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书生圈夫记》第52章


第47章 
溇琰这是……怎么了?
陆放舟愣了; 溇琰此刻的拥抱手劲带着颤抖,溇琰是想紧紧的拥抱他,但又怕手劲过重让他不舒服吧!
这瞬间让陆放舟有一种被珍宝般对待的感觉。
视若珍宝?
这样的结论陆放舟是难以置信的,他对溇琰是一见钟情的,还单方面的藏着小心思偷偷发痴,如果不是溇琰主动,他可能要很久很久才敢鼓起勇气去捅破那张纸。
而当溇琰主动捅破那张纸的时候; 陆放舟是狂喜的,但狂喜之余总是有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溇琰怎么就会喜欢上他了?是真的吗?这是埋藏在陆放舟心底的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又因为他一贯的鸵鸟风格被死死埋着,不想去想; 去深思。
然而此刻陆放舟发现自己已经不需要去深思这个问题,溇琰如此反应说明他是真的喜欢他,把他放在心,而且是心里十分重要的位置。
这就是所谓的患难见真情吗?
呃; 呸呸呸,这个形容词不太恰当; 陆放舟一面否决着,一面思索用什么词更贴切,但想了半天根本没找到,反倒意识到了一件事。
我去; 乱想什么形容词!现在雨下得那么大,门口的屋檐又这么小,男神是站在廊下抱着他的,男神的衣服都湿了!
这可不行; 男神彻头彻尾都是他的了,可不能让男神着凉,他会心痛的。
于是忙说:“溇琰,别杵着这儿站啊,先进屋,你都淋湿了。”见溇琰非但没有松手,反倒抱得更紧了,还带上了点揉捏,陆放舟知道对方余惊未平,于是忙继续说,“我不是好端端出来了吗?是天气不好,跟别的没关系,这种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让道。你给我做了足够的吃食,前几天我吃得好睡得好,精神一点不差,今日开始刮风下雨的,我早早写好了卷子收了起来,裹上雨布护住了吃食,养精蓄锐等着乡试结束。我这个方法很有效的,晚上里头是闹了会,可压根就闹不到我身上。”
陆放舟滔滔不绝的说着,完了还忍不住打了串喷嚏,深夜的水汽偏冷,鼻子有些难受。
许是这串喷嚏提醒了溇琰,溇琰终于松开了陆放舟,迅速打横将陆放舟抱起大踏步往屋里走去。
“喂……掌柜还在呢?”陆放舟有些窘,有、有外人。
溇琰一笑,并未解释自己早已与掌柜认识,只道:“无妨,我都在此待了一天,掌柜已然习惯。”
他习惯的是你这个人在屋里,而不是你这个人跟我这么亲密,好不好?陆放舟默默想,正欲再说,溇琰已然将他放到了床边的软塌,仔细脱去了他身上的雨布,外衣,中衣,鞋袜以及内衣,再扯过早已放在榻上的狐裘将陆放舟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
完了将人抱起,端了碗姜汤过来:“八月的天虽还热,但这种雨还是淋不得的,你且将姜茶喝下,待浑身暖透了之后再去沐浴。”说着便开始喂陆放舟喝。
陆放舟喝了几口便觉浑身暖暖的,舒服极了,他立刻想到了溇琰,忙说:“你也快些喝姜汤,你的衣服都湿了。”
“我无妨!”溇琰笑,他习武之人,这点雨水算不了什么。
陆放舟不依,再算不了什么也不能让溇琰穿着湿漉漉的衣服,他会心疼的,于是拒绝了姜汤看溇琰。
溇琰一愣,完了一笑,将姜汤置于陆放舟嘴边:“喝完,我便除衣。”
溇琰素来言出必行,陆放舟便信了他这一回,乖乖喝下,待到了最后一口,他故意整口喝完,然后向溇琰勾勾手。
溇琰会意低头,陆放舟勾住溇琰的脖子,主动将唇送了上去,口中的姜汤也一并渡了过去。
溇琰如数接下,笑说:“真甜。”说完托起陆放舟的后脑,深情亲吻。
陆放舟立刻情不自禁起来,愈加搂紧了溇琰,在贡院里已经待了七天了,他很想很想溇琰,就是这会他还没沐浴,身上有些不太舒服的味道,不然他立刻就……
陆放舟有些遗憾。
不想溇琰已然察觉了陆放舟的意思,飞速除掉了自己的衣衫,将陆放舟打横抱到了床上,然后倾身:“先动一动,动一动后血脉就顺畅了,然后再去沐浴。”
“可是……我,脏。”陆放舟结结巴巴的说着。
“小傻瓜,我会嫌弃你脏吗?”
