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好辛苦》第26章


“啊——”于惠再度惊呼出声,使劲地挣扎离开傅博文的怀抱。傅博文一使劲,把她压倒在床上,捉住她的手:“惠惠!冷静点,冷静点!”
然而于惠对傅博文的话充耳不闻,不停地扭动着身子,使劲挣扎。
傅博文现在的心乱成一团,只是想失控的她冷静下来,于是把心一横,朝着她左肩咬下去。
蓦然的疼痛令于惠停止挣扎,同时亦令她的泪水汹涌澎湃,一泻而下。
“为什么又咬我,为什么又在我的身上添一个伤口?我恨你,我恨你。”于惠无力地嘶吼,哭得柔肠寸断,她是永远忘不了八年前那个血肉模糊,挣拧不堪的伤口,那是她身上唯一的伤口,她恨死那个伤口。现在,他又狠心地为她多添一个,她恨死他了。
傅博文见她平静下来,慢慢垲放开她的手。
“不要哭了,别伤心了,好吗?”
于惠不语,伸手探人衣内,当她一触及再热悉不过的凹凸后,又再一次失声痛哭。
傅博文并没上前安慰半句,只是默默地看着痛哭的于惠。她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或许此时正是她最真、最柔、最弱的一面。
他轻轻地解开她衣领的衣扣,小心地掀开,移开她的手,一个深入肉内的鲜红印记霍然出现在眼前,它的旁边还躺着一个同样的已痊愈的伤口。两个奇特的印记,以雪白的肌肤为底色,显褥格外的明显,老实点来说是显得格外的刺目、突兀。
“看到你自己的杰作了吧!”
于惠泪光闪动,声音沙哑,样子更惹人怜。而傅博文同样没说一句话,但眼内盈满柔和的光辉。
“我不会道歉的。”
他只会帮她疗伤,如同八年前一样,用像情人般的温柔、怜惜,在她的伤口上吻着、吮着、舔着。
她总敌不过他的温柔,无论他伤得她多深,只要她一碰上他的温柔便再也恨不起来。
慢慢地哭声消失,只剩时断时续的抽噎。
“还痛吗?”
他的舌不断地在她的脸上厮磨,吻着她的耳垂,在她耳边呢喃。
“你问新的还是旧的?”
于惠冷着声音反问,尽量忽视他制造的亲呢,她不要掉进他温柔的漩涡中。
傅博文抬起头,如子夜般的眸子直射进身下的那泓清澈滟的眼瞳。
“我并不在乎你身上多了两个印记,那你还介意什么?”
“我才是身子的主人。”
“而我——是你的主人——”
于惠并没机会争辩,皆因傅博文已封住她的唇。
她半眯眼睛,不反抗、不思考,任由他在自己的身上予取予求。她已无力再做什么了,她感到自己已陷入了他的漩祸中,她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等待着这巨大的漩涡将她淹没、吞噬。
傅博文吻着她嫣红的唇、晶莹的泪、沉重的眼皮、光洁的额,一遍又一遍,用着他独特的方式爱抚着她。
“睡吧!安静地睡,明天醒来一切都会好的。”
傅博文在她耳边轻哄,抚着她如缎的发,哄她入睡。她好乖,真的闭上眼睛,嘴角挂着一抹甜甜的、纯纯的微笑。好久没有让人哄着睡了,那感觉就好像回到了小时候。
那时哥总会哄她睡。他通常会躺在自己的身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嘴里哼着优美的催眠曲。而她呢,开始的时候总会睁着闪亮的眸子,好奇地看着哥的脸,用柔若无骨的小手触着他的眼、眉毛、鼻子还有唇。她会问,为什么哥的脸跟她的脸不一样?而哥总会告诉她,因为哥是男的,惠惠是女的,所以就不一样。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眼皮也变得越来越沉重,最后便会沉沉地唾去。
于惠侧着身子,纤手抚上傅博文的脸,用额头抵着他的,这是她小时候的动作。然而她却再也不是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她的手抚着的也不是那个疼爱她的哥哥。什么都变了,但那份感觉依然。或许可以考虑一下,以后让他来哄她睡。
沉睡中的于惠像极了一个美丽而又易碎的琉璃娃娃,需要别人用满腔的柔情来疼着她、呵着她。而傅博文深信自己便是那个人。他不会让任何事或任何人来伤害她,打击她。
她是他要呵护一生的女人!
