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夫当道》第29章


珩安的吻让姜齐猝不及防,他用力推了推珩安,两只脚在空中胡乱地踢打着。
口中涌入浓郁的酒香,珩安的舌尖舔过姜齐的牙齿,温柔逐渐变成蛮横,姜齐探到气息越来越少,腰间一阵凉意蔓延至全身,是珩安的手探了进来。
我的妈啊,珩安这是喝了多少酒,酒后乱性这种事还真是开不得玩笑的!
姜齐的衣服被珩安褪去一大半,更尴尬的是珩安的下半身正顶着他的腹部,姜齐这会儿才醒悟,喝醉的鬼真的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刚才就不该招惹珩安的。
珩安的唇逐渐移向姜齐的耳垂,再一点点往下,珩安似是大军压境,浩浩荡荡地攻略着姜齐这座城池。
湿热的气息扑在姜齐的颈间,全身的酥软让他没出息地哼唧了声,珩安的身子愣了愣,随即更粗鲁地在姜齐脖子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珩安压下姜齐的两条腿,迷茫地找寻裤带的位置。姜齐惊地抓住珩安地手解释说:“珩安你看清楚,我是姜齐,我是男的!”
珩安背对着夜光,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他轻轻地嗯了声再次吻上姜齐。
姜齐死拽着裤带不松手,珩安烦了,发泄似的在姜齐大腿间掐了一下,很轻甚至有点儿痒。
力量悬殊,姜齐坚持了没多久已经满身是汗,拽着裤带的力气也小了不少,正当他做好了自己今夜要失身珩安的准备时,上面一声轻哼,珩安趴在了他的身上。
平稳的呼吸声传入耳中,珩安枕着姜齐的肩膀俨然已经睡熟。
“我靠,我都已经说服自己的身体了,你就这么睡着了?”姜齐烦躁地推了推珩安,身上的人没了动静,睡得比猪还沉。
珩安环在姜齐腰上的手还没松,姜齐艰难地挪了挪身子,他的力气全花在了刚才的“战斗”中,两眼一白,心里顿时有种被占了便宜还没得到好处的感觉。
睡意上头,姜齐打了个哈欠扯上被子打起盹来,他想着先养精蓄锐会儿,等等力气恢复了就赶紧躲回自己房里。
☆、天命可逆不可违
“我跟你说了,刚才来敲门时里面没人应,姜齐房里也没人,这几天不是锁灵塔比较动荡嘛,就怕是有什么恶灵又逃出来把这两人掳了去。”
“嗐——怎么可能,有珩安护着呢。”
“就是敲了珩安大人的门,里面没声才来找你啊。”
廊上,虞鹤跟在古昀后面,两个人一言一句走到了珩安房门口。
“咚咚——”
里面没人回应,古昀贴着门静静听着,珩安似乎没在屋内。
古昀侧头狐疑道:“怎么回事?你进去看看。”
虞鹤后退半步,摆着手说:“我不敢才叫你来,万一吵到珩安大人,他把我当场削了怎么办。”
“能有什么万一,你个怂……”
房门吱呀一声被古昀推开,一股昨夜点的熏香还没散尽,床上的被子挂了一半在地上,一副香艳的画面呈现在两人面前。
姜齐□□着上身被珩安压在身下,外面的光透过薄纸窗洒在床上。
听到动静的珩安先睁开了眼,宿醉消了一半,刚醒过来还有点儿懵,他不爽地侧头看向门,古昀和虞鹤两人跟挺尸似得站在门口。
一道冷风刮过,门口的两人打了哆嗦,古昀不慌不忙地扯出个微笑:“不好意思,是我们打扰了。”
古昀带上门,领着虞鹤就走,关门声吵醒了熟睡中的姜齐。
“唔……”姜齐砸吧了下嘴睁开眼,珩安还躺在他身上,他轻轻推了推,一张俊脸转过来正对着他。
四目相对,总会有不一样的感觉,更何况是现在这种让人臆想连篇的场面。
珩安沉下眸,从姜齐身上退下,委屈的背影像是昨天差点被睡得人是他一样。
这就让人不太满意了,珩安昨夜亲也亲了摸也摸了,身上现在就想一走了之了?姜齐又不是倌楼里的小倌倌,把他当什么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男妓?
