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郡王要撩妻》第145章


风归离扁了扁嘴,舒将军在战场上的杀伐决断他无一丝质疑,但说起处理家事,便实在是不敢恭维了。
他自心悦于舒攸宁后,便留心了舒家,对舒家的后院事也知道了不少,舒将军将几十万大军都能理的上下一心,小小一个后院却是乱七八糟,实在让人有些想不太通。
舒攸宁望着风归离的侧脸,突然问道:“若这事是发生在你身上,你会如何做?”
“我身上不会有这样的意外。”风归离很是笃定地回道。
“为何?你是说我父亲是蠢人?”舒攸宁挑眉道。
“我可不敢。”风归离虽然口中这般答,心中却有那么一点点这样的念头,舒将军的机辨许就都用在了战场上,私事打理成这样的确让人咋舌。
“我若出门在外,定会仔细保护好自己,那样才算是对得起你。”风归离一只手顺着她的发,口中喃喃道。
舒攸宁暖了心,却又一叹,“我是不太记得我母亲了,只是曾听我二哥说过些,柳氏大着肚子上门,母亲哭了好些天。”
“攸宁,你且放心,我是个死心眼的,这辈子认定了你,便只有你了,正妃是你,侧妃是你,所有与我妻相关的便都只有你。”
舒攸宁仰了头,“现在是这般说,等我将来老了,丑了,你许就中意别人了。”
“不会,在我眼里,你不会有老了丑了的那一天,你把最好的时候都给了我,那在我心里你无论何时都是最好的模样。”
舒攸宁撞进他温柔的视线里,喉间有些不知名的情绪在翻滚,她伸了双臂缠在他脖子上,把头深深埋进了他胸间,这一辈子能有他在身边,世间万物便都是多余的了。
“我从前想着要建功立业,如今却没有那么大的心思了,只尽心相助宸王殿下,等他将来稳定了,我便也算对得起他,到时我便将身上的官职都卸下,带着你游历天下。”
“若宸王殿下不放你呢?”
“腿长在咱们自己身上,跑就是了,难道他还下通缉令拿我不成?”
舒攸宁咯咯笑,“那长公主和我父亲呢?”
风归离想了想,嘴巴贴近了她的耳朵,“生几个小娃娃给他们带,他们便就高兴。”
舒攸宁脸颊晕红一片,手肘不轻不重地顶在了他肋骨上,风归离故意装作很痛的模样哀嚎了一声,惹得舒攸宁连忙上前查看。
行进的马车恰在此时颠了一下,舒攸宁一个急扑便撞在了风归离身上,风归离瞬时将她叩在了怀中,朗笑道:“啸影,你这车赶得有些水平。”
舒攸宁眼睛一眯,两指捏在他胳膊的绵软处,用力的拧了一下,风归离登时便收住了笑,虾米似地躬起了身,小丫头,下手真狠。
笑闹在一处的两人并不知道,此时在帝都的另一边,一个与当年柳氏如出一辙的计划正在秘密进行,并会打乱舒攸宁现今的全部打算。
舒攸歌背靠在冰凉的榻上,细碎的呼吸声回荡在幽闭的空间中,痛,身上无一处不痛,火盆里的炭火发出了滋滋的声响,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在枕边。
她不知道等风归珩清醒之后,自己会面对怎样的情状,她紧咬着唇不让眼泪落下来,这本来就是她想要的不是麽,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是麽,只要等下何先生推门进来,她便就能进昭王府了。
无论他是否喜欢她,无论他对舒攸宁到底存了怎样的心思,也无论他与他的正妃如何恩爱,都不重要了,舒攸歌敏感地觉察到舒攸宁对自己的敌意,她不想再担惊受怕地过日子了,她想要长长久久的安稳。
她花大价钱买来了那样的药,也不知多少全数兑在了酒里,今日是他的生辰,她知道他定会来何蔓家,便早早等在了这里,并雇了人在风归珩来的前一刻将何蔓支了出去,天知道她为了今天这一切准备了多久。
门外的脚步声响起,隐隐还有何蔓呼叫她的声音,就是这一刻了,舒攸歌眼神里流露出一丝笑意,颤抖着手将帐幔拉开了一些。
何蔓推门而入,不一样的气息弥漫在整个屋中,舒攸歌原本整齐的衣裳已经碎成了布条,零落地挂在身上,风归珩则似全然未察觉突然闯进来的人,只有隐隐一丝血迹透进了何蔓眼中。
