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球》第57章


就行了,既然有捷径可走谁还走远路呢?所以我认为赛制要改革,要有利于培养中国球员才行。”
教授:“中国实在是太大了。各个地区和各个俱乐部贫富不均,情况大不相同,用一种赛制把他们捆在一块,不但不能产生公平竞争相互促进的效果,甚至还会使相当多的俱乐部受到伤害。众多企业是高兴而来痛哭而去,有的是一年一换,使企业怕足球怕到了‘谈球色变’的程度。这就不可避免地产生短期行为。短期行为的直接后果,就是俱乐部没有心思在训练上下功夫。”
老马:“各位老师对足球的造诣之深,实在令我钦佩!真是相见恨晚!相见恨晚哪!但不知我下一步何去何从?还望法师指点迷津。”
德济:“足球本源于中国,并非竞技之术,一直当做娱乐和军队训练之器。自欧洲将足球演变为竞技业之后,我们才步入此道。因此大可不必急功近利,急于求成。有道是‘物速成则疾亡,晚就则善终。’中国要成为足球强国,必须‘制心一处’办足球,企业要把足球的公益性放在首位;从业者要把足球作为金钵来珍爱。信誉第一,天长日久;失信于民,江河日下。技不如人并不可怕,怕的是学不得法,师夷长而未扬己长,克己短反而把长处丢了,到最后连自己都找不到了!‘穷则变,变则通,变利久’嘛!。你虽然六十有五,还不算老嘛!俗话说‘六十成亲,八十做寿,还有二十年的好光景’。但现在也不是‘黄忠七十五,正是下山虎’的时代了,‘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所以,我还是建议你不要去一线当职业队的教练了,还是搞搞娃娃足球算了!”
老马:“法师所言极是,我也是这么想的。”
第二天,老马在家里收到史方明的电话:“马指导,你好啊!最近忙什么呢?”
“噢……史市长,你好你好!我还好,从大鸟回来一直闲在家里呢!”
“那我有件事就要请你出山啦!大鸟市政府决定要在全市一百多所中小学推广‘校园足球’,让我牵头抓这件事,可我哪儿懂足球啊?必须聘请你这位专家来帮我才行啊!你看怎么样?”
老马想了一下说:“感谢史市长还能想着我,这可是件好事啊!我乐意干乐意干。可是我一个人恐怕担不起来呀!”
“你的意思是?……”
“您想啊,大鸟市有一百多所中小学,在起动阶段,需要有一个教练班子才行。我的想法是先培训各个学校的体育老师,然后由他们去教,等到各个学校都有了小球队,我们通过比赛选出一些苗子后,再由我们加工训练一下。但我的主导思想还是不搞早期专业化训练,搞真正的‘快乐足球’,就是让孩子们通过玩足球来健身健心,使身体全面发展,参加人数越多越好!”
“老马啊!你跟我想到一块去了,我就是想把大鸟市成千上万的孩子们赶到绿茵场上去锻炼身体。我看咱们就这么办!你推荐几个教练人选吧!”
老马说:“我建议由金塔足球俱乐部的老队员郑义来当守门员教练,其他教练就由大鸟队退下来的老队员担任就行了。”
史方明说:“好!我没意见。今后凡是教练人选都由你定,训练上的事全由你管,我保证给你当好后勤。”
老马撂下电话高兴地对老伴说:“明天就走,但这次不是我一个人走,而是带你一块去。”老伴高兴地笑了。
后记
当我完成这部书稿后,出于对这段历史的尊重,我考虑再三,还是决定在出版前让纪三同和劳尔看一下。
当我再次见到纪三同时,不,是J·约翰。他似乎比两年前苍老了许多。
“你看这本书的内容上有什么问题?”
J·约翰一开始没有回答,但脸上显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神情。他见我一直注视着他并期待着回答,便酷似认真地说:“纪三同最后不是从香港走的。他在香港买好机票后,并没有去机场,而是声东击西地把游艇开向了公海。他感到走公海才是最安全的路线。第二天清晨,他在公海上终于等到了一艘挂有马来西亚国旗的货船,纪三同遂以游艇故障为由向货船求救。由于他持有马来西亚护照,所以立即得到马来西亚货船的帮助,顺利搭船抵达了吉隆坡,纪三同是从吉隆坡飞往伦敦的。”
说到这时,J·约翰的得意之情已经溢于言表,甚至有些狂妄地眯着眼睛从牙缝里哼出了一句话:“俗话说‘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但有时也会‘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他道出的这段逃生经历和此刻显露出的忘乎所以,使我颇为惊骇。
稍后,我问道:“你当时是怎么想的?”
“美国阿拉斯加赌场有句名言,叫做‘不输就是赢了’,我换两个字,‘不死就是赚了’。”
“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冒险呢?”我又问。
他想了一下没有回答,慢慢站起身走向书柜,从书柜里拿出一摞书稿,递给我说:“你看看,这是我斗胆胡诌的一本小书。”
我接过来一看,书名是《赌球者说》。在书稿的第一页上写有一句法国谚语:“赌博有两大快感,一是赢得暴利,二是输个精光。”
接下来讲述了一个流浪汉在惊愕、疑虑、思量之后,决定钻进足球潘多拉盒子里的寓言故事……
也许,这个寓言故事就是J·约翰给我的回答吧!
我又找到劳尔,让他谈谈看法。劳尔倒是津津乐道,像唱诗般地说:“人生如戏,看书如看戏,只要不丑化我就行了。”
我问劳尔:“你看过J·约翰写的《赌球者说》了吗?”
劳尔摇了一下头,说:“没有。”
“你现在也和J·约翰一样放弃赌球了吧?”我问。
劳尔哈哈大笑起来,说:“我可丢不掉赌球!我赚的钱还远远不够呢!我比不了他J·约翰,我要像他那么有钱,我也不赌了。”
“你还敢回到中国去赌吗?”
“有什么不敢的,抓住了最多再关三年呗!”
“J·约翰对你是怎么看的?”我又问。
“J·约翰先生送我两个字。”劳尔冲墙上呶了一下嘴。我往旁边的墙上一看,一个咖啡色的镜框里镶着一幅中国书法,上写“栋桡”两个字。
“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我问劳尔。
“J·约翰说,‘栋桡’是你们中国《易经》里的一句卦词,意思是一根弯曲的脊木,不能当栋梁之材使用。指一个想有作为又缺少自知之明的人,好比过河不知深浅,弄不好就会招致‘过涉灭顶’之灾。”
“噢?”我凝视着“栋桡”两个字问劳尔:“你对这两个字怎么看?”
劳尔晃了一下头,说:“我可不是《易经》里说的那种木头,我是一个知道深浅,宁折不弯的木头。啊……哈哈哈!”
劳尔的笑声里分明透着勉强和苦涩。
回国后,我专门查阅了一下《易经编注》,“栋桡”是《周易上经》里第二十八卦“大过”中的一句爻辞,其中对“栋桡”一爻的注解是:“栋桡则屋毁,凶也。”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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