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猴世界》第17章


这只黑猩猩装腔作势地炫耀的“成绩”,令我恶心。我看到一些人部分或全身瘫痪,另一些人则被夺去了视力。还有一个年轻的母亲,埃留斯说她原来具有极强的母性,由于做了颈部大脑皮层手术,这种本能全部消失,她的婴儿一挨近她,她就粗暴地推开。对我来说,这实在太过分了,我想到即将当母亲的诺娃,愤怒地握紧了拳头,正好埃留斯带我走进了另一问房间,才使我平静下来。
它挺神秘地对我说:“这里,我们进行的是高极的研究。这儿不用手术刀,而是更精细韵手段:用电流刺激大脑的某些点。你们在地球上也做过这种实验吗?”
“对猴子做过!”我愤愤地喊道。
黑猩猩并不生气,微笑着说:“毫无疑问。但我不相信你们取得的结果能和我们的相比,能和高尔内留斯博士指给你看的那些结果相比,现在,咱们还是继续看常规手术吧!”
它又把我带到一些正在做手术的笼子前,“病人”躺在桌子上。一个人的头颅被打开,露出了大脑,一只猴子操作着电极,另一只则观察着麻醉的情况。
“你瞧,这儿的病人也是失去知觉的,一种很轻的麻醉剂,否则实验结果不好。人不会感到任何痛苦。”
电极接触时,这个人便开始动作,而这些动作总是在半片身体。电源触到,他的腿就弯曲,离开时腿便伸直。电极接到大脑另一点,便是胳膊动。接着,一个肩膀整个地痉挛起来。再过去,是一个年轻人,受着骨肌肉的宴验,可怜韵人不停地咀嚼,可怕地列着嘴,而身体却一动不动。
埃留斯这时又提醒我说:“请注意观察电通时间过长后会产生什么后果。看,这是到了极限时间的例子。”
这是一位年轻漂亮的姑娘,长得有点象诺娃。好几个穿着白罩衣的猴子护士围着姑娘的裸体,一只母猿全神贯注地操作着电极,姑娘的右手指马上动起来。稍停,继续通电,子是,手指浙渐不动,而手腕却开始抖动起来。一会儿,痉挛便传到小臂、大臂、肩膀,很快又顺一个方向传到腰部、大腿、小腿直到脚趾,另一个方向传到脸部肌肉,这样持续了十分钟。可怜的姑娘右边半个身子都在可怕地痉挛,抽搐,越来越快,越来趣厉害,简直不忍目睹。
埃留斯却若无其事地说:“这叫蔓延现象。这种现象谁都知道,继续下去一直能产生具有病的一切症状的痉挛,况且是一种十分罕见的半身疼呢!”
“够了!”
我再也忍不住,喊了起来,所有的猴子都吓了一跳,转过身来用责备的眼光看着我。正好高尔内留斯回来了,它亲热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承认,不习惯的时候,这些实验是太刺激了。可是,正是这些实验使我们从四分之一世纪以来在医学和外科学中得了极大的发展。”
这些丝毫不能感动我,至多让我回忆起曾经在地球上实验室里对猴子作这类似的实验。高尔内留斯耸耸肩膀,把我拉到通向另一个小厅的狭窄走廊。
它严肃得近于庄重地对我说:“这里,您要看到的是一项最出色成果。我们这儿能进这间房子的只有三个:埃留斯亲自负责这项研究,领导得很好。我,还有细心挑选的一名助手,一头大猩猩,是个哑巴,对我忠心耿耿,而且是个不开化的蛮子。您可以看得出为了保密花费了多少精力,但我却允许您看,因为我知道你是谨慎的。这关系到您的切身利益。”
第十八章 新人种的始祖
我走进房间,各种器械都和前一问的一样:发电机,变压器和电极。实验品只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并排躺在两张长沙发上,腰问用宽皮带缚住。我们进来时,他们用奇异的眼光直视着我们。大猩猩助手用含糊不清的咕哝迎接我们,埃留斯用哑语和它说了几旬。
“一切顺利,他们程安静,马上可以开始试验。”
“做什么样的实验?”我恳求地问。
“我更愿意让您大吃一惊。”高尔内留斯轻声笑道。
大猩猩对两个人实行麻醉,他们很快就安静地人睡了,大猩猩又开始了各种仪器。埃留斯走到男人身边,仔细地解开了头颅上的绷带,并用电极对准了某一点,那人一直不动。我正疑惑时,奇迹发生了_。
男人说话了。他的声音盖住了发电机的轰响,在房间里圆荡着,猛地吓了我一跳。这不是幻觉,他是用猴语说话,声音却是地球人的或梭罗尔星猴子的,
两个科学家脸上透出得意之色,用狡猾的眼光注视着我,欣赏着我的惊异。我忍不住要叫定来,它们赶紧做手势制止,要我仔细听下去。男人的话断断续续,没头没膪,可能在研究所关了很长时间,所以总是重复护士或学者们常用的只言片语。高尔内留斯很快命令停止实验。
“我们的成就仅此而已:他说话了。”
“简直不可恩议。”我嘀咕着。
埃留斯说:“你还什么都没看呢,他说话就像鹦鹉或留声机一样,可是那个女人的成绩就好得多。”
“怎么好得多?”