八年前的承诺终将实现,八年来的深情终将得到回应。
当于惠醒来时,已是第二天的清晨。他已不在了。于惠坐起来,环顾一下四周,发现椅子上放着一套新的女装,上面还有字条:
“我在楼下餐厅。”
就这么一句,于惠叹着气摇头,为什么他总是那么的自命不凡,不可一世,好像她非要见他不可似的。
怄气归怄气,于惠还是下去见他,不找什么理由,只是单纯的想见他。碰上他,她就注定要失去自我。都到这时候了,于惠再不想承认也要承认。
傅博文坐在桌边最不显眼的角落,摆明是不想太显眼。但周遭的女土还是频频向他行注目礼,眼送秋波。尤其是斜对面的外国女人,她坐下不到五分钟。但对他进行眼神骚扰不下五次,再这样下去,不难想象她会上前主动搭讪。
长得俊俏的确是一种麻烦,若不是傅博文已习以为常,现在可能早被吓得尤影无踪,哪还可以在这里神情自若地喝茶,
当于惠的身影出现在电梯口,傅博文的视线就没有再移开过她。她在找他,看她四处顾望便知。
傅博文站了起来,好让她尽早发现,果然不到半秒钟,她便发现他了,现在正优雅地向他走来,脸上有掩不住的喜悦。她现在的样子,活像一位会情人的小女孩,说有多可爱迷人就有多可爱迷人。
但下一刻,于惠的笑容僵住。
他没有她预期般的走向自己,而是走到了一个外国女人的面前,俯首便是一个深吻。
在场的人无不哗然,于惠顿时脸色煞白,呆呆地望着眼前的傅博文。他的样子是如此的沉醉其中,那销魂的样子连旁人看了也为之一荡。
突如其来的变化轰得于惠措手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用刀子一刀一刀地割着她的心,却不懂得反抗。
一切都完了,心也碎了。
于惠强忍住泪水,毅然转身,步出餐厅。
明知道他不是一般的善男信女,明知道他城府极深,明知道他会伤害自己,明知道自己受不住打击,那为什么还没头没脑地栽进去,难道真的非要把自己伤得伤痕累累才甘心。
原来她还是学不乖,她还是八年前那个单纯得可笑的女孩。这个事实让于惠彻底崩溃。
换言之,她那八年算是白活了。
于惠的身影一消失在餐厅的大门,傅博文便见鬼似的猛地推开身上的女人,眼底尽是厌恶之色。
那女人一时之间搞不懂状况,错愕又迷惘地望着傅博文。
傅博文对她不屑一顾,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抽出随身携带的手帕,使劲地抹着唇上的唇印,之后又拿起桌上的清水连嗽三次口,最后还拿出香口胶猛嚼起来。
他这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令周遭的人无不惊讶,一个人怎么可以如此善变,刚才还对人家热情拥吻,现在又视人若敝屐。他也未免太狂妄自大了吧?可怜的女人,居然遇上这个公然践踏别人高贵自尊的家伙,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众人纷纷向那外国女人投以同情的目光。
而那外国女人早已被傅博文的举动震惊讶,脸上木然无表情,只能眼睁睁地望着这个风度翩翩的男人优雅地步出餐厅,走近垃圾桶处,以一个完美的抛物线将刚才的手帕安全送入垃圾桶里,让它安息。由始至终未发出只言片语,呆然目送心中的白马王子绝尘而去,留下她孤身一人。
真是可悲!
唉!谁教她不知道傅博文也有洁癖,除了于惠,他压根儿就不想碰其它的女人。刚才他没当众吐出来已算是给足她面子了,还说他狂妄自大?真是的,可悲的人该是他——傅博文。
于惠浑浑噩噩,整个人像掉了魂似的。她来到杂物房门前,怔怔地望着它,它里面残留着她曾经美丽的遐想。而今日她要将它毁灭殆尽。
于惠一推开门,一股令人窒息的异味便扑鼻而来,直教人倒退三步。但于惠反而毫无犹豫地踏进去,翻箱倒柜,激起一股股铺天盖地的灰尘。滚滚的灰尘直向她的脸扑来,而她却浑然未觉。此时,她的所有感官都被伤痛所占据,不能再感受外界的一切。
终于,她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那个箱子。她一把将它搬出来,扔到外面草地上,书撒了一地。她扑在书中,胡乱地翻着,拔着、扔着。
原来整整齐齐的试卷顿时成了漫天飞舞的废纸,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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