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心的日子》第22章


旧孤寂。有的人孤栖无邻,可却让人牵挂与尊重。
失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活着的时候,发现世人没有一个人需要你。孤寂与繁华也只不过是从河的这岸眺望河的那岸罢了。
含着眼泪微笑
一个女子在她年青的时候,父亲抛离了她与她的母亲。她自小在鄙夷、困顿、抑郁之中长大。后来她学有所成,可是受到同行的嫉妒,遭受事业的磨难,她依然微笑面对。当她为人妇后,她的丈夫在婚后的第五年被一位年轻女孩牵走了,她没有孩子没有家地生活了好久。再后来,她的工作越来越出色,成了有名望有地位富有的人。 在这时也她唯一相伴的母亲突然病故,她为此伤痛不已。她唯一的慰籍是她有很多学生,她爱她的学生们并受到学生的尊敬和欢喜。她用她的才华和勤奋无时不刻地向别人展示着一种健康的生活方式。她用她的温柔和善解人意无时不刻地让别人有如沐春风之感。当她知道自己得了癌症就要离开人世后,她依旧是顽强地面对,旁人还经常可以听到她爽朗的笑声。她在接受化疗时忍着剧痛,望着站满病床的学生,眼泪在她略带笑意的脸上滑下来,她安慰每一个为她心痛的人: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很有幸能够接识这样一位长者,她让我触接到生活中具有灵性和质感的一面。她的目光柔和,笑意鞠人。多年来积淀的坚锲和对生活的热忱对友人的关爱在她含泪微笑的那一瞬展露出前所未有的光亮。
我尊敬这样长者,当他们经历过生活的风风雨雨,依然虚怀若谷。在那些布满皱折的脸上总能看到慈爱的目光,浅浅的笑意,他们会包容你的错误你的过失,为你安排好生活中最繁琐最不经意的细节。
我怜爱这样的小孩:当他们不小心划破了手或脚,或是跌了一身的泥。他们会大声地说:“我不疼!”尽管眼里已经含有泪花。旋即又会跑开去继续嬉闹。幼小 的生命已经懂得体恤别人的心情——也许他们还没有意识到这是一份崇高的感情。
我欣赏这样的女子:她们不娇饰,不做作。她们最懂得柔情也懂得恰如其分的小鸟依人。可她们可贵的是有坚锲的一面,敢于站出来面对生活的风浪,并且努力地去战胜它。
善于运用自己的智慧或善良去帮助别人,完善自己。
我推崇这样的男士:他们是生活真正的强者,他们有宽大的胸襟去包容所有的公正与不公正。他们用智慧和爱心支撑起自己的人格。他们不虚伪不张扬。他们是女友最可信赖的朋友,妻子最好的避风港,孩子的良师,父母的孝子。他们对生活始终有热情,他们善于感动,也会落泪,可他们始终能够面含微笑地回眸生活,脸上有亲切的神情——哪怕眸中有欲碎的光亮。
含着眼泪微笑是需要学会的一种生活方式。有的人以为他们从不掉泪,从不大喜大悲就已经达到人生的一种高境界了,以为这样便是宁静致远的表现,可以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了。可是在当今的社会里,超然物外就象要摆脱浮躁一般困难,生活对于每个人都是一种挑战。我实在很难相信,那些人真的已经到了那种境界。恰恰相反,我怀疑他们对生活的热情度。是否你已经有些放弃?是否你已经有些懈怠?是否你的心已被生活的尖埃蒙蔽?是否你的个性已悄无声息地被岁月的车轮磨平?
