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神皇妃》第94章


而直接忽略掉他,“缘儿,不要在摇摆了,我真的累了。”
单依缘撑起身子看着他许久,才悠悠开口道:“皇甫少卿,从我决定在跟你在一起后,我什么时候对你有过二心,跟了你就是跟了你。”
皇甫少卿楞了楞才凑近她笑着问,“你说你跟了谁。”
“跟了一个笨蛋。”
语气缓和下来,又严肃了几分,重新将她搂回怀中,“缘儿,白天我的提议是认真的,回去见见他吧,说清楚也好,断了念想也好,对我们都公平一点,你不可能一辈子活在他给你的这个阴影中,毕竟那孩子从血缘上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她点点头,眼中有些感激,“好。”
“少卿,我以前是不是很傻,明明不可以的事,偏偏要去做,就像为澈儿报仇这件事。”她哀叹一声,“现在想想真觉得好傻的,自不量力。”
皇甫少卿想了想,摸着她的脑袋,安慰道,“勇气还是可嘉的。”
“你就笑我吧,我不在乎。”她怒嗔他一眼,“唯一觉得自己错的就是错过这些年与孩子在一起的时间,错过的几年才发现,自己连承儿的手都能握紧自己的手了,他真的长大了,连熙儿最喜欢什么也都不知道了,还有嘉宝这几年比你惯得越发的不像话了。”
这话是怪他?
“我不惯他,要谁来惯,我的女儿,换其他人来惯,我还不同意呢。”
皇甫少卿说得越发有理,反正他的女儿在不像话在他眼里也是最乖巧的,虽然自己心里清楚自己的女儿究竟有多折磨人。
第124章 清泪尽,纸灰起
——晶帘一片伤心白,云鬟香雾成遥隔。
无语问添衣,桐阴月已西。
西风鸣络纬,不许愁人睡。
只是去年秋,如何泪欲流。
“皇甫少恒,你不能死。”她单薄的开口,接过女侍手中的药碗,坐进了亭中他身边,虚弱苍白的脸上是惊喜,还有痛苦。
她一勺一勺的喂着他,无声时就像最普通的夫妻般,妻子在服侍丈夫服药,丈夫欣然接受,“为什么要回来,我死了你不是最应该开心吗?”
好蠢的问题!单依缘点点头,显然他会错了她点头的意思,他本就无光的黑眸黯淡下来,脸上罩上一层冷霜,“真的想我死吗?”
她的秀眉蹙起,就是她进门至今都还戴着纱帽,面容隐在白纱中,林荫尽头,景致豁然开朗,茂盛的青草沿着河塘开得茂盛,可她对他的态度却是死灰的。
“我在想如果我们的那个孩子没有死,我们是不是就能在一起…最近我时常想起我们没有出生的那个孩子…其实我早已想好了他的名字,如果是个男孩,单名一个悦,如果是个女孩。”就像她一样的女孩,他将爱不释手,“就叫嘉悦,嘉宝一定会很喜欢这个妹妹。”说着嘴角竟然失笑起来,“依儿,你说呢。”
单依缘抿唇不说话,却下意识抬起脸容看着他的苍白,许久,道:“闲下来时,我也总是想到那个孩子。”他们都心知肚明,那个孩子是谁。
他懊恼,心里又急又恼,意欲开口却被她打断,“少恒,不要死,不要用死去赎罪。”
皇甫少恒怔怔的瞧着她,“依儿,你想说什么。”
单依缘冷冷扬唇,“就算你死了也没办法赎完你的罪。”
“所以你不要死,就这样。”每天煎熬着生活下去,至死方休,她冷冷抬眸,看向门外,喊道:“你们进来。”
不一会儿,十几位工人模样的人进了来,进来动手在池边开始挖坑抬土,皇甫少恒一脸疑惑,“依儿,你想干什么。”
“我会告诉你的。”单依缘看着门外的香云将白色瓷罐捧进门,来到他们身边,皇甫少恒脸色更加惨白,“你要做什么。”
“我要在这里为澈儿建一个墓碑,将他葬在这里。”单依缘凝视着池边一池的青莲,“澈儿应该会很喜欢这里。”
“不,不要!”皇甫少恒拉扯住她的衣袖,“依儿,不要这么做!”他眼中是惊恐还掺杂着愧疚,“单依缘谁教你的!”她怎么变得这么刻薄,要他一辈子面对自己亲手扼杀那个孩子的墓碑,他的依儿从来不是这样狠毒的人。
“没人教我,只是觉得就应该这么做。”她回得平平淡淡,却让皇甫少恒的心坠入无边的冰冷寒潭中,“皇甫少恒,用你的一生去赎罪,这样到你死了,你才能面对那个孩子,现在你死,你没脸去见那个孩子。”
所以,她是在帮他解脱还是要他一辈子不得安宁,活在自己种下的罪孽中?
