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情作祟》第31章


挽留不住他,赵倩菱感到天地在动摇,她的手在不知不觉中松了。
她动摇不了他离去的心。“不管你信不信,这辈子我只守着你,不会再让其他的男人进入我的生活。”
“不要因噎废食。”他不同意。“我会感到愧疚,无法安心地走开。”
“无法留住你,是我无福拥有你,我不要你的愧疚,这是我的决定。”
赵倩菱让开身体,知道再多说也不能改变他的去意,她将旅行袋还给他,他接过来,感到沉重无比。
“倩菱,听我说……”
她把食指放在唇中。
“不要说了,正如同我无法影响你的决定般,你也不必想改变我的心意。”
“你会让我走得有负担。”
她想说那就留下,而她清楚地知道答案——他不会,多说无益。
“你毋需不安,但有一点我不了解,看得出她喜欢你——”她虽没说出名字,他知道她指的是谁。“你也喜欢她,还有什么原因不能在一起?”
“环境。”他只简单地说了两个字。
“担心重蹈我们的覆辙?”
“我吃饱了。”
“我也吃饱了。”
仅匆匆地扒了几口饭,两个女儿几乎同时离桌。高月惠放下筷子,忧心不已,不会吧!?不会两个女儿全患上同样症状吧?
“雅云最近也不对劲。”高月惠朝着丈夫说。“你想会不会她的感情也出了岔?”
王世治也察觉出大女儿变得寡言,失了魂的样子就和依雯一样。
“她们全将心事封闭起来,我又如何能知晓,只好由她们。”
“不能由她们,再任由她们这样下去,会只剩下皮包骨。”
“她们又不要我们插手,即使有心帮忙,也不知从何帮起。”
“总得想办法……雅云……”
高月惠叫唤要走出去的女儿,王雅云知道母亲要说什么,没停步。
“早上有个会议要主持,回来再说。”
“不差几分钟……”
女儿已走出去了。
“……依雯,我有事和你说……”高月惠叫走来的小女儿。
“待会有个会议要开,以后再谈。”
同样的说法,王依雯没止步地行色匆匆地走出去。
“这……”高月惠颓然地说:“这可怎么办?”
其实,她并没有会议要开,由依雯一个人掌控就行了。
王雅云在街道上无目的地驶了大半天后停下,发现竟是停在他家门前,她重重地敲了下方向盘,怎忘不了他?他明明白白地指出他爱的是别的女人,不是她,干嘛还不死心、还想着他?
她无声地看着老旧的木门,在医院中他对她的那分忧急,以为她受重创而吐露的爱意全是假的?全是出自她的想像?不,她不愿相信他眼中所流出的关切神色,难道那代表的不是爱?
她不信、她不信,王雅云双手捂住耳朵,痛苦地摇头。但不信又怎样?求他接受她吗?如果他肯,她会求他,只是她能容忍他的心在她之外,还有个女人吗?
门突然打开,是那么地出其不意,以致她在无从躲起中,与走出来的人的视线碰上。他们这么快就在一起了,王雅云的伤痛之色再也藏不住,她急急地发动引擎,怪自己为什么要来自找难堪。
“别走。”
赵倩菱敲着车门,要她开门,王雅云摇头,她无法自若地见着他们两人幸福美满的样子。
“不要走。”赵倩菱大喊。“正修走了。”
她的手停了下来。正修走了,什么意思?
“你听好,我们全失去他了。”
这次,赵倩菱的声音更响。她们全失去他了?他们没在一起?王雅云打开车门,走出车外。
“你说正修走了?”
赵倩菱乏力地点头,她没再多问地跑进屋中,屋子已收拾干净,除了家具外,已没有私人的物件。
“他人呢?”
“他走了好几天了。”赵倩菱在她身后,落寞地说。“房子租约今天到期,我是来做最后的回忆。”
“为什么要走?”她喃喃地说。
“因为他的心被一个女人带走。”
那个女人不正是她吗?主雅云涩涩地想。
“他把心给了你,何以你不和他一起走?”她冷冷地说。
“你以为我不想,我求他留下、求他带我走,他怎么也不愿意。”赵倩菱酸溜溜地说。“他的心全在你身上,他之所以会离开也是因为你而无心工作。”
她说什么?王雅云颤声地问:“你说他是因为我而离开?他将他的心给了我?”
