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瞬华》第91章


「真是老了。」这是秋灿完事後第一个感想,他毕竟很久没有练武,顶多就是打打裴师父教的气功什麽的,用来强身而已,要被男人上还真是吃力,而且裴清和表面生得斯文无害,实际上的体魄却精实如虎,就算比他虚长几岁、鬓发白了几搓又如何?还不是不显老态。
裴清和很快缓过气息,将秋灿横抱在怀里度了些许真气。秋灿闭目养神,开口说:「真是欲仙欲死……差点死了一回。」
「别乱说。我怎麽可能害死你。」
「我是夸你,这都听不出,哼哼。」
裴清和无声微笑,又在秋灿脸上亲了又亲,或执起手碰唇,秋灿虽然觉得肉麻,同时又感觉裴清和可爱好笑,抓过裴清和的手有样学样,但却是小力啃咬裴清和手指。
「你当自己在吃鸡爪?」
秋灿故作一脸嫌弃,抛开他的手说:「这还没鸡爪好吃呢。」
裴清和邪魅勾起嘴角,把手伸到秋灿腿间说:「可是它能让你舒服。」
「呃、走开,我、我明早还得去铺子,别玩啦。」
「让那兄妹顾一天吧。我明天可以陪你。」
「什麽你陪我,是我陪你吧。你是不是、呃、哼嗯,是不是见不到我心里寂寞?」
「是。」裴清和垂眸,淡淡倾诉着:「寂寞得要命。所以,我们慢慢来吧。」
秋灿好气又好笑,用力捶了裴清和的肩背两下,佯嗔骂道:「你这家伙真不能轻忽,如狼似虎啊。」
「不是早知我真面目了?」
「真混帐。」秋灿两手乱挥,要他暂且住手,接着吞了口水後赧颜低道:「你这次想怎样,说清楚。」
裴清和一脸不解的觑着秋灿,後者屈起一脚抱住,掩着半张脸说:「你说我就配合,不要老是戏弄我啊。」
「哦。好。」裴清和露出温和无害的笑靥,搭着秋灿双肩恳切的要求:「那你坐到床边来,两腿打开。」
「也不用讲得这麽明白。」秋灿自觉话语矛盾,抚额长叹,然後顺从裴清和的话照做。「这、这样?然後?」
裴清和撩开衣摆一脸客气的说:「然後,我就不好意思,又要再打搅了。」
「呃呃嗯,你这禽兽不要说着说着、就做啊你、呃、嗯嗯啊、啊啊──」
裴清和站在床边又一次和秋灿交合,秋灿往後仰倒,双手成拳被顶得发出尖细沙哑的叫声,双囊拍打着秋灿臀肉发出清亮水声,秋灿下腹的肉柱根着甩动起来。
「裴大夫我错了,呜、不敢了。裴、裴大夫,呜呃、啊啊啊、哼嗯嗯!」
「我没怪你呀。」裴清和同样低沉喘息,专心床事,又反问:「你何错之有?」
「不、我不会乱骂你了。你、不快不慢的真,真折腾,哈啊啊、哈、啊嗯。」
「你想快还是慢?」
秋灿两手摀脸叫道:「不知道啦!」
裴清和宠溺轻叹,把人从床铺扶坐起来,轻声说:「把我抱好。」
「唔?」秋灿窘着脸,无辜的瞅了几眼才伸臂勾住裴清和颈项。他被裴清和托着大腿抱起,全身重量一时都落在交合处,裴清和让他背靠在床边墙面,一下又一下往上顶,顿时觉得腹里和腿根一阵酸软温热,那男人的凶器好像要整根贯穿。
「呜呜,清和。」
裴清和吻住秋灿,两人满头大汗,像共同承受某种苦刑,实则极乐欲死,他的背脊让秋灿挠出一道道红痕,肉体所有的痛楚被交合的快感同化,成了一波波欢愉的浪潮。
秋灿下身开始抽搐,绷紧双腿、屈着指头,须臾,自两人紧密绞合的私处淌下精液,压在他们腹间的性器还断断续续的泌出淫液来。
裴清和抱着秋灿倒回床间休息,秋灿伸手摊到裴清和胸口抓了抓,裴清和笑出声问:「干什麽?」
「我把平安扣还你了,也该还我信物吧。」
「信物啊。」
「是呀,那可是我俩约定三生的信物。」
裴清和转头看他,秋灿也回视,扯开一抹俏皮的笑。
约定三生,感受到秋灿对这段感情的渴望和贪求,裴清和深有感触,回握住胸口的手心,自床头细长暗格取出一条玉饰塞到秋灿掌心,闭眸深呼吸,说道:「这是我最有价值的聘礼。你收了,将来不能反悔。」
「我还怕你反悔呢。」秋灿抽手打量他的卯花玉饰,不加思索将其中的机关扣撬开,原先置药的微小空槽掉出一小粒乾制的卯花果乾。
