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情欲札记》第58章


胡宝亮道了声珍重,自个儿回去了。
胡宝亮听了张渝的话,前思后想,觉得这是自己唯一的一条出路。不大一会儿,他就空着手出门了。这时已经是快到子夜十二点了。胡宝亮直奔张书记家里,他要向这个待他如同父亲和师长般的老领导忏悔求情去,如今只有张万林才有这个能力挽救他。
这是农历二月二十二日的事情。
张渝后来听说,那天晚上正是胡宝亮被“双规”的日子,不禁顿足长叹。
“是我害了他!”
原来胡宝亮去了张书记家后,张万林对胡宝亮这么晚了突然造访虽然有些吃惊,但也认为是在情理之中。胡宝亮是他多年的老部下,一手提拔起来的年轻人,自己把他如儿子一般看待,他现在已是穷途末路了,不找他张万林,找谁去?张万林也估计到胡宝亮可能会来他这里,只是不曾想他来得这么快。张万林夫妇俩已准备要休息了。
“哟,是小胡啊。过来坐。”
张万林的夫人见是胡宝亮深夜来访,也没责怪的意思,很亲热的招呼他坐下,还为他泡了杯毛尖清茶。
胡宝亮忙站起身说:“谢谢师母了。”
他一直都是这么叫张万林的夫人为师母的,已经习惯了。
张万林趁胡宝亮和师母聊天的时候,到书房里用颤抖的手给政法委书记郭明达打了电话,说胡宝亮现在在他家里,马上派人过来。然后张万林从书房里出来,那胡宝亮扑通一声跪倒在张万林面前!
师母吓了一跳,不知胡宝亮这是所为何事,连忙起来拉他。
“小胡,你这是干啥?快起来说。”
胡宝亮只是不起,哭着说:“老书记,这次您千万要救我!”
师母一脸疑惑的望着张万林,不知张万林救他作什么。
张万林冷声对她说:“别管他,让他跪去!”
张万林说罢走到胡宝亮的身后去,又骂道:“狗东西的,你以为跪下就能够减轻你的罪过么?我当初真是瞎了狗眼看错了你!”
“老书记,呜呜呜——”
胡宝亮就跪在那儿呜呜的哭。师母见势不对,从来没见过张万林如此严厉的对胡宝亮说话,也不再相劝,无助的望着胡宝亮。
胡宝亮一再哽咽着说:“我知道错了,您救救我吧——呜呜——”
等胡宝亮哭了一会儿,张万林才说:“你自己做下这么大的事情,谁又能救你?我即便能容你,天也容你不得!党纪国法容你不得!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
“叮当——”
张万林正说到这儿,门铃响了。胡宝亮的身子不自然的抖动了一下。进来的是政法委书记郭明达和市检察院检察长,后面跟着两个法警。胡宝亮一看,一切全都明白了,自觉的站了起来。郭明达当着张万林的面给胡宝亮宣读了“双规”的决定。两个面无表情的法警当即带走了他。胡宝亮临走时向张万林投去怨恨的目光,那道目光如冰寒到极点,投在张万林的心里,结成了冰疙瘩。郭明达宣读完决定之后,歉意地对张书记说:“张书记,今晚这事实在抱歉,请你要谅解。”
张万林无力的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王春艳之死
王春艳绝没有想到胡宝亮会率先将屠刀挥向自己;在她眼里自己不但和胡宝亮有着肉体欢娱的感情,更重要的是自己和胡宝亮是牢固的经济利益共同体;而且自己为构建胡氏集团立下了汗马功劳,胡宝亮怎么会舍得向她一个弱质女流下手呢?当然胡宝亮本人的确已不能亲自实施杀人灭口的行为,因为他已在公安机关的掌控之中;但他提前安排的计划却仍在实施。
罪恶在进一步加深,王春艳并不知道死神已向她渐渐靠近。
晚上十点左右。
王春艳此时正在家中。她慵懒的躺在丝织鸭绒被衾中,心不在焉的看着一部不知道片名的电视肥皂剧。她在思念一个人,一个她没有弄懂的男人。这个人当然不是胡宝亮,虽说她也没完全明了胡宝亮的心思,但她多少还知道一些。那个男人却不同。他看似博学多才,品质高雅,如同青莲出入淤泥而不染,却无意间踏入了这潭浑水;说他已被世俗玷污了吧,他却在得到胡宝亮的好处后,隐隐露出些忧郁,显得不快乐。他究竟是个怎样的男人呢?他实在是令人摸不清,猜不透。
