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野相公》第18章


在近距离的注视下,她发觉他的眼睛好漂亮,宛如一潭湖水闪着映在湖面上的星子。
“很好吃。”这一次,他终于说出对她做的菜的真正评语,不再恶言以对。
言雨听了好高兴。
“谢谢!”原来他人满好的,而且大方称赞她的手艺,好棒喔!要是他能改掉乱发脾气的缺点,她就会更喜欢他了。
言雨脸上的红霞浮起,掺杂着被人赞美的兴奋之情。
“你的脸好红哦!”卜垠不能克制的抚上她的俏脸,来回摩擦。
她的脸好细致,皮肤光滑,使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他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愈来愈近……
言雨的心跳随着他俊朗的脸一寸寸靠近而加速,浓厚的男人气味飘进她的鼻内,搅乱她脑里所有的思想。
“卜总管。”
“叫我卜大哥。”他略偏头,在她耳际吐出几个字,双手微收紧,让彼此的身体再无任何空隙。
卜大哥……言雨照着他所言无声地念着。
“叫呀!”他鼓励她,眼里的光芒亮极了。
“卜大哥。”她有点不好意思的小声说,含羞地低下了头。
小姑娘害羞了。卜垠满足的同她低头,额头抵着她的,嘴里一次又一次低喃着,“雨儿、雨儿……”
第七章
好无聊噢!言月好动的在马车内移动着。
起先,她还能在大姐和二姐的注视下乖乖坐着,但是她实在受不了身体的抗议,微微伸伸腿、举举手。
咦?大姐、二姐没骂她?她小心的看向她们,发现大姐的眼睛望向窗外,而二姐则专注的看着手中的一本书,太好了,她可以动动手脚了。这马车好舒服哦,还很有趣呢!言月一会儿打开车内木柜的小抽屉,一会儿把玩着铺在脚下的大毯子,马车成了她的探险之地。这个是做什么用的?
她转着门把上的圆铜一压、一转,“咚!”的一声门开了,她可以看到外面的风景。
“大姐、二姐,那是古家庄吗?”马车来到半山腰,山下的景色一览无遗,而古家庄偌大的占地更是清楚可见。
“月儿!”言星和言雨发觉言月的身子几乎快掉出马车,急得扑向她,偏偏一个转弯,言月一半荡在外的身子滚进了车内,而欲救人的她们反而滚出了车外,分别落在路旁的草丛里。“大姐、二姐!”言月只能哇哇大哭,希望能喊醒俯卧在草丛的两个姐姐。
“发生什么事?”驾马车的车夫听到她的哭声将马车停下,探头看向身后的小格窗,车里只有一个小女娃,那另外两个人呢?他连忙下车,跑到车后抱出哭泣的言月。“在那里,她们在那里!”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指着草堆。
车夫赶快上前检视两人,发现其中一位受了伤,另一位则无大碍,可以自己站起。
在言星坚持回到方家的示意下,他马上找了个高点,在上风处烧起白烟,引起山脚下古家庄人员的注意,接着他小心的抱着受伤的言雨上马车躺着,在路旁留下特殊记号,再直朝方家而去。一路上因小路满布碎石,车方只好放慢速度,以免受伤的人伤势在震荡下更加严重。当他们到了方家,言星拉着言月先跑进屋内,准备需要的药材,并请车夫把言雨抱进屋内。哪知这时一名老汉气嚷嚷的朝他骂,“你是谁?你把言雨怎么了?我跟你拼命!”
“别打,别打,小心方姑娘。”车夫只能一味闪躲。
就在这时,他们的身后响起一阵阵马蹄声,车夫不用回头便知是谁。
“卜总管,您来了,这位小姑娘受了伤,方公子要我载他们回方家,方便他治疗……庄、庄主,您也来了?”车夫说话的同时,手中的言雨被卜垠抢去,把他挤开,他这才发觉原来古尧也来了。“怎么回事?”古尧跟着卜垠的后头进屋,眼睛像在找寻某人,但嘴里却冷森森的质询车夫。
跟着古尧好几年的车夫首度见到古尧阴暗的一面,他迅速把事情经过描述一遍。
不对劲!这是古尧的第一个想法,思绪转了几回,没多久便把这件意外了解透彻。
“到门外守着,保持警戒。”
“是厂原本有些惶恐的车夫转眼一变,成了莫测高深的守卫,与随后到达的人手共同在方家四周建立起一道防护网。
听辨着男女声的方位,古尧掀开布幕走人右室!看见卜垠蹲在床边用白布擦着躺在床上人儿的苍白小脸,而右室的角落有个他急切想要见到的人。一接到下属发现古家庄的紧急救援白烟。他和卜垠便一马当先冲向牛埔村,让张风等其余下属随后跟上。沿路上地不敢想像言星受了什么伤,只想赶快到她身边,现在见到只有言雨受伤,“他的言星”平安无事,他差点要感谢上天。对,不管是谁,都不能抢走“他的言星”,就算她不是正经女人,他仍然关心她,毕竟她救了他一命。古尧不断以此说服自己对她的过度在意。热!背对着床铺准备两片木片的言星,感受到有股视线直绕着她不放,等她回头,才知那人竟是古尧!
