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黄粱客栈》第201章


等宋玉儿大张旗鼓的坐着轿子出门了,径直往玉蝶轩去,碧湖和碧玉跟着两边,垂着头赶路。
前面过来一队内侍,见了轿子,齐刷刷的跪地无言,等待宋玉儿过去。
宋玉儿撩起轿帘,见了这一幕,只觉得没有比这一刻更舒心的了,这种极强大的满足感,带来的还有更深的渴望。
江朔北安安静静的待在小太监的队列,垂着头不声不响,直到那脚步声由远及近,鹅黄的裙角微动,伴着露出来的那一点粉色鞋尖,熟悉的香气,是那丫头。
碧湖安静的从他身边走过,江朔北腿疾没有好全,身子一斜,一手眼疾手快的按着地面,正好打在她的裙角,一下按住了她的脚。
真是个小丫头,脚这么小,还没张开呢。那一刻,江朔北还有心情乱嘀咕。
碧湖一顿,江朔北已经十分迅速的调整好了,所有人都垂头看着地面,她报复性的提腿,假装无意的踢到了他撑着地的手臂。不轻不重的一下,江朔北也不知怎么了,脑袋垂的极低,却是一下笑了出来。
只是无声无息,没人知道,这位未来阴险狠辣的江厂公,在这一刻,难得露出唯一一次少年人的纯真笑容,为了那姑娘的一踢脚。
人走远了,江朔北站起身,跟随着队列一直向前,没有回头。
碧湖在玉蝶轩待了整三个月,成日里就是待在宋玉儿身边,有机会单独离开也是去小厨房,宋玉儿很少吩咐她外出做什么。
碧湖知道,宋玉儿是个聪明女子,她刚进宫有了位份,皇上还常常召她侍寝,这时候,宋玉儿是真的低调的很。
只这日,宋玉儿带着碧湖碧玉去请安,刚进了凤仪宫,就见纯妃娘娘腰间的一颗宝珠滚落,一直滚到了宋玉儿不远处,才晃动着停了下来。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见过纯妃娘娘,舒妃娘娘,端妃娘娘,景嫔娘娘。”
一时间,诸人都把目光投了过来。
“杵着做什么呢?给本宫捡回来。”纯妃娘娘眉目轻挑,悠然道。
她没说名儿,只那眼神却是看着宋玉儿的,想让谁去捡一目了然。
宋玉儿拢在袖中的双手捏紧了,维持着微笑,睫羽忍不住的颤。
满室的人跟着看笑话,宋玉儿最近受宠,受这点为难算个什么。
碧玉脑袋压的低低的,这时候她一个实打实十来岁丫头当然是慌了,早听闻纯妃娘娘娘家显赫,祖上三代都是清流朝臣,根基稳固,纯妃父亲身为当今圣上的太傅,是绝对的皇党,陛下对他信任的很,和纯妃更是有一份青梅竹马的情意在,这也是纯妃盛宠不衰的缘由。
碧湖垂着脑袋,不动声色的躬身应是,“奴婢遵命。”
这么一句出来,竟是将这事应下了,她回完话,上前一步,蹲身将宝珠捡起,就着半跪的姿势,将宝珠献给了纯妃,“娘娘。”
宋玉儿松了口气,暗道还是碧湖懂事,知道这时候该做什么。
其他人顿时兴趣缺缺,纯妃眉目微微眯起,面上不见怒色,只是似笑非笑,“真是个好奴才”
看了看那晶莹润洁的宝珠,忽的一抬腿,一脚踢在碧湖手上,那宝珠便又落了地。
“都掉地了,脏了。”她冷道,“把脏东西献给本宫,其心可诛!”
宋玉儿蹙眉,这纯妃这般行事,碧湖身为她的大丫头,可不就是打她宋玉儿的脸?
又看了眼已经忍不住怒色的宋玉儿,纯妃笑了笑,到底是个刚入宫的丫头,年岁小得了陛下的喜欢,看这沉不住气的模样,再聪明,也没那脾气,不足为虑。
“不过你是玉贵人的丫头,再怎么不上台面,本宫也不能越了她这主子去,可你的确犯到了本宫头上,”意味不明的柔柔一笑,“这样吧,不给个教训,人家还说本宫是个没威严的,便带去刑厂,赏三十棍子就成了。”
什么?!
宋玉儿和着碧玉皆是震惊,碧湖不过十来岁的丫头,三十棍子下去,这不是要了人命?
宋玉儿没想到纯妃不过这么一抬手,便几乎瞬间废掉她的一只臂膀!
