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养成记》第51章


吴二为难,水泽之让他转话需要药材得亲自跟夏语说。
吴二疑惑不知他话中的意思,见他胸有成竹不再多问传话给夏语。
前几日单独关在小黑屋的日子没在元宝心里留下阴影。两母子笑逐颜开,其乐融融地吃着早饭。
“妈吃咸菜。”
“咸菜吃多了不好。”
“那吃番薯。”
“你也吃。”
正当两人饭吃到一半时,吴二来传话。
夏语眉头微皱想了会说:
“让他过来一起吃吧。”
“不妥。”
“没事。”
吴二不多说,领来了水泽之。
水泽之见到夏语表现的很平静,站在门外不进入。
夏语让他进来,他才敢进入。脚链手链像是有千金重压弯了他的背。
他低头问夏语:“可有吃好。”
夏语向吴二使了个眼色,吴二拉下桌上的元宝离开了夏语所住的院子。
“一起吃饭。”夏语说。
水泽之身上的铁链一下子轻如稻草,他轻盈地来到餐桌边坐下。
“粥是要稀些还是干些?”夏语问。
“稀些。”他说。
夏语起身为他盛了碗粥,放在他面前。
碗里的粥只有两三粒米,调羹上的印花清晰可见,水泽之手微抖地拿起调羹,舀了勺米汤送进了嘴里,他激动地哆嗦道:“真好吃。”
夏语拿起个番薯,掰开分了一半给水泽之。
水泽之接过低头吃了一口,一小口一小口的咀嚼再咽下,最后吃得只剩下外皮他也连着吃了下去。皮在嘴里打转最后一口他久不下咽。
夏语的半个番薯已吃得沫都不剩了,她喝了口粥问:
“吃好了吗?”
水泽之口齿不清道:“没。”
“那再吃会。”夏语说。
“嗯。”
嘴里的东西越吃越少,最后所剩的只有唾沫。
这顿饭终究还是结束了。
水泽之喝完最后一口米汤说:“我需要药材,很难弄。”
“哦。”夏语不在意地应了声。
“重要的药材只有无忧宫才有。”他说。
“嗯。”
“我写一封书信你派人送到无忧宫附近的一家店,他们自会配来。”水泽之道。
“好。”夏语并未怀疑,对水泽之十二分的放心。她的手落在水泽之被铁链磨伤的伤口上说,
“谢谢。”
这一小举动让水泽之内心汹涌澎湃,他不确定地问:
“我治好他,你不会跟他走对吗?”
“人生有几个五年?爱,这个字经得起多少年的磨砺。一切都是昨日的梦,一切都结束了。”夏语远目说的伤感,
“我只希望他过的好,健康地生活在这世上就已足够,人生短短几十年爱情并不是唯一的追求也不必这样执着只会凭添伤感。只有无事的人才会去伤感,当你为生活奔波时那还有伤感可伤?”夏语眼中有泪但掉不下来,她直接问水泽之:“你喜欢我什么?”
水泽之愣住了,银白色的眼珠倒映着夏语的脸,这张脸熟悉陌生,没有初见时的美丽,可比初见时要刻骨生动,他说:
“不知道,但这五年间想起你会很清晰,像是我们昨日还见过。”水泽之回想到往日甜蜜一笑。
“我每想到你也会很清晰,刻骨地记得你让我杀人你对我说的每句话。”夏语说,
“我想忘记可忘不了,每日每夜的噩梦折磨我。挥不去,抹不掉。当我杀人时我有一种快/感对恐惧的快/感我想他们死时也会如我梦中般,无助,绝望。呵呵,呵呵……”夏语咯咯笑起,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我恨,我怨,我恨这个世界,我怨这世上的人他们都该死,所谓的情义只是用来栓住人的借口,所谓的爱只是让你跟他过一辈子。表现下事实都是血淋淋的,都是自私无耻的……”
夏语控制不住情绪竭斯底里地大吼,双手打上了餐桌上的碗筷,碗筷落地啪啪作响,碎片扎在夏语的手背上,鲜血顺着她手指流下滴落在地上,她不知所痛地宣泄。
水泽之抱住夏语拍打她的背:“别这样,一切都过去了,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过去了,过去了?”夏语安静下来喃喃道:“怎么会过去,就算是破镜重圆也会有条痕,更何况是被撕碎的人生?时间能让人淡忘很多事情。可再也回不到当初的心境,再也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夏语越说越激动看见了眼前胳臂粗的铁链往上撞。
水泽之眼疾手快,没等她撞上他按住夏语颈上的穴位,夏语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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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泽之叫来吴二开了付药,包扎好夏语手上的伤,交待些细节离开了夏语所在的院落。
他手脚虽套上了铁链但在山寨中行走并无一人阻拦对他都和颜悦色。他走过四五个院子来到凤皓小的住处。
凤皓小安然地坐在院中石桌旁喝茶,看着蔚蓝的天空发呆。
“好早。”凤皓小听到铁链的声音说。
凤皓小不在意的表情让水泽之恼火,他来到石桌旁问凤皓小身后的小厮要来笔墨写下所需的药材,递给凤皓小,
“这是药材你去配。”
凤皓小看了眼清单,递给小厮。小厮拿到后点了下头,“嗖”的声不见了人影。
“里面有几味药听都没听过。”凤皓小说。
没想他对药理也懂几分!水泽之正眼瞧凤皓小:“那几味药只有我无忧宫有。”
凤皓小脸色沉下来问:“你什么意思?”
