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狐仙太子》第44章


本来陌涅对这只小狐狸也只是唾弃,但当那日夏骞服下“无心草”,夏骞生母请求师哥陌涅用千年雪莲解毒时,陌涅却一筹莫展,眼睁睁看着夏骞在寒潭里浸泡一天一夜,愣是惹下畏寒之疾。所以面对沐修,陌涅心里多少有几分感激,而面对诸绪这只活了千年却毫无长进的老狐狸,陌涅是多看一眼都觉得心里堵得慌。
此刻,饭堂里热腾腾的一桌子菜都已备好,黎园小筑多了两个人,一下子比往日热闹许多,只是这表面祥和之下,一个个的是各有心事。
诸绪再顽劣,命还是要的,所以此刻也收敛了脾性,亦不敢变换出夏骞的样子,就一副人畜无害的书生脸,乖乖得坐在白染身边吃饭,但其实他变谁都是无所谓的,在陌涅的道行下,他横看竖看都只是一只毛茸茸的狐狸,陌涅如果乐意,诸绪在他眼里可以是任何形态,就比如,此刻,在陌涅眼里,这只狐狸是一只会动的李子。
白染许久未见师叔,一旁嘘寒问暖得从怀里拿出一把锥子递给陌涅:“师叔可曾知道此为何物?”
“昆仑锥!”陌涅看见此物马上脸色大变,夺下昆仑锥摊于手心,那昆仑锥在陌涅掌心震动几下,忽然向诸绪方向追去,诸绪反应机敏,一个闪身,那昆仑锥的锋芒从他脸侧划过,直接嵌入他身后的墙体里。
见此一幕,白染的心都快吊到嗓子眼,诸绪此时虽已闪躲,却害怕得杵在那儿一动未动,眼眶红了一圈,转头看向白染,眼底的怒意快要喷发,他低吼着质问着:“白染!你为何要随身携带这种东西!?”
“我……”白染无措得眨巴了几下眼睛:“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所以特地拿来给师叔看。”
“白染……你休要狡辩,你堂堂白家之首,怎么会连昆仑锥都不认识!”诸绪咬着唇仰起头,试图忍住泪水,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了出来:“你留他在身,是为了防我么?我告诉你,这件不只是昆仑锥,还是灭我狐仙一族的那把上古昆仑锥!上面沾满了族人的鲜血!”小狐狸哽咽得说不出话,痛苦的表情就像又亲历了一次目睹族人的悲惨炼狱。
“白……染……我不知道你今日所做意欲何为,是串通了你的师叔一起将我这个九尾狐仙族最后的族人连根拔起么?很遗憾,我还活着,以后还会活得好好的,但我的世界里,不会再有你。”狐狸忽然转向夏骞:“小尾巴,你要保重,我会回来看你的。”狐狸说完,最后看了一眼白染,可白染却没有看他,夏骞记得那日最后在狐狸眼里看见的不是恨,不是怨,不是伤心,也不是痛,而是溢满了爱的失望。
狐狸化作一缕白烟离开了黎园小筑,餐桌上只剩下四个人,菜还一个都未动。
“你不去追他?”沐修干着急的问白染。
白染微微苦笑,嘴唇苍白:“万一追回来了呢。”
此时的陌涅,他从刚才就阴沉沉的看了眼嵌入墙体里的昆仑锥,目光始终没有移开:“此物邪气很重,随身携带会反噬,你告诉我,你把这东西放在身上多久了?”陌涅的话显然是对白染说的。
“五年……”白染闔眼。
陌涅拉开白染的手臂上的衣服,乍一看并无异样,但当陌涅用食指在他手臂上轻划一道符咒后,原来平整光洁的肌肤瞬间消失,呈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条红色静脉凸起而纠缠,阴森可怖的手臂。就在此时,白染就像被人从背后击了一掌,身体猛得一震,捂着前胸抓挠着,嘴里渗出一口血。
夏骞一个闪身站于白染身侧,肃声道:“为何如此?”旋即直接扯开白染衣襟,他胸口裸…露出来,心门出幽幽的发黑,上面有如小虫在肌肤下窜爬:“你的釉玄蛊明明已经控制住。”夏骞求救般看向陌涅,陌涅却始终盯着墙里的昆仑锥,那只昆仑锥似乎没有之前安分,在墙里激烈震动起来。
四人都向昆仑锥看去,白染喘着粗气推开夏骞,对着昆仑锥伸出手,想要将昆仑锥收回,白染吃力得喘息着解释:“这个昆仑锥被下了诅咒……灭尽天下九尾狐族……现在……它离开我的控制,便要继续他的使命……去找诛绪,我不能让它找到诛绪。”
“但是它会加剧你的釉玄蛊。”夏骞急道。
“我时日已不多,我决定将自己封印在这个昆仑锥中,镇压它的执念。”白染眼神决绝。
就在此时,陌涅终于有所动作,他伸出手,一股气流由手心沁出,蔓延至墙里的昆仑锥,昆仑锥被那股气流带出,稳稳得落在陌涅掌心,陌涅将其收入道:“此昆仑锥暂由我代为保管。”言至于此,陌涅起身看了眼白染,摇头叹息离去。
夏骞扶着虚弱的白染,那白染就像这么多年都在吊着一口气,这一刻终于可以稍做喘息,他倒在夏骞身上,慢慢闭上双眼。
待夏骞将白染送回客房安顿,才有时间回到饭堂,本来的一桌五人,此刻只剩沐夏二人对望。
在沐修给夏骞碗里夹第四样菜的时候,夏骞终于看不下去:“沐修,我不喜欢吃芹菜。”
“我跟你说,挑食不好,你看你这么瘦。”
夏骞看上去心事重重得叹了口气,沐修知道夏骞烦什么,就顺着夏骞聊起来:“这昆仑锥到底是什么?”
