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郡王要撩妻》第162章


“当真?”风清容大力捧过了舒攸宁的脸,上下揉搓了一番,“我说她一进门,我便瞧着跟从前不太一样,我还以为她是多抹了脂粉才显得娇媚,原来是这个缘故。”
“公主刚成婚时,也是这般的。”
“是吗?我自己都不曾察觉的。”风清容松开了舒攸宁,转身环住了林婉然,“那我现在呢?可还好看?”
林婉然笑道:“好看。”
舒攸宁仰头翻了个白眼,“你是越来越没羞臊了。”
“女儿家的时候害羞,如今都嫁了人了,我为何要羞臊,你是个羞臊的,你回家便别让表哥上床。”风清容挽着林婉然的胳膊便仰了头。
舒攸宁无奈扶额,果然是跟了二哥的人,言语上的估计是越来越少了,竟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好在没过多久,便听见了小娃娃的唤声,舒月一穿着大红的袄裙,蹬着两条小腿冲进了门,眼神在众多人中扫了一遍,最终落在舒攸宁身上。
“姑姑,抱。”小丫头大张了两只手,原地蹦了两下。
舒攸宁上前两步,弯腰将她抱了起来,忽视了自己的腰酸,一个趔趄险些没稳住,风归离赶忙上前扶了她一下,才让她稳稳坐了下来,看得风清容又是一阵偷笑。
“昨日他们跟我说,姑姑今日会回来,月一一晚上都不敢睡,只怕错过了姑姑回来的时候,好容易熬到了早晨却撑不住了。”小丫头扁扁嘴,窝在舒攸宁怀中一脸的委屈。
舒攸宁此时心中是万般柔软,爱怜地摸了摸小丫头的发顶,温声回道:“都说了今日才会,你如何昨日便不睡了?”
“就是惦记姑姑,从前姑姑一直陪着月一,如今姑姑去陪姑父了,难得能回来一趟,月一不想错过。”小丫头透过舒攸宁的臂弯,下垂了嘴角,伸长了下嘴唇,哀怨地望着风归离。
风归离一愣,赶忙回道:“月一日后再想姑姑了,便直接来郡王府就是。”
林婉然笑道:“那如何使得。”
风归离看了看舒攸宁,含笑道:“无妨的,我母亲说过,关于攸宁的所有事都由她自己做主,她也惦记月一,常来往也好。”
“月一可听着了?日后再想姑姑了,娘可就直接将你送过去了。”林婉然摇了摇头,也看向了舒攸宁,“你们都这般宠着她,这丫头可要无法无天了。”
“有嫂嫂拘着,我猜她也不敢。”舒攸宁说道。
舒月一却是开了心,两只手挂在了舒攸宁脖子上,软嘟嘟地嘴唇贴在了舒攸宁耳朵上,小声道:“姑父肯让月一去,就是极疼爱姑姑的,如此月一便就放心了,姑姑放心,月一不会常去碍事的,只盼着姑姑能常回来看看月一就好。”
“人小鬼大。”舒攸宁轻轻刮了刮小丫头的鼻子。
“姑姑过来的早,可吃过早饭了?”
“吃过了。”
“郡王府有什么好吃的?”
“莲子羹,玫瑰香露,豆沙包,跟家里也差不了许多。”
“姑姑今日可给月一带了?”
