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反击》第18章


“别紧张,殿下,”他说,“只是想帮帮忙。”
莱亚继续用杠杆努力看。“你可以别再那样称呼我了吗?”她平静地说。
汉对公主这种简单的声调感到惊奇。他预料的是一个刺人的回击或者,最多,是一个冰冷的沉默。但她的话正在失去他已习惯听到的那种嘲弄口气。难道她终于开始结束他们之间那种不屈不挠的意志上的较量了吗?“当然。”他轻轻地说。
“有时你反而使事情更困难。”她看了他一眼。
汉不得不同意。“我是,确实如此。”但他又说道,“你也可以稍微再好一些的。算了,承认吧,有时你认为我还行。”
她扔掉杠杆,揉着她发痛的手。“有时,”她稍稍笑了笑,“也许……偶尔,在你没有装成一个流氓的时候。”
“流氓?”他笑了,发现她对词语的选择如此惹人喜爱,“我喜欢这个词。”
没有再说其它的话,他忽然伸手抓住莱亚的手开始抚摸它。
“别这样!”莱亚反抗道。
汉仍然抓着她的手,“别这样?”他轻轻地问。
莱亚感到了激动、惊慌、困窘——一百种感觉,就在这个时刻。但终于她高贵的感觉占了上风。“别这样!”她严肃地说,“我的手很脏。”
汉对这个软弱无力的借口笑了笑,但仍然没有放开她的手,而且直接地盯住了她的眼睛。“我的手也很脏。你在怕什么?”
“怕?”她回敬他直接的凝视。“怕弄脏我的手。”
“这就是你为什么颤抖的原因?”他问。他能够感觉到好已被他的亲近和抚摸打动了,而她的表情也在柔和下来。因此他伸出手抓住了她另外那只手。
“我认为你喜欢我就因为我是一个流氓,”他说,“我认为在你的生活中就是没有足够多的流氓。”他边说边把她拉近了。
莱亚没有反抗他轻轻的拉动。现在,看看他,她发现他从来没有如此英俊过;但她也仍然是公主。“我恰恰喜欢好人。”她低声地责备道。
“而我不好?”他戏弄地问。
乔巴喀的脑袋从顶舱中伸出来,悄悄地看着这一幕。
“不,”她轻声说,“但你……”
没等她说完,汉就把她拉过来,把他的嘴唇压倒了她的嘴唇上。她的身体颤抖着。当他轻轻弯着她的背时,这一刻看上去就象一个永远,一个由他们俩分享的永恒。这一次她一点也没反抗。
当他们分开时,莱亚几乎喘不过气来。她试图重新恢复她的镇静,试图装出一个愤怒的表情,但她发现自己很难开口说话。
“好了,热枪手。”她开始说,“我——”
但她停住了,并突然发现自己正在吻他,把他拉得甚至比刚才还近。
然后,汉把她拥在怀中。他们互相凝视着。在这长长的一刻中,他们之间只有一种平和的感情。然后莱亚开始退开,她的思想和感情一片混乱。她转开他的目光并从汉的拥抱中挣脱出来。然后她转过身,跑出了小舱室。
汉默默地看着她离开。到看不见她的时候,他才感觉到那个正把脑袋从顶舱中伸出来的、好奇的类人猿。
“好了,乔。”他大吼道,“帮我一个忙,弄好这个阀门。”
雨的激流冲散了浓雾,便它们在沼泽周围弯弯曲曲地缠绕着。在滂沱的雨中,滑行着一个孤独的、正在寻找他主人的R2机器人。
阿杜——德杜的各种传感装置正忙碌地向他的电于神经终端发送着脉冲。他的听觉传感器对哪伯是最轻微的声音也在作出反应——一也许是过度反应了——并把信息传送给这个机器人紧张的计算机大脑。
这个泥滑的丛林对阿杜而言实在太湿了。他的视觉传感器对准了一座在黑暗池塘边上的、奇怪的小泥屋,并感觉到一种强烈的、几乎象人类似的孤独。然后他开始向那座小泥屋的窗户滑去。当他到达后,他升起那双实用的脚并从窗户向里面窥视。他希望里面没有人注意到他的桶形身体的轻微颤抖,或者听到他紧张的、低声的电子呜咽。
卢克不知道怎么就挤进了这个小泥屋中。屋里的每样东西都照它那个矮子主人的大小成比例地缩小。现在他正盘腿坐在寝室的干泥地板上,小心着别把他的脑袋重重地撞到低矮的天花板上、他前面是一张桌子。他还能看到几个装着好象是手与书册的匣子。
那个皱纹脸的生物正在寝室旁边的厨房中,忙着调和一顿不可思议的晚餐。从卢克坐着的这个地方,他能看到这个矮子炊事员一会搅拌冒着热气的锅一会又斩碎这个,斩碎那个,再把香草洒到所有那些东西上面,并快速地冲进冲出,把一个个盘子放到年青人前面的桌子上。
卢克被这些匆匆忙忙的行动弄得晕头转向,并开始感到不耐烦。当那个小东西再次忙乱地冲进寝室时,卢克提醒他这个好客的主人。“我已告诉过你了,我不饿。”
“要耐心。”小东西边说边冲回热气腾腾的厨房,“是吃饭的时候了。”
卢克尽量显得有礼貌。“看看,”他说,“它们闻起来很香。我肯定它们也非常可口、但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不能现在就到犹达那里去?”
