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狐仙太子》第42章


饭堂离宅门近,沐修甩着手溜达至前院,就听见前门有人在说话,听上去还不止一个人,其中一个声音像极了夏骞,沐修便探了过去,开了门。眼见夏骞笑得贼甜,就跟灌了蜜糖似的,脸上的梨窝怕是可以盛水了,再细看这装束也与平日大相径庭,一身宝蓝色,显得神气而灵动,冠上高束长辫,少年感十足,活脱脱一个十七八岁不解世事的娃娃,只是长着个夏骞的脸而已。
这“夏骞”身边还站着个白衣道人,宠溺得揉着“夏骞“的脑袋,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白染。
沐修懵懵得看着两人结结巴巴得说了句:“夏……夏骞?不……不是啊!”
那“夏骞”晃着脑袋就滑进宅子里,活脱脱一只狐狸。在沐修身边转一圈,笑盈盈的说:“沐修,你总算会分辨到底谁是真的夏骞了。”说着呵呵一笑,那笑声带着回音,就像从大山里传来,等沐修再看,那张脸竟变成了自己!
“诛绪,别逗他了。”白染终于开口,只见被称作诛绪的少年腾空一跃,在半空中幻化做一头萦绕这白雾的白狐,轻巧得钻如白染怀中。白染悠然抚毛,那狐狸就又往白染怀里拱了拱。
“狐狸精?!”沐修脑子里只能蹦出这三个字。
诛绪皱着鼻子翻了个狐狸款白眼:“你才狐狸精呢!人家是九尾狐族,是狐仙!”诛绪的声音不是从狐狸身上发出来,而是像四面八方传过来,给人一种不言自喻诡异感。
白染弯眉一笑:“沐修,好久不见。”
“你怎么来了?还带着个……狐狸精?”
“说来惭愧,本欲来做月下老人,可诛绪一路走走玩玩,耽误了路程,不过……现在看来倒也不需要我们了。”
“慢着,月下老人?什么意思,诛绪又是谁?”
白染看了下敞开的宅门:“不妨进去慢聊?”
竹轩方亭内,二人对坐,诛绪“噌”得一下从白染怀中跃出,一屁股坐在了桌子中间,沐修显然还没习惯这只千年老狐狸的变换,一块吃了半口的膏硬是强咽了下去,对上那双和夏骞一模一样却灵动异常双眸:“沐修,你真的不记得我了?我们还同过房呢!”
诛绪这句话一出,惊的不止沐修,白染都差点将刚喝进嘴的一口茶喷出来。
“什么!你和他?!”
“我和你!?”
白染和沐修几乎同时问出了同一个问题。
“是啊!”诛绪给白染抛了个媚眼,又喜滋滋得看着沐修,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当年我给自己起了个特矫情的名字,叫易郁,我在沐修那个丞相府呆了半年,有一日沐修喝醉了就把我当成夏骞,我想着恩要报,就……不过沐修你太粗鲁了,我被你弄得都是伤,我就把小尾巴留给你,自己逃走了。”
“你怎么没与我提过此事?”白染已经扶额,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再看沐修,却似乎已经不在意同房这件事情,更大的疑问在脑子里绕圈,卷成乱麻:“到底怎么回事?”
之后半个时辰,白染都在给沐修讲清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诛绪似乎这事儿和自己无关一样,在白染怀中睡到流口水。
也是这日,沐修终于得知了事情的本来面目。
第31章 第 30 章
皇宫之内有一处钟楼,又似烽火台的一栋高嵩圆柱形的宝塔,当年先帝常游于此,那时候夏骞仅九岁,清瘦弱小的他,孤身一人踏上钟楼顶端,这是整座皇城最高点,风“轰隆”鼓动着耳膜,夏骞目眺远方,入眼的是整个皇城的屋顶,百姓安居乐业,一派祥和。
那日,年幼的夏骞嘴稍渐弯,开怀的笑容逐渐在脸上漾开,他“好!”地一声拍了下挡在身前及颈的石墙,鼓着腮帮像是给自己打气般笑着跑下来祭坛。
当他从钟楼那狭长仅供一人进出的古旧紫檀木门里跑出,笑容顷刻收敛,对不知何时来到此处的少年夏炀行了个礼:“皇兄。”
那时夏炀十六岁,身材修长而高挑,肤白眼魅,唇红齿白,乍一看真是好看得不似人,毕竟他母妃聂氏本是硒国外戚陈王之侄女,名誉硒国的大美人,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性温而柔,父皇宠之有甚,对夏炀更是宠爱有加,以至夏炀个性跋扈自傲,夏骞自幼便被严苛管教,自觉失宠于父皇,惹不起还躲不起么?打懂事起,夏骞见夏炀这位长兄是能回避则回避,话不投机半句多。
此时,夏骞紧了紧裘毛披肩亦不多言踏着急促的步子往回走。
“小皇弟,别走呀!”夏炀在身后叫住夏骞,夏骞面色一沉,听了步子,但夜没回头,只微微侧身道:“皇兄找我何事?”
