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邪夫》第17章


他一叹:“……羽儿,你什么时候才能有正常人一样的反应?”
“明明不正常的是大哥你啊。”她回得理直气壮。
“我不跟你讨论这个问题。”
她很赞同地点头:“我也一直觉得这个问题跟正常人讨论比较好。”
风少宣狠瞪她,仿佛要在她身上瞪出两个洞才甘心。
苏清羽自顾自地轻笑,悠然起身,踏上整齐的石阶,表示谈话到此结束。
就在她的身影即将消失在转角的时候,风少宣终于开口:“羽儿,对不起。”
这句话他欠她太久,久到他不敢回想。
苏清羽的身影没有停顿地在转角处消失,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她的脸上闪过一抹苦笑。
有些帐欠久了,连被欠的人都会遗忘,他其实不必再提醒她的。
当她再次看到司徒斗的时候,征了一下。
“谈完了?”他从倚着的廊柱上直起身问,那语气访佛在说天气很好一样轻松。
但苏清羽却清楚地感觉到那层寒冰自他身上褪去的微妙变化,她绽出一抹安抚的笑:“嗯。柳盟主人呢?”
“他去哪里我不关心,你更不需要关心。”、闻到一丝醋味,苏清羽只好笑笑,不表示意见。
“我们走吧。”
“走?”她忍不住讶异的扬眉。
“别人的婚礼有什么好参加的,祝福到了就够了。”
“司徒……”她试图想说点什么,却被他打断。
“也许你希望看到一场与众不同、别开生面的婚礼?”
她听出他话中的威胁,只好妥协:“好吧,我们走。”看来,大哥的婚礼她注定是要缺席了。
当风少宣收到消息的时候,他们已经离开了,人去屋空,留下的是满满的遗憾。最后一面竟是这样结束吗?
数百年来,锦绣殿行事一向低调,殿内之人鲜少在江期上走动,历任殿主更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在有史可查的《江湖秘闻录》中,只有寥寥几人可供臆测。
羽儿这一去……恐怕在成为另一个传说的同时,也隔绝了他们之间的联系。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他一定不会再做出当年那样的选择。
绝大多数的江湖人只知锦绣殿是武林人梦寐以求的武学圣地,有数不尽的武学典籍以及让人垂涎的财富。可是,却鲜少有人知道,锦绣双几乎是与世隔绝的代名词,一入锦绣殿,终生绝世尘。而听风楼的历任楼主不巧正好知道真正的内幕,他们从某一种意义上来说,跟锦绣殿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第7章(2)
一个人若执意要走,无论如何也阻档不了。
离开扬州后的第五天,苏清羽消失在司徒斗的身边。
一觉醒来,身侧之人不见踪影,除了心惊,更多的是愤怒。
他与她的相识原本像是一场闹剧,如今看来,分明是一场悲剧。
一个男人若对一个女人太过感兴趣,到最后可能会连自己的心也赔了进去。
司徒斗从一开始的稳操胜算到最后的黯然失意,从中体悟到了自作自受的苦涩。
如果当初没有恶意调戏她、逗弄她,是不是今天他便不会如此的挫败失意?