“这也是绝地吃饭的时间。”
但卢克急于上路。“到那儿要花很长的时间吗?他有多远?”
“不远,不远。要耐心。你很快就会见到他了。你为什么想成为一个绝地?”
“是因为我父亲,我想。”卢克回答,并想到他实际上从来没如此了解过他父亲。现在他和他父亲最深的血缘关系只是那把交给他的光剑。
卢克注意到当他提到他父亲时,这个生物眼中闪过一丝奇怪的神色。“哦,你的父亲。”他说,并坐下来开始吃他这顿丰盛的晚餐,“他是个强有力的绝地。强有力的绝地。”
年青人不知道这个生物是否在取笑他。“你怎么可能认识我父亲?”他有些生气地问,“你甚至不知道我是谁。”他四处看了看这间稀奇古怪的屋子,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在这儿干什么……”
然后他注意到这个小矮人转过身,开始对着房间的一个角落说话。这真是最后一根稻草了,卢克想。现在这个不可思议的东西正对着稀薄的空气说话!
“这不行,”小矮人有些生气地说,“这不会有用的。我不能教他。这孩子没耐心!”
卢克的脑袋也转到小矮人对着的那个方向,但那儿仍然看不到任何人。“不能教他”、“没有耐心”,他完全被弄糊涂了。然后,整个情形开始清晰起来,变得就象这个小矮人脸上那些深深的皱纹一样明白。他已经被考验过了——而就是被犹达本人!
从房间的那个空空的角落处,传来一个轻柔的、智慧的声音。“他会学会有耐心的。”本·柯罗比说。
“他内心有许多愤怒。”矮小的绝地师父固执地说道,“正象他父亲的内心一样。”
“我们以前已讨论过这一点。”柯罗比说。
卢克再也等不下去了。“我能够成为一个绝地。”他插话道。对他而言,成为这个支持正义和和平事业的伟大组织的一员比其它任何事情都重要。“我已经准备好了,本……本……”年青人向他看不见的师父叫道,并在房间中四处寻找他。但他唯一能看见的,仍然只是坐在桌子对面的犹达。
“你准备好了?”犹达怀疑地问道,“你知道什么叫准备好!我训练绝地已训练了八百年。我自己会判断谁可以被训练。”
“为什么我不可以”卢克感到犹达话中的暗示是一种侮辱。
“要成为一个绝地,”犹达严肃地说,“需要有最深刻的承诺;最认真的思想。”
“他能做到,”本为年青人辩护道。
看了看无形的柯罗比,犹达指着卢克说:“这一个我已观察了很长一段时间。他整个一生中都在看向别处……看向地平线看向天空,看向未来。他的思想从来没在他所在之处,从来没在他正在做的事情上。冒险,刺激。”犹达向卢克瞪着眼,一个绝地并不追求这些!“
卢克试图为他的过去辩护。“我跟从的是我的感情。”
“你太鲁莽了。”绝地师父叫道。
“他太大了。”犹达仍在争论,“是的,太大了,太固守他已有的方法了,因此不可能开始训练。”
卢克认为他从犹达的声音中听到了一点细微的软化。也许仍有机会说服他。“我已经学会了很多东西。”他说。他现在已不能放弃了。为了这一刻他已走得太远,已忍受了太多并已失去了太多。
犹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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