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霸宠:辣手仙妃》第229章


冉紫御心口一紧:“这、这我知道!他家人还在帝都啊!就算有书信往来,又能说明什么?难道与家人通信也要怀疑吗?”
“若是普通家书,有必要看完都销毁掉吗?”
君墨离的质问,冉紫御无法回答,一瞬露出黯然神色。
“冉将军,我知道要接受所爱之人对自己隐瞒某些实情的现实,是非常痛苦的经历,但我们不得不面对。”楼雪色走到冉紫御身边,用力拍拍她肩头,“墨离的话是对是错,冉将军亲自验证去吧,刚才那番话,本就是他说给方弈听的。”
冉紫御愣怔:“什么意思?”
“还是老样子,粗心大意,不善察言观色。”君墨离苦笑,望向楼雪色,“你解释给她听吧,我怕我忍不住敲破她的头。”
楼雪色甩个白眼,轻轻拉住冉紫御的手,和颜悦色道:“刚才墨离前后不同两种表现,很容易让人看出他在提防方弈,这正是他的目的。假设方弈心里没鬼,他自会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不为墨离一两句话所动;倘若他真的身份不净,心中有鬼,那么听了墨离的话后,必然要想办法证实自己,稳住墨离对他的信任。”
“那……那我该怎么做?要怎么验证?”
“不需要你做什么,只要亲眼看着就好,看看方弈会不会采取行动,会不会不择手段来挽救我们对他的信任。”
一股阴谋味道无声弥漫,这是冉紫御所不喜欢的感觉,然而她也清楚,她必须按照君墨离的安排去做——假如她看错了人,那么这场错误必须由她亲手终结。
冉紫御作为云苏的部下近十年,若说了解,没有人比君墨离更加懂得她所思所想。
因此,冉紫御的低落,对君墨离而言也是非常不愉快的感受。
“必须尽早了结这一切才行,再多拖沓几年,我就要心力交瘁了。”
难得从君墨离口中听到抱怨,楼雪色心疼又无奈:“战事持续越长,民生凋敝越严重,谁愿意多拖延呢?眼下颖阑国内忧外患、腹背受敌,东边和北陲两面作战已经十分吃力,你还要分心防着皇天……换成是我,早撂挑子不干了。”
“换做是你,肯定比我更倔强,非坚持到底不可,连抱怨都不会说半句。”
君墨离对楼雪色的性格了如指掌,拥着妻子享受片刻,忽然深吸口气。
“燕过突然装病休战,大概是想告诉我们要小心帝都,为了给我们留下足够精力去应付麻烦。他游历中州多年,人脉广,眼线多,说不定拿到了什么重要消息。”
“我和你一起回到岚郡的事情没有对外界隐瞒,皇天和舒锦烟早晚会知道,是不是他们采取什么行动了?”楼雪色抵着下颌,眉头紧皱,“也不知道步远阁和步夫人怎么样了,还有仁禧皇太后……这样束手束脚的,实在不方便,也不自由。”
君墨离也在思考同样问题,但比楼雪色神色轻松许多,过了半晌长出口气,似是下定了某个决心:“事到如今,只能冒险动用那个人了。”
“谁?”楼雪色一愣。
“不告诉你。”君墨离双手抱臂,微微眯眼,“除非你今晚伺候好我。”
“君墨离——”
“我不要脸,我是流氓。你也就会这两句,还有别的能耐吗?”
