕练金光，追赶通天少主灵君然七天七夜，在这个酒楼，决出了胜负。这练金光是什么人呢？据说是风魔怒刀宋延肇的同门师兄弟，但是这两人不对付，而且练金光的性格过于耿直，这官场混的也不好，名气呢也没那么大。而且死得早，不过倒是在附近依旧驰名，但是外地的人，不经过这，可能就不知道了。当天呢，灵君然在我们酒楼，兴许是真的太累了。饿得不行，只好在我们店休息，但是呢，这练金光还真是穷追不舍，就在酒楼，灵君然自然不能再被他这么打搅了。
期初大家都以为灵君然是打不过他才跑的，后来才知道这练金光是沧海李家的亲戚。也就是李家的千金小姐，李晓倩的亲表叔。灵君然完全是碍于某些事情，才没有对练金光下手的，但是这次，他真的是不堪其扰，才决定给他一番教训。但是练金光自然也不是假把式，灵君然想要制得住他，那也是需要天大的本事的。
记得这一场大战，在泗州府的二楼，默不作声埋头扒饭的灵君然在逃亡了七天七夜之后已经非常憔悴，但他的耳朵与眼睛依然是警觉的，在赵三爷出现在楼梯口的同时，他的手指无声无息搭上了桌上的剑。赵三爷用的是一条粗大铁索。在寿春楼的二楼，厚重的刀和灵活的铁索，腾挪避让的两条身影如同互相击扑的兽类，迅速得只剩下影子。两人因为都存有仁义之心，所以没有拼命的用功法。要知道练金光金法无敌，而灵君然据说，那时候就已经精通了金木水火土风雷等各种功法，而且还怀揣着各种绝技。
这一场轰轰烈烈的酒楼大战，给寿春楼带来的损失非常巨大，那两个人离开，留下狼藉的桌椅、劈碎的围栏、砸烂的碗碟、破烂的布帘。洛官府象征性赔偿了几十两银子，老板绝望地问：“大人，这些银子还不够一半吧？”谁知官府来的人说道：“我们只是支援你这建设罢了，剩下的你找灵君然去要啊。好多东西都是他砸的，而且他还重伤了我们的捕头，我们能来给你赔钱，已经是皇恩浩荡了”。当时掌柜的只能不停的叹气：“哎，这买卖做不下去了”。哪成想，后来灵君然还亲自差人送来了好多银两。灵教主，当年那英雄义气和雄姿英发的模样，当真是让人慨叹呢。
王小二说到这的时候，停了一停，他在观察李麟昊的脸色。李麟昊的脸色，没有多好，也没有多坏。像是一副沉思的样子。王小二这就犯难了，就在这时候，李麟昊说了一句：“那你就说说李晓倩的事情好了，听你说话还蛮有意思的”。王小二觉得这算受到了肯定，反正他觉得得赌一把，因为当年带他的师父，就是因为照料好了灵君然才发的家。王小二说道：“既然您愿听，那您可就听好了。我们这地方啥都不多，就茶余饭后的谈资多，反正大家都聚在一起。这是再好不过的故事了呢”。
二十多年前，最纠葛的爱情故事，莫过于灵君然、李晓倩、连剑凡的三角纠葛关系。如果非得在加上的话，还有李家二小姐，通天教的十二散人的战力之首祝悟能，勉强也能算进去。不过这都是后话。当年的灵君然涉世江湖，可以说是风头最劲，潇洒倜傥，江湖上迷倒万千少女的存在了。起先这个星月连家的这少爷连剑凡，是不喜欢父母给他订的这门娃娃亲的，但是有一次他和灵君然在街上发生摩擦，幸亏当时的祝悟能在场，要不然当时非得酿成一桩血案。这祝悟能是先跟连剑凡是朋友，后来是巧遇了灵君然才成为朋友的。（在这就不得不提起了，灵君然和祝悟能茅屋把酒高歌的事了，那天灵君然受的伤，正是拜练金光所赐）。这两人结下了梁子。连剑凡也不知道是从哪知道灵君然喜欢李晓倩的，本来不喜欢李晓倩的他，一反常态。他这么做的目的，很明显主要是为了报复灵君然，这就到了后来沧海李家被血洗，以及星月连家被消失的起源了。
