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红颜宫心计:玉倾宫》第164章


不顾我惨叫,她们用簪子刺破我的手腕,见我还不松手,就干脆的将我压倒在墙角,另外两个女子强行拔下我的衣服……
她们的手都有长长的指甲,又快又狠的划破我的肌肤,褪去我仅剩的衣物。
直到最后一件,她们才渐渐松了手。
我忽然抓起白日里落在墙角的银钗,像是一个疯子一样,支起自己破碎的身体,朝其中一个女人刺去……
“啊——”那个女人尖叫着,翻身狠狠的扫了我一掌,在我胸口留下三道血淋淋的伤口……
我跌坐在冰冷的墙角,觉得浑身都要碎掉了,寒冷和疼痛要将我吞噬……
“贱人!”女人捂着伤口又向我袭来。
我毫不犹豫的伸手将银钗刺穿她的心脏——
女人的指甲扣入我的肩膀,鲜血缓缓流淌下来……她瞪大双眼,应着另外两个女人诡异的叫声,狠狠的砸在地上。
鲜血染红了一切,我的身体再也无法支撑,狠狠的碎在血泊里。
我以为自己一定会死,但是当我醒来的时候,刺骨的疼痛让我知道,我还要屈辱的活着。
一天又一天,总是有人想要抢夺我最后的一切——被我刺死的女人身上有一件最好的狐裘还有一床被子。但是自从我刺瞎了珍儿的双眼又将银钗**林秀隐的手腕后,再没有人来打扰我。
我不敢睡,冷宫喋血。
就连吃食我也要用手中的利器去争抢。
从未想过,我还能怎样活着。
身上的伤和病从来没有好过,我知道自己活不久,却只能尽力去抢夺食物,为了吃,几乎每天都会有人流血,死人也是常有的事。她们会剥下尸体的皮,割下整块头皮连着头发,甚至食肉……我做不到,只能抓着利器在一旁干呕。
四天后,我已经不能下床了。
身体在叫嚣,想起最后四天为生嗜血,就好像是回光返照,用尽身体最后的力气,然后空空如也,赴死。
我躺在石塌上,很平静。
盯着灰白满布蜘蛛网的天花板,就好像已经死了一样。
脑海是一片空白。
我在做一件事,等死。
而在我以为自己已经死了的时候,已经被我反锁死的门却被撞开了,我瞪大双眼,有些害怕,我现在已经和死人无异,我知道她们对待死人的做法,我不想让自己死得那么惨,所以才用尽一切办法把门给反锁死。
但是居然还是有人进来了,我有点绝望。
而那个女人我从未见过,不是之前所见喋血蓬头的样子,乌发很平静的散落,粗布衣,一看就是冷宫里的人,只是有些不同。
而更让我讶异的是,她端了一碗粥,还有手中提了一袋的草药。
她说:“德妃要见你。”
而真正见到德妃的时候,却是在三天之后。
有了德妃的话,这三天过得也算太平,只是不得不说,冷宫的伙食却是不是人吃的,我总与理解旻昕当初所说,我们吃不完,自然有人解决。冷宫吃的便是这样,都是冷的,倒在一大锅子里,每天会有一人送来,一人一只破碗,若是慢了,怕是还抢不到吃的。
这几天我不必去争抢吃食,那个名叫媛的女人每天都会给我送些吃的还有一些药。我会站在门口看那些女人互相残杀,哪里想得到,她们曾经也是光鲜亮丽的女子,而如今,她们在最底层了,为了人最本能的需要,相互厮杀。
三天内,死了两个人。
一个就是在争吃的时候被瓷碗敲死的,另一个是在夜里发疯而死,尸体再处理前被割下了头发,其中一具还被剥了皮,然后被扔在连秋宫后面的水塘里。
我自是没有去看,那个盛满尸体的水塘。
三天里那女子送了几次热水还有馒头,虽然并没说什么,但我知道,这大概也是德妃的旨意。
我身体渐渐恢复了很多,心虽然麻木,但还不是死的。
既然要我活下来,那我就不能死。
德妃在我未入宫之前就被打入冷宫了,但是旻昕并未废黜她的德妃之位,甚至保留了封号,与我相比较,她算是极好的。而我这三天一直在想,为什么众人相互争斗残杀,但是每个人都忌惮德妃?
第二十五章 广寒独处霓相依(4)
但是我思前想后,德妃已经在冷宫待了差不多有五六年了,而且从未有消息说她被传召出去,而德妃身后的狄家也如今也早就退居二线,相信德若是被作为一颗棋子,也是废子,究竟是为什么,这些女人都这样害怕她?