他笑了,唇角的笑意掺杂进缓慢流出的乌血,单依缘低眸用自己的白丝帕子擦去那些血迹,动作温温柔柔的,可眼中却盛着冰霜,
她,似是有情,实是最绝情。
“你知道吗?”皇甫少恒似乎平静了下来,怔怔的看着她,微昂起的头,昭显出他情绪中的一些强硬,“就是你做噩梦时,叫的名字也他的。”那时她还是他的妻,单依缘愕然,犹记得从忘忧峰回到南宁后,他就提议他们成亲,可她却笑着骂他说什么胡话,他们不是已经成过亲了吗。
那时她没有注意到皇甫少恒眼中一闪而过的失望,那夜他将她拥得很紧,一句一句的重复着,依儿,你是我的妻子。
她怎么回答的,她捧着他的脸,点头说是啊。
“我不记得了。”单依缘胸口一窒,手在袖中捏紧成拳,“就算是又如何。”她斜眉看去,看着他们将白玉的墓碑立起,她仔细的将香云手的白瓷罐接过,换成双手抱着,轻手抚着瓷罐上的似有若无的灰尘,“皇甫少恒,杀你,我下不去手。”
“那让皇甫少卿来啊!”
“不。”她很平静,几乎是语气中没有任何的波澜,“谁也不能要你死。”
“那你想如何。”
“如你看到的一样。”她拂袖扫向那个墓碑,“陪着孩子到老,到死就是你的此生。”
他大笑,“你能控制我的生死?”
“可以。”
她拿出那颗临走时向皇甫少卿讨来的百玉丸,晶莹光亮如珍珠般的丸子,“世间只此一颗,服用后百毒不侵,就算你用尽世间的所有巨毒,它也能保你命留一世。”
“我只能服药?”他嘲笑着她的天真,真心想死的人,难道只能服毒?
“你说的意思是你要想其他办法?”单依缘指向树荫间那些若隐若现的阴影,“他们也会保证恒王殿下你,不受任何一丝一毫的伤害,所以别指望用什么上吊,自尽这些法子,安心的在这里颐养天年。”
陪着那个可怜的孩子,“少恒,我记得你问过我会如何报复你,现在我给了你答案,你满意吗?”
“满意,十分满意。”他嘴角的血色更加浓厚,“单依缘你真够狠!”
她横着美眉睨着他,“狠?如果这算是狠的话,那就是吧,可是,皇甫少恒,你给我记住,我永远没你狠。”
他竟然拍起手开,道:“现在连说话都跟他一个样了。”
“单依缘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在回恢复记忆之后,爱过吗?”
“你想说我没爱过你吗?”单依缘已经迈步,走出两步,回头将他看进眼中,“皇甫少恒,我没爱过你吗?”她指着他心的位置,“你自己问问你的心,我可以告诉你,如果澈儿没死,今天我单依缘就会陪你在这个王府里一生,谁也分不开我们!”
“依儿!”皇甫少恒从椅子上激动的摔了下来,手伸出的方向只是一个越来越模糊的背影。
此恨何时已。
滴空阶、寒更雨歇,葬花天气。
三载悠悠魂梦杳,是梦久应醒矣。
料也觉、人间无味。
不及夜台尘土隔,冷清清、一片埋愁地。
钗钿约,竟抛弃。
重泉若有双鱼寄。
好知他、年来苦乐,与谁相倚。
我自中宵成转侧,忍听湘弦重理。
待结个、他生知已。
还怕两人俱薄命,再缘悭、剩月零风里。清泪尽,纸灰起。
——
“是你自己要回去的。”皇甫少卿在帐中来回踱步,就差没跺脚了,派人连夜将她接回来,说好是来回四日,没想到到了第五日就等不及了,立刻派人去江夏接她回来,就是介意到不行,明知她与皇甫少恒在无可能,可就是介意,不能允许她在那里多呆一天,“哭!继续哭,哭死你算了!”单依缘回来两日,几乎天天就坐在床边哭泣,问她怎么了,她就是不说,可他知道是为什么,她从不是心肠歹毒之人,当日那样对善机与那个孩子,其实他你能不知,善机确实是死了,可那个孩子却是做了场戏给当时的善机看,孩子现在应该跟他的母亲在南海安宁的过着日子,那些血也是刽子手事先准备好的,她只想要他们尝尝那种撕心裂肺般的疼。
“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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