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代表皱了皱眉,却没有放在心上。
坐在陆家代表旁的不是别人,正是楚淮。
陆家想要没有风险的拿下这个工程,自然便需要楚淮出马了。
楚淮坐在位置上,随意一扫,便能看透各家代表捂得紧紧的底标价格。
因此这一次竞标,毫无悬念的陆家得标了。
陆家代表自然不知道楚淮用的什么法子,可以猜透别家的底标价格,反正最后是得标了,他只要把好消息告诉总裁就行了。……
另一边,方启在自己的书房里,沉默地等着竞标结果。
对于这一次的竞标,他本来有九成的把握,先不说方氏的优点,就说他之前上下打点了许多,上面也透了口风,暗示他底标价格。
所以他一直都是一副稳操胜算的模样。
可是近来接连受到各家攻击,方家有些摇摇欲坠,使得本来信心满满的方启,突然不是那么确信了,因此他坐立难安的等着手下的回报。
当手机响起来时,方启差一点从椅子上跳起来,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才接起电话。
电话另一头手下的声音传来,背景很吵杂,看来还在竞标会场。
他等着手下告诉他好消息,谁知手下满含歉疚的说道:“总裁,被陆家拿下了。”
方启顿时脑子轰得一声,他厉声问道:“你说什么?!被谁拿下了?!”
“总裁……被陆家拿下了,他们的价格比我们低了一成。”手下沮丧的说道。
一成!方启听了心里一跳,要知道他的价格不过比底标多了两成,谁知道陆家竟然正好卡在中间!
方启不相信偶然,他听见消息的第一个反应,便是方氏出了内奸,把底标价格流出来了。
否则如何说明陆家用比方家低一成,比底标价格高一成的价格得标了?
每次竞标都有潜规则,大家打听得到的价格,都是负责人故意流出来的,但是实际价格都会比那个再低一些。
方启也是费了好大的力气,送出无数的礼,才拿到了正确的数字。
先前根本没听说陆家走动,他不信陆家也能拿到数字。
再说上面把数字透给方家之后,怎么可能还给别人呢?上面愿意把数字给方家,就是内定方家的意思了。
可如今十拿九稳的工程,方家竟然没有吃到,反而被陆家给拿下了。
若不是上面突然变卦,那就是方氏出了问题了。
方启挂了电话后,左思右想,都觉得陆展辉不可能和上面扯上关系,那么这一次陆家能够得标,肯定是拿到了方家的底标价格了。
方启一直以来都很自负,觉得自己的判断都是对的,所以认定方氏出了内奸之后,便开始大刀阔斧的整顿方氏。
期间方家其他人不断前来劝说,都被方启给漠视了。
方启甚至开始怀疑方家内部,开始让人调查其他房的堂兄弟。
二房的方轩性子比较冲动,被人查到头上时,立刻怒不可遏,他直接冲到方启面前,质问他这是想要干什么?!
方启面对方轩的怒火,还是不为所动,只是淡淡地说道:“只要你没有出卖方氏,查到你头上又如何?”
“你这是认定了家里有人出卖方氏?!”方轩气愤地问道。
“是不是家里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方氏的底标价格泄漏了,失去了这一次的工程,我身为方家家主,自然要揪出内奸。”方启冷冷地说道。
方轩没想到,方启当真对家里人一点信心都没有,平日里看起来和大家关系都不错,可实际上他一直都防着其他的方家人。
方轩只觉得心寒,方启还没接任家主之前,四处拉关系示好,就希望大家能够支持他接下方氏,而二房当年为了方启能够继任家主,也出了不少力。
之后方轩兄弟在方启手下,也是尽心尽力的做事,可以说方家能够发展到现在这个规模,除去方启的手腕之外,其他人也是出了力的。
可是方氏一出了事,方启头一个怀疑的,竟然就是他们这些方家人。
这让方轩情何以堪?让所有出力,为了方氏好的方家人情何以堪?
方启则觉得方轩太过感情用事了,商场如战场,就算亲如父子兄弟,也有短兵相接的一日,从古到今多少家庭都为了争夺家产而破裂。
亲兄弟尚且明算账,何况方轩等人不过是隔房的堂兄弟?
