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郡王要撩妻》第131章


风归珩轻蔑地挑了挑唇,他太了解风归离,他并不相信风归离会舍得让舒攸宁参与到什么重大的事情中去,但她最后那句‘有总好过没有的’,确实还是打动了他。
“背叛了你的亲姐姐,你想要什么?”风归珩沉思片刻,开口道。
“我想要跟在殿下身边。”
风归珩似是难以置信地抱胸看着她,“我是对你做过什么好事,让你如此念念不忘。”
“从在府里头一次见过殿下,我便再不能忘,以后发生过的所有事,都不过是加深了您在我心里的位置罢了。”舒攸歌泫然欲泣,“只要殿下对我有一点点好,让我做什么我都是愿意的。”
风归珩单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不轻不重的一个吻落在了她唇角,瞧着她的脸由白变红,他轻轻笑道:“像这样麽?”
舒攸歌咬了唇,面上似是浮现出一丝惊喜,风归珩却并没有放开钳制她的手,只低声道:“我多希望,今日站在我面前的,是你姐姐。”
心中翻腾起了酸和苦,舒攸歌却强令着自己咽了下去,一字字道:“我会让您相信,我比姐姐要对您有用。”
“好,我拭目以待。”风归珩松了手,转身便进了昭王府的大门。
入夜,风归珩睡得并不太安稳,已有些时日没出现过的梦境又浮现在了眼前,比从前似乎要清晰了很多。
梦里的情形比之当下有很大的不同,他虚浮在半空中,看着几年前的自己在一个雪夜走向了将军府,看着一个玲珑玉致的女娃娃与自己对话,是舒攸宁。
半空中的烟花映红了她的脸,还有一直躲在她身后的舒攸歌。
梦里的舒攸宁如眼前的舒攸歌一般,痴痴爱恋着他,最后嫁与他为侧妃。
而他,在梦中因着有舒家明面的加持和风济暗地的帮助,隐忍多年,在朝堂上有了能与风归玥一争的实力。
场景转换,他似是到了皇城内的澜荷宫,不像是记忆中破败的模样,宫殿被整个翻修过一遍,而他也已经换上了明黄的龙袍,牵着舒攸宁的手慢慢在院中闲逛。
“以后你便是这澜荷宫的主人,朕定会像皇祖考宠爱澜妃一样宠爱你。”这是梦中的他给舒攸宁的承诺。
而另一边,他瞧见了一双阴毒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这一切,转身便离开了宫殿。
“陛下,是我好,还是姐姐好?”梦中的舒攸歌赤裸着身体,魅惑地望着她。
他瞧着自己骑在她身上,瞧着她如丝的媚眼,瞧着她变幻着姿势游离在自己身边,他承认,比之舒攸宁的单纯,他是爱了这样的妖冶的。
朝堂上对他登基的议论从未停过,他圈禁了风归玥,用他来威胁叶南筠受封太后,她却闭宫绝食而亡,舒将军此时又上表辞官,舆论一时呈鼎沸之势,他发了疯,他要证明自己的名正言顺,他想要所有知道内情的人都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第一个,便是舒家。
他哀求舒攸宁承认舒家谋反,他头一次知道女儿家也可用铮铮铁骨来形容,他默许了舒攸歌炮制风归玥与舒家联合谋反的罪证,他配合着她在大朝上演了一出大义灭亲,他不顾朝臣的反对赐死风归玥,将舒家上下锁拿入狱。
“陛下、陛下,贵妃娘娘去了澜荷宫,宁娘娘,小产了。”他看着童山跌进了大殿,对自己说了这样一句话。
他似乎还能感受到一点撕心裂肺,夫妻十年,没有舒攸宁,他便没有现今的一切,他对她是有感激的。
可到最后,她便如舒攸歌所说,骨子里流淌的是舒家刚正坚贞的血脉,她穿着嫁给自己那日的一袭红衣,徒步走进了天牢。
再而后,他便听到了她的死讯,他放火将澜荷宫烧做灰烬,他要为她报仇,他要让阖宫上下来为她陪葬,他追封她为皇后,他想这样做来弥补内心中的那一点亏欠。
后来,他便似真的发了疯,清洗所有老臣,引得朝野惶惶,逼反了西南边境舒镇南的老部下,榆阳王之子长平郡王也于献州起义,一时间狼烟四起,朝廷因为他的滥杀已无将可用,不到三个月叛军便攻下了帝都。
