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情作祟》第18章


“不能替他做事。”当吕建豪不存在似的,他没矫饰地直言。“他是恶名昭彰的猎艳高手,你为他工作,无疑将自己陷入险境中。”
吕建豪的脸因忿怒而涨得通红。“张闵凯,你再胡乱说话,我可要动手了。”
张闵凯根本懒得理他。
“我可以付同样的价钱。”他开出价码。“请你回来继续为我工作。”
看不出她脸上有何表情。
“为什么?是满意我的能力,还是基于男性自大的心理?”
“我信赖你的能力。”他平静地说。“也为你的处身着想。”
“你什么意思?”吕建豪大吼了声。“何以三番二次地和我抢人?”
他冷静如恒。“我没跟你抢,是你太不识趣,她本就属于我的。”
“她属于你?”吕建豪怪叫。“她已经同意到我的公司上班。”
“你实在很聒噪。”张闵凯不睬他,拉起王依雯的手。“我们找个地方谈。”
她没动,用着清澈的眸子看他。“你说我属于你?”
“我的工作上需要你。”他斟酌字句。“我希望你能从回工作岗位。”
她脸上漫起一片乌云,甩开他的手。“我没空闲,你可以找任何一个女人为你工作,她们会争先恐后地等着你召唤。”
“不是任何女人,我只要你——”他舔了舔嘴唇。“该怎么说才好?”
“要我替你说吗?”王雅云来到他身旁。
“你不会懂。”张闵凯喃喃地说:“连我自己都搞不明白。”
“我是事外人,看得比你清楚多了。”王雅云很笃定。“可要我试试?”他没作答。
“不反对就表示你同意了是不?”
王雅云指着张闵凯,对着王依雯说:“他想表达的是他喜欢你。”
话一出,两人同时震动了下。她抬着企盼的眼眸看他,张闵凯彷似失去说话能力般的呆立着。王雅云的手肘推了他下。
“说啊!告诉她你喜欢她,不要她为吕建豪工作。”
吕建豪想出声,王雅云不给他开口的机会,手挡在他的身前。
“不关你的事,别作声。”
已经开始上菜,张闵凯仍然文风不动,同桌的人受于他们的影响,没有举筷,静静地观看他们,与四周热闹的气氛迥异。
“你快走开。”吕建豪不耐烦地喊。“不要在这妨碍大家的食欲。”
王雅云责怪地瞪了他一眼。“不是叫你少开口吗?”
“我有权说话。”吕建豪上前一步,大声地说:“我们已经谈妥,她已同意为我工作,你们还在罗嗦个什么?”
“她不会为你做事。”张闵凯终于找到声音。
“你没有资格替她做决定。”
吕建豪的脸成了猪肝色,他将以前追不到女友之事,视为张闵凯的横加阻挠,现在他又来与他过不去,他握紧拳头,准备随时挥出去。
眼看两个男人,气氛弄得僵硬,有一触即发之势。王雅云不想在公共场所惹事,引来侧目的眼光,她拉着王依雯的袖子。
“这里的火药味太浓了,我们是来喝喜酒的,找个好气氛的地方用餐去。”
王依雯走了一步,回过头用着幽怨嗔怪的眼神看张闵凯。
“跟我开口说喜欢,有那么难吗?”
张闵凯吞咽了下口水。
“不是——”声音嘶哑。“只是——”
只是——他从不曾对任何女人说过“喜欢”二字。
沈正修感到十分疲惫,不是身体,而是心理上的极度疲乏。
他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回赁居处。掏出钥匙,插入门锁里,忽然惊觉到附近有人,他张望了一下,有道人影蹲缩在阴暗的墙角。
“谁?”他喝问。
人影瑟缩了一下,没有出声。
他走了过去,看见一个脸埋在双手中的女人,看不清她的面貌,只见她双肩不断地抽动,并发出低微的啜泣声。她在哭?她给他一种熟稔的感觉。
沈正修弯下身问:“你是谁?出了什么事?何以在这哭?”
