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法则》第52章


老板一听说曾在底比斯为她治病的医生来访,立刻出来迎接。“很高兴能接待你。不过你不怕有损你的声誉?”
“无所谓。”
“你治好我的病了,奈菲莉。我一直遵照你的吩咐。风湿几乎全好了。你好像很紧张,心事重重的……这个地方让你不舒服吗?”
“你酒馆的女侍遭人强暴了。”
“我以为埃及已经没有强暴的罪行了。”
“是一个努比亚女孩,现在在医院里。身体很快就会恢复,但这将会是她一辈子的阴影。她大概描述了嫌犯的模样,还说你认得他。”
“我要是说出来,将来需不需出庭?”
“当然要。”
“我做事唯一的宗旨就是谨慎。”
“随你吧,莎芭布。”奈菲莉说完转身就走。
“你要体谅我,奈菲莉!我要是出面,我非法经营就会曝光了。”
“我只在乎那个女孩哀怜的眼神。”
莎芭布咬咬嘴唇:“你丈夫会帮我保留这间酒馆吗?”
“我不能向你保证。”
“罪犯是喀达希,他在这里就找过女孩的麻烦。他当时喝醉了,而且很粗暴。”
帕札尔沉着脸、皱着眉头,不断地踱方步。“奈菲莉,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这个坏消息。”
“这么严重吗?”“太不公平,太可怕了!”
“我正打算服你说一件可伯的事情。你一定要马上逮捕他。”
他走向妻子。捧起她的脸。“你哭过。”
“是的,帕札尔。我去调查过了、现在该轮到你结案。”
“喀达希被选为御医长了、我刚刚收到公文。”
“喀达希:是个卑鄙无耻的凶手,他强暴了一个还是处女的女孩。”
第三十三章
艾弗莱和亚舍绕过爱利芬丁,在到达南方边境之前做最后一次的休息。他们选了一处山洞,将车子藏好,准备好好过一夜。亚舍对军队驻防的地点十分清楚,因此总能钻过防守的漏洞。再过不久,他就能在利比亚与友人埃达飞同事荣华,并训练一批贝都英战士骚扰埃及。如果一切顺利,那么进攻三角洲、将西北的良田沃土据为己有,又有何不可呢?
亚舍活着就只想危害自己的国家。帕札尔逼得他逃亡国外,却也树立了一个既狡猾又顽强的敌人,他的破坏力可比一整个军团要可伯。将军想着想着便睡着了,由大胡子负责守夜。
苏提右手提着羊皮袋,往山涧上方爬去。他匍伏前进,胸口都磨破了。但仍要小心翼翼以免有小石块滚落,让敌人有了警觉。豹子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担心他扔出蜂窝时速度太慢给蜂蜜了,又担心他一个失手没丢准。他可没有第二次机会。
爬到洞口上方时,他整个人趴平,屏气凝神细听。没有声音。高空有一只猎鹰盘旋着。苏提拔去了塞子,然后用力摆动手臂,将蜂窝朝敌人的洞穴扔去。
一阵嗡嗡声候然作晌。汀破了沙漠的寂静,艾弗莱慌忙逃出洞穴,四周狂蜂乱舞。他脚步跟跪。手忙脚乱地想驱走蜂群,却是徒然。被蜇了数百处伤口之后,他终于不支倒地,双手捧着喉头,很快便气绝了。
事发之初,亚舍一个反射动作躲到了车子底下,动也不敢动。一直到群蜂散尽,他才走出山洞,手中还握着剑。
亚舍第一眼便看到了苏提、豹子和警犬。“三对一……这么没有胆量?”
“你这种懦夫也好意思说什么胆量?”
“我有很多金子。你跟你的情妇对钱财没有兴趣吗?”
“等我杀了你,钱就是我的了。”
“你作梦。你的狗已经没有攻击性了、你又没有武器。”
“又错了,将军。”
豹子拾起地上的弓箭,递给苏提。亚舍退了几步,坑坑洞洞的脸不觉抽搐了起来。
“你要是杀了我,你会困在沙漠里出不去。”
“豹子是很好的向导,我自己也习惯了沙漠环境。我们会活下去的,你尽管放心。”
“根据我们的法律,人是不可以互相残杀的。你不敢杀我。”
“谁会认为你是个人呢?”