“昆仑派的一件专门针对九尾狐族的法器。”
“那么,你不也是诛绪的断尾么?为什么它不追杀你?”
“不是不杀,是一个一个杀,先杀强的,再杀弱的。”
“什么!”沐修听到夏骞这句惊慌失色,抓住夏骞握着筷子的手:“连你也会……”
夏骞点头却回以微笑:“放心,我会想办法,一个都不能死。”
第34章 第 33 章
“夏骞……你还要洗多久?你是不是晕在里面了?”
黎园小筑,夏骞卧室里,沐修朝天平躺在床的内侧,一条腿翘在另一条腿上,一只手臂垫在脑袋后面,另一只手臂向空中接抛着他一直珍藏的锦袋。沐修百无聊赖地接抛着,时不时得往屏风那边夏骞洗澡的剪影瞟,紧接着会撇了撇嘴,郁闷的吐了口气。
说实话,这剪影第一次看,还会让沐修想入非非,这看多了,只盼着夏骞快点出来。
至于沐修为何不硬闯进去,那还不简单?夏骞在屏风这里设了道咒,靠近都会被电到,沐修被电一下两下还觉得新鲜,电多了,便觉得生气,不让自己看洗澡就不让,何必搞得这么绝,还下个咒,到底是当不当自己人了?
沐修最近是被夏骞这股子暧昧劲儿整疯了,夏骞这不拒绝不接受的态度,真是让沐修牙痒痒完心痒痒,恨不得一把将他扑倒,扒光了吃干抹净,可是今时今日的夏骞岂是自己动的了的?怕那夏炀带着一个师都摆不平,更别说他身边还有个天天吃干醋,又厉害得动根手指头就能掀翻一座城的陌涅。
沐修回想那日在自己的二娃子坊中醒来,蓝鹤吟笑的痴甜,怎么如今变回夏骞的脸反倒疏离了,有时候沐修都怀疑蓝鹤吟和夏骞其实是两个人,真正的蓝鹤吟已经被夏骞弄死了。
沐修正腹诽着,屏风那边响动,转头望去,就见夏骞一身微湿,披着件翠绿色棉纱织的宽松长袍就光脚走了出来,他及腰的长发轻拢于身后,尚在滴水,胸前水珠零星,腰间一条水绿色腰带松垮得束着,那长袍似有若无的遮着几处关键,影影绰绰得好生朦胧。
夏骞行走生风,那轻薄的长袍便紧贴着他的身子,勾勒出完美修长的线条,沐修看得眼睛都发直了,生生咽了一口口水,虽然还想多看两眼,但经验告诉他,夏骞怎会做那种主动送上门的饕餮,这边再好看,自己也是无福消受的,于是沐修干脆闭上眼:“快!快把衣服穿好!”
沐修说完话后,眼睛就一直闭着,便听见了夏骞走近的脚步声,然后就感觉夏骞坐在了床沿,再之后,耳边传来了夏骞熟悉的声音:“沐修,陪我聊聊天。”
“聊天可以,你得先把衣服穿好。”
“已经穿好了。”
“你骗人。”
“我为何要骗你?”
沐修睁开眼,坐于床沿的夏骞的确已经穿戴好衣物,除了头发还是披散着,一刹那间,沐修心里多少有些后悔,干嘛叫人家穿衣服,他还真听话,让他穿就穿,怎么平日里没见这么配合的。
夏骞将沐修眼神中的百转千回尽数接收后,化作一抹窃笑后,起身向屋外走,边走边言:“随我来。”
沐修跟出来时,夏骞酒站在屋前,仰望星夜,月挂当空,一抹微光打在夏骞侧颜,沉静而安然,就像尘埃落定,又如洗尽铅华。
沐修看得入神,不忍惊扰这刹那芳华,夏骞侧身,优雅得向沐修伸出一手,手心朝上,似是邀请。
沐修不置可否地伸出手,覆在夏骞手心之上。沐修疑惑得眼神询问夏骞,夏骞却露出了一抹深深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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