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情欲札记》第23章


行,或者不可能、无能力履行,这样的行为被称为先期违约,或是预期违约。它的形态有两种,一是默示毁约,另一个就是明示毁约。”
“从原被告双方签订的两份借款合同来看,双方协议约定被告义信开发公司应该从2001年的7月开始还款,分别应于7月偿还借款五百万,12月偿还借款三百万,2002年11月偿还借款三百万,12月偿还借款四百万。这两份合同中2002年11月和12月的还款期限都没有到期,但被告也没有履行前款偿还义务。我认为根据我国《合同法》108条规定……本案中的后期合同部分尽管还没到还款期限,但由于被告一直没有履行前期偿还义务,已经构成明示毁约,原告有理由相信:被告对于后期偿还义务也不能履行,因此我认为原告诉请解除后期借款合同,法院应当予以支持……”
朱援朝听到张渝对案件透彻的分析,不由得点头,对自己挑了个好材料甚是满意。
可是,尽管张渝不遗余力的力图搞好庭里的工作,问题还是出来了。这世上成心设计捣乱之人,大都是心理有缺陷者。刑庭来的麦家庆便是这样的一个人。此人业务能力不强,仗着是米副院长的小舅子,却是个副处级审判长。
他这次到民二庭来,本来是想捞个副庭长来当当的。他姐姐也在男人耳旁不知吹了多少回枕边风,无奈提了数次党组会上就是通不过。去民二庭时他姐夫私下对他说,先让他在民二庭来换个环境,适应一下:一来熟悉民二庭的业务;二来混个脸熟,为将来提拔副庭长打好基础。
怎奈这个麦家庆天生就不是这块料,他最喜欢搞小团体,打小报告,早在刑庭时就已经四处搞臭了的。同事们背后都叫他“传声器”。
他这个绰号是有来头的:麦家庆最喜欢到处打听新闻趣事,又关不住话。人家闲谈时一不留意透露给他某件私事,像喜欢穿什么内裤之类的话题。不到半天,全院大部分人都知道了这君穿的什么型号的内裤,包括颜色等。气得人家就送他一个绰号“传声器”,还真是贴切得很!
大家都讨厌“传声器”,可碍于他是米副院长的小舅子,惹又惹不起,只好躲着他,尽量不和他说话。“传声器”却不管这些,印帕秤惨捅鹑舜钋唬匀晃蘩从捎稚鲂┦露死础?br /> 一个单位或是团体本来团结得很,可要是多了一个“传声器”式样的人物,那团结的紧密度就会大打折扣。和张渝一起提拔起来的,还有个副庭长叫杨兴万。杨兴万和张渝原先关系处得很不错,他对张渝得才华及为人也是挺钦佩的。这次又一道被提拔为副庭长,按道理说,两人都是流年大运,走的是同一命格的人。虽然,张渝负责庭里的全面工作,权力是稍大一些;但那是领导的信任,也是张渝的本事。他对此是毫无异议,绝对服从组织的安排的。谁知道领导又安排了麦家庆来,这样就带出许多麻烦事来。
麦家庆对张渝与杨兴万同为副庭长,张渝的权力却大于杨兴万甚为不满,为杨兴万打抱不平。他决心瞅准机会就要挑拨二人的关系。
星期五下午,按惯例是法院的政治业务学习时间。杨兴万那天下午的确有私事没能参加,又先和张渝打了电话请了假的。偏巧那天另外有个同事有事也没能来,事先却又没请假,这位同事平时工作也有点吊儿郎当的。张渝就在会上说,“大家要注意加强政治思想学习,这位同事组织纪律思想淡薄,这样下去不行,希望同志们帮助一下他。”这话说完了也就算了,大家都认为是该批评一下这种行为。哪知麦家庆听了这话,反复琢磨,认定这话是针对杨兴万说的,并且越想越对路。第二、三天是星期六、星期天,大家都在家休息,碰不上面。“传声器”在家里实在是憋不住了,心里头那话再不从口里传出去似要着火了一样,星期天早上就跑到杨兴万家里,把星期五下午张渝说的话添油加醋,再加上自己的想象乱说了一通,一口咬定那话就是针对杨兴万说的。直把杨兴万和他老婆气得脸青脸黑,都说张渝这样做太过分了,欺人太甚!麦家庆离开杨兴万家时,杨的老婆热情的留他吃了饭再走,感激之情溢于言表。麦家庆推辞了一会儿终究还是走了,但那下楼的庄重神态俨然自己就是那拯救苍生的救世主一般。
星期一早上,张渝远远看见杨兴万来上班,热情地和他打招呼,“杨庭长,早!”杨兴万心里窝着火,装着没听见不理他,神情漠然的走开了。张渝心里纳闷,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这位仁兄。
以后,张渝和杨兴万这两人的工作配合就不如原先那样默契了。麦家庆看在眼里,喜在心头。
指点迷津
房地产公司成立受阻的这段时间,胡宝亮脾气很是不好,动辄就冒火。但他在市委书记面前还是规规矩矩的,谦虚得就像小学生一样。
不知内情的人以为他官当大了,逐渐养成些官僚习气。只有张渝和吴吉龙知道,他是在生马万里的气。
王老板体谅胡宝亮的苦处,有意想讨好他,甚至在一次聚会时提出:“登记什么鸟公司?我看不如不登记,直接将城南的地皮拿过来炒算了。”
这个建议刚一说出来,当场被胡宝亮骂得狗血淋头,“猪脑壳!说得倒简单,这没有自己的公司哪成?那么大的一块地皮,又不是蛋糕,说拿来就拿来的。不晓得就不要乱说!”