“复仇是龌龊的行为。你若犯了谋杀罪,将会受到众神惩罚。”
“你应该比我更不相信报应才是。再说若真有神明,它们想必会感谢我为世人除害。”
“这车上装的只是我宝藏的一部分。投靠我,你将会比底比斯的贵族更富有。”
“你要上哪去?”
“到利比亚,埃达飞那里。”
“他不会放过我的。”
“我会说你是我最忠诚的朋友。”
豹子站在苏提背后。苏提听见她走近的脚步声。利比亚,她的家乡!她难道不会心动于亚舍的建议?将苏提带回家乡、让他完全属于她一人、快乐无忧地过日子……多么诱人的提议啊但是他没有转身。有心背叛的人不是最喜欢从背后袭击吗?
豹子拿了一支箭给苏提。
“你错了。”亚舍尖着嗓子说,“我们都是同一类的人。你喜爱冒险,我也一样、在埃及我们寸步难行。我们需要一个更宽阔的天地。”
“我亲眼见到你刑求—个手无寸铁、惊吓过度的埃及人。你对池一点恻隐之心都没有。”
“我只是要他招认。他威胁说要告发我,换作是你、你也会这么做的。”
苏提张开了弓、—箭射出,正中将军眉心。
豹子激动地抱住情夫的脖子。“我爱你,现在我们有钱了!”
午餐时间,凯姆登门逮捕了喀达希。他向牙医宣读了诉状,然后捆住他的手。喀达希头脑昏昏沉沉,两眼无神,有气无力地为自己辩护。凯姆不加理会,立刻将他送到帕札尔那儿。
“你认罪吗?”法官问道。
“当然不。”
“有目击证人指认了你。”
“我是到莎芭布的酒馆去过。撞到了几个讨厌的女孩,根本没一个我看得上眼的。”
“莎芭布可不是这么说的。”
“谁会相信一个老妓女的话?”
“你强暴了一个努比亚亥孩。她在莎芭布的酒馆当女侍。”
“这是恶意中伤!叫她来跟我当面对质。”
“陪审员会作决定。”
“你该不会想……”
“明天开庭。”
“我要回家。”
“我必须将你愿押在警局,以免你又攻击另—个女孩。凯姆会保障你的安全。”
“我的……安全?”
“这一区居民人人都想亲手杀死你。”
喀达希紧抓着帕札尔:“你有责任保护我。”
“是啊,真是遗憾!”
妮诺法又到纺织厂去了,这次和平常—样,非拿到最高级的布料不可。她一想到穿上自己亲手裁缝的华丽洋装,—想到其他贵妇人相较失色后又嫉又怒的神情,便感到兴奋莫名。
她每次看到塔佩妮一副斜睨嘲弄、高高在上的样子,心里就不舒服。可是她的确是纺织界的第一把交椅。也只有她才能提供完美无瑕的布料,让妮诺法走在流行的尖端。
见到妮诺法,塔佩妮微笑的脸上透着一丝古怪。
“我要一些最上等的亚麻布料。”妮诺法说。
“恐怕有困难。”
“你说什么?”
“不可能。”
“你是哪儿不对劲了,塔佩妮?”
“你那么有钱,我却没有。”
“我不是都付了钱吗?”
“现在要涨价了。”
“在年度中涨价……”妮诺法想了想,“这么做不太对,不过我接受。”
“我要卖的不只是布料。”
“还有什么?”
“你的丈夫是个名人、非常有名的人。”塔佩妮答非所问地说。
“戴尼斯?”
“他应该是无懈可击的。”
“你的意思是?”
“上流社会一向很残忍。上流人士一旦有了伤风败俗的行为、很快就会失去影响力、甚至财富。”
“你把话说清楚!”
“别生气,妮诺法。只要你够讲理、够慷慨。花点钱封我的口,你的地位一定保得住。”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戴尼斯不是个忠实的丈夫。”
妮诺法顿时觉得整个工厂的屋顶朝她砸了下来。如果塔佩妮真的握有一丝一毫的证据,如果她在底比斯的贵族圈子里说了点什么,那么她这个为人妻子的立刻会成为笑柄,从此再也不敢进宫或出席任何公共场合了。“你……你胡说!”
“你还是别冒险,我什么都知道。”
妮诺法当机立断,因为名誉可是她最注重的了。“你要怎么样才肯闭嘴?”
“你的一块农地的收入,还要尽快给我一栋位于孟斐斯的豪华别墅。”
“太过分了吧:”“你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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