李麟昊是听的津津有味，而王小二的说书，也是相当的有水平。李麟昊在入迷后开始反思，很明显：“这个事情跟他的出身有莫大的关系，而这段几人的三角恋关系也是复杂。算上我的话，也是五个人，另外的是林诗雨、宋灵芸、张珺保、时风云”，李麟昊在那自顾自的算着，有些事还真不是三句两句就能说清的，都忘了王小二的其他讲话。
与此同时，王小二开始讲他个人了，比如在店里已经受到了掌柜的赞赏，他从第二个月开始就再也没有摔过碗，并且迅速学会了如何妥当安排散客座位，如何穿插各桌菜式使大厨最快出菜，如何从一个人的衣服来判断该推荐本店的什么招牌菜。做得久了，他磨练得嘴皮飞快，反应迅速，记忆惊人，无论多少客人都能应付自如，一个人顶三个人用，人长大后，老板也给他加了钱，后堂洗菜的小妹燕子也开始朝他微笑。毕竟说了这么多故事，王小二也怕李麟昊听腻了，虽然现在的李麟昊已经神游太虚了…
第二百八十三回　神秘小二　幡然醒悟（下）（）　
“上辈子那件事，是以李晓倩为轴。而这辈子却是以我为轴。看样连剑凡和李晓倩还真是青马竹马。这点和我与诗雨很像。而连剑凡和灵君然的摩擦，像极了诗雨和灵芸的摩擦。最后的结果是以连剑凡和李晓倩的死亡而告终。要是按照这个轨迹的话，很有可能是最后由我和诗雨的死亡而告终。好吧，这个还真有意思。可不是吗？宋灵芸这实力上的进阶和当初灵君然有什么区别？我还真的很难阻止她呢，想必她…李晓倩那时也是这种心情吧”李麟昊的心里在不停的默念，很明显琢磨往事，可以让他逃离了不少痛苦，这样他可以设身处地考虑上一辈的关系，同时也是考虑自己现在的处境。
“燕子是长相相当不错的女孩子，如果忽略掉她脸上的麻子，五官是很端正的。她年纪不大，那年她才十七岁，正是最娇艳的时刻，麻花辫上常常插着小花，有时是橘花，有时是茉莉，有时是田埂边说不出名字的花朵，她笑起来的时候，只见牙齿不见眼，我每次看见她笑的时候，就觉得眼前一片灿烂”。王小二不停的回忆着，想着那初恋般的温暖。想起那天有夕阳下的奔跑，那是他逝去的青春。
徽缘楼的小伙计找到南重楼的时候，南重楼还不知道少主到底会做什么傻事。正在集结人马呢，姜无常还想着什么计策，但是唯一最熟悉的李麟昊的张珺保还在沉睡，而这事却万万不能告诉林诗雨，要不然这醋坛子非得翻天了不可。就在这时，徽缘楼的伙计来报，南重楼算是喜上眉梢，暂别姜无常，立马就赶了过去。他心说话：“还好少主没做什么傻事，还好能去喝个小酒，看样调解的还是很快的”，南重楼这悬着的一颗心，好在就没有那么紧张了，只不过少主叫他是什么寓意，他倒蛮费解的，以前没出现过这事。
王小二呢，眉飞色舞的说着，全然都忘了，还得照顾眼前这位爷呢。但是李麟昊倒也是沉浸在老一辈的纠葛中，倒也没太在意王小二的自嗨。“小二啊，看着你这么能说，咋不去说书呢”，李麟昊么一问。王小二刚才那眉飞色舞的情绪立马收敛了。“爷，这说书也是一门手艺诶，我哪有那个本事啊，也就平时客官们唠的多，这不才说给你听吗”？李麟昊笑道：“你倒是很能认清自己的定位嘛。这南重楼怎么还没来，等的我都着急了”。王小二察言观色，立马说道：“要不我下去给您瞅瞅”。李麟昊刚想回答恩，就听见了，一阵上楼梯的声音。
“少主，您没事吧”，南重楼有点慌张的叩开了门，这么一问话。李麟昊皱了皱眉，说道：“你就这么希望看到我出事”？李麟昊现在毕竟还在心情不好的气头上，南重楼慌忙拱手道：“属下不敢，看到少主龙精虎健，这是属下的毕生心愿。您叫属下来，有什么吩咐呢”？李麟昊手示意了一下，让南重楼坐下，说道：“银票带够了吗”？南重楼可不知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