长平郡王罗列了他几十条大罪,老瘫了的风济甚至亲自出山,证明了他篡改遗诏,长平郡王登基称帝,给了他一个体面,一条白绫,一盏毒酒。
他犹豫了一下,选择了那盏毒酒,他想知道舒攸宁临去时,该是什么样的滋味
毒酒入喉的窒息感让他蓦地清醒过来,天已大亮,他的腮边挂着未干的泪水。
胸腔中是撕心裂肺的痛,风归珩捂着胸口久久不能回神,如果一切都真的发生过,那他的结局也算是罪有应得。
第108章 补更(5.15)() 
“大小姐;二小姐做了点心给咱们送过来了。”
“大小姐,二小姐说南城新开了家成衣铺子,老板娘手艺很好,想约您去逛逛。”
“大小姐,宣政院顾院使之女来拜访大小姐,齐叔又病了;二小姐接待的;现在让人过来请您。”
接连一个多月;舒攸宁听到的最多的三个字,便是‘二小姐’。
这几年;舒攸歌过得一直安分老实;每日里除了去何先生处听讲,其他时间大多都窝在自己院里,只偶尔回去探望探望柳氏,大部分的心思也都用在了读书和风归珩的身上;反倒与舒攸宁的交集少之又少。
这一阵子却不知为何;突然便又贴了上来,让舒攸宁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卫安与柳氏之事,因有风归离在;舒攸宁早在一年之前就已经探得了个大概;只因着舒镇南一直在与宋国作战,她也还缺了个关键的证人;便只能暂且将此事压了下来;舒攸歌这一撩拨;反倒让她觉得自己该抓点紧了。
“小姐,久儿刚刚回来了,说郡王爷进了宫,并不在公主府。”素衣推门进来,低声回道。
“这人,平常的没事的时候日日都在你眼前晃,有事要找他,他偏就不在了。”
素衣笑道:“久儿已经留了话了,郡王爷回去便能知道,肯定会紧赶着过来的,小姐别着急。”
“急也是急不得的。”舒攸宁叹了一声,“把月一爱吃的点心装上一盒,咱们去陪嫂嫂说说话。”
素衣应声下去准备,舒攸宁对着妆镜理了理自己的鬓发。
“你这是怎的了?耷拉着脑袋,一副不太高兴的模样。”林婉然推了推趴在桌上的舒攸宁,轻轻笑道。
“攸歌这几日事事都要叫着我,我只要在家她便要来听风楼,粘得人心慌。”舒攸宁叹道。
“我还当是什么事,小的喜欢缠着大的,这不是很正常,你看我家小子,话都还不会说呢,但只要一醒了,就都是要找月一的。”
“你们这是骨肉血脉,割舍不断的,我跟她”舒攸宁顿了一下,含糊道:“总归是不一样的。”
“虽是异母姐妹,可到底也是有关系的,能有多少差别,攸歌喜欢你是很正常的。”
舒攸宁从鼻腔中哼了一声,“嫂嫂还是不太了解舒攸歌。”
“你呀,我也不知该怎么说了,也是奇了,你素日里待谁都是极好的,偏偏就对攸歌那般冷淡。”
“呵。”舒攸宁嗤了一声,回身逗弄起摇篮里的婴儿来。
林婉然性子柔弱,主意也不强,舒攸宁暂时还不能将舒攸歌的事全盘对她讲出来,等到真相揭开的那一天,大约她就不觉得自己如今算是冷淡了。
林婉然摇了摇头,她进了舒家门这几年,舒攸宁对她有敬有爱多方照顾,便是对下人们也都是极好的,可单就一个舒攸歌,像是前世有仇似的,能避多远就避多远,虽然她也觉得舒攸歌心机深了些,但到底是一家人,面上总还是要过得去的。
“嫂嫂,大哥到现在还没给这小子取名字?”摇篮里的小娃娃抓住了她的手指,咧开没长牙的嘴巴无声地笑着,舒攸宁心都软化了一块。
“本是让祖母来取名字的,可祖母说,到底是长孙,父亲也快班师了,便等父亲回来后再定名字,左右他现在还小,晚些定名也无妨的。”
“先定个小名也好啊,总是小子、小子地叫,小娃娃要不高兴了。”
这小家伙似乎是听懂了舒攸宁的话,淡淡的眉峰皱了皱,哇地一声便哭了出来,吓得舒攸宁手都不知该往哪儿放,林婉然则是赶忙凑了过来,轻手掀开了小婴儿的衣裳,浓烈的臭味扑鼻而来,舒攸宁一挑眉,起身站到了一边。
伺候在屋外的丫鬟听到了哭声便进了门,手忙脚乱地换好了尿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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