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怜爱》第41章


白术长鞭缠住一名黑衣人的脖子,一脚又踹飞出去一名黑衣人,想要支援步年那边已是分身乏术。
“将军!”他急得声音都变了调。
莲艾抬起手臂,双手握弩,对着那奔来的黑衣人眉心就是一箭。他有些紧张,手心都出了冷汗,但准头好在没差,一击就中,将那黑衣人射杀在步年三步开外。
步年回身看他,勾了勾唇角:“不错!”边说边将串在他剑上已经咽气的黑衣人一脚踹开。
他拖着滴血的长剑大步往楼下走去,没有等身后的莲艾,也没有特意护着他。因为他知道这些人的目标是自己,所有利剑险招只会冲着他来。
白术将两名黑衣人解决掉之后,一手抓住二楼护栏,就这样翻身跃了下去,加入了底下的厮杀。
这群黑衣人里,有一人最为厉害,使一把巨锤,一锤下去定要见血见肉,十分凶残。
步年知道这人必定就是这次暗杀的主力,并不避让,自己亲身上前与之缠斗起来。
那人小眼一眯:“就等着你呢!”说罢巨锤朝着步年狠狠落下。
步年知道对方力气过人,不敢硬接,闪身避过,巨锤落到地上,竟将地板砸出个大坑。
“主子小心!”白术扬起一鞭,牢牢卷住那人又要落下的胳膊。
然而那人力气太大,竟对他的桎梏视若无物,带着他也能自如挥动巨锤。
眼看一锤就要落下,只是眨眼的功夫,一支八寸来长的铁矢急急射来,打乱了那人的动作。他用空出的那只手去接箭,给了步年可乘之机。
步年找准这个机会,双手持剑,对着那人手腕狠狠一剑斩落。
“啊啊啊!”鲜血狂喷而出,巨锤落地,与之一同落地的还有一只残手。
那人惊痛交加,正惨叫之际,白术趁机对着他脑袋就是一脚,将人掀翻在地。
步年不给对方任何反击机会,抬起胳膊稳准狠地在他胸口补了一剑,将他彻底毙命。
客栈里渐渐起了浓烟,等步年将刺客全部杀光,火势已经不小,他又派人赶紧救火。
客栈老板先前还在救火,后来被从天而降的黑衣人吓得够呛,躲在柜台后浑身发颤再不敢出来,这会儿见步年大杀四方将人全清光了,才敢抖着腿爬出来。
一群人开始救火,步年一身是血的站在中央,手上长剑都已卷了刃。
他纵然不是嗜杀之人,经过这一番打杀都有些杀红了眼,身上满是血腥味,呼吸也微乱。
他环顾一圈周围,没有见到莲艾的身影,握着剑的手一紧,抬脚在客栈各处搜寻起来。
一楼没有找到,他又跑到二楼,一间间房门踹开了,脸上戾气随着时间推移愈发浓重。
“将军,先到外边去吧,里面太呛了!”白术手在鼻头挥着,仍是觉得气闷。
步年没有作答,正要接着踹门,走廊那头露出小半张脸来,正是莲艾。
他轻声道:“将军,我在这里。”
步年动作一顿,气势汹汹走过去,将他扯出来,语气不善道:“你躲在这里做什么?”
莲艾被他扯得有些疼,眉头拧了拧,道:“我就剩两支箭了,只能找个地方躲起来。”
他方才一直在楼上放冷箭,虽不是箭箭都能命中要害,但自认还是有些功劳的。
步年发不出火,只好冷声道:“左翎雪既然让你给我下药,看来这些人也是她派来的了。”
莲艾道:“嗯,她说过丑时会动手,没想到提前了,想来也不怎么信任我。”
步年问他:“你打算如何?”
这些刺客里难保不会有漏网之鱼,只要有一个人活着回去告诉左翎雪今晚的所闻所见,莲艾甚至赫连家就免不了要被她猜忌怀疑。
莲艾脸上不见惊慌,显然已是想好对策:“左翎雪……其实和将军很像。”
步年古怪地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莲艾却不再回他,拉起他执剑的手,在自己胳膊上比划了一下,道:“划一剑,深一些。”
步年一把挥开他的手:“你还打算与左翎雪正面对峙?安心做赫连家的小公子不好吗?”
“好。”莲艾直直看向他的双眼,毫不退让,“但将军胜了,赫连家才能更好!我这样做,不是为将军,是为了我的家人!”
