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教授》第63章


白明华盯了刘安定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刘安定说:“本来我不想说,但想来想去还是说说为好,我想问问你,你是不是对飘飘有点意思。”
白明华立即拉下脸说:“你怎么能随便胡说,你说这话有什么根据。”
刘安定想说证据就是那个手机那身衣服,但这事飘飘不承认,别人也没办法。刘安定想想还是觉得不说好。刘安定转念想,既然他不承认,也就算了。飘飘本身就不是安分的女人,和三哥也不般配,如果过不成,就离掉算了,然后给三哥在乡下找一个安分过日子的,凭三哥目前的条件,找一个姑娘也是有可能的。刘安定再不想说什么,便说算他闲说,不要当真。
刘安定想起猪场保卫科长买砖的事,便和白明华说了,白明华说:“这点小事,我能不给你面子,有多少让他找我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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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专家的目测和检测,买来的种牛还不错,各方面指标都合格。刘安定只是觉得数量太少了,公牛只买了三头,肉牛、奶牛和肉奶兼用牛各一头;母牛也只买了九头,肉牛、奶牛、肉奶兼用牛各三头。采用促排卵技术,九头母牛即使半月排卵一次,每次平均排十个,一月也只有二百来个。一月做二百来个胚胎,工作量很小,所以工作的重点仍然应该放在学校研究所,一边研究解决胚胎移植中出现的新问题,一边继续进行促排卵研究,力争在促排卵方面再有所突破。待两三年后,移植生产的良种牛长大开始繁殖,那时就有大量的胚胎要移植,那时良种场也完全建好了,研究工作的重点就可以转移到这里。
出现的问题是引进的公牛性欲不足,面对台牛,公牛毫无兴趣,将台牛做得很逼真,公牛依然无动于衷。将真母牛拉到面前,公牛也忸忸怩怩显得很勉强。如此壮实强悍的公牛如此怯阵,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有人说可能是洋牛看不上土种牛,刘安定觉得没有道理,他认为是长期圈养体质虚弱的结果,以后让牧工每天赶出去放牧几个小时就会好转。好在目前母牛数量少排卵少,取一点精液就够了,有没有性欲并无大碍。
选中畜牧条件较好的一个乡后,由县政府出面,将全乡的干部都集中到良种场进行培训。培训实际就是讲一些胚胎移植的常识和要求,由刘安定和研究所的人分工讲。培训后,再由乡一把手亲自负责,乡兽医站的兽医具体动手,将全乡的公牛全部劁掉,然后将各家饲养的母牛登记造册,然后按良种场需要的数量,将母牛赶来接受移植,把良种胚胎移植到普通母牛体内。
培训完,大家都松了一口气。正是秋高气爽季节,天不冷不热。何秋思来找刘安定,说她想学开车。何秋思说:“听说县城西北有片大草原,地势特别平,没有一点坑洼,离县城也不远,只有六七十公里,咱们一起开车去,到大草原学车,安全不说,信马由缰,要多浪漫有多浪漫。”
刘安定也想学开车,自己学会了,以后就没必要专门要一个司机,方便不说,也减少一点开支。
司机将车开到草原,教一阵,刘安定和何秋思便可开着车跑。刘安定要司机下车去休息,由他们自己开着慢慢学。
草原一望无边。草不高,也不密,矮矮地稀稀地长在地上,犹如在沙石地上铺了层草网。车是越野车,地上的一些小碎石对车毫无阻碍,放开方向盘跑也没什么问题。两人开一阵,便感到有点累,何秋思建议下车休息一下。刘安定看看,前面不远处那片草地不错。两人便在那片草地下了车。
草地上散布着一片片开着蓝花的小草。小草很矮,紧紧地贴在地上;蓝花很蓝,蓝得有点耀眼,如同撒在地上的蓝色宝石,在阳光下散发着夺目的光芒。何秋思一下扑倒在地,张开双臂似拥抱大地,然后又翻过身来,四肢大字型张开,嘴里不断夸张地发出感叹,然后诗性大发,喊着说:“啊,草原,你他妈的咋这么大,大的没了边;啊,小花,你他妈的咋这么蓝,蓝得直刺眼;啊,老天,你他妈的咋这么巧,巧得有点鬼斧神工;啊,安定,你他妈的咋这么安定,安定得在如此美景面前竟然无动于衷。”
