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人_酒否》第78章


又疑虑着,左右看了几眼,黄昏时分,天色昏暗,倒是无别的异样。
抬头看了看这楼的屋檐,心想着可能是楼屋年久失修,也许是自己多虑了。
正要走,却听闻那第三间房内传出脚步声,心中方一惊,那门便开了。
屋内走出一人,看到是阿鹊后,显然神色有些紧张。
“阿鹊姑娘,你这是?”
那人盯着她手中的食盘。
阿鹊也算是花雨叶得意的弟子,自然名声在外,可那人呼得出她的名字,她却呼不出那人的名字来。
可从那人衣衫看来,料是湘水宫一弟子罢了。
阿鹊坦言道,“我听这楼上有异响,想着这几日花雨叶不太…安宁。为丁宫主担忧,便上来探看一下。若是误会,那真是抱歉。”
阿鹊盯着眼前男子,心想这湘水宫的武功一向浅薄,怎么自己还未发现这人,这人便首先发现了自己?
眼神下意识往那第三间房飘去,这才恍然。
第62章 贪玩(二)
原来这夕阳西下,影子斜长,自己那影子便多事地印在了那第三间房的窗户上,如此一来,屋内人就算武功低微,发现自己便是理所当然的。
像是一个潜藏的黑衣人,忽然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
难怪这湘水宫弟子能察觉自己,这只能怪自己一时大意。
那男子看阿鹊的目光飘向身后,神情更是有些不自然,甚至上前一步挡住了阿鹊的视线。
“阿鹊姑娘这狮子头端着太累,不如我领阿鹊姑娘下去放着。”
又觉得自己说急了,便补充道,“我在这二楼看着,一切正常,身为湘水宫弟子,定会保证丁宫主无恙的。。。。。。总之,还是多谢阿鹊姑娘关心了。”
“哪里,不过是花雨叶应该做的。”阿鹊观摩着他的神色,却只说了淡淡一句。
转过身,那人便向前来,引着阿鹊下去了。
下去之前,忽然感到如芒在背,阿鹊回头,便看到另一名湘水宫弟子站在那第三间屋子门口看着自己。
“阿鹊姑娘?”身旁男子道。
阿鹊收回视线,对男子道,“有劳了。”
阿鹊与自家弟子一同开门到来之时,丁宫主还诧异了片刻。
“丁宫主。。。。。。”那弟子神色似乎有些紧张,丁宫主那双老精明的老眼一下便看出是怎么回事。
而那双老眼放到那年轻娇美的阿鹊身上时,却又能灵活地转换成生意人的平和的低微。
这种低微给人以友善的假象。
“哎哟,怎么是阿鹊姑娘送东西过来,这可真是折煞了丁某。”丁宫主满面歉意。
阿鹊目睹了刚才一幕,心眼里看那丁宫主便看哪都不对劲,那笑脸也像是阴险狡诈笑里藏刀。
此刻阿鹊心里对周围一切警醒着,只想丁宫主与自己都扮作互不相干便好,让自己快些离开这里。
“不过是身为花雨叶弟子举手之劳罢了。”
阿鹊淡淡道,微微低眉避开与丁宫主的对视,拿着手中的狮子头上前几步,要放上桌。
此时桌边六七人皆是丁宫主的得意弟子,阿鹊将那菜端上前时,只觉得那些人目光却是随着自己的步伐移动,一丝一毫不放过自己,似乎对自己也心怀提防。
丁宫主倒是神色轻松。
她每一步极其小心又充满防备,可又控制住自己一分一毫神色与举止,生怕自己一时破绽扰了这波涛暗涌之上的平静。
阿鹊将那菜品放上桌,便要告辞,忽然心中一凛,杏眼敏锐一抬,那丁宫主与那些弟子色授魂与的模样便入了眼底。
下一刻,几声刀剑铿锵之声便从四面袭来,意欲将阿鹊包围。
腰上剑已在手中,阿鹊以剑护身。
和睦的气氛瞬间变成针锋相对。
阿鹊道:“丁宫主,你这是何意?”
阿鹊不动,她知道自己每一个动作都牵扯着周围利刃的走向。
此时再看丁宫主,他脸上还是堆满善意的褶皱。
“阿鹊姑娘,这句话是我丁某要问你的,送菜的本是另一个小丫头,你好端端的又亲自来时做什么?莫非这菜里有什么玄机不成?”
说着,这丁宫主便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从那袖中掏出一点纸包的小物,往那送来的狮子头上一抖,便洒下一些粉末来。
又道:“我不过说这菜闻着不对,阿鹊姑娘便要刀剑相向。。。。。。我湘水宫的弟子们,自然得护着我,阿鹊姑娘,你还要问我是何意?”
