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女仆》第9章


“我们飞来巴西,在这里停留两天,两天后有班机飞往台湾。你什么时候离开这里?”又要回到哪里去呢?她想问,心却忽然被不知名的东西掐住。
“和伯爵签约后,我随时可以走。”他说。
“喔。”甜芸讷讷地点头,憋了一下子,终于再也憋下住地问:“去哪里?”
“回美国,我住在纽约。”
纽约的哪里?她正要问时,林美美和李杰跳累了,过来小憩,打断了他们。
“这位是?”林美美见到“猛男”,两眼滴溜溜地盯著人家瞧:忽地瞧出了,他就是甫出机场时那位教她惊鸿一瞥的帅哥。
“他……”甜芸眼神飘怱不定地望著林美美又望了李杰,不知该怎么跟他们介绍。
“他不是‘陌生人"吗?”李杰有意无意地糗甜芸。
季腾远若有所思的目光瞅著甜芸,敢情她是这么告诉这位“爱人”的,他倒想听听此时她会怎么说。
甜芸低著头,像个忏悔的小孩似的,不敢看季腾远,也无颜面对同事。“其实……他是我大哥。”这应该是不错的介绍词。
季腾远闷在胸口的火轰然一响,存在心底对她的幻想被炸得粉碎。她只当他是她大哥,他不接受,彻底不接受!
他沈默地离座,独自走向大屋。
甜芸惊悸地抬头,看著季腾远没人人群中,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她整颗心剧烈地震荡著,看他渐行渐远,她望眼欲穿,痛苦得就像魂魄被抽离躯壳!
林美美拼凑著甜芸的说词,观察她不寻常的神色,聪明地挨过来问:“喂,他该不会就是季腾远吧?”
甜芸一句话也说不上来,心撕裂般的疼痛。
李杰不表意见,迳自拿了酒闷闷地喝,哀悼自己追求失败;他才不信这英俊的中国男子是甜芸的大哥,鬼才信她!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他们根本是一对恋人,刚才他看见他们旁若无人大跳惹火的舞!
同行的伙伴们见他们都在吧台,也一一过来集合,李杰见人都到齐了,宣布:“三分钟之后回去,已经一点了。”
不、不……太勿促了!甜芸在心底抗议,她还没问清楚季腾远的电话和地址,她并不想就这么离去,而她也弄不清楚,季腾远为何闷声不响地说走就走。
她无措地呆立著,酸涩的双眼浮上泪雾。“等我一下。”她对林美美说,跑向季腾远,她必须弄清楚,至少也要他留下电话,她绝不再错过他。
“等等我……”她跑得好急,满眼的泪使她看下清路面而跌跌撞撞,终于在进入主屋前的院子追上季腾远。
季腾远想狠心地不理她,但脚步却还是为她停驻。
甜芸跑到他的面前,相较于她泪如雨下,他却是不苟言笑,面色冷峻。
我想你,一直都在等你……这句话她想说,却说不出口。
留下你的电话和地址……这句话她想问,却问不出口,因为他用世上最冷漠的目光迎视她,她只好全吞了回去。
“我要走了,请你好好保重。”她说了这句,很想抱抱他,但她没敢那么做,掉头含泪奔离他。
季腾远任她泪雨纷飞地跑开了,想挽留什么却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她那声“大哥”说得他心情沈重,说他是“陌生人”又太可恶:难道她美丽的双眼有问题,一点也看不出他对她念念不忘,甚至有爱慕之情。
怪只怪他并不了解她,坦白说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既然他只是一个陌生的大哥,她何必哭哭啼啼?
然而他的铁石心肠再次受她的试炼,他发现自己不想见她哭,更狠不下心去跟她一刀两断。
算了,装什么酷,亲自去清楚地告诉地吧!他姓季,她姓贝,要嘛就当他的情人,其余免谈。
而当情人之前,他必须先了解她,毕竟他们之间有五年的“断层”:为了发挥最大的诚意,他会回台湾一趟,谁要他为她的泪心折。
两天后——
“天啊!CS电脑公司是他的,那是间国际性的大公司,那么他不只是个大老板,而且是个成功的生意人呢!你连这都不知道,要怎么追他啊?”特约旅馆里,林美美边整理行头,边数落甜芸。
甜芸无精打彩地坐在行李箱上,望著林美美不断蠕动的嘴,不知她究竟说了什么。
“你瞧你,这两天都是这副呆样,等一下上了飞机,你真能干活吗?”林美美穿好空姐制服朝甜芸走去;瞧她两眼无神,五指在她面前晃了晃,她仍没反应。
“唉!失恋真是可怜,不过你也得想想,你都老大不小了,女人的青春一去会像小鸟一样无影踪啊!还要再等下去吗?”林美美说著老太婆的家常话。
甜芸动也没动,两眼蓄满了泪。
“打起精神来,以你的条件,满街的猛男等著让你挑啊!别想他了。”林美美
;坐到甜芸身边为她打气。
甜芸勉强扯了一抹难看的笑脸,没人知道季腾远对她的意义,从小她就把他当相依为命的人啊!
