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赤手空拳到亿万富豪(修改版)》第171章


最近,该饭馆从酒楼的外观到餐厅的内部都重新装修完毕,现在已变得焕然一新,很有些豪华奢侈的气派。二楼餐厅内的布局格调和舒适的进餐环境,由于采用了巨大的落地式透明玻璃窗,可以让正在街面上行走的人们对此一览无遗。大酒楼的门前,还有一大块空闲地设为停车场。酒楼配套设施使用空地能够如此阔绰的,在这寸土寸金的市区内的街道边,也算是一种难得见到的情形了。
傍晚的进餐时间,一辆黑色的奔驰车拐进金田大酒楼的停车场。毕自强、陈佳林、韦富贵依次从车里下来,彼此之间说笑着正向酒楼的门口走去。他们是专程来赴酒宴的,由于担心谁会喝多了驶车不安全,故而中天集团的这三位老总只开来了一辆车。
今天晚上的这餐饭局,是南疆市机械厂现任厂长区志刚专门宴请中天集团董事长毕自强而设下的一桌酒席,貌似为了叙说一下当年的师徒之情。
这要说起社会上酒宴的区别和不同之处,归纳起来大致可分为三种:一种是家庭式宴会,通常仅限于家庭成员在一起的相聚。在这种酒桌上,由于彼此之间存在着血缘关系和亲情的维系,喜庆的气氛十足,让人感受到开心惬意,其乐也融融;一种是友情式酒席,比如相识多年的老朋友、旧同学和同事之间的相互请客。也就是被人们称之为“关系”或“圈子”里的熟人。这类聚会的目的就是为了结交朋友和增进人们之间的感情,往往可以不拘小节,随意而放松,自由自在地表现其性格。另一种是应酬式酒宴,指请客的人和被请的人之间有一定的联系但又相互不太熟悉的关系。他们之间有可能是初次相识,也可能是交往过数次的人们。通常,这种场合对酒桌上种种礼仪是有一定的讲究的。
此时,在该酒楼最好的一间包厢里,区志刚和厂办公室主任沈丹妮正在恭候客人的到来。这几年,区志刚可发福多了,红光满面,一副脑满肠肥的模样。他前额上的头发早已脱落不少,明显看出了有秃顶的症状。
“我这个徒弟呀,早几年他就发大财了。据我所知,凭他现在的实力,那是真正的大老板啦。”坐在餐桌边,区志刚抽着玉溪牌的香烟,正向沈丹妮吹嘘着未到客人的一些情况。他还不时地竖着右手大拇指,夸夸而谈:“如今他名下的中天集团,大大小小十几个子公司,恐怕整个资产都过亿了。在我们市里头的民营企业这一块,他那是这个,响当当的龙头老大,还真没几个人能跟他比得了的。”
沈丹妮,二十八岁,相貌姣好,身材婀娜多姿,至今单身未婚。 1993年夏天,她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市机械厂办公室做秘书。她每天上班的工作,主要就是收发一些文件、写些简报或总结,大部分时间里都很清闲。她觉得累人的工作主要还是在下班后,经常要陪着厂长出去应酬、吃饭、唱歌、跳舞。
区志刚对厂部新分来的女秘书,一直以来都特别地关照。这无疑让沈丹妮对他心存感激。区志强是年四十出头,年富力强,而成熟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对年轻异性的吸引力那是非同一般。在KTV包厢里,两人各握话筒,经常在一起对唱情歌,彼此深情款款。在那目光对撞的一刹那,他们心底里那种非常亲近的感觉油然而生。一个踌躇满志、大权在握;一个面容姣美、善解人意。两人接触日久,不禁暗生情愫,关系变得十分暧昧了。渐渐地,沈丹妮暗地里跟了区志刚。如此这般,她当秘书尚不满三年,就已被区志刚提拔到厂部办公室主任的位置上了。
“真想不到,你当年的徒弟,竟然这么有本事呀。”沈丹妮听着区志刚讲述毕自强的发迹史,内心羡慕不已,更期盼能够亲眼目睹一下此人的相貌和风采。
区志刚不由地笑了笑,神气而悠然自得地吐着一个个烟圈,却一时陷入对往事的回忆之中。今天,他能够成为机械厂的厂长,也有过一段让人生辉煌的奋斗经历……
1985年7月26日,全国的报纸都刊登了新华社的长篇通讯《时刻想着国家和人民利益的好厂长马胜利》。这是一个可以载入国营企业改革历史的名字,石家庄造纸厂厂长马胜利成为了国营企业承包的第一人。当天,有着十三年工龄、刚被提拔为钳工车间主任的区志刚在工作之余读着这篇长篇通讯,心里不禁万分激动。他马上意识到了,企业承包的时代已经悄然地来临了。在这之后,他读着《风雨马胜利》一书,刻苦钻研着马胜利提出“三十六计”和“七十二变”承包企业的开拓性思路,探索着为国营企业摆脱困境的一些新思想、新方法。1988年,当马胜利等20名厂长荣获我国首届企业家金球奖时,年轻有为的车间主任区志刚恰巧也被时代的改革洪流推到了南疆市机械厂厂长的位置上,一双铁肩挑重担,已义无反顾。正所谓是“时势造英雄”。