阿鹊听了,心中惊异不可置信。这一个时辰前,丁宫主在她阿鹊心中还是一位胆小怕事只能唯诺行事的武林弱者,此刻却变成要狠咬自己一口的阴险豺狼。
“你。。。。。。”阿鹊随着含嫣在为花雨叶江湖闯荡几年,从来是与敌正面对抗交手,哪里遇到过这样艰险的圈套?
“阿鹊姑娘武功高强,我们这些阿鹊姑娘眼中的花拳绣腿怕是止不住。。。。。。不如做个交易,阿鹊姑娘放下手中的剑乖乖束手就擒,我也对阿鹊姑娘今天针对我湘水宫呈上的毒狮子头不闻不问。等风头过了,我保阿鹊姑娘半生平安。。。。。。虽然,江湖上阿鹊女侠花朝会失踪,会给花雨叶带来一点惋惜罢了。”
阿鹊一双柔中带刚的眼睛盯着那丁宫主,似在怀疑丁奢此人话语的真实性。
片刻后,却又忽的笑了,“丁宫主,江湖凶险,就算是花雨叶都不能保我半生平安,湘水宫也未必能保您的半生平安。这交易,你要我如何相信!”
说着,裙袂一动,手中长剑一转,便将向身后守着门的弟子刺去。
与丁奢这伙人对抗起来未必难逃,但一定会惊动周围的江湖人,丁奢这栽赃陷害的法子绝不是恐吓。
等惊动了周围的江湖人,恐怕一定会诬陷自己来明哲保身。
那楼上两人看守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阿鹊心中有所猜测,却又不敢肯定。
但自己手中利剑已出,这丁奢的秘密被发现了,恐怕这自己做的坏事也是栽到自己头上来吧?
心想着从此以后自己将再难名声清白,甚至会恶名江湖,阿鹊眼里不由得流露出了悲愤与决绝,手中的剑也不由得狠戾几分。
打斗声很快惊扰了周围的江湖侠士,有人闻声而来。
阿鹊一人与湘水宫几名弟子拼斗,兵器交戈声不断,甚至愈战愈烈,已经打到了屋外。
丁宫主像是没想到阿鹊竟然丝毫没有考虑自己合作的提议,这般莽撞地与自己撕破脸皮。
人越来越多,场面已非自己所能掌控。
周围侠士大多踌躇不明所以,这几日花雨叶氛围诡异,先到场的普通侠士们都恐怕与这争斗沾边,没有掌门命令,竟然无人上前。
直到远远地看到那边被惊动的烈老鬼与渡德大师等人前来,丁宫主才伺机张嘴大喊:“救救丁某!阿鹊姑娘,阿鹊姑娘她在那菜里。。。。。。呃!”
话还未出口,身后一道银光从右侧闪至面前,精准地把丁宫主的哑穴点了。
那邱灵赋不知何时趁着混乱到了他身后。“烈百溪被丁宫主藏在楼上,快来人救他!”
那烈老鬼一听爱徒的名字,心中一惊,拔了长刀便正欲前去搭救,可又看那喊出此消息的人竟是邱灵赋,迟疑片刻。
又想:无论是否是那小子的把戏,被看笑话也罢,中了埋伏也罢,这还能把我烈老鬼难倒的事不成?
随即,还是提气轻身飞上了那二楼。
邱灵赋把这句话喊出,便又出神入化使了那软剑,把丁宫主那哑穴解了。
丁宫主扭头怒视邱灵赋,又懊又气,屋漏偏逢连夜雨,那惹事的阿鹊还没对付完,这邱灵赋又是从哪蹦出来坏自己事的?
点穴点穴。。。。。。邱灵赋想这还是从阿魄那里学来的方法,出了神的,不由得一笑。
丁宫主看那笑更是心中怒海滔滔,可邱灵赋却已经身轻如燕使出轻功跑远了,坐在那边看戏。
“胡说!他胡说!那烈百溪明明是阿鹊栽赃陷害丁某!”丁宫主为自己辩驳。
阿鹊在那旁还与几人交战,此时听丁宫主这么一说,不由得怒道:“无耻!”
手中剑也朝那可恶的丁奢刺来。
“锵”一声,一粒石子竟然将阿鹊手中之剑震开。
身边湘水宫的弟子抓住时机提剑刺来,却听一声:“住手!”
随即几粒石子破空而来,也将那些刺向阿鹊的剑一一弹开。
这声住手与那几粒石子,全是出于德高望重的渡德大师。
渡德大师已经出了手,周围的侠士也纷纷拿出随身利器,上去将几人阻下。
“阿弥陀佛。”渡德大师念了一句佛号,“阿鹊姑娘,丁宫主,这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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