王老板立即乖乖的低下头。胡宝亮在官场混久了,这点起码的规则还是懂得的。土地是国家所有的东西,任何人要想从国家职能部门那儿划到一块土地,不经过一定的程序,设计得再美妙,都是空中楼阁。
而这个所谓的程序,其实就是国家定制的一个游戏规则,要想跨越这条规则,无异于死路一条。至于顺利通过这条规则,等土地划到手后,如何炒作,那是商人的策划;当然,商人重利薄情,想到的都是赚取那最大的利益。
胡宝亮想,等到那时就算舍去我这秘书长的位置,也在所不惜了。
胡宝亮的心思,被张渝看了个一清二楚。当时胡宝亮骂王老板时,张渝就在一旁微笑不语。不曾想,他的态度却被王老板看见了。
隔了两天,王老板私下就把张渝单独请出来吃饭。
二人在市区内找了家普通的酒店坐下。张渝还是不喝酒,王老板自己叫了一斤花雕酒,独自饮用起来。张渝见这人喝酒如饮可乐,心下很是羡慕。
王老板半斤花雕下肚后,就苦着脸向张渝请教,“张庭长,那天我被胡宝亮骂了,你却在一旁微笑。这里面肯定有玄机,可以告诉我不?”
“是吗,我怎么记不起当时我在笑呢?”张渝故作奇怪的反问。
“哎——我当时看得明明白白的,不会有错,张庭长能否告诉我怎么才能让胡老板高兴起来?”
张渝更加奇怪,这人有旦夕祸福,也有七情六欲,这些都是很正常的事,为什么偏要去消除它?还有,王老板是做生意的人,和胡宝亮根本搭不上边,为什么就这么怕着胡宝亮?心里疑惑,就问王老板:“我看你们都惧怕胡宝亮,为什么非得想办法让胡宝亮高兴起来?他高兴了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吗?”
王老板为人虽然卑琐,但还算是个直性汉子,就把一肚子的苦水倒了出来。
他说:“张庭长,我知道你是雅人大量,你与吴部长不同,这话我不敢问他,但我可以向你请教。今天我就给你打开窗子说亮话罢,我们的事你也许还不知道,我名下的那个洗脚城哪儿就是我的,那其实是胡宝亮的!”
张渝听得这话大吃一惊,以为王老板是喝醉了,说的是酒话,连忙追问他怎么回事。
“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哟?”
王老板清醒得很,他见张渝不信,又抖出了个天大的秘密出来。
“哼,还有些话说出来吓你一跳,不但我这个店胡宝亮是老板,贾建设、田耕农他们经营的那个摩配企业也是胡宝亮的哩!哼哼——整天还神气活现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们还不是和我一样,过着看别人眼色的日子。”
王老板说完这话又把花雕酒猛喝一口,足有二两。
张渝这才回过头来,细细想想和贾总他们在一起的情形,确如和王老板说的一样。他心里对胡宝亮这人更加害怕起来,这个人的底细实在深不可测,以后和他打交道可得小心应付。
张渝见王老板如此耿直,忍不住就把那日王老板挨骂的原因如此这般的说了出来。
王老板听了恍然大悟,着实要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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