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士复仇》第20章


小毛球一下跳起来,抓起一根四尺长的矛防卫地把矛尖对准莱亚,并开始小心翼翼地围着她转。显然,与其说他是挑衅,还不如说他是恐惧。
“嘿,把它拿开。”莱亚烦燥地挡开这支武器。她现在可不需要这一切——被一只玩具熊用串肉杆串起来。然后,稍微轻柔了一些,她又说道:“我不会伤害你的。”
她慢慢地站起来,试着迈出她的腿。玩具熊小心地向后退开。
“别害怕。”莱亚努力用她的声音消除他的疑虑,“我只是想看看我的加速车怎么样了。”她知道她用这种语调说得越多,就越能让这个小动物放松下来。并且,如果她不停地说话的话,她当己也能撑得住一些。
她的腿还有些不稳,但仍努力慢慢地走起来,到了加速车的残骸处。在一棵底部已被烧黑的树边,她的加速车成了一堆已熔化了一半的破铜烂铁。
她的活动已离开了埃瓦克。他象一只胆怯的小狗一样,把这看作是一个安全的象征,便跟着她来到了残骸边。莱亚从地上捡起那个帝国侦察兵的激光枪;这是他所剩下的唯一东西。
“我想我跳车的时间正好合适。”她自言自语地说。
埃瓦克用他又大又亮的眼睛审视了一会这个场面,点点头,又摇摇头,大声地尖叫了几秒钟。
莱亚看了看四周浓密的树林,然后叹了一口气,坐在一棵倒下的树上。现在她的目光又和埃瓦克平行了,于是他们又一次互相凝视起来,有一些迷惑,有一些担心。“糟糕的是,我算是被困在这里了,”她向他坦白遣,“而且我甚至都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她把头埋进双手中,一方面是想仔细考虑一下目前这个处境,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操揉她的太阳穴,减轻一些疼痛。威克特坐在她旁边,惟妙惟肖地模仿起她的姿势来——头理在两只爪子中,肘放在膝盖上——然后发出一声小小的、埃瓦克似的、同情的叹息。
莱亚感激地笑了笑,并用手搔了搔他毛茸茸的脑袋顶。这小动物象只小猫一样满足地呜呜叫起来。
“你不会碰巧带着一只互通讯器吧?”大笑话——但莱亚。希望跟他说说话也许会使她灵机一动,想出个办法来。这个埃瓦克眨了几下眼睛——但只向她作出了一付迷惑的表情。莱亚笑了笑:“不,我想没有。”
突然,埃瓦克一下愣住了,耳朵急速抽动起来,并用力嗅了嗅空气。他偏起脑袋,全神贯注地听着。
“是什么?”莱亚低声地问。显然有什么不对。接着她便听到了:在那边的灌木丛中,一种悄悄的劈啪声,一种不太明显的沙沙声。
埃瓦克突然发出一声响亮的,恐惧的尖叫。莱亚拔出手枪;跳到树干后;埃瓦克也急忙跑到她身边,挤在树下。接下去便是长久的寂静。紧张、不确定,莱亚在附近的树丛底下训练着她的感觉。
尽管她作好了准备,但还是没料到激光弹会从这个方向发出——高高的,偏右上方。它就在树干前爆炸,伴随着一道闪光和飘落的松针。她迅速反击——两道短促的射击——但就在这时,她马上感觉到身后有什么东西。慢慢地,她回过头,看到一个着国侦察兵就站在她的面前,激光枪瞄准了她的头,而手则伸向她手中的枪。
“把它给我。”他命令道。
冷不防,一只毛乎乎的手从树干下伸出来,把刀子戳进了侦察兵的大腿。侦察兵痛得哇哇乱吼,单脚在那儿跳来跳去。
莱亚冲过去,抓住他掉在地上的激光枪,并就地打了一个滚。一道激光闪电紧接着便击中了侦察兵的胸部,烧穿了他的心脏。
森林很快又恢复了宁静。噪音和火光一下都消失了,似乎它们从来就没存在过。莱亚还呆在原地一动不动,有些气喘吁吁,等着另一次进攻。但没有人。
威克特从树干底下伸出他毛茸茸的小脑袋,四处看了看,并发出一串害怕的咕哝声。
莱亚跳起来蹲伏着,目光也在四周扫了一圈。目前看上去还是安全的。然后她向她圆乎乎的新朋友示意了一下。“走吧,我们最好离开这儿。”
他们走进茂密的森林,威克特带路。开始时莱亚还不太相信他,但他对着莱亚又是催促地尖叫,又是使劲拉她的袖子。于是莱亚只好把指挥权移交给这个小动物,跟着他走。