“要派人取来。”水泽之说。
就知道没那么简单,派人去取?他是等人来救吧。凤皓小喝了口茶问:
“你打什么主意?”
“我没什么主意,信不信由你。”水泽之坦荡荡,他站起说:“你腿好了,我们就两清了。”说完他站起离开,身影缓动走向院门。
凤皓小懵了,但反过来想想他若真对自己怎样,自己也没任何办法,信他腿有五成可复原,不信他一分机会也无。
两人暂且放下了以往的恩怨,各怀心事互不相扰。
水泽之并未回自己的住所转回到夏语那边。
夏语已醒来睡在床上闭眼沉思,她听到铁链声转了个身背对屏风。
水泽之站在屏风外问:“你醒了。”
夏语不回话装睡,水泽之继续说:“我见过凤皓小他对你的身份并未起疑,你不用出面等药配齐我做出一份出来用在兔子上,没什么问题我给他上完药就让他走。”这是水泽之深思熟虑后的结果能快些打发凤皓小离开。
“你不愿见我?”水泽之小心地问。
夏语不言语。
“不愿见也罢,等你想见时再见。我会等到那一天。”水泽之挪动脚步走到门口后又走回来不愿离去,可又不愿忤了夏语的意思又走回门口,来来回回好几次。
正当他下定决心要离开时,元宝提着只野鸡蹦跳着进了院门,人未到声先到,
“妈,我抓了只鸡晚上炖鸡。”
水泽之抬到门槛外的脚又收回。
“叔叔你这脚手链好特别啊,那天也给我带带玩。”元宝笑着跟水泽之打招呼。
水泽之提起的脚落下,这小屁孩真跟凤皓小一个德性,可真会嘲笑人,他两只脚踏出了房门。
“咦,你让你三叔一刀把它宰了,顺便再拔个毛,你拿到房间来做什么?一地的鸡毛你想玩半夜鸡叫?”夏语不悦问。
“妈,什么是半夜鸡叫?”元宝疑惑地问。
“周扒皮。”夏语说,“这是个很长的故事,以后慢慢讲你听,你先把鸡拿出去让你三叔给剁了,妈再睡会。”
“三叔不愿来我们院里。”元宝说。
水泽之在这边,他定是怕与他起冲突故意避让。
“找你二叔。”
“二叔可忙了。”
“四叔,五叔,六七八叔,再不行找小卓子。”夏语把几个当家都排了出来。
母亲的推脱让元宝不高兴了,他扔下手里的野鸡一屁股坐在地上耍起小性子,
“我这么辛苦弄只鸡回来,你还嫌弃他长的瘦,没有肉。”
夏语嘴角抽搐,我有说鸡没肉吗?没有吧,儿子说慌瞎闹的本领又上一层楼了。夏语怕他鬼哭狼嚎赶紧起床,
“儿子,别叫,别叫,妈起来了,起来了。”
元宝见母亲依着自己起床,心下高兴忽地跳起拉住夏语的手说:“我们现在去给鸡拔毛。”
小手拉着大手往屏风外走去,夏语忽然想起了什么问:
“元宝,鸡呢?”
鸡呢?没被绳子栓住的鸡被元宝扔在屋中后吓得半死躲在了床下不愿出来。
“元宝,你个头小你爬进去抓住他。”夏语趴在地上与儿子商量。
“里面太黑我怕。”
“你看的见的你怕什么。”
“你是大人。”
“你是我儿子,我老了你得替我分担。”
“我才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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