「唉?」
「噗。」
秋灿瞟了眼发出笑声的裴清和,找到那粒小乾果捡起来扔他,微恼道:「你乱装什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可、可恶!不要笑!」
裴清和还在笑,越笑越大声,也不管会不会吵了邻里,外头的狗儿像在呼应他似的亢奋吠叫,这是他此生少有的几次,能这般开怀大笑,不过他知道往後还会有的,只要秋灿还在他身边。
而秋灿好像也被那笑声感染,跟着笑了起来,但还是不甘心被捉弄,於是把方才的果子找回来喂到裴清和嘴里,裴清和嚼了嚼又哺回他口中,也不嫌恶心。
如此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斗嘴,不知不觉睡着,又是黎明将至,秋灿梦见好多泥鳅,开心得想抓来烹煮,牠们摇身一变成了大鳗鱼,他更加开心,鳗鱼更是补身,於是撒网想捞捕,没想到鳗鱼们破网变成龙,往厚重的的云层飞升,云间有个洞,阳光自云洞落下,龙就这样消失在金灿灿的光芒中。
「啊,补品,补……别飞。」秋灿下意识揩着嘴角的口水,意识逐渐清醒,发现有人两手不安份的在他身上摸来摸去。
「早啊。」
「……早……早个鬼啊!」秋灿惊见自己下半身赤裸的张开环在裴清和腰际,臀部枕着他大腿,自己被那人弄得一柱擎天,下腹汁水横流,裴清和两手在他髋骨间滑动、抚摸,微微前倾上身笑觑。
「早。挺有精神的。」
「你不是说纵欲会老?」
「能和你一同衰老,想来也是人生之幸。」
「呃、呃嗯,我可不想早死。」
「我会好好给你补一补的。」裴清和弹了下秋灿的命根子顶端,戏谑说着。
秋灿忽然觉得方才的梦,原来可能是春梦的序篇。
「啊、好了不要!」
「不舒服?」
「舒服也得歇一歇,你,清和、清和……」
「对不起。」裴清和苦笑,他也没想到自己比以前还要勇猛,几乎整晚兴奋得睡不着,但也不想吓坏秋灿,只能温声哄着:「再一回就好,嗯?」
「不要不要啦!」
裴清和竖起食指,垂着眉梢凝望秋灿,秋灿咬牙别开脸说:「装可怜也没用。」
「一回也不成麽?」
「……只能一回。」
那一回裴清和可是温火慢熬,硬是和秋灿消磨了大半天才结束。
爱恨情仇不过如此,走了那麽远、绕了这样久的路,为的只是与所爱之人相聚、相守。
回首前半生,虽曾过得精彩,但秋灿并无眷恋,他已经找到了此生最想拥有,也只想守护的东西,那就是和裴清和一同相处、点点滴滴累积的平凡日子。
以後每个年节,身边都有个最爱的人陪伴自己,吃火锅、赏烟火,一同度过四季,感受事物兴衰,再不寂寞孤单,因为心里已经住了人。
後迎来初夏,各种卯花盛开的时节,紫月楼的人自季璎城带来一件礼物,是裴素炘要送阿叶的,捎来的信只道阿叶与裴清和结拜,便也成了和凤京氏一份子。然裴清和遭到除籍,虽未能在族谱留名,却会在师徒传承时的系谱载下他们之间的事情,裴素炘备了一份薄礼,作为代表情谊的信物。
那是条漂亮而工艺精巧的坠子,镶金的细长玉条生了小小簇的金穗,原来是一段桂花,花朵是黄金,在有光的地方便闪烁光辉。
裴清和见了就对秋灿说:「就说叔公早已洞悉世事了。我们的事自然瞒不过他。」
「清和。」
「嗯?」
「我还想和你一同做梦。」
「真贪心。」
「呵呵。彼此彼此。」
「会是同一个梦?」
「会的。」秋灿握着裴清和的手说:「忘了我身怀异能了?」
裴清和莞尔,明知故问:「什麽?」
秋灿笑而不语,他的异能就是不管相隔多久、多远,梦都能牵引现实,因为梦里是他最赤裸而深刻的意念。秋灿执着裴清和的手,语气淡柔的轻吟:「愿此无尽之梦,终能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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