有一会,她住自己的思绪在空中飘荡,而让她的腿带着她在这片巨树林中灵活地穿梭。突然,她被深深地打动了,不是被前面带路的埃瓦克的矮小,而是被她自己在这些参天大树前面的渺小。这些树许多已有一万年的年龄了,仍然充满了生命力,它们一眼望不到顶,一直伸展到宇宙的另一个牢间。她感到自己是它们这种伟大的一部份,但在它们面前,仍然感到渺小。
而且孤独。在这里,在这片巨树的森林里,她也感到了深深的孤独。她的一生都生活在一些巨人中问:她的父亲,伟大的参议员;她的母亲,还有教育部长;还有她的朋友们,都是些巨人。
但这些树。它们就象巨大的感叹号,宣告着它们自己的卓越。它们在这里!它们比时间还悠久!很久很久以后,在莱亚死去以后,在反军,在帝国……都不存在了以后,它们还会在这里;然后她不再感到孤独了,而是又一次感到成了这些宏伟、寂静的巨树的一部份。穿越了时间和空间,成了它们的一部份,由振动的、生气勃勃的力量联系起来,这种力量……
它让人迷惑。一部份,但又有所区别。她不能领会。她同时感觉到了伟大和渺小,勇敢和胆怯。她感到有一点小小的、激起想象的火花,在生命的火焰中跳动着……在一个穿梭着的、不断招手把她带进森林深处的、矮胖的小熊后面,跳动着。
那么,这便是反军英勇斗争,努力保护的东西——住在庞大森林中的毛茸茸的小动物们。它们帮助受惊的、勇敢的公主脱离危险。莱亚真希望她的父母还活着,好让她告诉他们她感受到的这一切。
维达君主走出电梯,站在通向觐见室的入口处。动力井内边,光缆嗡嗡地响着,并在守在那儿的皇家卫兵身上投下怪异的闪光。维达步履坚定地走过过道,走上台阶,恭顺地在皇帝后面停下来。然后他跪下,一动不动。
几乎就在同时,他听到了皇帝的声音。“起来,起来说话,我的朋友。”
维达站起来。这时御座也转了过来,皇帝面向着他。
他们的目光交流了一会,然后维达说:“我的主人,一支反军突击队已穿过了护罩,在恩多着陆了。”
“是的,我知道。”皇帝的语气里不仅没有一丝惊奇,反而大有一种达到了目的似的满足。
维达注意到了这一点,然后接着说:“我的儿子也跟他们在一起。”
皇帝的眉毛几乎毫不觉察地扬了一下,但语气仍然很平静,很沉着,稍微有一点好奇。“你肯定吗?”
“我的主人,我能感觉到他。”这句话多少有些奚落之意。他知道皇帝很怕年青的天行者,害怕他的威力、只有维达和皇帝一起,他们才有希望把绝地武士拉到黑暗之面来。他又说了一遍,强调他自己的非凡。“我感觉到了他。”
“奇怪的是,我没有。”皇帝咕哝道,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他们都知道“力量”并非无所不能的——没有人会因为使用了它就一贯正确。它和意识,和想象有很大的关系。当然,维达和他儿子之间的联系要比皇帝和年青天行者之间的联系紧密得多——但是,另外,皇帝也意识到了一种他以前从没意识到的逆流,一种地不能完全理解的“力量”的变形。“维达君主,我不知道你对这件事的感觉是否明确。”
“非常明确,我的主人。”维达知道他儿子的出现。它在烦扰他,刺激他,诱惑他。它在用它自己的声音大笑。
“那么你就必须到恩多去,等候他。”帕尔帕丁皇帝简明地说。只要情形是明确的,情形就是明确的。
“他会来找我吗?”维达怀疑地问。他感觉不到这一点,但对此感到很有兴趣。
“出于他自己的意愿。”皇帝使他相信。这必须是出于他自己的意愿,否则一切努力都会白费。不能强迫一种精神腐化,必须引诱它。必须要它积极地参与,必须要它自己渴望。卢克天行者知道这些,他还在黑暗的火焰周围徘徊,象一只猫。从来不能绝对肯定地预言命运——但天行者会来,这一点是明确的。“我已预见到了。他对你的同情将成为他毁灭的根源。”同情一直是绝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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