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龙珠》第95章


周洛生怕她看出了他的心事,忙道:“虽说如此,我们还以小心为是,而且你不知雪山派那网儿有多厉害古怪,非是一般武功剑术能破的。”
庄蓉一撇嘴,说道:“我才不信呢,再说,我师叔和天帝辛磺都打前面回来了,难道妙化夫人还强得过他们去?”
周洛道:“你说的虽是,但仍以小心为是,咦,你瞧,那不是雪山么?不觉间,我们巳到了。”
庄蓉抬头一看,只见远处雪岭绵延,皑皑雪峰,高耸入云。
此时已是申时光景,估计还有数十里路之遥,便道:
“那我们快赶一程,天黑前赶到才好,不然怕找不着几位老人家了。”
周洛心想:
“雪山派那位老前辈,显然与天帝辛璜大有渊源,不然他也不会火急赶来,若然巳早到达,只怕早入山去了,那还会还在山下等我们。”
当下与庄蓉脚下加劲,数十里地,何消半个时辰,早巳到了山下,虽是天色巳暗了下来,但四处皆是皑皑白雪,景物仍可见,周洛带着她向他与辛梅所搭茅屋之处寻去,那日辛梅从茅屋中逃出,那茅屋本巳倒塌,想来早被冰雪掩埋,半点痕迹也没有了,他之寻来,乃是不自觉的,当其他是怕见辛梅么,还是时时刻刻不能忘怀,想念她。
若然他当真怕见她,怎又寻来?啊,这雪坡熟悉得很,这不是疏落落的林子么?咦!这树桩断痕犹新,他记得,是他折断了这树,用来搭盖那茅屋的,一根,两根……
他抚摸着刀口些犹新的树桩,眼前浮观出了当日的情景……辛梅坐在雪地上,她假装武功散了,那时他可不知道,被那小妞儿闹得紧腾腾的,是以看来辛梅那么安详。那时,他心里想,当真是这般想的,现下他还记得清清楚楚:“她要是永远恁地安详,那多好呀,我保护着她,陪伴她,她安详地坐在一边,看我替她做活儿。”
那时,曾有一个念头从心中掠过:她失了武功,才更加温柔可爱,那又何必定要回复武功,何必去取那上天梯。
他手摸着树桩,不由轻轻叹了口气,他目光移动起来。移向雪坡,那日,辛梅就是坐在那坡之上的,那皑皑的白雪,衬托出她莹肌生晕,冻得红红的脸儿,更加艳丽如花……
他目光在雪坡上移动,忽地一怔:只见那雪坡之上,正有个女子在缓缓移动脚步!
莫非是他花了眼么,是他想念辛梅之故,眼前出现了幻像么?
但那不是幻像,而且真真实实是个女子,那女子而且向他一招手!
周洛揉了揉眼睛,再凝视一看,心下惭愧陡生,那女子哪是辛梅,原来是庄蓉,不知何时已转到那雪坡之上,他竟也不觉。
只见庄蓉向他招手之后,又向山阴之处一指!那山阴之处,正是他前些时搭茅屋所在。
周洛就知那山阴之处有人,心中一动,纵身到了山坡之上,看时,他登时惊得呆了!原来他先前所搭茅屋之处,茅屋依然存在,而且有灯光漏出,显然是谁将倒塌的茅屋,又撑架起来,在内居住,莫非……莫非当真是辛梅?
周洛向上一指,低声在庄蓉耳边说道:“你去山顶眺望,我去探来。”
庄蓉点头道:“小心!”即奔上山去。他看庄蓉去得远了,这才向那茅屋走去,将脚步放轻,不让雪地上发生丝毫音响。同时留心看那茅屋,只见房顶和四周,都被雪厚厚地掩盖了,显然不是在三五日中搭成的,若非有微弱的灯光露出,几乎难于发现。
周洛走近茅屋,忽听屋中有话声传来,但那声音不大,夜风劲疾,未曾听清,只是却听出是个女子的声音,但巳令他心神一震,本来他巳疑心是辛梅回来重建了茅屋,而里面又是个女子的声音,这不是她还有谁?
那知他再走近两步,屋中又有话声传出,只听有人幽幽叹了口气,说道:
“多谢你,妹妹,不用了。”
这声音微弱得很,似乎像是病重一样,他虽巳近在咫尺,也听不出是谁来,这么说,屋中至少有两人了?
随又听一人叹道:
“你养伤要紧,别担心你哥哥和九公,他两个现下虽然被困,但不会送命,待你伤好了,我们才能救他们。”
周洛浑身一震,先前说话那人,自是陶丹风了,她她……受伤了,但另—个是谁?
