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去飞 从伦敦到北京,30000公里的热血之旅!》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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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样的说法,我是坚决不同意的,我相信,尽管我们完全无法控制命运之手,但究竟以何种方式对待它,决定权却全在我们自身。因此,在我看来,对我的生活产生影响的大部分事件都是我过往的作为(或者不作为)而导致的。我之所以现在能坐在这张餐桌前吃饭,一方面是由于我天性喜欢冒险,另一方面是因为我在今天早上临时决定取消已经计划好了的法塔赫布尔·西格里古城(Fatehpur Sikri)之旅,并决定把《动物农场》还给克里西那。
我也坚信,如果我对工作也像我对自行车和写作那么义无反顾地投入,那么我绝对会成为一个独当一面的人物,因此于我而言,失业完全是一种预谋。我从没对工作产生过激情。事实上,我完全可以理直气壮地向老板承认,对于裁员,我的感受要比其他人轻松得多。
每个人都有独特的人生故事,它是由亿万个决定造就的,即便最微不足道的决定也可能会使生命的轨迹发生翻天覆地的的变化。我在人生中所做的决定完全取决于我自己,而不是什么命运或神灵;在“我的人生”这部独一无二的戏剧中,我就是编剧、导演和男主角。当然,尽管别人在我的人生剧场里也会扮演一定的角色,但真正决定剧情发展的是我自己。如果一个人只把自己看做某种力量手中的傀儡,只是在扮演早已为他们写就的角色,那么他/她又怎能对自己的行为负起责任呢?
克里西那在厨房和餐厅之间来回穿梭,一会儿跟我抬杠,一会儿又放声大笑,一会儿又倒上更多威士忌。他问我是否还要个炒鸡蛋。
“我感觉命运之神刚刚下令,要我今晚再吃个炒蛋!”我回答道。
克里西那哈哈大笑,握了握我的手,又一次消失在厨房里。
当我坐上自动三轮回旅馆时,天色已晚。克里西那的餐厅里放着一个空空的威士忌酒瓶。明天六点我就得起床,然后带着宿醉骑上90英里,因为后天我要和一位荷兰自行车好手在德里会面。
第十五章 完整的圆
37岁的克罗姆佩兹体态修长,来自荷兰西部哈勒姆(Haarlem),当发现我极少清洗自己的自行车时,她感觉大为震惊。她之前当过几年护士,在荷兰邮政局工作了一小段时间,后来辞职做了旅游代理。五月份她和丈夫马丁·万·多恩一起离开荷兰,后来在布达佩斯和伊斯坦布尔又跟艾瑞克与艾玛搭伴同行。
这对荷兰夫妇后来发现两人很不适合一起旅行,于是在巴姆分手。克罗姆佩兹继续和几个瑞士人一起骑车到了加德满都(Kathmandu),休息了六个星期,坐大巴和火车环游印度,然后抵达德里。
两个月前,她发来电子邮件,问我能否结伴同走喀喇昆仑高速路,我小心翼翼地回答说我并不反对有人作伴——当然,前提是我们在德里相处愉快。
她就像电子邮件中表现出来的那样,非常乐观健谈。我向她保证说,自行车看上去越脏,被偷窃的可能性就越小。我一直害怕她是个女版罗夫,让人做噩梦,现在这种恐惧已经被驱散了。不过,她的体力究竟如何,尤其是中断了那么长时间的自行车旅行后,这还有待考察。喀喇昆仑无疑是整个旅程中最折磨人的一段,塔里木盆地在夏天就像个大火炉,我必须在5月1日中国边境开放之前抵达。
我们俩一致地想要尽快离开德里。这座城市的空气很不干净,你甚至可以用嘴巴“尝”出来,我好不容易才克制自己吐痰的冲动,但挥之不去的肠胃病却让我感到虚弱而疲倦,这个时候我还不想立刻上路。
帕哈岗吉(Pahar Ganj,新德里火车站对面的大集市,背包客的聚集区)有一条条又窄又挤的通道,行人和奶牛交织在一起。小摩托、自行车、人力三轮、机动三轮一边疯狂地响着喇叭和车铃,一边鲁莽地杀开一条通道。商贩、咖啡店店主、机动三轮车车夫和乞丐从四面八方向你扑来。几头奶牛看来和我一样患上了肠胃病,因此走路的时候得千万小心。我们对面的阿贾尔旅社有家德国面包房,里面有各种各样让人垂涎欲滴的西方美食,比如说苹果脆、薄皮苹果卷、柠檬巧克力蛋糕、奶酪糕、羊角面包和百吉饼。
