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郡王要撩妻》第147章


“也不一定,舒将军不是还在西南未回,舒家许是要等舒将军回来才好发话罢。”
“这种事情何必要等舒将军,舒家大公子是宸王殿下的属官,二公子刚封了将军,两人都能在陛下面前说上话,便是舒家那位老夫人都是有诰命在身的,随便出来一位向两宫告上一状都够昭王喝一壶的,一点动静没有定然是二小姐理亏,你们想想她那个娘,能被赶出府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又是个青楼妓子,这二小姐学不到什么好。”
“是了是了,这昭王殿下虽不及宸王殿下那般贤明,听说也是个君子,再说人家那样的富贵人物,想要什么女子不都是随手就来,何苦的要去动强,还是将军府那样不好惹的高门。”
“可不是,我还听说,昭王殿下其实极中意舒家大小姐,但他已立了正妃,将军府嫡女又不可能做侧室,这段姻缘才无可能的,如此,他便更无有可能去撩拨二小姐了。”
“还有这样的事?舒家长女不是与南阳郡王?”
“那自然是一对佳偶天成,这昭王殿下是襄王有意神女无梦”
说着便是一长串的故事,颇有几分说书人的味道,若不是带着自己的名字,舒攸宁几乎要喝起彩来,许多她自己都不曾知道的桥段源源不断从那人嘴里吐了出来。
“这昭王殿下,命途还真是波折。”
讲故事的人一句话算是收了尾,隔壁的雅室便是一阵沉默。
过了许久,才有一人笑道:“咱们这些平头百姓,也就只能在茶余饭后说说高门是非,人家殿下凤子龙孙,咱们哪能管得了那许多,把自己的日子过好才是真。”
这话得到了不少附和之声,随之而来的便是拖拉椅凳的声音,最后是一记闷闷的叩门声,彻底回归了寂静。
舒攸宁捧起杯子抿了一口,这才发现刚刚滚烫的茶水已经彻底凉了下来,她将杯子往风归离面前一推,风归离很是自然地泼了凉茶,倒了新煮好的递了过去。
“如今这帝都的百姓,议论的最多的便是舒家了,从前是你,如今是你妹妹。”风归离轻挑了眉,知道了柳氏的腌臜事后,这‘妹妹’一词似乎不该再用在舒攸歌身上了。
舒攸宁并未在意,眼神往窗外瞟了瞟,微微笑道:“舒攸歌这一步走得着实大胆。”
“你也相信是风归珩着了她的道?”
舒攸宁颔首,“昭王殿下这些年日子并不好过,行事也是极为谨慎小心,你难道相信他会在这样的时候主动去惹了舒攸歌?”
风归离摇了摇头,想起这几日在朝上见着风归珩的模样便觉得有些好笑,从前他也总是低垂着眼,但因面相温和总觉得是个谦逊的模样,如今却是从眼底里都散发着阴鸷,偏又搭配了那样一张无害的脸,显得不伦不类。
“你在笑什么?”舒攸宁看着风归离若有所思的模样,唇边还隐隐挂着一丝笑意,便出声问道。
风归离轻揽了她一下,回说:“我是想起了今日朝会,陛下散朝之后将风归珩单独留了下来,我猜着大约是为了舒攸歌这档子事,便留心打探了一下,虽没问出个结果,回禀的人却说,昭王殿下出了宫直奔了郊外,躲进林子里拔剑便砍,削断了几棵老树才解气回了府。”
“他竟也有这样的时候?”舒攸宁有些讶异,她印象中的风归珩从来都是极能沉得住气,泰山崩于前都能面不改色的人,竟会被舒攸歌算计到去砍树,想想这场面倒真是滑稽。
两人略讨论了几句,风归离笑道:“其实我也好奇,将军府为何不向昭王发难?”
“你与我大哥关系那般好,他不曾与你说?”舒攸宁靠在他胸膛上,斜了头问道。
“毕竟是家事,我如何好意思主动去问他。”
舒攸宁一笑,回道:“大哥如何打算的,我也不太清楚,我二哥最开始是生了大气的,只恨不得当时便拆了昭王府才好,但都被大哥压了下来,只说等父亲回来之后再处置,但我却觉得,他大约是猜到了,昭王冤枉。”
“这事发展到如今的地步,他们两人有了首尾是事实,不管昭王是否冤枉,陛下看的都只是将军府,舒攸歌这个侧妃是稳妥了。”
舒攸宁回身望了他一眼,道:“若舒攸歌没了将军府,栽害皇子这一项罪名,她可还能吃得住?”
