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世界大战战史》第1369章


要有示威游行,以此为“一种用来健康地表示人民热烈希望实现他们的正当要求的方法”,因此,西德基撤销了努克拉希新近设置的对示威游行的禁令。
2月21日,“全国工人和学生委员会”作出反应,组织了一次总罢工,它号召追随者们不要发生骚乱或捣毁财产之类的事;而只是向英国和全世界显示“埃及准备进行斗争,直到六十五年来的被占领局面结束为止”。然而,随着罢工而来的是对在开罗的英国人财产的大肆焚烧和掠夺。
3月4日,在亚历山大纪念“为撤军牺牲的烈士们”而进一步举行示威游行时,一群暴徒放火焚烧了一个英国宪兵哨所,并用石头打死了驻在其中的五名哨兵中的两名。这些事件发生后,公开的相互指责接踵而至,英国和埃及政府都想把发生暴力行为和生命损失的责任,归之于对方的国民,全世界的共产党报纸也趁机利用这一局势大作文章。
第二节 在开罗和伦敦的谈判,1946 年
就是在这种连续不断的混乱之中,在他们不断地用炸弹暴行来反对英国军队和平民的时候,西德基企图象在1935年一样,组成一个包括各党派的代表团来同英国举行谈判。然而,华夫脱党提出了他们参加谈判的条件:他们的代表应占多数,以他们的领导人穆斯塔法·纳哈斯为代表团团长,保证举行新的选举。因此,西德基把华夫脱党排除在代表团之外,而没有能使它包括所有的党派和重要人士。他在3月8日组成了这个代表团,并禁止三家华夫脱党报纸的发行,下令逮捕恐怖组织米斯尔法塔赫党的领导人和四名成员,以此进一步表示其坚决的态度。按照西德基后来出版的回忆录的说法,英国政府没有迅速宣布它的代表团名单,这在埃及政界引起了很大的惊讶;直到3月30日,英国新任大使(一个月前接替基勒恩勋爵的罗纳德·坎贝尔爵士)在答复西德基的询问时才说,他本人将率领一个包括高级军事专家和大使馆官员的代表团。西德基十分强硬地反驳说,埃及代表团的成员是属于埃及政治生活中最杰出的人士之列的;他期望与同等级别的英国人士举行谈判。他还补充说:“埃及人民相信,并且不会忘记,过去十年中,特别是战争期间所实行的政策——一项并没有给人留下好印象的政策—就是由这些你现在想依之为你的政治助手的大使馆官员所拟订和执行的。”
于是,在4月2日,英国外交大臣宣布他将率领代表团,尽管谈判的最初阶段将由空军大臣斯坦斯盖特勋爵和英国大使来主持,1941—1945年英国驻伊拉克大使、现任外交部中东司司长基纳汉·康沃利斯爵士、将担任首席政治顾问,而中东三军总司令将担任军事顾问。斯但斯盖特勋爵的任命,受到西德基的公开欢迎,他说:“第一次世界大战刚结束后,很少有别的英国人肯为我国说好活,只有他,当时还是韦奇伍德·本先生,在议会内外维护着埃及的事业。因此,韦奇伍德·本的名字在埃及总是被当作一线希望始终铭记不忘。”
当4月15日代表团抵达开罗时,按照斯坦斯盖特勋爵后来的记述,它从西德基那里听到的第一句话是:“除了以撒退为基础,你们不可能同埃及达成协议。”然而,英国军事顾问们力图提醒埃及代表团注意:苏联对波斯、上耳其和希腊施加的冷战压力,其中就存在着对整个中东安全的威胁;作为保卫中东的一个基地,他们强调下埃及的军事设施和交通是极其重要的,而且下埃及能提供大量的熟练、半熟练和非熟练的劳动力,这在两次世界大战中已经证明是十分有用的;他们极力要求埃及人考虑整个地区的防务,而不是较狭隘的尼罗河流域的利益,而且,因为埃及的人力物力如无外援就不足以应付这种较广泛的防御设想,他们还要求埃及人在平时接受穿便服的英国技术专家,并在运河区维持一个地区性的司令部。
然而,埃及代表团的看法却倾向于局限在尼罗河流域的狭隘范围内,而且他们一心只想结束英国的占领,这就排除了任何更广泛的考虑。此外,继续不断的学生示威游行和炸弹暴行,以及不时出现的暗杀冒险行动,也使人不敢偏离埃及的基本要求。于是,英国政府在5月7日提出了下列建议以谋求打破僵局:从埃及领土上撤出所有英国部队,并在谈判中解决这一撤出的各个阶段和最后完成日期,以及由埃及政府作出安排,使双方可能根据盟约在战时或受到紧急的战争威胁时相互援助。
