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你佛慈悲还酷》第59章


众佛修:??
众剑修:??
凭啥打我???
钟戊扬声大笑道:“回去与你们掌门人带个话,我与伏龙山掌门人迢度是过命的兄弟,有他在的地方自然少不了我。”
冥立狠狠皱了皱眉头,眼神尖锐射向朱决云。
朱决云只当看不见,手下急转,草古贴着他的耳边划过,‘噗’地一声,射进一个提剑的男人胸口。
冥立回头,这才警觉险些阴沟里翻船,被人暗箭所伤。
他心里没有丝毫感激之情。
朱决云若和武修勾结在一起,那对迦耶殿绝不是好事。
明明势力相当,甚至迦耶殿高出一头,若是对方有旁的势力,这天平势要倾斜。
随着武修的加入战事渐渐明朗。
迦耶殿的大殿门前,被血泡成黑色,厚重地洗都洗不干净。
冥立身上受了道道剑上,脸上也从眉毛到下颌都划了一道血痕。
他其实也是一个佛修奇才。
从一个人的形态上便可以窥见他的天资。
冥立已是三重金身,可还只是少年模样。
这至少说明,他入筑基期不足五年,从二重金身入三重金身也不足百年。
所以容貌上毫无变化,一路飞升突破,从不曾阻滞。
或许他的天资就连朱决云都比不上。
而且他也极为坚定,眼神刚毅从不动摇,这比天资还难得。
朱决云上一世在迦耶殿没有见过这个人。
他是命运重改之后的一个新角色。
或许是为了平衡势力,让迦耶殿少了一个迢度,多了一个冥立。
朱决云好似在他身上看见了上一世的自己。
也是如此目中无人,野心勃勃。
冥立将法杖扔在了他的面前,怒不可遏:“迢度,你竟勾结武修!”
此时剩下的活着的人都已经在清理战场,把死尸一个个拖出去,将没死透的人再弄死,把己方的死人放在一堆,把敌方的死人放在另一堆。
但最终也都是要一把火烧光的。
朱决云忽然看见一个身影一闪而过,皱了皱眉头。
冥立斥道:“你可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今日他助你,明日——”
朱决云沉声道:“你给我过来!”
他突然这一嗓子,把冥立惊了一下,却见朱决云说的并不是自己,他回头顺着朱决云的视线望过去,说的是一个浑身穿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小和尚。
小和尚僵了片刻,接着往前走。
朱决云声音含怒:“站住!”
冥立上下扫了这人一眼,也起了疑心:“你是哪阁的,我为何没有见过你?”
那人披了一个斗篷,浑身上下捂得严严实实,隐约看出是少年身形。
朱决云两步上前,一只手攥住他,直接带走了。
“我还有事,择日再谈。”
冥立:“你!”
他还待要追,却忽然见朱决云回头看了他一眼。
眼神极其凶狠。
这还是他认识这人以来,第一次见这个人有如此怒气冲冲的时刻。
他冷着脸停了脚步,心情非常不爽。
朱决云带着人一路走到拐角处,一把将他斗篷上的帽子给掀开了。
曲丛顾僵着一张小脸,也不说话。
朱决云怒道:“你还有什么是不敢的!”
曲丛顾被他嚷得吓了一跳,眼泪顺势就掉下来了。
他千里来寻人,自己一个人躲躲藏藏了数天,本来就满身辛苦,这一身的辛苦在见到朱决云,被他嚷这一嗓子时,直接就变成了满腹委屈。
朱决云一见眼泪,顿时没了一大半的脾气。
但也还是连带着怒、惊、惧,也有些后悔,顶在他四肢脾胃中,一时说不出软和话来哄。
曲丛顾也不说话,他也不说话。
俩人面对面站着,沉默。
曲丛顾不自控地掉了眼泪,恨自己没骨气,狠狠擦了一把道:“你不用担心,我今日就走了,我不留在这里烦你。”
“曲丛顾!”朱决云咬牙说道。
然后他又感觉出自己语气确实不好了,缓和了下道:“你怎么敢——”
“你知道刀剑无眼,迦耶殿如今都已经疯魔了,见人便杀,你竟然还敢混迹其中?”
曲丛顾喊道:“你管我,我乐意!”