正如方轩所想的,方启从头到尾都没有相信过方家其他人,他大权在握,就想把一切都握在自己的手里才安心。
以往让方家人进入方氏,也不过是放在眼皮子底下安心,有就近监视的意思,再者有这么多劳力可以用,他哪里会拒绝。
方家其他人脑子动得没他快,心性没有他凉薄,哪里想得到现任家主只把他们当送上门的劳力使用。
其实只要有人细心一点,就能发现,方家人在方氏中的职位虽然都很高,但是没一个是实际掌权者。手底下虽然管着人,平时也做了不少决策,可是都得和其他部门互相配合。
单独拉出一个部门,却是不能成事的。
这也是方启厉害的地方,他用高职位吸引了方家人,让方家人以为他重用自家人,可把外表的假象剥落之后,方家人在方氏里根本不算什么。
直到这一次方氏竞标失利,方启把方家人职务停了,方氏仍然运转的很好之后,方家人才惊觉,原来自己对方氏来说,竟然是可有可无的。
要知道,被停职的方家人算算也有十多人,公司一次少了十多人,还都是高职位的决策者,想想也知道,公司肯定无法运转。
方家人也以为方启是一时意气用事,还等着方启向大家道歉,把他们迎回方氏呢。
可谁知日子一天天过去,方氏没了他们,照样运转。
直到这时候,大家才相信方轩的话,原来这些年他们的洋洋自得,就是一场笑话。
他们私底下时常大言不惭,若是没有他们,哪里有今日的方氏。倘若他们集体请假一天,方氏可不是要出乱子了?
结果现实狠狠地甩了他们一巴掌,他们如今都停职好几天了,方氏不仅没出乱子,相反的还运作得很好呢。
☆、第六十三章 结果
楚淮一边对付方家的同时,电影的拍摄进度也没有落下。
剧组的气氛虽然因为音频和影片的关系,显得有些尴尬,但是方晋攸不出现在人前,再加上导演的冷脸,大家也不敢太过八卦。
只是就苦了方同了。
原本只有影片流出来,大家还觉得方晋攸先打人不对,可是音频爆出来之后,大家对方同的同情心也没了。
要不是方同嘴这么臭,又先去招惹方晋攸,两人又怎么会起冲突呢?
因此大家开始有意无意地疏远方同。
方同虽然不在意剧组工作人员的态度,可方家传出来的消息却让他胆战心惊。
前几日方承已经打电话臭骂方同一顿,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他闯下大祸了,方家家主非常生气。
这使得方同很紧张。
毕竟这些年来,他为了讨好大伯花了无数心力,他可不想功亏一篑。
此时也不禁有些后悔,自己不该冲动的找上方晋攸才是。
因为情绪不稳定,结果就是他在拍片时频频走神,搞到后来姚远都怒了,摔了手中的剧本喊卡,对着他破口大骂,“不想演是不是?!不想演就给老子滚!”
剧组的工作人员都知道,姚导在拍戏时脾气就会变得暴躁,许多新人演员时常被骂哭,这时候对方同说滚还算好的了。
只是方同出道以来,还没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过,还是在这么多人面前,让他有一种羞愤欲死的感觉。
他想反骂回去,残存的理智却告诉他,姚远不是他惹得起的人物。
而且他如果因为ng太多就和导演起了冲突,消息传出去之后,只怕之后再也没有剧组敢找他拍戏了。
所以哪怕他再不愿意,也只能压下怒气,向导演道歉,“姚导抱歉,我刚才状态不好,再给我一次机会。”
姚远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他只是拍起戏来追求完美,比较严苛罢了,此时见方同态度良好的反省,便挥挥手没好气地说道:“休息半小时,希望你能够尽快进入状态。”
方同被姚远臭骂的时候,楚淮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闭目养神,听见姚远说休息,又看暂时没有自己的戏份,便站起身来走回自己的休息室。
楚淮推开休息室门的时候,叶九还赖在床上。
叶九见他回来了,疑惑地问道:“今天早上不是有戏么?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方同状态不好,姚远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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