你、你不嫌弃,可是自己嫌弃……陆放舟没来得及说出来,溇琰已经将他的唇堵住,攻城略地起来。
“唔……”陆放舟舒服的哼哼着,都七天没那个啥了,好舒服/(ㄒoㄒ)/~~
陆放舟酣畅淋漓的出了身汗,浑身的疲惫立刻涌了上来,沉沉的睡去,连沐浴都是溇琰代劳。溇琰将陆放舟仔细擦洗干净一番后,小心放到床上掖好了被角。
屋外的暴雨已经小了不少,水汽依旧弥漫,屋内倒是干燥得很,烛火噼啪了下,溇琰拿起烛剪修了修灯芯。
这处院落位于越州城高处,越州城内有高低不一的三座小山,贡院在卧龙山下,其旁边还有越州府等建筑,卧龙山不远处还有座飞来山,飞来山小,暴雨来时抵不了大用。
溇琰的这处院落是在另一座远离卧龙山的蕺山半腰,蕺山排水良好,山下山腰有诸多民居,前朝著名大书法的故居也坐落在此。
溇秀的声音在屋外响起:“少将军,公主差暗使回信。”
“告诉公主,我欠她一个人情,他日必还。”溇琰推门出来。
溇秀笑:“公主说让暗使带话,人情不必须,让少将军考虑下驸马一事。”
溇琰皱眉:“回复她,胡闹!其他事都好商量,驸马一事想都别想,那一日不与她明说了吗?”
“公主说又不是真驸马,借条道而已。”溇秀道。
溇琰的眼神动了动,他明白长平公主盯着驸马一事意欲何为,公主想他出山带兵,又怕圣上忌讳,便使了驸马这个借口,大梁朝规定驸马不得参政,溇琰可先带兵,待击退来犯敌人后再为驸马。当了驸马,没了兵权,圣上自然不会忌惮。
至于溇琰与陆放舟之前的感情,公主心中本就有人,不会在意两人的关系。
然而这种提议,溇琰自知道的那一刻起就从未答应过,在他看来喜欢了一个人就要实实在在的习惯,遮遮掩掩算什么?
他自小目睹过自己父母的感情,虽然父亲百般疼爱他母亲,且终身未娶,但母亲碍于身份终身得不到名分,母亲虽然并未言语,但私下里还是叹息过的。
所以溇琰曾暗暗下过决心,若有朝一日他能遇到心爱之人,比不让那人受这样的苦。
“便是真要借道也让她换条道借借,更何况我并不准备上这条道。”溇琰道。
溇秀微顿了顿:“后面那句也要如实回复公主?公主可是一心希望你能出来带兵,若见你罔顾天下苍生性命,她可会失望的。让公主失望后果很严重。”
“非是我罔顾天下苍生之性命,而是此番狐胡族一统北蛮一事有蹊跷,狐胡一族并不是北蛮的强大部落,其部落子民也大都不凶猛彪悍,而蛮子一贯只臣服于强者,狐胡一族是如何让其他部落臣服的?所以此事还待静观。”
“属下是否需要将您这番话告知公主?”溇秀问。
溇琰点头:“告诉她吧,提个醒,她是聪明人,一点就通的。”
溇秀笑:“若长平公主是男儿身,真就没三殿下四殿下什么事了,他们那点伎俩在公主面前根本不够看。像这回……”
“哼!”溇琰闻言眼神一冷,无论是三殿下也好,四殿下也好,都与现在坐在龙椅上的那位一样,假仁假义,蛇蝎心肠。
此番的主考官是四殿下的人,危难之时不知如何处理,反倒先想自己的官位,宁可草菅人命,也要保证仕途,其心可诛!
三殿下亦不是什么好货色,一早便算到贡院会出事,非但没有采取措施,还生生的任事态发展,到不可挽救的地方才施施然出手,坐收渔翁之利。
今日若不是长平公主强硬进驻贡院,三殿下根本不会这么早现身,还假惺惺的亲自出去收卷,收买人心,还撑了那么一把与贡院差不多大小,寻常根本找不到的伞。
真是司马昭之心!
“今日之事,我会如数从那两人身上讨回。”溇琰冷哼。
溇秀闻言一笑,未再言朝中的事,而是道:“陆家在越州城内开的品珍楼正在召集各商号捐银赈灾,我们臻品斋可要参与?”
品珍楼是陆老爷得了香榧配方之后在越州城里开设的一家专卖香榧的铺子,因沾了杜贵妃的光,生意火爆,已然压了越州城内所有商号的风头,坐了头一把交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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