朱决云忽然就没话说了。
他纵然有一肚子的理,在曲丛顾这一句也顶得没话说了。
曲丛顾挥袖就要走,被他一把拉住了,顺势抱在了怀里头。
小世子硬气得厉害,挣扎了两下子,也就只有两下子,就不动弹了。
他实在太担心了,夜夜不得安枕,在伏龙山上每日收到前方书信都是哆嗦着手的。
他真的是一日都待不下去了,才出来的。
朱决云问他:“你都待在哪了?受伤了?”
“我找了一家猎户,给他钱,住在厢房里,”曲丛顾说,“我只在听见打仗时才偷偷出来,我功夫好,没有受伤。”
临了还夸了自己一把。
朱决云气笑了,说道:“功夫好让我逮了个正着?”
曲丛顾却顿了片刻,道:“我故意让你看见的。”
朱决云:……
“我本来想看你能不能认出我,谁知道你上来就语气不好,”他说,“我就又不想让你看出来了。”
“你太讨厌了,朱决云。”
朱决云长出了一口气,将他按在自己的胸口,说:“是我错了。”
刀剑再无眼,情形再险峻,他俩就算再有承诺在前,也都算是他错了。
无论何时他都不该跟曲丛顾发怒,这不仅是因为爱他疼他。
还是因为曲丛顾自己是心里有数的。
他并不娇纵,也能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轮不着朱决云来指摘教训。
朱决云只能道:“下次不要这样了。”
语气还得放得不能再温柔。
曲丛顾狠道:“就该让你也尝尝心惊胆战的滋味!”
注释:
①出自:燕垒生的《天行健·尾声》
第49章 狂风暴雨(八)
曲丛顾狠道:“就该让你也尝尝心惊胆战的滋味!”
朱决云无话可说; 只能攥着他的手腕,拉着他往屋里走。
这些日所有人下榻迦耶殿,各自住在了旁院中; 朱决云院中还住了伏龙山的其他弟子; 见着掌门人拉着曲丛顾进院,再看他这一身装扮; 心中也明白了个七七八八。
曲丛顾脸面薄,低着头不敢抬起来。
朱决云好笑; 沉声道:“如今倒是知道不好意思了?”
曲丛顾不理他; 迈着小步跟在他身后; 觉得好像这些人的眼睛都放到了自己的身上。
一时忽然有些后悔,他来干嘛啊。
朱决云不知他所想,脊梁骨立得笔直往前走; 把他严严实实地挡在了背后。
镜悟上前道:“掌门人,有人找您。”
朱决云心中大概知道是谁,应了一句。
镜悟:“……进了您屋里,没法拦。”
朱决云看不出什么喜怒; ‘唔’了声。
镜悟又说:“掌司仪来了安排在哪?”
曲丛顾:……
这人到底怎么回事啊!会不会看看脸色?
朱决云在前面说:“收拾一间空房出来。”
镜悟应:“是。”
然后临退身前往他身后看了一眼,对上了曲丛顾不大高兴的脸。
曲丛顾现在觉得他可能是故意的。
本来他来也只能安排在别的房间,毕竟这么多弟子看着; 可是镜悟巴巴上来问,就有些不地道了吧。
当时就应该把那两个弟子都划在他头上。
曲丛顾暗道。
他想着事,跟着朱决云走在背后,看见他一手推开了门; 然后顿了一下。
曲丛顾莫名,心想难不成不是钟戊,然后从他背后探出头去,也愣了一下。
来人确实是钟戊,只不过不只是钟戊。
陈清坐在梨花木椅子上,啜饮一杯茶,闻声抬起了头。
钟戊与他并排坐,中间放了一张小桌,咧嘴笑了:“哎呀朱兄。”
“这不是我曲兄吗?咋的,你也来了啊?”
曲丛顾一时非常复杂。
时间太过久远了,陈清的一张脸在他的印象中都已经模糊了,只剩下一个影子,想不到再见竟然还能在瞬间认出。
他这么多年竟然丝毫未变。
朱决云没什么表情,只走进来问道:“找我有什么事?”
“没事啊,”钟戊说,“我来找你待会儿,我在那地儿有我爹,我懒得去讨骂。”
曲丛顾眼睛在屋里一扫,然后给自己搬了个板凳,坐到了一边。
钟戊道:“曲兄你什么时候来的?”
曲丛顾忽然问:“你怎么知道我没来?”
他已经观察了两日了,知道钟戊也是今日赶到迦耶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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