夏炀几步走到夏骞面前,笑得邪腻:“皇弟,我可是特地来找你的。”
“找我为何事?”夏骞抬眼。
“皇弟你真可爱,小小年纪,语气老气横秋。”
夏骞不语,只是定定得看着夏炀,眼里闪过一丝不悦。
“生气了,小皇弟?”夏炀一副伪善的样子,令人一刻都不想和他多聊。
“没有……”夏骞淡定否认。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说着夏炀伸手想摸夏骞脑袋示好,夏骞脑袋往左边一歪,巧妙避开,夏炀有些尴尬,悬空的手在夏骞头侧活动了下五指,收了回去。
“皇兄,没事我先回去了。”夏骞作揖以示告别后便继续往回走。
“皇弟可否借檀香一用?“夏炀在身后叫道。
这句话终于引起的夏骞的兴趣,转身看向夏炀,此刻神情相比前面的逗弄要严肃谦逊不少,夏骞不解:“檀香?”
“我听闻父皇特赐你一种西域进贡原料,太医特调的凝神香,想借一点儿。”
“皇兄睡得不好?”
“也不是……你太小,还不懂人间男女之情,相思成疾寝食难安。”
“好……随我去取。”夏骞说完转身,可身后一直没有响动,刚欲转身却被夏炀从背后抱起,旋转起来。转了两圈,夏炀放下夏骞,颇有长兄之爱得看着瘦弱矮小的夏骞:“皇弟,你也太瘦了,多吃点儿,和你皇兄一样装!”说着还比了比拳头。
夏骞此刻稍微松了刚才的防御,整个人都松弛许多,也抖着肩膀笑了。
“那还傻站这里干什么?走吧!”夏炀又伸手摸夏骞脑袋,这次夏骞没有回避,抬眼看夏炀的笑容,陌生而温暖,那是夏骞在这深宫中仅有的几次感受到所谓“血亲”的关爱。
白驹过隙时光如梭,一晃十几年过去,如今已物是人非,夏炀已不再是那个脾性虽坏却尚存真情的兄长,权利使他变成了如商纣般的暴君,站在那早已破败不堪的钟楼之上,极目远眺这座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城池,夏骞“啪”一声拍在面前及腰的墙,徐步走下钟楼,那仅供一人出入的紫檀木门显得更为小巧。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夏骞走出钟楼,对上了夏炀迷茫的双眸。
“皇上。”夏骞行礼下跪,夏炀摆了摆手示意平身。
“国师也喜欢这座钟楼?”
“谈不上喜欢,微臣也是今日偶尔走到此处,见无人把手,便像登上此楼,看看是何景色。”
“景色如何?”
“繁荣祥和,皇上治国有方,乃是百姓之福。”
“你可知,这楼是夏骞最爱爬的?”
夏骞故作惊慌,面色铁青抽动了下脸,慌忙回答:“臣不知,臣……愚笨。”
夏炀走到夏骞身边,手搭在夏骞肩膀上,力道不清不重,正好让人感到惊慌:“国师不必惊慌,朕并没有怪罪于你,朕只是想到了点往事罢了。”
“是……皇上。”
“国师,你这人真没意思,我那弟弟就比你有趣多了,从小就像一头倔驴子,还表面装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温润公子,其实心里比谁都通透,仗着自己脑子好,就特清高,不把我们皇兄皇弟放在眼里。虚伪的很。”
夏骞心里想着“我没有!“,可转念一想“一头倔驴子”这点,夏炀倒是看得很准。所以此时的夏骞也只是无奈得笑了笑:“如此之人,死不足惜。”
“好!国师果然深得我心!”夏炀大为高兴道:“国师随我入殿,共饮一杯。”
黎园小筑,正门前一个石桌,边上沐修一人坐着,脚底下一堆花瓣,石桌上一摊花瓣,手里还拿着一朵被拔了一半花瓣的小花。
“他恨我,他不恨我,他恨我,他不恨我……”此时距离夏骞入宫已经三个时辰,沐修百无聊赖,将最后一片花瓣拔下:“他恨我!”随手将花茎扔向正门,此时正门正好被推开,夏骞一把抓住花茎:“沐修,你在做什么?”
仿佛无助得小孩终于等到了母亲的归来,沐修眼里含光,扑到夏骞身上,将他紧紧箍着:“我好想你。”
夏骞手环到沐修身后,轻轻拍他背:“别担心,我不是回来了么?”
“你喝酒了?”
“夏炀邀我小酌两杯而已。”
沐修忽而推开夏骞,上下打量,又揉脸又摸头,末了怜惜得看着夏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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