“纯妃娘娘,臣妾这丫头年纪小,进宫时日短,不怎么懂规矩——”
“既是你这主子都知道,”纯妃打断了她,“不懂规矩?宫里头,哪儿容得下这样没规矩的,也就是你玉贵人厉害,敢要个没规矩的奴才,也罢,看你这主子没个样,纵容奴才没个底线,本宫今日真得管管了!这三十棍子,便是代为管教了。”
说完,纯妃掩唇一笑,眉目傲然,神色却温柔可人。
宋玉儿浑身发冷,她没想到,之前一直平静无波,如今不过是第一日的教训,便叫她慌了手脚。
碧湖被人无声的拖走,她出乎意料的没有大喊大叫的求饶,反而淡淡道:“奴婢谢娘娘恩典。”
此话一出,倒是让诸人微微侧目了一瞬。
她一路平静走到刑厂,那两人是要亲眼看她被打完了才会回去交差的,今日无论如何,这三十棍子,是逃不掉的。
不过她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江朔北,时隔三月,他比之前壮硕了些,看着更康健,不过也黑了些,行走自如,看着应当大好了。
碧湖安静的趴在刑凳上,听那两人吩咐纯妃的命令。
江朔北在檐下站了许久,听完了话语,又去看碧湖,她低着头,谁也没瞧。
恍惚间,他想,或许当初她第一次见到他,也是这个场景,趴在那,别人都瞧不见神情。
“我来。”
除了碧湖,在场的都看向了突然出声的江朔北,他面不改色的走过来,接过了棍子,“奴才来动手吧,为纯妃娘娘做事,是咱们的福分。”
见他说完就举棍便打,大家便自然忽略了他刚刚那个我字。
第二章 颜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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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令下;令牌被抛出,伴随着落地轻响;随之又弹起。
身材魁梧的汉子;一口烈酒喷在大刀之上;午时三刻;烈日炎炎;刀锋反射光芒慑人;不过是一错眼,那头颅便高高扬起,滚落在地。
两只眼珠子仍自不肯闭上;颈腔子那里喷出高高的血柱;然后洒了一地的热血,“扑通”无头的尸体便倒在了地上,仍自带着神经般的抽搐;极快的凉透了身子。
城墙上站着的人目光暗沉;总算是放下心头大石,压了压唇角的笑意,转身下了城楼。黄色宫衣的大丫头跟上;悄然回头;隔得太远,只看见那一片刺目的红。
女人有一头极长的发丝,乌鸦鸦的堆成松散的云鬓;不过用精细的红缎随意绑缚了便是。
皓腕如雪;枕在胳臂上;大袖宽敞,露出半个小臂,颜色刺人的眼。
眼眸慵懒淡然,眉目狭长,那眉是标准的柳叶眉,只眼眸清淡,仿似不在意世间万物,唇色浅淡带粉,自然带着微微的弧度。
是个绝色的娇人,只是不同于颜色的亮眼,美人着了件普通的灰蓝裙衫,无端的压了几分颜色。
“长息君子,嘿嘿,我老黄又来了,快些将你那黄粱酒上个两坛!让我再梦个一回!”打门外走进来个短打汉子,个儿矮小,一脸的络腮胡子,目如铜铃,声若洪钟,辅一听见这人声音,伏在二层精致软榻上的女子顿时蹙了眉。
门外天空灰黄,漫天里都是蒙蒙色彩,打眼一望,连根树头都瞧不着,只见的这么一家客栈突兀伫立在此。
这客栈外面看着极小,不过一间独独立着的房屋,四面围了栏杆,门外立着拴马杆,顶上挂了一面迎客幡,这幡上乃是黄粱二字。
门外对着的,是一块地皮,用篱笆好生围了,里面种着数株绿色植物,那土地颜色各异,竟还闪着光。
在客栈和地皮之间的小路边上,立着一盏半身高的石头灯台,虽说天色不算暗,但这灯台里边,却不知为何仍然燃着灯火。
一手立起撑着额头,雪白的手臂顿时让那自称老黄的直了眼,干咳两声,这位姑奶奶他可是不敢招惹的。
“还望君子行个好,上回在您这喝了那几坛,连着梦了好几回,修为一下就破了迷障。这回,这不是,又迷心了嘛”老黄尽量放低了嗓门,说到最后,忍不住的抬手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
摸到一手头油,他小心的放下,暗自念叨可别带下显眼的头屑来,将手背在身后,在衣服上抓了几把,这才笑的讨好。
那络腮胡子将他大半张脸都遮了,只能通过那双铜铃大眼看出这人是真的渴望。
长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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