何蔓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涌上了头顶,眼前是一片漆黑,她端起边上的水盆,兜头一盆凉水浇在了风归珩头上。
神思逐渐清明,风归珩像是大梦初醒,歪身倒在了一边。
记忆似乎空缺了一块,他仿佛是回想不起自己身在哪里,入耳的是轻轻的啜泣声,风归珩迷蒙地抬了头,似是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慌忙扯过被子包住了自己的身子,片刻又发觉不妥,胡乱地丢向了舒攸歌。
何蔓此时已经退出了屋子,她只觉得眼前是一片天旋地转,若这只是个旁人家的女子也就罢了,将军府,如日中天的舒家,风归珩如何能招惹得起。
第119章 计划() 
何蔓下了重手的一记耳光让风归珩彻底清醒了过来;他有些茫然地站在院中;何蔓已经拂袖而去。
他仰头望了一眼湛蓝无云的天空;不知为何事情竟会发展成了这样。
今日是他的生辰;自母妃去后;这世上会牢牢记得他生辰的便就只剩了王妃与姨母两人,他如从前一样,早上从昭王府出来便径直来到了姨母家中,后面
风归珩用力地甩了甩头;实在记不清后面发生了什么;也不知为何他会克制不住强要了她,脑中只剩下了个模糊的印象
他敲了门,是舒攸歌给他开的门,说姨母外出未归;她将他带到了后堂;桌上摆着的是姨母亲手做的菜式;她给他斟了一盅酒
酒,那酒
风归珩猛地记了起来,姨母素日里酿的梅子酒都是酸甜清爽的味道,今日入口却有些苦涩,他初时也未曾多想;难道竟是那酒的问题麽?
他的思绪逐步明朗起来,舒攸歌进门便支开了童山;给他倒酒时颤抖的手;面上不自然的潮红;以及最后的半推半就,种种巧合涌上他心头,风归珩沉了脸,有些难以相信,他竟着了这女人的道。
好一个将军府的人,好一个思慕自己多年的痴情人。
风归珩甩手进了屋,舒攸歌鬓发散乱,衣裳勉强遮身,抱着被子缩在床角,见着他进门状似无意地抹去了腮边的泪,勉强对他挤了个笑容。
被褥上明显的一片血迹并未让风归珩浮现出半分柔情,他此时便像是一条冰冷的毒蛇,目光阴毒而嫌恶地望着眼前惺惺作态的女人。
“二小姐如愿以偿。”风归珩居高而下地看着她,出口的话寒得像屋顶的雪。
“殿下”舒攸歌眸中波光潋滟,探出一截藕臂拽住了风归珩的衣角,“我不愿拖累殿下,我知殿下是饮多了酒,如今也只有咱们三人,只要咱们缄口不言,便不会对殿下有任何影响,攸歌愿终身不嫁。”
“呵。”风归珩嗤笑一声,身子向前探了探,双手撑在她身侧,利剑一样的目光戳进了她眸中,“二小姐费尽心机,便是为了终身不嫁麽?”
似是为了印证他的这句话,门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何蔓面色苍白地进了门,一双秀眉紧紧拧在了一处,出口的声音也有些颤抖。
“舒家两位公子都到了,就在前厅。”
消息还真是快,连刚回帝都的舒言朗都赶了过来,这是摆明了要他好看,风归珩斜眼看了看舒攸歌,牙一咬便迎出了门。
舒言白和舒言朗面色铁青地坐在堂上,见着他进门,舒言朗霍地站了起来,被舒言白紧扯了回来。
“攸歌现在何处?”舒言白上前一步,挡在舒言朗身前,先开口问道。
风归珩环视四周,站在两人身后的是一个青衣垂髻丫鬟,他看着有些眼熟,大约是日日跟在舒攸歌身边的那一个,也该是她去舒家报的信。
他再观舒言白的表情,愤怒、不屑和仇视都不是假的,应该也是刚刚才知道这件事,并未事先与舒攸歌串通,也对,舒家两子从来行得光明磊落,如何能知道这样下三滥的招数,如此,便是舒攸歌一人的谋划了。
风归珩挑了唇,“在后院。”
“畜生。”舒言朗怒喝了一句,后面的话被舒言白一个眼神挡了回去。
“攸歌我们要带回府去,舒家也必会向昭王殿下讨一个公道。”舒言白示意舒言朗去后院接人,独自立在堂上正面风归珩。
身子挺拔的青年人是一派书生模样,话中却似有千斤重,压在了风归珩心?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