护士出身的克罗姆佩兹根据经验,为我规划了严格的食谱:干吐司面包和土豆泥。于是吃饭成了一件异常乏味的事,我甚至有花250卢比巨款买一小罐马麦酱的冲动。当我费力地咀嚼着堆成小山样的淡而无味的的土豆泥时,她却心安理得地享受一大盘看起来让人直流口水的意大利烤卷子。
“别前功尽弃!”发现我有一丝动摇,她严厉地警告我。
*
3月25日是个星期天,早上七点,在德里待了整整三个星期之后,我们终于骑车出发了。
我们离开过去几周中渐渐熟悉的杂乱无章的长方形小店、商铺、住家和垃圾堆,开始奔向广阔而平坦的平原,颠簸的城市公路被抛到身后,迎接我们的是平坦的双行道。有那么一段时间,我们甚至感觉已经离开印度了。但是,当经过在公共草地上酣然入睡的人群和在村庄边缘若无其事地方便的人时,我们才幡然醒悟——我们还在印度。
肠胃的恢复比预想的要慢得多,我们又被迫延长了一周时间,等待从英国邮寄来的内胎和车圈,因为车圈又出了几个新洞,两次阻止了我的启程。尽管装上了崭新的车胎、内胎和车圈,我还是感觉惴惴不安,没准儿下一刻就会听到那该死的漏气声。
*
尽管哈里亚纳(Haryana)的私家车在数量上依然比不上自行车、小摩托和小型助动车,但从比例上而言,这座城市所拥有的私家车数量却是最多的。大多数私家车都是日本和韩国车,小镇郊区双行道的两边排列着一尘不染的陈列室,里面有闪闪发亮的现代、丰田和塔塔。我停下来看了看看地图,然后例行公事地检查行李,看看钱包是否仍然用拉锁固定在雨衣的口袋里。
让我安心的鼓包不见了!雨衣口袋的拉锁已经被拉开了!我顿时感觉一阵晕眩。我告诉克罗姆佩兹说:“钱包没了!”
“什么?!”
“我钱包不见了!!!”
我隐隐约约痛苦地意识到,我恐怕得骑上12英里几乎徒劳无功的路,回到刚才停下来吃东西的那个街边小店,看看我的钱包是否掉在那里。可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那个黑色塑料袋正趴在旅行箱上,而旅行箱则晃晃悠悠地挂在后架上。我们刚刚骑了将近一个小时,我的钱包就暴露在大风和重力之中(更别提小偷啦),它竟然还在那儿待着!
当我最初踏上行程时,我坚信不疑地相信,终极的成败几乎可以说完全仰赖一些人为因素,比如说意志上的坚定、身体上的健康、准备上的充分和计划上的周密,然而,当我和戴维·拉尔森说起诺尔多斯克(Nordausques)的这段插曲时,他深信不疑,一定是神安排了这一切。
我的钱包栖息在旅行箱上,我骑行了一个小时,它竟然没有滑落,这个事实已经违背了一切自然的因果关系——当一个事件完全有悖常理时,我们很容易把它归因于超自然力。我已经两次在灾难的边缘上得到拯救,第一次是一位法国酒吧侍者,还有一次是土耳其那两位诚实而贫穷的农民。然而,此时此刻究竟是谁,是什么东西介入了呢?命运?安拉?奎师那?我的幸运之星?当我在印度“杀人公路”上死里逃生时,也是同样的力量在保护我吗?
*
我飞速驶入阿姆利则,一面时不时地回头查看克罗姆佩兹是否跟上来,一面在车流中左冲右突,准确无误地寻找阻力最小的地方。要想一直保持前进的势头,就要有一定的诀窍:一步不离地跟在卡车或巴士的侧面或后面,就像领航鱼紧紧贴近鲨鱼,尤其是在主要的交叉路口和环岛上,因为这些道路上的“大老爷”专门喜欢恐吓其他车辆,好让自己先占得先机。体内的肾上腺激素和眼前的横冲直撞激起了我的一些记忆,比如巴黎和米兰的环形公路,还有莫斯科那条恐怖的环形道路,而最重要的原则从古至今都没变过:果断决策,迅速行动,除非万不得已,绝不退让,只要一犹豫,就会迷失,被海浪完全吞没。
结束一上午的骑行后,我们在设拉子(Shiraz)城堡宾馆洒满阳光的后院里用了午餐。我刚刚给这个巨大的环形路封上口,这段印度之旅终于要结束了。我用克罗姆佩兹的荧光笔在印度次大陆地图上标出穿越巴基斯坦并环绕印度的路线。望着这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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