风归离瞬时便明白了过来,瞳孔微微张大了些,“你是要在这个时候,将所有事挑明?”
舒攸宁微蹙了眉,并未直接点头,她若是真这般做了,舒攸歌的前路便算是被彻底封死,再无翻身的可能。
前尘往事的一幕幕慢慢浮上心头
“姐姐,昨日你说要放风筝,我一晚没睡给你赶制出来的,你瞧瞧可喜欢?”舒攸歌与她,也曾是相亲相爱的姐妹。
“姐姐别怕,真要有熊瞎子吃人,我定会挡在你前面,它吃了我就不会吃你了。”小时候贪玩迷了路,她们两人抱在一起躲在古树下,舒攸歌曾这般对她讲过。
“你如何配,生下他的孩子。”落胎药送到澜荷宫时,舒攸歌站在她眼前,目光阴狠。
“那供状,是我写的,罪名,也是我硬叩在你们头上的,那又如何,舒家何时真正把我当做女儿了,我从来都不过是你的一个陪衬罢了。”父亲自尽在狱中,舒攸歌是这般对她讲的。
“呵,没有了舒家,我才算能光明正大地活。”这句话她从前不懂,如今想来,舒攸歌许在很早之前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罢。
层层叠叠的往事交织在一处,让舒攸宁有些晃神。
她不后悔曾经倾尽心力爱护舒攸歌,却也牢牢记住了她对自己和将军府的背叛,是到了该清算的时候了,她将最后一丝杂念摒除,再没有丝毫犹疑。
冰凉的手掌抚上了她的额头,舒攸宁一惊,撞进了风归离略有担忧的眸子里。
她微微一笑,“怎这样看着我。”
风归离一顿,将她的手掌叠在自己手背上,一下下轻轻滑过,“攸宁,要不这些事你便都别管了,只安心过这个年,明年你就十五了,我与母亲已经说好,年后便请陛下降旨赐婚,到时将公主府改做南阳郡王府,你风风光光地嫁过来,便再不用操半分心,至于将军府那边,有言白在,出不了什么岔子,你那妹妹,就随她去吧,果真能嫁进昭王府倒也好,恶人自有恶人磨,便让他们俩互相磨去。”
风归离认真讲话的时候,眉头会轻轻皱起,睫毛一下下颤着,看向她的目光好似一汪清水,比往日更要潋滟几分。
“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有,左右都过了这么多年了,管他谁是谁去吧,我舍不得你伤神。”
风归离握住了舒攸宁的手,倾身在她额角落下一吻,他心尖上的小人儿,只恨不得将最好的东西都给她。
“舒攸歌那边我已有计较,不能放的,其他的便都依你。”舒攸宁依偎在他胸口,鼻间萦绕的是专属于他的气味,入耳的是他有力的心跳声。
舒攸歌到底涉及将军府的家事,风归离不便多说,只将手臂紧了紧,温热的触感顺着指尖传进了心底。
第121章 思索() 
舒镇南是踩着年关回的帝都。
虽然此前舒言白的书信中多少有向他提及家中事务;让他有了些心理准备,但真正回了帝都直面所有问题后;沙场上见过千军万马的将军还是惊得说不出话来。
舒言朗与风清容的婚事在他的意料之中,毕竟舒言朗被推向战场的缘由;后面来的车将军早已向他言明。
风清容与舒攸宁交好,常来往将军府;他不常在家也见过几次;交谈下来觉得这位公主性情甚好,便也觉得满意。
舒镇南从前对舒言朗的期望不像对舒言白那样高;总觉得他是次子;又是个顽劣的性子;要磨上许多年才能成器。
舒言白自小书读的好,兵法战阵倒是精通;却因为身体底子薄;做个上马杀敌的将军是不可能了,这曾让舒镇南十分遗憾,但如今舒言朗的表现却让他重新燃起了希望。
这三年的战争更是让他对舒言朗刮目相看;隐约在他身上看到了些自己当年的模样。
舒言朗累积下来的军功;有舒镇南的刻意引导;但大多都是他真刀真枪拼杀得来,小小的年纪吃得了苦;挨得住痛;与兵士同吃同住;冲锋陷阵从不落于人后;车将军曾不止一次向舒镇南夸赞过他,让舒镇南颇觉面上有光。
是以回帝都后的第一次大赏,陛下要指婚舒言朗和风清容,舒镇南也未有犹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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