这虽是雪山之下,但地势仍然甚高,雪夜风劲,那话听来断断续续,是以听来仍不真切。
他实在想知另—个女子是谁,但得知陶丹凤受了伤,陶六如与多九公又巳被困,心下如何不急,正要转过面前,忽听陶丹凤叹了口气,说道,“我……只怕不行了,妹妹,多谢你这些日来照顾我,今生我是不能报答你了,唉!你不是说他就快返来么,怎么到今天还未见回转?”
他!这是指谁,是指我么,周洛不由停下步来.便听另—个女子的声音说道:
“唉,此去天山,万里迢迢,一时是返不回来的,至少还得—个月左右才行。”
陶丹凤又幽幽一声长叹,道:“那么,我是见不到他了,我……”
忽听另一个女子连呼了两声“姊姊!”这次声音大得多,是辛梅,竟是辛梅!
周洛那还能再忍耐,纵身到了茅屋门口,他才要发掌推门,显然屋中巳听出风声有异,那茅屋的门巳霍她打开了,随着,灯火瀑射而出,寒光一闪,一只长剑巳当胸向他刺到!
周洛疾退半步,早看清是辛梅,急叫道:“小梅,是我!”
“是你!”开门的果是辛梅,手中剑垂了下来,一愕之下,又惊又喜!
周洛急道:“小梅,陶姑娘怎么了?”
却见她眼圈一红,道:“你还不去看她。”
周洛心中虽急,却大感诧异!这辛梅往日与陶丹凤如向水火,又是个泼辣辣的姑娘,怎生变了个人似的?
他心中虽是疑惑,但这疑问只是闪电般从他心头掠过,忙奔进屋去,只见陶丹凤躺在地上,那地上仍厚厚地铺着兽皮,地身上亦厚厚地盖着兽皮,只头露在外面。
这会是陶丹凤么,陶丹凤莹肌似雪,脸泛桃花,而躺在兽皮中之人,却面色惨绿,面颊瘦消,目光涣散,周洛到了面前,不由一怔!
她待要撑起身来,那知只是两臂微微动了一下,即张着嘴喘气,辛梅早奔过来按住她说:“姊姊,你别动啊!”
周洛待她叫了声周大哥,才知果是陶丹凤,急道:“陶姑娘,你……”
陶丹凤嘴边有一丝苦笑,但显然找到了周洛,甚是欢喜,只是,适才她那一声周大哥,像已是尽了极大的力才叫出,这时又太激动了,是以说不出话来。
辛梅眼圈仍是红红的,说道:
“你别问她了,我告诉你啦,姊姊为了我,中了冰蚕寒毒,你快瞧瞧,还有救么?”
周洛一听,才明白辛梅为何象变了个人似的。对陶丹凤姊姊叫不住口,她性情虽然刁辣些儿,岂有不知好歹的。同时,他也松了口气,忙道:“你们别急,那上天梯的内功,正能躯除寒毒。”
辛梅跳了起来,喜道:“当真么?”
周洛道:“如何不真,那日我正桃花坞,即中了桑氏姊妹的冷蚕,陶姑娘便是亲眼所见,不消半个时辰,我即能化解了那奇寒之毒。”
辛梅喜道:“那你快动手,姊姊,他说的果真么?”
陶丹凤在周洛来到的这瞬间,精神也振作了许多,微微点了点头,说:
“妹妹,我不是说,他只要返来,就没事了么,如何不真。”
周洛却大是踌躇,心想:
“我这要替她驱除体内寒毒,自是又要亲及肌肤,这这……”
那日在冰窟之中,他虽与陶丹凤裸体相对,相处了一日,但现下他已是有妇之夫,怎不踌躇。
辛梅跺脚道:“你还等什么?”
周洛叹了一口气,道:“你把灯火熄了,去至外面眺望。”
他自西羌回来,一路之上,一直担心,不知今后如何对待陶丹凤和辛梅才好,他怕遇到两人,那知才到雪山之下,不但一齐遇到了,而且陶丹凤偏又中了冰蚕,现下非替她驱除那寒毒不可,这不是造化弄人么?但现今救人要紧,他也顾不得许多了。
却听辛梅说道:“你是怕妙化夫人那贼婆么,放心,她要能下雪山半步,我们也不会在这里住到现在了。”
当真这事奇怪得很,辛梅那是妙化夫人的敌手,何况陶丹凤身中冰蚕,她俩不远走高飞倒在此结庐而居。
但现下顾不得询问,道:“你照我吩咐去做就是,别问。”
他反手一掌,将灯火熄灭,辛梅呆得一呆,巳明白过来,低头走出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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