“抱歉,姑姑来得匆忙,没给月一准备点心,下次,下次定然多给你带些。”
自舒月一进门,堂上便只能听见她叽叽喳喳的声音,舒攸宁也十分耐心地陪着小丫头说着话。
风归离竖着耳朵听着,只觉得舒家的丫头虽然活泼了些,却也是很有礼数的,再瞧瞧舒月一机灵的模样,便更想要个自己的女儿了。
若此时舒攸宁抱着自家的宝贝儿坐在这里,那该是怎样的景象,这般想着,他便又回忆起一些旖旎的画面。
看来,还要更抓点紧才是。
几人在堂上略说了会儿话,便听见下人报说舒言白回来了。
舒言白气喘吁吁地进了门,显然是匆匆忙忙赶回来的,入眼的先是舒攸宁,而后才转向了风归离。
两人一同上前见礼,按规矩拜道:“大哥。”
“好好好。”舒言白胸膛起伏,盼着要见舒攸宁,人真站在眼前,他反倒不知要说些什么,挠了挠头站在了原地。
堂上一瞬沉默,接着便是咚的一声,众人回头,舒悦之抱着门槛翻了过来,此时已是四脚朝天地仰在了地上,若是一般的小娃娃早哭叫了起来,这个小家伙却是原地打了个滚儿,自己站起了身,顺带还拍了拍身上沾的尘土。
舒言朗就站在门边,一把将小家伙捞起抱在了怀中,笑道:“好小子。”
舒悦之咬着手指眨着眼睛晃过众人,突然裂开嘴巴笑了笑,冲舒攸宁伸了手,“姑姑,姑姑。”
舒言白家的孩子,大的小的都极爱黏舒攸宁,舒悦之的年纪还不太明白嫁娶,只知道一直抱着他的漂亮姑姑突然消失了几日,他不高兴,如今又能见着了,他便是满心满意的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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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飘飘扬扬落下了一场大雪,天地间的一切都被白雪覆盖,街道两旁是玉树琼枝,一截被厚雪压弯了的树枝,蜿蜿蜒蜒伸进了窄小的铁窗。
舒攸宁抬手接住落下的雪花,轻吟了一句,“砌下落梅如雪乱,拂了一身还满。”
“哟,娘娘到现在还有如此兴致,真是让老奴佩服呢。”
站在监牢外的老太监将一副纸墨扔到了她眼前,尖利的嗓门像是被扼住了喉咙的公鸭,“今日是第十六日了,您还不想动笔吗?”
舒攸宁动了动因受刑而有些僵硬的脖子,取了些雪在手心里化了,用那一点点雪水摸索着在脸上擦了擦,冰凉的感觉顺着脸上的伤口冻到了骨髓,她倒吸了一口气,手不自禁地抚在脸上,微微有些遗憾,这张脸,当年也是倾国倾城呢。
“娘娘,陛下说了,只要您写了供状,他还是惦念这十年夫妻情分的。”
“娘娘,陛下还说了,舒家有今天,全是自找的,他已经算是恩宽了。”
舒攸宁看了他一眼,从地上捡起了纸墨,微微笑道:“的确是自找的,瞎了眼睛盲了心,可不就自找。”她冲着老太监晃了晃笔管,“风归珩能放过我,舒攸歌可会放过我?”
老太监不自然地别过了脸,轻咳一声道:“贵妃娘娘自然,不会为难您的。”
“如此这般,我倒要谢谢她了。”
舒攸宁柔柔地笑着,一笔笔认真地写了起来,老太监似乎是识字的,探着头想要看看她写了些什么。
“娘娘,您要是能早些想开多好,也就犯不着受这些刑,您可是我风国数一数二的才女,一篇供状,于您来说还不就是吃顿饭那般容易。”
老太监絮絮叨叨地念着,舒攸宁将手中的笔一扔,洋洋洒洒几篇字,用的是爽利挺秀的柳体,说起这字笔,倒也是一段故事,这老太监若真能认字,当晓得她这一笔字与先帝是一般无二。
老太监喜滋滋地接了过去,只看了几行,脸色就变了,他将纸张用力撕了个粉碎,揉成了团,翘着兰花指丢还给了舒攸宁。
“事到如今,您还是这般冥顽不灵。”
“呵,我舒家一腔热血,数代忠魂,岂能任你们践踏。”
到底是将军府嫡亲的血脉,她瘦弱的身板直挺挺地立在那里,气势却是分毫不减,老太监哼了两声,没敢再多说什么,只晃着身子出了牢门。
“你们几个,给咱家好好看着她,贵妃娘娘吩咐过,日日的刑罚可不能断了,什么时候供状写出来了,什么时候再送她上路。”依旧是尖利的嗓门,挽着手指对守牢侍卫吩咐着。
“是。”
看守的人回头看了看已经坐回角落里的女子,几不可查地叹了口气,依稀记得上次见她的时候还是陛下的登基大典,那样明媚的一个女子站在陛下身边,她的风华绝代让多少人艳羡。
他从前以为,这女子大约不久便会被封后的,可晃荡了两年,再见着她的时候,她一身红衣走进了天牢,声名显赫的将军府也在一夜之间倾覆。
那看守叹了口气,他刚入伍时便是跟着舒将军,每回出征前,老将军都会一营一营亲自探望士兵,拍拍肩膀说几句鼓励的话,像极了家里的老父。
老太监从天牢出来,拐了个弯儿便看见了那个宫装丽人,他连忙堆起笑纹儿,点头哈腰地走了过去,毕恭毕敬地说:“娘娘,您应该都听见了,老奴也实在是无能为力。”
“我知道了,我这个姐姐呀,身上到底流着舒家的血,骨头可是比一般男子都要硬上许多呢。”
舒攸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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