含着眼泪微笑是一种最具灵性、最有感情的生活方式。不掩饰自己的真情,然而又是最能充分地理解生活的本质。不躲避它,也不屈服于它。
许久以来我一直为这样的场景而感动。那位妇人在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永恒的微笑中有喧哗 的泪水——以一种彻底投入生活的方式拥抱着生命所有的赐于飘入天堂……
走过荒芜地
这个冬季归来,最让我吃惊的是婉仪已经嫁作人妇。多年的老同学,她是我们当中最历经辗转的一个。依旧是恬静的样子,温婉的笑,没有什么变化。她的相恋比旁人多走了几倍的风雨路,但愿她的婚姻能少走几倍的霜雪程。那个与她相恋了多年的男友在赴海外留学的第二个暑假给她来信说:彼此各自珍重吧。她没有象周围的人想象的那般嚎啕,那般疯狂。宁静中蕴积的愤懑在她的脸上转成阴沉的目光,木然的傻笑。有好一阵子,所有的朋友都在为她担心为她伤感。当朋友们还没有从那份伤感中转过神来,婉仪的身边却实实在在有了一位护花使者,然后在很短的时间,她就成了新嫁娘。
婉仪回答所有关爱她的朋友,都只有淡淡的一句:“我实在太累了,我想靠岸。”
后来我见到婉仪的丈夫,那是一个学理科的男子,极内向。视婉仪为珍宝,举手投足之间足见他的细致体贴。他很少发表自己的见解,偶尔插一句也要看看婉仪的神情。婉仪的脸上春风荡漾,非但没有消瘦没有憔悴,反而比原来更白净,人也稍胖了些。那个温暖的午后,我被阳光灼得眼花缭乱,我的思绪也被扭成一团乱麻。
婉仪从她的性格中迸发出来的坚锲让我为之一震。她说:这是一种命运,我只得接受。况且现在我得到了意料不到的幸福。以前我所求的太美,太虚幻。现在我才知道平淡的生活很好。婉仪说这一切的时候异常平静。我知道婉仪没有骗我。
有人说人生如潮,潮起潮落罢了。可是,人心有时就象一片长满野草的荒冢。百草毕衰的时候总会到来,不是有古诗说“野草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吗。”人心就象野草,烧毁了可以再生的。只不过有的人衰败的时间长久一些,有的人短一些。这让我在瞬间怀疑心如死水这一个词,真的能心如死水吗?况且死水尚有微澜。我开始相信每一个人都将有能力走过这段荒芜地,走过这一段无限哀伤阴暗的日子。有的用的时间短些,有的甚至用了余下的全部生命。只要活着,心就是灵润的,他(她)只不过是在历经一种跋涉的过程而已。
与其终究要接受这样的局面,还不如及时地调整自己,让自己去面对这样的现实,承受这样的命运。无论那段荒芜地多漫长,多坎坷,风雨兼程地走过它需要来自内心的勇气和毅力,心中的明灯即是照亮那些漫天飞雪的航标。走过荒芜地的人是一种凤凰涅磐般的再生。衰败的野草也许会化作土壤的一部分,走过荒芜地的人也许更懂得珍惜。
再深要的伤口也要靠自己来愈,再漫长的路也要靠自己走完。再有幽暗再婉蜒也要相信自己终将有能力度过。不要以为自己总是天下最悲剧的人。再大的悲哀在悠长的岁月洗涤之下终会褪色,再深的后悔终要在时光的淘洗之后沉淀。
所以我相信,从荒芜地走出来的人是英雄,是智者。
争当贵族
我的一位老师因积劳成疾而病倒了。在冬日一个阴沉的午后,我穿过钢筋水泥般森严的寒冷去拜望他。他向我慢慢地聊着他这么多年之为执着的一份事业以及一个人一生的追求与价值体现,言语间流露出来的那份沧桑感以及睿智和仁爱之心就如同是一股温暖潮湿的气流,让我为之感叹又沉思良久。随即给我带来的一份启迪和触动留在了一整个冬天。
他说在他年青的时候,他非常仰慕那些功成名就的人。他最希望他的导师能带他去拜望那些名人。他看到的那些名人大多是没有架子的,而且待学生是特别亲善,并且相当乐于助人。他也得了他的导师如父般的爱心与指导,他靠着这份关爱加之自己的天份和勤勉有嘉终于得到了今天众人倾羡的成就。他自此立下誓愿:倘若有一天自己有余力时一定要提携那些有艺术才能的人。后来,当他自己也成了知名学者后他就尽自己的力量去帮助别人编书、看稿子、作推荐。这占据了他工作中的大半时间,但他仍然乐此不疲。他说,一个人的力量实在太微薄了,一个人一生中如果能在一种事业中创造出一点点与众不同的东西就已经是很了不起了,大部分写的东西将来也许都会变为废纸的。文化工作的意义在于借助大家的努力来推动它,而且需要一代人接着一代人。
可不可以有这样一种生活的方式。当别人爬上顶峰时你可以露出灿烂的笑容,当别人需要帮助时你能够伸展出珍贵的双手,当别人失败时你能够真情实意地去慰籍。
长者对幼者做到这一点还相对容易些。如果是同龄人,且又是在同一领域之内求生存的人就难免会有竞争会有高低。让我们多一点胸怀去承受成功与失败,每个人都进取一些,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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