但她该知道一切都结束了,她该独立,心里不该还依赖著他,但要做到真的好难啊……
唉!无奈,好多的无奈。
往台北的班机终于起飞了,甜芸繁忙的工作在飞行顺畅后开始。她的脸上挂著专业的空服员笑容为旅客服务,心却悬宕在不知名的远方,她牵挂著季腾远是否已离开巴西了……
每当他的名字闪过心头,她就会想起老树上的刻痕,只不过这刻痕是烙在她心上,酸楚的感觉更鲜明。
“请问要西餐还是中餐?”甜芸和林美美一路分送餐盒。意外地甜芸发现坐在前方靠走道位子上的男子,不就是……季腾远!
从他盯著她瞧的神色看来,他像是“观察”她很久了,而她却直到现在才发现!但他怎会在这班飞机上,他不是要飞回美国吗?
甜芸心底有好多疑问,但手边的工作由不得她因此停顿;她继续忙碌,空寂的心忽然又活了过来:无论如何,能再见到他,她心底有说不出的开心。
“喂喂……是他耶!”林美美也瞧见了,对甜芸使眼色,悄声说:“那一排的工作就交给你负责了,说不定他是追著你来的。”
“哪可能!”甜芸不那么认为,但她接受美美的美意,心跳随著一步步接近季腾远而加快。
“先生,请问你要中餐还是西餐?”甜芸问季腾远,和他近在咫尺的喜悦安静地在她心中萦绕。
“我要西餐。”有人回答了,却不是季腾远,而是坐在他隔壁靠窗的一名男子。
甜芸移过视线一瞧,是上回在飞机上递纸条给她的男子,他一脸热络的笑,好像期待她会忆起他。
甜芸苦笑,保持距离以策安全地取了餐点,直接放到他的小餐桌上,深怕他又递了什么过来,但他似乎早有准备,乘机又递来一张字条。
她有点呆住,并不想接过来,尤其当著季腾远的面,她并不想被他误会;可那人并不死心,执著字条的手举在空中。
蓦地,那张字条被拦截下来!
季腾远老大不客气地替她打开来看,随即脸色一沈。
那男子相当惊愕,恼羞成怒地质问他:“你这人怎么搞的?”
“你才是搞不清楚状况,她是我的女人。”季腾远严正警告。
“啥?!”那男子的脸胀得通红。
甜芸瞪大了眼睛,是她听错,还是他说错了?女人和女仆只差一字,意思却相差十万八千里啊!
她纳闷地发怔,但他恶狠狠的目光却朝她扫来,教她整个人犹如触电般地一震!
她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保持冷静、保持冷静啊!
甜芸暗自告诉自己,深吸一口气,保持微笑地问季腾远:“请问你要西餐还是中餐?”
季腾远光火地瞪视她,发生这么大的事,她竟还笑得出来?
“不要。”他把手上的字条扔进呕吐袋里,不再理人。
林美美把这复杂的情势看在眼底,但她们还有许多工作要做,不能一直耽搁;她拚命对甜芸使眼色,要她往下一排前进,但她正要把餐车往前推去时,那个递字条的男人,面色尴尬的叫住她——
“慢著!你真的……名花有主吗?”
甜芸瞅了季腾远一眼,但他已沈默地闭上双眼,不知是在“打禅”还是生气?甜芸心底感到委屈,低声说:“他说了算。”
这趟飞行持续二十多个钟头,却是甜芸有史以来最难捱的旅程。她仍依流程工作,诸如递送茶水、贩售免税商品。服务亲切向来是她的特长,有位老先生要求帮忙填写入境申请单,她也乐意帮忙,偏偏今天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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