“喂——”姜齐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叫住珩安:“你去哪儿。”
珩安的手停在门上,长发还没梳起,青丝散在他背后,露出一张白皙的侧脸:“你再睡会,等等就回去了。”
这么快就走啊……
姜齐还沉浸在来时西冥界鬼民的热情招待中,门轻轻叩上,珩安已经不在屋内了。
床对面的铜镜上投出姜齐的面容,乱糟糟的头发,嘴角还带着口水印,脖子上一片珩安昨夜留下的“战绩”。
“操……这让我怎么见人。”
落在地上的被子重新扯回床上,姜齐裹着被子一翻身,睡了个回笼觉。
回程时,古昀带了一大盒小鱼干前来送别,虞鹤拉着姜齐走到一旁,从怀里掏出一封锦书和一个小瓶子,神秘兮兮地塞进姜齐怀里说:“这是我家主上要我交给你的,你留着回去了再拆。不知道珩安大人有没有跟你说过,看你这样子也是不知道什么。”他拍拍姜齐的手,暧昧地说:“你和珩安大人的关系,我们都懂,都明白。这里面有你想知道的一切,你的曾经,你的感情。”
“我能和珩安什么关系?”姜齐狐疑地打量着瓶子,问道:“这里面蓝色的是什么,不会有毒吧?”
“啧……”虞鹤嫌弃地瞅了眼姜齐说:“你到时候不就知道了,我家主上也没说是什么。”
不远处的古昀正搭着珩安的肩,在他耳边呢喃着,这种亲昵的姿势让姜齐很不喜欢,他似懂非懂地收起锦书和小瓶子,走到珩安身边。
“我们是不是该走啦?”
“嗯。”
古昀意味深长地看着姜齐,自言自语道:“这做鬼啊,还是不能无情无爱无往事。”
*
忘川河边,来时的风景又变了模样,成片的曼珠沙华嚣张地绽放着,淡粉色的河面色调又重了些。
姜齐和珩安坐在船头,河内几只发着光的灵鱼随船而动。
昨晚那事儿还印在姜齐脑子里,静下来时总会想起珩安迷离的眼神。
一旁的珩安跟个没事儿人似的,时不时挑逗着河里的灵鱼。
姜齐用胳膊肘轻轻抵了下珩安,支支吾吾地道:“昨天晚上……你那啥,你喝醉了。然后你就……”
“嗯?”
“醒来就是今天早上那样了。”姜齐酝酿了会问:“昨晚的事儿你还记得吗?”
珩安沉默了会,挑起眉说:“我忘了。”
果然只是一夜情,姜齐有点失望,没想到珩安是这种敢做不敢当的人。
他凑近珩安,将衣襟扯开一半,露出带着一片片红印的脖子说:“你看看,都是你干的,你说你忘了?”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珩安傲娇地别过脸,半晌又道:“好像又想起了点。”
能想起是好事,姜齐不求名分,不求金银珠宝,就想回个家。
“想起来就好,那你想好怎么补偿昨夜心灵□□同时受伤的我了吗?”
珩安:“……没有。”
姜齐:“……”
两人相顾无言,回程的河水流得急,没多久就到了奈何桥下。
奈何桥上站了一排鬼官,芮真穿着素白的裙子,看上去和之前的模样没什么区别,惨白的脸上擦了点胭脂,嘴唇中间抹了点红。
见珩安上岸,芮真迎上来,她看到后面跟着的姜齐先是一愣,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随即单膝跪在珩安脚边说:“禀主上,新引来的一批魂灵里有几个难断的,小官不好下定夺,知道主上今日回来,特来此等候。”
珩安点点头,回过身嘱咐道:“姜齐,你要的补偿,跟着崇禹走就是了。”
奈何桥另一头,崇禹坐在马车上翘着二郎腿在跟车夫聊天。
等珩安走后,姜齐走近马车,崇禹朝他挥了挥手问:“主上有事?”
姜齐望向珩安远去的背影,轻轻嗯了声。
“崇禹,主上欠了我黄金万两。”
反正珩安没说补偿什么,他细想了会,自己又不是个随随便便的人,黄金万两还是值得的。
“什么意思?”崇禹问。
“反正珩安欠了我就对了,他让我跟着你拿补偿呢。”
“……”崇禹盯着他长叹口气,说道:“没有黄金万两。”
姜齐跳上马车,催促着崇禹启程,坐在车内掏出锦书和小瓶子,对着外面的崇禹喊道:“那有什么?我要求高的很,你不能随便把我打发了。”
外面沉默了会,姜齐也没在意,蓝色的液体在瓶子里渐渐变淡。
不会变质了吧?
姜齐好奇地打开瓶子,凑近闻了闻,什么味道也没有,蓝色在瓶口打开一瞬间变成了红色,就想忘川河里的水。
他倒出来用手指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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