在南疆市机械厂1989年的一份年终总结上,写有这么一段溢美之词:在1988年区厂长上任后,带领全厂干部职工克服了重重困难、顽强拼搏,在管理观念、经营决策和管理体制等方面采取了一系列的有效措施,在还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就冲破了历史攀篱,在机械制造行业里创造了一个又一个的奇迹,使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国营企业一跃成为了我市的明星企业……书包网 
第三十八章 暗度陈仓(二)
“师傅,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毕自强走进包厢时,脸上挂着一副真诚的笑容。他主动和区志刚握手,然而向身后的陈、韦两人介绍道:“这是我们中天集团公司的陈总、韦副总,这是区厂长。”
“哈,快坐,快坐。”区志刚百般热情地招呼着进门的客人。他站起来给众人派烟,又将毕自强礼让到主客的位置上,异常亲热地说道:“毕总啊,我们真是好长时间没在一块喝酒了吧?今晚你看喝什么,五粮液、还是茅台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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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桌面的玻璃转台上,沈丹妮轮流给客人都沏上了一杯绿茶。
“呵,师傅您太客气了,还是叫我‘自强’吧。”毕自强的语气中表露出昔日对区志刚的尊敬,笑道:“依我看,跟您喝酒,还是喝‘桂林三花酒’吧。那感觉——痛快!”
“还是那么豪爽?好!”区志刚朗声地大笑了起来。他用眼光示意着沈丹妮,吩咐道:“去让服务员把酒换了。嗯,先上五瓶‘桂林三花’,要高度的。”
“区厂长,这五个人上五瓶,你这可是算好一人抱一瓶回去的了?”陈佳林的酒量对此喝法并不惧怕,但也让区志刚这准备狂饮的豪迈气概给逗乐了,半认真半玩笑地道:“这毕总要是喝多了回不去,你可得先派好司机哟。”
“哎,这你不懂,”区志刚故作神秘地指了指身边的毕自强,冲着对面的陈佳林直点头,一本正经地说道:“嘿嘿,能喝、能喝!”
众人见状,皆笑了。
“这厂子里的酒楼,生意做得还很不错嘛。”毕自强寻找着与区志刚沟通的话题,很随意地与他闲聊起来:“我刚才来的时候,在外面看了看,装修得蛮气派的嘛。”
“唉,这酒楼早几年我上任的时候,就由厂里承包出去给别人做。换了好几个老板,都没谁能够把它支撑着做下去。今年承包合同到期了,我就把它收回来了。我老婆那厂子里的效益也不行,我干脆让她停薪留职出来承包了这酒楼。这不,先些日子搞了搞装修,这才开张没几天呢。”
区志刚的妻子夏之冰,只比区志刚小三岁,原是市针织厂的一名助理会计师。前些年,她所在的厂子就已经不景气了,目前正面临着倒闭的可能性。
“这么说,现在这酒楼是嫂子承包下来自己干的?”韦富贵不失时机地插上一句,有些拍马奉承地说道:“这样也好,我们以后可以经常来您这地方坐坐呀。”
脱口说出这番话来,这韦富贵真有些阳奉阴违。在心里,他那是感觉到十分惊讶:这区某人坐在国营企业的厂长位置上,真是“举贤不避亲”、“肥水不流外人田”。他竟敢如此让自己的老婆出面承包厂里的酒楼,这岂不是明晃晃地在该厂的所有干部职工面前狠捞一把吗?真是太放开手脚干事情了,很有些贪婪过头的意思在里面。如此“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胡作非为,恐怕那不会是什么好兆头。
“这里里外外一起装修一番,”毕自强不动声色地抽着烟,佯作打听地问道:“恐怕没有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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