在以后的十七天中,这个建议在下院辩论了两次,在上院也辩论了一次。
战时曾在中东服务过的一些支持政府的人争辩说,不设在埃及领土上的基地,同样可以很好地保卫苏伊士运河;反对派发言人则指出,巴勒斯坦和昔兰尼加这两块显然只能选择其中之一的领地,英国能够占据的期限都不是永久的;而塞浦路斯也不是很符合要求的。丘吉尔和艾登,对1940年6月危机中埃及政府的态度犹豫不决,是深有所知的,他们提出警告说(尽管他们并没有直接提到这一点),完全依赖干将来国际局势紧张时英国有权重新占领这些设施,那是十分危险的:同我们将不免发生争端的那个大国,当然要对埃及政府说:“我们将把英国军事力量进入运河区的任何行动看作一种不友好的行为。”难道有人竞能设想,无论如何不希望有英国部队或空军驻在运河区的埃及政府,面临这种局势,将不拒绝我们重新进驻的要求?难道有人能想象,在一场重新开始的世界斗争中,当可怕的结局是和平或者战争还悬而未决的时候,英国政府在这样一种形势下会迫使结局早日来临?这是一种独断的行动,一种将被广泛地看作是并加以谴责的侵略行动,一种正在摧毁和平的最后希望的行动。
赫伯特·莫里森无意中透露,政府已“勉强地”答应埃及的要求,先撤退然后再研究英埃同盟的将来和军事援助问题;首相说:“如果整个事情破裂,当然,仍然还存在着条约”;贝文则以作出下列的保证来结束这一系列的辩论:决不应当出现一个真空。如果埃及政府迫使局势中出现一个真空——这意味着我们已经撤离,而那里却没有什么可以代眷的东西来保证安全,例如地区性防务或其他组织——对此,我决不能同意。但我已经建议。。一个使双方接近的新基础,对这个我有信心。或许伙伴关系是一个错误的措辞,但这是为共同防御作出的一种联合努力,这不仅是为了大不列颠和英联邦的利益,而且最终也是为了这样的利益,即为我所希望的、有待于变成保卫世界安全的联合国防务,作出贡献。
在此期间,埃及所有的报纸,除萨德党人的《宪政报》之外,都对英国的建议没有好评。反对党华夫脱党谴责英埃同盟的这种原则,其他报纸则对这种条件——英国在发生成争或有战争威胁的情况下必须在埃及占用各种设施——表示怀疑。5月21日,英国向埃及政府递交了有如后来努克拉希在安全理事会上所说的“一份同盟条约的草案,以及一份军事条约的草案,它大体上把强加在1936年条约中的那些不胜负担的无法接受的军事条件又写了进去”。前已引证过的那篇《圆桌》季刊文章的作者评论道、埃及代表团不久就看到了,而且是愤慨地看到了,英国外交部是在“把埃及当作一个狡猾的客户看待,迫使他签订一个绝对地万无一失的合同。就是对待一个被打败了的敌人,也不可能比这还要更加谨慎戒备的了。”英国外交部对1940年6月和1942年2月埃及企图逃避条约所规定的责任,无疑是记忆犹新的;所以他们很可能已经感到,考虑到冷战已在中东的北端进行,如果过分依赖未来的埃及善意,那是靠不住的。
与此同时,华夫脱党同极端派民族主义者以及共产党人实行策略性的联合,继续从事反对英埃同盟和西德基个人的积极活动,并且成功地利用了社会不安的局势。由于战时对劳动力的需求已停止,社会不安已经加剧,现在由于英军开始撤退,就更进一步恶化了。有人早就作过估计,至少有二十万失业者,而那些有工作的人,他们在战对已经组织了萌芽状态的工会,拒绝承认现在对劳动力的需求已减少,他们不仅试图用静坐罢工来强迫实行每周四十小时的工作,而且要求雇主们必须维持生产,而不管对他们的产品的需求是否有波动的情况。共产党人授意的全国工人解放委员会重新改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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