“是好多了,”商尔内留斯肯定说,它十分激动,“你听我说,这个女人也会说话,她的话非常有意义。天才的埃留斯用一种物理——化学的综合方法,不仅使她恢复了个人的记忆,而且恢复了对整个人类的记忆。受到电流刺澈之后,她开始讲述,于是你眼前仿佛出现了一支非常古老的族系,重演着几千年前的往事,尤利斯,你明自我说的是什么了吗?”
我觉得高尔内留斯简直是发疯了,因为猿候中间确实有疯狂症,尤其在知识分子中间。这时埃留斯已经调好电极,并接到女人的大脑上,女人开始也象男人一样没有动,接着就长长透了一口气,开始说话了。她也是用猴语。声音虽然很清楚,却有点发闷,而且声调时常变换,似乎不是她一个人在讲话。她说的话都探深地铭刻在我的脑子里。
“这些日子,”女人带着不安的声音说:“这些前一时期几乎要绝种的猴子,现在不断地繁殖起来,照这样下去,它们就要和我们一样多了……。这还不算,它们还越来越狂妄。现在竟敢直视找们。我们驯养它们,让那些当仆役的享受一点自由,实在是太错特错了。正是这些猴子最不服管,有一天。我被一只黑猩猩推倒在街上,我举起手来,它却用那么凶狠的眼光瞪我,使我役敢打下去。
“在实验室工作的安娜告诉我,那里也发生了许多变化,她已不敢一个人走进笼子;晚上,笼子里传出嘁嘁喳喳的声音,好象谁在低声说话,甚至还有冷笑声;有一头大猩猩居然学着主人的一种怪来嘲弄他。
“女人忧愁地叹了口气,停了一会,又接着说:”这下可好!一只猴子会说话了。这是真的,是我在《妇女月报》上读到的新闻,还拍了它的照片,这是一只黑猩猩。“
“第一个会说话的是黑猩猩,我早就肯定这点了!”高尔内留斯兴奋地叫着。
“不断出现新的会说话的猴子,报纸每天都有新的报导。一些科学家认为这是一项扳可喜的科学成就,而看不出将给我们带来什么后果。一头大猩猩似乎在丈声地骂着粗鲁的脏话,它给语言派的第一个用场,是来反抗我们的命令。”
女人的声音停了,接着是一个男人用教训的口吻说道;
“目前发生的事情是可以预料的,但是头脑的懒惰侵蚀了我们,我们不再读书,甚至看侦探小说都成了极费力的脑力劳动;不再进行体育比赛,只在万不得已时,才用纸牌占卜;连儿童电影都失去了吸引力。这时,猴子们在暗暗地筹划着,它们的大脑在寂静的思索中得到了发展……最后终于会说话了!噢,它们讲的很少,除了轻蔑地拒绝那些还敢向它们发号施令的莽汉之外,几乎不和我们讲话。但一到夜里,等我们走开后,便交谈着各自的感想,互相传授着。”
又停顿了一下,换成了一个忧伤的女人声音:“太可怕了,我简直恬不下去了!我宁愿让位给我的大猩猩,于是从自己家里逃了出去。
“这头猩猩到我家已经好几年了,一直忠实地为我服务。可是,它慢慢变了:晚上常常出去开会,学会了说话,什么活都不干;一个月前,它竟然命令我去做饭,洗餐具。它开始用我的盘子和刀卫吃饭,上星期又把我赶出卧室,在客厅的椅子上睡觉。我再也不敢斥责它,也不敢处罚它,只好来软的。于是,它嘲弄我,对我越来越苟剡,我太不幸了!我只好让位j。。
“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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