她抬起头,脸上虽纵横交错着泪痕,仍可看出是一张清秀的脸孔。他的身子如遭电殛般的退了几步。
赵倩菱,一个他最不愿见到的女人。沈正修一言不发地折身走开。
“正修。”她呼喊。
他没有停步地走回门前,打开门想走进去。
“正修,别不理我。”
急切的叫唤由身后传来。她伤透了他的心,至今犹未痊愈,他不想再与她有任何瓜葛,沈正修跨进屋里。
“别走。”
随着慌张声,伴随着一个重物落地声。他忍不住地回过头看,只见她仆倒在地上,双眼痛苦地看他;他大惊地走过去,伸手想拉起她伸出的手,但手伸至一半,硬生生地停在空中……也是相同的景象,他们初见时,正因她骑车不慎摔倒,他刚巧路过地扶起她,所不同的是当初她是个少女,而今却是个少妇……
“好痛。”她抚着肚子。
循着她的动作,他的眼睛落向她突起的肚子——她怀有身孕,心中五味杂陈,分不清是怎样的滋味。
“我好痛。”细小的汗珠不断地由她额上冒出。
纵有再多的不满,也不能坐视一位孕妇不管,他拉起她。
“谢谢。”看得出她在强忍着痛。
“会不会动了胎气?我送你去医院检查。”话就这么溜出来,沈正修不由暗怪自己多事。
“这是常有的事,肚里的孩子已被磨练得很有耐力,休息会就没事了。”赵倩菱恳求地说:“能让我进屋坐会吗?”
明知该拒绝,他还是硬不下心肠。
“进去吧!”
沈正修与她保持距离地让她先进屋,他跟在她身后进去,并打开灯。
“请坐。”
赵倩菱没坐下,眼睛缓缓地扫过屋内,涌起阵阵愁绪。
“一切都如以前般,没有改变。”
有,墙上、桌上已卸下她的照片。
“工作忙,没时间整理。”他淡淡地说。“反正待在家的时间也不多。”
“有三年了。我好怕你已搬离,就真的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她眼中浮上一层水雾。 “我没有地方可去,怕爸爸难过,家也不敢回。”
没搬走是因为希望有朝一日,她能知道地方回来,但不是在这种情况下——避难时的歇脚处。
不该介入她的生活,他还是问:“他欺负你?”
他指她的丈夫。
“嗯!”她痛苦地点头。
“夫妻吵吵就算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休息会,待会我送你回去。”
“不要,我不回去。”赵倩菱的神情激动。“他根本不是东西,根本不把我当人看待,我才不回去。”
“我不能让你留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被说闲话。”沈正修虽表同情,但不想招惹麻烦。“别让你的丈夫有话说。”
“我才不管他怎么想。”泪水挂在她的颊上,可怜兮兮的。“你不会让一个无处可去的女人流落街头,对不?”
“不行!我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你和以前不一样了。”她哽咽地说:“你还怪我,那不是我的意愿,是爸爸强要我嫁给丁弘致。”
“我没怪你。”是真话?他不敢自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权,只要你能幸福快乐。”
“我现在的生活有如在炼狱中,还谈什么快乐。”她的泪水难过得滚滚而下。“跟你在一起那段时间,才是我生命中最甜美、快乐的日子。”
“不要提过去。”他制止她。“你现在有你的生活,该好好珍惜。”
“珍惜?我恨不得能脱离这个苦海,你看。”赵倩菱忿怒地撩起两边的袖子,露出青青紫紫的手臂。“这全是被了弘致打的,还有身上、腿上,没有一处是好的。”
她瘦小的身躯,挺着个大肚子,身上处处可见怵目惊心的伤痕,让人看了万分不忍,沈正修变了脸。
“他打你?”
“打人已经成了他的余兴节目。”她忿然地说:“成天赌得不见人影,不管我有没有饭吃,回家进门的第一句话就是要钱,不给便摔桌、摔椅地打我,这种日子教我如何过?”
夫妻的家务事,他无法参与意见。
“肚子饿了吗?晚餐吃了没?”
赵倩菱忸怩地低下头。
“我没带钱就出门,是用走路来的,从早上到现在,我只吃了个馒头。”
沈正修甚为震惊,这和以前的她有很大的出入。他所认识的她是个骄纵、以自我为中心的女孩,家境富裕使她什么事都须人代劳,在她软言撒娇下,他一直甘之如饴地为她做任何事。
他脱下外套,卷起袖子。“我去替你下碗面。”
她喜欢吃他煮的牛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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