他不知道答案,也没有人知道答案。
事情发生的第二天,他孤身一人返回了扬州。
不久之后,司徒斗禅位给教内护法,淡出江湖。
同时,风景秀丽的庐山中多了一个面容阴柔俊美,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沉迷犯错的黑衣男子。
即使知道锦绣殿就在庐山,可是在苏清羽消失的那三年,他几乎走遍庐山,却寻不到锦绣殿。
既然她在庐山,他便守在庐山,至少他们在同一片蓝天之下,更甚者她就在他身边而不自知罢了。
拜月教前任教主隐居庐山的消息一传出,从此庐山便成了江湖人的梦魔,运气不好碰到司徒斗,大多生不如死。当他在庐山“为非作歹”,身处锦绣殿的苏清羽不可避免的收到了属下的回报。
“殿主,您该劝他适可而止。”大长老代表大家发言。
苏清羽从手中的书册中抬起头来,看了银丝如雪的大长老一眼,笑言:“由他去吧,既然最终不能在一起,又何必给他期待呢。”
“殿主……”
“我还要继续研究这本秘笈。”她拐个弯,下了逐客令。
大长老眉头微蹙地看了重新埋首外书册的殿主,暗自摇头,默默退下。
当屋内只剩下苏清羽一人的时候,她阅起了书册,支手托着下巴,神情显得若有所思。
锦绣殿所在之处极其隐秘,即便有人带路,要进来也十分的困难,他寻不到,便索性守在庐山。她不禁暗自摇头,这人行事总是这样任性妄为。
近来不断有消息从殿外传来,说某人又伤了几个江湖人、毒倒了谁谁谁,并在山中追植毒药,广设陷阱,尤其最爱在平素人迹罕至却又是殿中人时常爱去的地方做手脚,让他们对他深恶痛绝。
嘴角轻匀,苏清羽的眸底闪过一抹坏笑。这些人顾忌她跟他之间的关系,不好跟他直接动手,所以事侍便上呈到了她这里。
她不得不承认,司徒斗的行为在一定程度上达到了他所想要的预期目的。
当夜,月色朦胧的山林中,一道如轻烟一般袅袅的身影在山峦之间飘忽,恍如鬼魅。
当她停在云涛汹涌的山巅之上,一座简单的青竹小屋便出现在眼前,她微微怔仲。
就见一道顾长的身影静静伫立在屋前空地处,负手而立,望着远方的云海,就像当日她所做的一样。
“司徒。”仿佛怕惊扰了什么似的,她低唤一声。
伫立的身影猛地一颤,而后退速转身,定住。
银色的衣裙扰如天上的月华一般清冷,却难掩她眸底显而易见的喜悦。
“羽儿。”他的声音忍不住有些微颤。是在作梦吗?
“是我。”她朝他走近。
他猛地伸手将她揽进怀中,声音带着些微的颤意:“你终于出现了。”
“你在这里搞得这么大,不就是想让我知道吗?”
他紧紧楼着怀里的娇躯,感受着她慰烫的体温与规律的心跳,她的发问犹带着山问的清新、草木的味道,而她的人真实的在他怀中。
“会待多久”
“天亮之前就得离开。”
司徒斗不禁发出一声低笑:“踏夜寻欢吗?”
苏清羽脸上微热,啐了一口:“胡说什么!”
“是胡说吗?”他的嗓音微扬,伸手打横将她抱起,大步朝竹屋定去:“要不要试试看?”
苏清羽没有回应他。
竹屋的门无风阖上,也关起一室的风月。
他从来不问她还会不会来,她也从来不承诺下次一定还会再来。
但似乎彼此间有了默契,山巅之上仿佛遗世独立的小竹屋从此不再只有孤寂冷清,时常在夜深时响起侍人间的呢喃爱语。
雨,下得很大,站在窗前,似乎能听到天际的闷雷声近在耳侧俊美的睑上弥漫着一层阴霍,薄唇轻抿,隐隐给人一种即将爆发的威胁感。
已经七天了,她从来没有这么久没现身,是发生了什么事,还是殿中人阻止她再出来?
司徒斗不清楚,就是因为该死的不清楚,他才会这样的焦躁不安。
因为答应过她不再轻易大动干戈,所以他现在只能站在这里,看着屋外的飘泼大雨生闷气。
也许,等天色放晴,她便会再出现了吧。一直以来,他们见面也许做尽亲密的事,也许什么都不做,只是在月下相拥而坐,静静体会那种平淡中的满足感受。
如果连这样的希翼都不被允许的话,他不介意搞得江湖大乱,如果只有那样锦绣殿才会重现江湖的话。
二十几天过去了,司徒斗已经濒临爆发的边缘。
就在这一夜,消失了半个多月的身影再次翩然而至,只是神情看起来有些憔悴。
“羽儿,出了什么事?”他蹙着眉伸手抚上她略显苍白的睑。
苏清羽温柔一笑,握住他伸来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轻声说:“司徒,你要当爹了。”
司徒斗一征,而后狂喜:“你有了?!”
她羞涩而又幸福的看着他点头,然后抓着他的手贴在自己的小腹上:“他很不安分,我的身体反应很大,所以不能出外走动,让你担心了。”
“没有。”他立刻否认,不想让她不安。
苏清羽也不拆穿他,只是笑说:“殿里的人让我安心养胎,留在殿内或者留在你身边都可以。”
“当然是在我身边。”他毫无转国余地的表示。
“嗯,我就是这样跟他们讲的。”
司徒斗小心谨慎的拥住她,脸上的神情展现难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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