楼雪色蔫蔫耷下脑袋。
被君墨离吃得死死的,是她这辈子逃不掉的宿命。
当楼雪色和君墨离恩爱之时,方弈正在房中忐忑不安,负手来回踱步,一双眼里满是焦躁。
转悠到深夜,方弈听外面万籁俱寂,这才轻手轻脚推开房门,掏出脖子上挂的一直哨子放在唇间。
那哨子吹起来听不到任何声音,但很快,就有一只信鸟飞来,落到方弈怀中。
方弈将一张纸条仔细折好,塞进信鸟脚环中,又趁夜将信鸟放飞,之后才稍稍松口气,如释重负般熄灯休息。
房屋外,黑夜里,一双眼静静注视着这一切,愈发寒凉。
信鸟展翅飞翔,在熟悉的路线之间徜徉,当它飞出岚郡安宁夜幕时,一声响亮啼叫自后方传来,吓得这只信鸟立刻飞低,试图找摆脱身后追来的可怕对手。
地面上人们忙着互相争斗,天空中也不闲着,已是只成年雄鹰的小苏时而盘旋,时而俯冲,不远不近跟着那只信鸟,仿佛是在戏弄猎物。
信鸟吓得不轻,一时间慌不择路,俯冲进一片茂密树林内,妄图借此摆脱小苏的追赶;然而这种逃避行为激怒了小苏,又一声啼叫后,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两支锋利鹰爪中抓着不停挣扎的信鸟,朝岚郡方向骄傲返航。
这一夜,方弈睡得还算踏实,冉紫御却是彻夜未眠,第二天一早就来到君墨离书房,顶着黑眼圈一脸受伤相。
“看起来的确是封家书,就是有些奇怪。你自己瞧瞧吧。”
君墨离把小苏夜战的战利品丢到桌上,冉紫御犹豫半晌,慢慢展开纸条,看过之后松了口气。
“侯爹娘安:近日风大,夜梦多,念兄弟多忧。倘姑舅家几位兄弟看倦帝都,可投奔儿处营生。”
短短几句,无外乎问候,诉说近况等等,全然没有与谁沟通密谋的字眼。
然而,冉紫御很快想到什么,身子一颤,面色迅速变为惨白。
这几天岚郡风和日丽,根本没有风大一说;并且她忽然记起,方弈曾告诉他,除了父母之外,帝都之中并没有其他亲人。
第312章 虎患凶猛() 
“启禀公主,方弈从岚郡传消息回来,说是那边风声紧,他需要几个帮手过去。”
“他要什么就给他什么,别暴露身份就行。”舒锦烟闭着眼躺在金榻上,身上还穿着皇天的紫金帝袍。
皇天个子矮又粗壮,他的衣衫穿在舒锦烟身上,更像是不过膝的广袍,看起来十分滑稽。
不过帝袍就是帝袍,再难看,那也是九五之尊的象征。
“赵公公,今天是什么日子了?”缓缓睁开眼,醉生梦死一般的舒锦烟懒懒问道。
“回公主的话,今儿是十六。”
舒锦烟侧卧托腮,狐媚眼眸眯起:“呦,十六了,那今天岂不是皇上的寿辰?你们这些该死的奴才,皇上生日都不记得提醒本公主,要造反吗?”
赵公公赔笑:“哪儿敢啊?只是奴才从未记过皇上生日,每年就等着盼着公主过寿,所以给忽略了。”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奉承这种东西有一点好处,就是明知这话是假的,仍旧招人喜欢。
舒锦烟听得舒坦,扬手一只碧玉镶金杯丢进赵公公怀里:“赏你了,晚上陪本公主喝酒。”
赵公公连忙跪地磕头谢恩。
“这种日子,怎么也给给皇上请个安才是。”看了眼沙漏,舒锦烟自言自语起身,赤足走到密室西墙前,伸手扭动墙壁上烛台。
密室之中,又一道暗门开启,露出后面更小的阴暗密室。
一阵锁链哗啦哗啦响声传来,赵公公上前,点燃小密室内油灯,总算能看清密室内东西。
密室里关押着两个人,一个坐在铁椅中,浑身被铁链紧锁铁椅之上,正是仁禧皇太后;另一个伏在地上,四肢戴着镣铐,由铁链固定,是真正的颖阑国皇帝,皇天。
皇天瘦了不少,仁禧皇太后则如皮包骨般瘦骨嶙峋,显然两个人的日子过得都非常糟糕。
比起身材,皇天更大的改变是精神。
曾经狂妄扭曲、不可一世的神情已经见不到,如今的皇天痴呆迟滞,憔悴到极点,看到亮起的油灯甚至感到畏惧,拼命缩成一团躲进角落。
仁禧皇太后眯起眼慢慢适应突如其来的光明,一声不吭,一动不动,静静地观察着一切。
与皇天不同,被囚禁整整七年的仁禧皇太后,仍旧保持着双眼内的谨慎敏锐。
“今天是皇上生日,我是特地来为皇上庆贺的。”舒锦烟从下人手中接过两块生肉丢到皇天面前,掩口媚笑,“来,皇上最爱吃的生肉,刚从死刑犯身上割下来的,新鲜着呢。”
生肉滚到皇天脚边,皇天躲了一下,眼睛却紧紧盯住那两块生肉,移也移不开,腹中发出沉闷饥鸣。
舒锦烟用脚尖提了提肉块,故意叹息道:“赵公公,皇上几天没进食了?这么好的食材还要挑剔,我看啊,还是没饿到时候。”
“回公主,皇上已经四天没进食了,上次吃的是两只死老鼠,后来吐了一通,大概肚子里空着呢。”
“怎么,皇上还想着往日的锦衣玉食,想着能一边吃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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