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号专案组》第55章


见叶金良落落大方地走了,于涛把吃了几口的苹果放在了床头柜上。
“什么事?”柯一平坐在了于涛的床边。
“王一凡怎么说,他真的不让我兼煤电股份的董事长?”
“不是他不让,可以这么说,他现在是向着我们的。这事儿也巧了,正好让刘省长给撞上了,是刘省长不让你兼,他说这样做不符合相关法律。”
“王一凡那个常委的事儿……”
柯一平打断了于涛的话:“最新消息,刘省长退下后,王一凡接班,所以他这个常委是没问题的。”
“那就更得下功夫,让王一凡死心塌地变成我们的人。”
柯一平把点滴的流速调慢了一档说:“你放心吧,我们把血本都化在他的身上了。不然,他还会同意你组建银煤集团?”
“这我知道。”于涛在嘴里叼了一枝烟,柯一平忙用打火机点燃了。于涛狠狠地吸下一口说:“还不是打我那个哥的旗号,要不然,这老头子不会向着我的。哎,一平,有些事儿他不知道吧?”
“不知道。”
“好!暂时不能让他知道。同时,还要加大给他老婆、儿子的投入,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我明白……我看这个张三君越来越不像话了,是不是……”
“你再做一下工作,看能不能扭转局面。”于涛不理柯一平的话题:“扭转我兼任的局面,要不然,对我们不利呀。”
“我再努把力。”
“还需要钱吗?”
“过几天再说吧。”
“一定要做好这件事!”于涛望着柯一平的眼睛说。
“你放心吧。”
送走柯一平后,张三君的电话又打进来了,他生气地关上了手机。“先收拾了这个女人再说!”于涛终于下决心要“收拾”了张三君。
其实,于涛并不想杀人。
他之所以有了要杀张三君的心思,是因为这个女人知道的太多了,比如陷害梁庭贤的计划,她就知道得一清二楚。如果说真对梁庭贤下手了,张三君一定会知道这是谁干的。那么,你就得对张三君言听计从,你就得随叫随到,你就得围着她的屁股转。否则,她兴许就会把这一切都讲出去。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张三君还不止一次威胁过他呢。
另外,那就是这个女人太过分了,不要钱、不要权,就要人。他还真成了“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张三君夜里打电话”了。他不明白,他过去怎么就不怕她夜里打电话呢?过去,似乎不需要她打电话,他好像夜夜都在张三君家里。还有,他现在已经不是过去的他了,他眼下成了一个可怕的艾滋病病人。艾滋病病人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已被判成了死刑。
真正的刑事犯,判的刑还有个年限,表现的好时还可以减刑,而他这个“死刑犯”被判定了12年后必须得去死,也许比12年还要长一点,或许还没有12年呢!3年、5年、8年,还是10年?总之,他必须得死!一个就要死的人,一个不知道自己死期但必须得死的人,最大的磨难莫过于心理上的负担。
反正要死了,杀个把人有啥了不起,就像卢菩一样,害几个有钱的男人也没有什么了不起,据他知道,被卢菩判处“死刑”的男人好像不是他一个,他提出来把梁庭贤也判“死刑”算了,女人就满口答应了。还有一点,那就是如果死期能延长到13年、15年,或是20年,那就更有必要除掉张三君了。如果除去了张三君,他除了这个烦心的艾滋病外,似乎再也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
后来事情不断地发展变化,终于迫使他下定决心杀死张三君。
造成他必须除去张三君、下决心杀了张三君的起因是罗辑田。罗辑田这小子真不知天高地厚,给了他个八道岭煤电股份公司的副总理还不知足,居然还为梁庭贤死心塌地地卖命,还带着100多人(据说是原八道岭煤矿的职工代表)到省里去上访。上访的结果是银岭市成立了调查组,很快进驻了八道岭煤电股份公司,虽说工作组成员无一例外地都被他于涛拿下了。于涛在这些人身上花的钱并不多,有些人甚至把于涛送的钱交到了调查组。迫使这些人缄口的还是新上任的省委书记于波。
于涛故伎重演,拉虎皮作大旗,连吓带蒙,把调查组给镇回去了。这事儿虽说摆平了,可给煤业集团造成的影响是严重的,他的威信也随着部分职工意志的不坚定而每况愈下。所以,他也把账算到了梁庭贤的身上。所以,梁庭贤必须让卢菩去判死刑,所以,梁庭贤必须在一夜之间变成艾滋病病人,所以,梁庭贤在一刹那间就身败名裂了……
张三君又在夜里打来了电话,让他去陪她睡觉,她说,“烦恼最是无情夜,你快来吧……不来,那好吧。我立马告诉别人梁庭贤害病的原因!”说完,咚一下挂上了电话。
所以,于涛就在心惊肉跳之中对张三君下手了,所以,张三君就不明不白地突然死去了……
早晨刚刚6点钟,省委书记于波就把电话打到了陈秘书的家里:“是陈秘书吧,请你马上到我办公室!”