“你!”步年下颌绷出凌厉的线条,配合他一身血污,简直像是哪个罗刹凶神。
莲艾其实心里很害怕,但他知道自己气势不能弱了,一弱就再找不回话语权。
“父兄能做的,我也能做,而如果我现在不做,说不好将来这些就要落到他们来做……”一想到赫连老爷受伤的腿,他眼眸一黯,语气更为坚决,“不过一点苦肉计罢了,不受伤,如何取信左翎雪他们?”
步年紧紧握着手中的长剑,骨节暴起,似乎下一刻就要挥剑将眼前这人劈成两半。
“赫连家倒认了一个好儿子。”说完,他抬起手,迅猛地在莲艾胳膊上划拉了一剑。
顷刻鲜血洒落,莲艾痛得咬紧了牙,半跪下来。
“谢将军成全。”他捂住伤处颤抖着道。
第33章 
莲艾一回京,便被摄政王府的人找上了门。
他们姿态强硬,一点不客气地将莲艾塞进马车,再偷偷摸摸从王府后门运了进去。
莲艾手上有伤,被他们架着丢到左翎雪面前时,伤口便裂了,从衣服底下透出血色。
左翎雪坐在桌边,冷冷看着他:“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甘焉不知从什么地方回来的,身上朝服未换,还是那身蟒袍,立在窗户边上,正给一只画眉鸟喂食。
他站在那里,仿佛没有发现莲艾的到来,置身事外般,将一切交给身后的左翎雪处置。
莲艾额上沁出冷汗,唇色变成极淡的粉。
“参见摄政王殿下,王妃殿下……”他咽了口唾沫,润湿干燥的喉咙,“却灵山的事,我可以解释。”
左翎雪脸如冷霜:“哦?你且解释看看。”
莲艾跪在冰冷的地上,努力平缓声音道:“步年太过谨慎,身边带的人又武功高强,就算我设法让他服下软筋散,王妃想要活捉他也难如登天。不如,不如趁此机会,让他更信任我几分,我也好潜伏在他身边,多为王妃和摄政王带回有用的消息。”
左翎雪闻言半晌无话,甘焉喂好鸟走了过来,坐到了她对面。他一派温文俊雅的长相,气度更是不凡,说出来的话却叫人透骨生寒,着实恶毒。
“这次我的确没有什么必然把握能活捉步年,也就是试他一试。你倒是好心,为我着想良多。只是你这样自作主张,到底还是有些讨厌。这样吧,念在你们家对我忠心耿耿的份儿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保养得宜的修长手指撑着下巴,脸上带着和熙的笑容。
莲艾半边袖子都染成了红色,他眨了眨眼睛,睫毛上的汗水便进到了眼里,又涩又痛。
他低低伏下身体道:“我对王爷的忠心日月可鉴,这件事是我思虑不周,任凭王爷处置。”
甘焉唇角维持着微笑,望向一旁左翎雪:“王妃?”
左翎雪意会,抽出头上一根发簪,刺破指尖,再打开香炉盖子,将血滴了进去。
她滴了两滴便停了,香炉里仍旧散发着浓烈的香料气息,并没有因为她滴进了血就变得气味古怪。
然而莲艾却暗暗绷紧了身子,如临大敌。
绵绵蛊毒,雌雄两蛊苏醒时,便是中蛊人受尽折磨的时候。而雌蛊和雄蛊有三个时刻会苏醒,即刚中蛊时,服下压制药物后的每个月圆之夜,以及闻到主人鲜血齐齐往后脖颈哑门穴汇聚之时。
果然没多会儿,莲艾身体就开始又痛又痒起来,痒入骨髓,痛彻心扉。
他在地上翻滚求饶着,嘴里发出无法抑制地痛苦呻吟。
“我知道错了……求王妃绕过我……啊……”他爬到左翎雪脚边,不住哀求着,对方却不为所动,眼里毫无触动,仿佛他不过一只随手可以捏死的蝼蚁。
他知道求左翎雪没有用,绝望之际又爬到甘焉脚边,抓着他裤腿,满脸泪痕地哭叫道:“王爷,我错了……饶了我……求您了……我以后再也不敢……啊……再也不敢自作主张了……”
他哭得这样厉害,简直涕泪横流,实在不太得体,若换做别人,甘焉早就一脚将人踢开。可看着他这样痛苦的呻吟,身子无助地微微颤抖,鲜血沾染着白衣,甘焉竟觉得无比舒爽,连两腿中间的那根东西,也有不受控制微微抬头的趋势。
他从年少时,便有个不能为外人道的隐秘。在床上时,他总爱折磨床伴,将人弄得遍体鳞伤、惨叫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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