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书生圈夫记》第29章


草木灰深埋入土还可以在土中分解化为肥料,要是在上头种一些树木,还能建立一个生态循环。对了,连水都不用浇,有排水沟呢!
陆放舟不禁感叹,他家男神太厉害了,这种设计都拿得出!
“太棒了!”陆放舟毫不吝啬赞美声。
溇琰笑,非是他厉害,不过是娄氏的家宅多了些,他参考了某几处的设计而已。
“溇大哥,那剩余这部分做什么呢?”陆放舟迫不及待的指着屋子前半部分问。
“辟作暖阁。”溇琰回答,“浴房烧火所生的热气平白排出去太浪费,不如做些地龙,将屋子暖起来。春秋夏三季无需取暖,可在地龙口做个可控的开合机关。除此之外还有一用,你方才不是担心屋子潮湿,或有几日温差过剧,潮了屋子,起了地龙便不潮了。”
!!!!!!!!!!!!!!
还、还可以这样!
陆放舟的眼睛都直了,这边的冬天又冷又湿,他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个温暖的可以窝一个冬天的地方,现在!男神居然设计了这么个地方,太、太、太棒了!
“暖阁内的摆设不用多,可将正房窗前那张榻挪下去,那种榻本就是放置于暖阁之中的,再将书房内的这道屏风,屏风后闲置的那个炕桌,以及后头的书架挪三四件下去。”溇琰道。
陆放舟再次拍案叫绝,这个暖阁一弄,立刻解决了两间屋子的问题,楼上书房去了屏风,少了这道隔断,空间就立刻大了起来,虽然睡觉的榻便得一目了然了,但陆放舟是现代人,现代人的屋子就那么三室两厅的,小孩房书房和床在一起很正常,他并没有介意。
而楼下,挪下去的三四个书架可以统统靠东墙放,上面放些书或是摆些器玩都可以,暖阁的品味立刻提高了不少。
至于那个榻,陆放舟记忆犹新,那榻听二妞说最初是放在楼下厨房的,前面那个陆放舟死了之后被某户人家给抬走了,那户人家小孩特别多,这张榻有三米长,两米两宽,睡五六个小孩不成问题。榻后来还回来,陆放舟嫌弃它占地方,就放到了楼上主卧积灰了。
这张榻的特色是周身雕工精细,榻板不是木板做的,是竹子编就的,与普通的竹席还不同,竹丝特别细,编得特别紧,还有漂亮的花样。
这张榻放在楼下屋子的南墙下特别适合,放上炕桌可做书桌,拿掉炕桌还能睡觉,山里冰冻起来特别冷,他可不想睡楼上。
就是……窗户得换换,现在南墙上的窗户是左右开合的窗,也得换成东厢西厢那样的,分两排,上排固定,下排上下开合。
这样就算侧门这边走过的人相对多一些,也看不清暖阁里的人在做什么?
陆放舟将自己的想法一一告知溇琰,溇琰执笔描绘,陆放舟说得起劲时也拿笔添上几下,除却宅院里面的细节摆设,他们还敲定了宅院外面的。
宅院外一溜附房,左右共计四间,东边的茅房直接填了,留着会生蚊蝇,余下那间辟作鸡窝。西边两间,一间堆放杂物,一间堆放柴。
附房前头还有些空地,全部用篱笆圈了起来,种上些细竹,家养的鸡还可以放养在竹园中,正中留条道,用鹅卵石铺就。
以后进家门就是曲径幽深处了。
陆放舟满足的想着,困意也逐渐涌了上来,除夕初一两天耗费了他太多的精力,这会开心了一把之后就挡不住了,靠着溇琰的腰就沉沉的睡去了。
溇琰遂停笔,小心将陆放舟搂好,还勾起了陆放舟的脸。
面容沉静,长睫低垂,嘴角带笑,陆放舟的睡颜让人看着欢喜,徒生一种幸福温馨之感。
溇琰不禁又是一笑,自从娄氏一族蒙难之后,他再未感觉过幸福与温馨的滋味,连笑都不常笑,只有与陆放舟相处的时候,他才能感觉到快乐和开心,才会不自觉的,发自内心的微笑。
想着溇琰伸出手指点了下陆放舟圆润的额头,轻声道:“此生能遇上你,很开心。”说完溇琰尚觉不够,还低头吻了下陆放舟,蜻蜓点水。
正欲挪开,陆放舟忽然伸手抱住了溇琰。
溇琰一愣,以为陆放舟方才是装睡,谁知陆放舟确实是睡着了,就是梦中想起了什么便所有动作,动作之余还十分遗憾的嘀咕:“男神啊,其实连厢房我都不想让你住!”