这个人自然就是张渝。王春艳心甘情愿的把自己全部身家交与张渝,张渝却不领情;以至于在和她有了肉体亲密的接触以后,两人的关系反而愈加疏远。而且她看得出来,张渝和他们庭的那个叫王倩的女人走得很近,张渝会不会是因为有了另一个女人的存在而故意疏远她呢?如果是因为这个原因,王春艳心里觉得很不服气,我有哪点比不上王倩那女人?王春艳躺在床上,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些烦人的问题,想得累了,就倚在床头想那晚和张渝在一起享受鱼水之欢的情景。那晚他真的棒极了,直让她欲仙欲死,可惜从此后两人再也没有重复那样的欢愉。王春艳想到这里就惆怅莫名,但她身体内隐藏着的某种欲望却又本能地活跃起来,幻想着他此时此刻就在身边,就像那晚用他那阳刚之手抚摸着她身体各个部位,每一寸肌肤都感受到舒畅无比。王春艳的精神渐渐迷乱,忘情的在床上来回翻滚,身子像蛇一样不停的扭动,把那身体的敏感部位摩擦着压在身子下的鸭绒被,感觉下面这男人的身体好魁梧强壮;口中禁不住嘤咛出声来,娇喘连连,不一会儿,下面已是水汪汪的一片。待她的身体渐渐疲累,慢慢停歇下来,才发觉自己刚才只是处在幻想之中;不觉羞红个脸,跳下床头跑进卫生间用热水冲洗身子。
王春艳在里面大约洗了半个来钟头。
就在这段时间里,王老板已经不声不响的打开门进了房间。他先是到王春艳的卧室去看了一眼,见床上弄得乱七八糟的,又掀开被子,见那毯子上留有湿漉漉的一处,就皱着眉头退出了卧室,站在客厅中央等着王春艳洗完澡出来。王老板在客厅里等了许久,接连抽了四五支烟,犹不见王春艳从卫生间出来。他心里有些不耐烦了,暗骂道:这狐狸精洗个澡怎么要花那么长的时间?又疑惑王春艳是不是得了风声,知道自己要来这里害她,正在里面筹划着逃跑的法子。他心里不塌实,眼睛就一眨不眨的把那卫生间门盯得死死的,生怕人从眼皮底下溜走了。王春艳还不知道屋子里多了个人,不慌不忙的在里面冲洗身子,终于洗净了,从里面赤裸裸的出来。她洗完澡一向喜欢赤裸裸的呆在屋子里。待她发现屋子里突然多了个人,认得是王老板,遂惊呼一声,掉头缩回卫生间,重新裹了条浴巾才出来。
“你是怎么进来的?!”王春艳气得脸都变了色,出来后就质问王老板。
王老板也不是存心要吓她,就耸耸肩膀抱歉的说:“我也没法子,是老大让我来的,钥匙是老大给我的。”
王老板说完把钥匙拿出来在王春艳面前晃了一下。
王春艳毫不客气的把王老板手里的钥匙拿回来,余怒未消。
“事先也该和我说一声嘛。吓了我一跳。”
王老板也不知道王春艳这话是在抱怨他还是胡宝亮,习惯地耸了耸肩。
“老大让我转告你一声,城南土地开发的事搞砸了,公安机关正在查这事,让你立刻离开中州市,今晚就走。你快去收拾收拾。”
王春艳听到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她犹不确信王老板的话,就反问王老板:“你不是被他们抓起来了吗,怎么出来了?”
王老板轻蔑的笑了一下,得意的说:“那些小儿科的玩意儿,哪儿就能困住我?我这不好好的出来了。”王老板用手轻松的比划了一下,仿佛他真有上天入地的本事似的。
“那你等会!我收拾一下。”
王春艳见他人确实已经出来,手里又拿着胡宝亮的钥匙,这套房子只有她和胡宝亮一人一把,便不再疑他;匆匆到屋里找了衣服穿上,又打开保险柜,把里面的现金、信用卡以及首饰等物收拾了,放进一个密码箱里。王春艳这几年委实挣了不少钱,光是这未来得及存入银行的现金就有一二十万,放在箱子里沉甸甸的。王春艳感觉一切都收拾妥当了,又拿出唇笔来准备简单化妆一下;她正在专心地勾那细细的唇线时,突然眼前一暗,停电了。四周黑糊糊的,王春艳正待叫一声“王总”,还没来得及出声,那王老板就用王春艳刚脱下的长丝袜从后面使劲勒住了她脖子。王春艳不明白王总为何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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