“是!”
陈秘书应了一声,电话里就传来了挂断的声音。妻子看看表咕哝道:“真是要命,才6点就不让人睡觉了。这省委书记的事儿咋就这么多呢!”
在妻子的埋怨声中,陈秘书像训练有素的军人一样,三下五除二蹬上了裤子、穿上了衣服,跑到卫生间搓了两把脸,连口都没有漱就穿上了皮鞋。下楼时,陈秘书想,只有打的去了,如果等车来接或是骑自行车去,一定会迟到的。下了楼,才知道这一切都是多余的,省委书记的司机早已把车停在了楼门前。他心里一热忙拉门上车,司机早已启动了车,见他坐好了,车像离弦的箭一样,唰—下就驰出了老远。
陈秘书没有心思关注司机开车的水平,脑子里马上在搜索,在思考,省委书记这么早叫他到办公室里有啥事儿。他闭上双眼,头靠在了舒适的靠背上,思考了不到两分钟,他就知道了于波书记叫他是啥事情。
他对执勤的武警战士点了一下头就进楼了。乘着电梯来到了10楼,先是到自己的办公室,在抽屉里取了一沓子资料,快速地出了门,在一边角落里的省委书记警卫员给他致了个注目礼,要是平时他会冲对方点点头的,可是今天,因为着急,都没顾上给他点头,就推开了省委书记的办公室门。
“都30多岁的人了,怎么一点沉稳劲儿也没有?”于波迎上来握住了陈秘书的手,关切地说:“速度要快,但是,要有条不紊,不能慌乱!来,坐吧。”
“是!”陈秘书见省委书记又坐进了他的大靠背椅,这才坐在了一边的沙发上。
“陈秘书,猜一猜,我这么早叫你来是什么事?”于波用双手在太阳穴上按了几下,才把一小盒清凉油打开,用食指轻轻刮了一些,擦在了太阳穴上:“真是有点对不住了,一大早就把你叫来了。”
“没事没事,我早就醒了。我猜不出来,请于书记明示。”
“什么明示?”于波早就瞧见了陈秘书手中的资料:“快猜吧,猜不出来,小心挨板子。”
“那我猜了。我看一定是有关梁庭贤患艾滋病的事儿……不知道我猜的对不对?”
“理由?”于波欣赏地看着陈秘书,停止了在太阳穴上的揉搓。
“这些天来,你一直都很关心梁庭贤的案子,还整天说‘人才难得’的话。前天你还安排让我找点有关艾滋病方面的报道、资料什么的。我想,今天你让我来一定是这件事儿。”
“好。”于波赞许地冲陈秘书点了一下头,就把头靠在了椅子的背上:“陈秘书,从今天起,你的作息时间要变:早上6点半到这里,替我读半小时有关艾滋病方面的消息、报道和知识,7点钟到食堂早餐,7点半上班。怎么样?有意见吗?”
“于书记,没有意见。但是,你晚上必须按时回家休息。”
“好!我们成交了。”
其实,于波每天5点钟起床洗漱,5点半进办公室批阅文件,6点半进健身房锻炼身体,7点钟进食堂吃饭,7点半上班,这个规律陈秘书早就知道。他也想早早来上班,可于波不同意。今天,为了“矿山实干家”梁庭贤的病,省委书记竟然改变了陈秘书的作息时间。
“你可以工作了。半小时,掌握好时间。”
“好的。”
陈秘书乐意这样,他知道省委书记很忙很忙,也很累,他所以乐意这样,也是为了让于书记多休息一会儿。见于书记闭眼靠在了椅上,便从资料里选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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