两人都大笑。刘安定回头望,司机早被抛到了远处,连影子都看不到了。刘安定一下爬到何秋思的身上,何秋思轻轻一翻,刘安定会意,两人立即在草地上翻滚成一团。滚一阵,两人并排躺着喘气,刘安定说:“这真他妈是个做诗的好地方,在这里一躺,傻瓜也会立即成为诗人。”
何秋思在刘安定身上捏一把,说:“你说我是傻瓜?其实你才是傻瓜,躺在草地上,身下有野花,身上有美女,这样的良辰美景你都没有诗意,你才是不折不扣的大傻瓜。”
刘安定说:“我看到花和女人没有诗兴,只有雄性,不过我也给你做一首诗,你看像不像大诗人。”
刘安定躺平了,望着蓝天,用低沉了的男中音朗诵说:“几回回梦里回自然,双手搂定大草滩。好花好草好风景,身边还躺了个好女人。女人躺在我身上,花花草草我都忘。”
何秋思笑软了趴在刘安定身上,然后说:“你倒真像个傻瓜诗人,吃别人吃剩的馍倒有点滋味,好,我封你个称号,叫花丛下的鹦鹉诗人。”
刘安定把刚才编的那几句再诵一遍,说:“嘿,还真有点诗意,你说,我是不是还有点诗人的气质。”
何秋思说:“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你还不算傻瓜,起码小的时候还背过两首诗。啊,我真的是激情澎湃,如果有匹奔马,我想骑了狂奔。”
刘安定翻身趴倒,说:“我就是一匹骏马,还是公的,来,上马吧!”
何秋思骑到刘安定的背上,刘安定便四肢着地学马奔跑。何秋思兴奋得大喊大叫。她策马扬鞭,手舞足蹈,不断用手拍他的屁股,让他跑得再快一些。跑一阵,刘安定终于精疲力竭,四肢一软趴在地上。
何秋思远没尽兴,说:“廉颇老矣,尚能饭否?我看你拉屎了没有。”然后在他屁股上摸一把,发现他已经汗水湿透了全身。何秋思静静地骑在他身上,一动不动。
刘安定慢慢翻过身来,见何秋思泪流满面。刘安定知道她为什么流泪,他也想哭,但他忍了。何秋思仍在自顾流泪,他想轻松一点。他伸手给她擦去眼泪,故意说:“怎么,是我这老马不中用,让你失望?”
何秋思摇摇头。
刘安定说:“我明白了,你是诗兴未尽,激情澎湃,还想做一首大诗,如果想做诗,你就脱光衣服,我给你定个题目,就叫肚子上的战歌。”
何秋思突然说:“哥,我想叫你哥,我想给你唱支歌,我想结婚,我想和你结婚,一直不分开,直到死在一起。”
刘安定睁大了眼,他知道她是一时冲动,但决不是即兴而发,而是多次认真考虑反复想过了的。他企盼这句话,又觉得不现实。现在这句话终于听到了,他却感到有点突然。
何秋思说:“你是不是觉得有点意外,难道你没考虑过结婚?”
刘安定当然考虑过,但一下子摆在了面前,让他突然感到责任重大,也有点措手不及。
何秋思睁大了眼吃惊地问:“怎么,你不是认真的?你还没有想好?你并没想离婚?”
刘安定摇摇头,说:“我只是感到恍惚,是那种好事突然到来时不敢相信的恍惚。近来是不是上帝爱上了我,总是心想事成,所有的好事说来就来。另外我也觉得委屈了你,你要不付出一定的代价,你就不可能再到国外定居生活。”
何秋思将他的手拉到她的胸间,说:“这一切都是经过思想斗争,经过深思熟虑决定的,我已经给李玉写了信,告诉他别再为我办签证,我不会去了。他是个出洋迷,走前就决心不回来,我要他在那里找个本地女人,最好是个牧场主,早点拿个绿卡定居,好好过他的外国生活。”
这一切真的是真的了。刘安定的大脑一片茫然。新婚之夜,他搂着宋小雅激动得浑身发颤,那时他想,这位教授的女儿我要搂她一辈子了。十几年一晃就过去了,仿佛是在昨天。突然间就有了更年轻更漂亮更让他心动的女人。人啊,这辈子真是说不清。
何秋思一直看着刘安定,见他呆在了那里,说:“你还是没说心里话,我看出你是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你是不是想脚踩两只船,一直把我当情妇,当二奶。”
刘安定坐起身,将何秋思抱在怀里,抚摸着她说:“你理解错了,也许是事情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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