男神?
上回陆放舟醉酒的时候,溇琰听过,名字是怪了点,妥妥说的是他。
不想让他住厢房?
溇琰笑看睡梦中陆放舟:“与你同榻而眠?”
陆放舟没有回答溇琰,溇琰又是一笑,打横抱起陆放舟,小心放到榻上,除去衣物,压好被角,复又点了下陆放舟的额头:“今日你睡糊涂了,待来日你醒着与我说这句话,我定应允。”
作者有话要说: 陆放舟:嗷嗷嗷嗷,宅子终于设计好了,男神真的好棒,什么都懂!!!
溇琰:共筑爱巢这种事怎么可以不懂?
第30章 
大年初五一早; 陆放舟去了县衙。
陆老爷给的考虑时间是三天,大年初三的时候,陆放舟就把自己开的条件写成信交于溇琰,溇琰让溇秀乔装山民帮着送去了陆宅,纸上开的条件是:当初分家时所分家产重新划分,他要取走一半。
这个条件比陆放舟的底线,取走原属周氏的家产要高些。这个属于谈判的正常行为; 谁都不会傻到一开始就亮底线。
所谓漫天要价,就地还钱就是这个道理!
然而陆家的反应却超乎陆放舟的想象,据说陆老爷气得半死; 当天就说要告去衙门。此时正值春节年假,大梁县衙春节放假七天,以大年初一为中心,前后各三天; 也就是大年二十八、二十九、三十并初一、初二、初三、初四。
初三县令还在老家过年,当天告是不成了的; 陆老爷暂时熄了这个念头,但也没罢休,当天就遣人去邻县告诉县令,要他初四就回来; 初五一早准时开衙。
县令姓马,举人出身,大梁朝的县令一般要求进士出身,举人一开始只能做县丞; 做得好了慢慢熬可以升县令,但只能做偏远县的县令。嵊县属于下县,正好是马县令能当的最大的官。
原先呢,陆家对马县令还是挺礼遇的,逢年过节的礼都送到位的,毕竟陆老爷只是个秀才,可后来陆家攀上了越州知府这棵大树,对马县令就不理不睬了。
于是大年初四面对陆老爷这种命令似的要求,马县令气得半死,压根没理会,照着自己原先的安排慢悠悠的离家回了嵊县。
以至于陆家遣人在城门口张望了一天都没等到马县令,没机会事先把情况说明清楚。
初五一开堂,陆行舟就把状子递了上去,状告陆放舟恶意讹诈陆家,明明已经分家,还立过书,现在却要毁书重新分家产。
陆放舟也递了张状子,状告陆家当初分家不均,要求重新分家。
陆放舟这回的状子大有文章,落笔之人姓陈,名亮,是邻县私塾的一位教书先生,也是这马县令的恩师。马县令最是尊敬他的这位恩师,逢年过节必然遣人拜访。
故而孙阁老亲自下帖,请陈亮写了这张状子,状文清晰明了,结尾处添了一句话:望秉公执法。意思就是这件事要公事公办,不得徇私。
马县令能从县丞熬到县令,自然不是傻瓜,一看就明白了,当即拍了惊堂木:“开庭。”
衙役念了一串“威武”就开始了。
陆行舟率先开口,出示了当初订立的阄书:“禀大人,当初分家时,陆家阖族皆在,中见人,代书人皆健在,大人可以一一传唤。他们皆可证明当时签订阄书时,陆放舟是否是自愿的,其他人是否有胁迫之举。”
马县令“嗯”了声,命衙役接了阄书细看,完了并未传唤,而是看向陆放舟:“确实齐全,你何话可讲?”
“禀大人,可讲的话太多了。”陆放舟指着陆行舟,“大人定是知道此人是小生的弟弟,小生今年二十二,小生的弟弟也是二十二。小生的母亲是十年前故去的,小生弟弟的母亲是十年前嫁入陆家的,照说小生的弟弟当比小生小十岁,缘何与小生一样大?此人到底是不是小生的弟弟都说不准,他有何资格与我分家产?”
“陆放舟,不要血口喷人,我怎么可能不是爹爹的儿子。”陆行舟冷哼,还往陆家老爷身边一站,一模一样的两个塌鼻子摆在那,怎么可能不是父子。
陆放舟笑了:“那问题就来了,小生母亲生前,父亲并没有纳妾,小生弟弟的母亲不是妾,亦不是妻,她是以何资格生下小生的弟弟的?私通吗?大梁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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