赵倩菱转开头。“我败给了你,我无法拴住他走向你的心。”
他爱的是她,何以那天他要说反话,将她打入深渊中?
“为什么他要骗我?”
“怪你的出身太好,吃好、住好惯了,怎能习惯他淡不出味道的日子。”赵倩菱很难心平气和。“他想留住美好的回忆,也不愿将来撕破脸难看。”
他不懂她真正想要的是平淡,没有开不完的会议、应酬,只有一个温暖、守着丈夫与孩子的小窝。
“他在哪里?”
“干嘛?”赵倩菱用严肃的神情看她。“我要他快乐,他能因你而离开他喜爱的工作,想见对你用情至深,在见他之前,你得想清楚一件事,见他后就不能让他受伤害,得全心全意地爱他,不然,就别再去干扰他。”
王雅云点头,认真地思考良久,以十分慎重的态度说:
“没有他,我的人生不再有何乐趣……”
赵倩菱深觉同感,悄然地滚落两行泪珠。没有他,以后的日子又将如何过?
她拭去泪珠。“既然你已决定爱他,得记住那也是我的深深期许,绝不能有伤害,他现在可以躲起来自我疗伤,却无法禁得起再有些微的创伤。”
“我明了。”
赵倩菱自我挣扎着,说出去处,无疑断了与他相守的可能性。
“他在他的老家,以前我曾和他去过一次……”赵倩菱陷入回忆。“那是个好地方,有山、有水,一个让人放松心情的农村……他曾说过要和我在那度完余生的……”
“你能不能坐下来歇歇脚?”
王世治忍不住出声,高月惠已在厅中来来回回地走了一个早上。
“我心急啊!”
“急也不是这种急法,地板都快被你磨出个洞了。”
高月惠坐下。
“你说该怎么办?一个依雯的事已难以应付,如今两个女儿全一样地食不下咽、无精打采。”
“依雯不要我们多事,雅云嘛!又不知问题出在哪?”王世治也无法可想。“我也不知该如何着手。”
他们相对叹气,两人在商场上可以得心应手地处理每一件事,然而女儿的心事,他们却大感棘手。
“去找张老想办法。”王世治说。“他也在为闵凯的事费神,多几人想办法总是好。”
“说走就走。”
正说着,王雅云冲了进来。
“爸、妈,拜托你们了。”不由分说地一手拉一个地往外走。
“去哪里?”
“你们不是想替我解决问题吗?现在便有劳你们了。”
“总该让我们知道什么事?”
“到车上再说。”王雅雯急急地将两人请上车。
“什么事这般急?”性急的王世治藏不住疑问,一坐上车即问。
“我的终身大事。”两老兴致来了。
“对方是谁?”
“家世如何?”
王雅云停住车,脸上十分严肃地面对他们。
“这是我选择的男人,好坏由我自己承担,但愿你们能支持我,不要打击我。”这已经很明显地告知他们,只准同意,不准有意见,王世治立即反应。
“不行!我得看过他后再决定。”
“对啊!”高月惠也说:“在看过对方人品后,再谈是否有意见也不迟。”
“不能。”王雅云以少有的强硬态度。“我不能让他受到伤害,我请你们来,是想要你们替我恳求他要我。”
这是什么话?要他们恳求对方要他们的女儿?王世治、高月惠夫妇对耳中所听到的话简直难以置信。
“要我们去求人家要你。”王世治叫。“你是不是在开玩笑?”
“爸,求你,这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选择。”
女儿是那么地认真,没有一丝玩笑的成分,这么个如花似玉、秀外慧中的女儿,该是成群男人挤破头想要的女人,他竟要去求那个不曾谋面的后辈小子接受她,王世治久久话不出话来。
沈正修懒懒地伸了个腰,刚打了个盹醒来,这里实在是个小警局,除了他之外,就只有个等着退休的老警员。一个警局,两个警员,似乎会有人力不足之感,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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