他在这里做什么?他已经表明不再见她,为何如今又出现在这里?
她想问他,可是言雨痛苦的表情使她暂时忘了他。
都是她没有注意到月儿打开了车门,才会害得言雨飞出车外受了伤,都是她的错!
强忍着泪,她先走近床边检查言雨有无其他外伤,等确定无误后,要卜垠压着言雨的上半身不让言雨动。
卜垠照做,用——手压制言雨的双手,另一手抚住她的半边脸,头靠在她的颊边,再用自己的上半身制止她的翻动。
“好了吗?”言星打算把言雨跌断的右脚重新接回,可是她的手却不受控制的颤抖,一方面害怕妹妹即将面临的疼痛,另一方面则怀疑自己的力气不够大,没办法一次接回断掉的骨头。怎么办?她好痛恨自己是女流之辈。
此刻有双温暖的大手覆住了她的手,她眨着泪眼望去,是古尧,他表示自己的力气较大,亦有接过断骨的经验,希望她能让他帮忙。言星考虑了一下移开身子,让他站在床边,嘴里并说着治疗的方法。
“拜托你了,首先……”“我明白了。”在瞬间收起本性的古尧恢复了昔日的冷静,仔细聆听后再动手接骨。
“啊——”言雨大叫—声,昏了过去。
没事了。“古尧做得很好,言星查着后安了心,但她的双脚却不能动了。自出了事,她一直强装坚强,即使全身发疼,也要自己等言雨无事后才准放松,现在言雨只要好好休息就可以了,她自然没办法再力持镇定,疼痛一下子全涌了上来。猛然地整个人被人横抱起,才知自己被古尧抱着走,他像是相当熟悉这里似的来到她的房间,将她放在床上,要她休息。
“不。”她挣扎着要起来。
“听话。”他用他硕长有力的身躯半压住她,令她一度停止呼吸,“言雨没那么快醒来,所以你不如休息一下,养足精神与力气,等她醒了再照顾她;还有我已经派人通知你爹,他很快就会到,他到了我会叫醒你的。”“你……”所有她不能休息的理由全被他打回来,而且酸疼的四肢频频叫累、要求休息,使她的神智立刻遭瞌睡虫侵入。
“谢谢你!”她只来得及说这句话就入睡了。
第二度望着她的睡脸,古尧不明白自己的心为何传来痛楚?
她的小脸纯净可人,很难相信她是个不庄重的女子,但昨晚她没有反驳他的指控,这表示他所言是真的,偏偏他不愿意正视这个事实,听她出事便忘了一切急忙奔来。看到她为了妹妹受伤自责,全然不顾自己身子也摔伤了,他就好心疼。
唉,他的着急只是基于报恩的心理吗?这个理由连他都觉得牵强。
老实说,他实在没办法把她跟失节的女子划上等号,他相信自己的最初直觉,既然如此,他有必要再做调查。
“庄主,大姐怎么了?”言月趴在言星的床头,忘了在陌生人面前要称大姐为“大哥”,也或许在她心中古尧不再是陌生人。
刚刚到家后,她便听大姐的话待在大厅,连一个脚指头也没动,像个木像坐在椅子上,直到刚才她实在忍不住了,才跑进右室看二姐。哪知她正要说话,一向对她很好的卜大哥要她别吵二姐睡觉,赶她出去,她只好来找大姐喽!言月无辜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和言星神似,古尧单手抱起她走到大厅,在可以看到言星的木椅上坐下。
“你大姐没事,让她睡一觉。”从没哄过小孩的他任言月好奇的在他腿上动来动去。
“太好了,那二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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