最后我还是没有想明白为什么,于是也只能带着这样的疑惑,跟着那名叫媛的女子去另一间房,见一见,那传说中的霓德妃。
而我第一次见到霓德妃的时候,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是一个非同寻常的女子。
媛较林秀隐、徐珍儿这一类的女子已经是出尘,在冷宫这样脏乱阴森的地方还能一袭青袍不染,发髻整齐,面容洁净,在我看来已属不容易。
而眼前的女子,一身淡雅的白色长绢衣,泼墨般的黑发随意的散落,并未梳髻或者用任何饰品,侧面轻轻遮掩容姿,隐约可见白皙如雪的肌肤,半敛的杏眼,朱唇饱满如沾染晨露的红莲,娇艳动人。
而此刻,手边一盏清茶,嘴角轻笑,一点不似在冷宫中的女子,倒似远离凡尘的谪仙女,谈笑众生,带了一丝嘲弄。
我本想福身请安,但是又觉得有些不妥,只静静的站在门口。
听见了动静,德妃笑容深了深,朝我看来,凤目微转,流光万千。
“进来坐吧。”她轻声道,声音倒不似看起来那样冷清,倒有春日莺燕的暖意。
坐到她身侧,便问道一股淡淡的芬芳,却说不出是什么。
“德妃娘娘找嫔妾有何要事?”
她浅浅一笑,芳菲尽,道:“倒是直白。说起来这连秋宫素来也没什么事儿,我在这儿待了那么多年,总算是来个有些意思了的。”
我不知她所云,只笑道:“娘娘也是个有意思的女子。”
她愣了愣,笑道:“是么?还真是头一次有人这样说我……我听林秀隐说,你很得宠?”
我微微苦笑,道:“宠与不宠,娘娘看现在便也知道了。”
“帝宠无疆,不过也是烟云,风一吹,什么屁都没了。”我一愣,见她笑容依旧优雅,只是嘴角的嘲讽意味更深,忍俊不禁,不想她会是说这样话的女子。
见我笑了,德妃也轻笑,“有那么好笑么?”
我摇摇头,“嫔妾不是笑娘娘,只是喜欢娘娘这话,这性子。”
她微微仰头靠后,将热茶放一旁,悠然道:“我说的没错吧?说到底,那样争啊斗啊,又有什么意思?到头来不过一抔黄土的事儿,要我说,在那外头的日子,还没有这里来得自在。”
我一愣,看她娇颜露出的笑容,犹如初放的扶桑,绝姿动人,轻慢傲狂,与宫中的女子不同。仿佛这宫里的是是非非,当真与她无关。
但我还知道,她是德妃,旻昕曾经的宠妃。
那么当初她也是抱着这样的心态么?可惜,我在她流光溢彩的瞳孔里,找不到一丝痕迹。
当真有这样洒脱的女子?
“既然如此,那么德妃娘娘找我,究竟所为何事?”
德妃微微挑眉,“听说郭娴悦死在你手上?”
我一怔,笑道:“德妃说笑了。”
德妃瞥了我一眼,道:“我既然这样问你了,自然是知道真相的。虽然季蓉和梁韫欣都在场,但是她们倘若能想到这招,早就把郭娴悦弄死了,哪里还等到三年前。”
我摇摇头,“娘娘此言差矣,嫔妾的意思是,郭娴悦,是自作孽不可活。我不过是设计让她被禁足,但是最后死,还是她自己割破了手腕自尽的。”
说到这里,德妃的笑渐渐冷了下来,流光闪动的眸子的渐渐黯淡,若有所思的看着门外的一泄天光,似乎在想着什么,冰冷,凄凉。
那样子,与她方才又十分不同,现在仿佛满目疮痍的悲凉女子,心如死灰。
沉默良久,她才冷笑道:“我一心想要复仇,杀了郭娴悦,可笑她最后却不是死在我手上。”
我微微低眉,道:“恨她入骨的人,不止娘娘一人。”
德妃浅浅一笑,轻轻拍我肩膀,道:“其实我也没机会杀她,毕竟入了这连秋宫还能出去的,除了那个被冤枉的舒柳,还真没看到其他人。”
我一怔,看她笑靥如画,道:“娘娘可有想过要出去?”
她只轻挑了眉毛,轻轻抚了抚自己的长发,道:“想又如何?想有用么?再者,在这里其实也挺好的,清静得很,也没有那些犯人的事儿。那些个贱蹄子,还不敢欺负到我头上来。”
我有些好奇的偏了偏头,问道:“嫔妾有些好奇,为何娘娘在这里的地位,如此与众不同?”
她有些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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