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泄密》第43章


耐贾阶柿稀?br /> 然而,令研究所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原本急着要调走的汪红军此时却又不急了,虽然研究所三番五次地催促其尽快回所办手续,汪红军却没有任何回应。
一转眼,两个多月过去了,汪红军仍未回所办理调动手续。
无奈之下,6月上旬,研究所保密委员会研究决定,联系上级主管部门保密办,恳请有关部门协查,要求:追回汪红军在所工作期间所借阅的图纸资料,特别是涉及国家秘密的图纸资料,督促其回所办理调动手续,并按有关规定落实保密责任;责令汪本人在离所的两年解密期内,切实履行不从事与原单位业务相关活动的承诺。
(二)
已过不惑之年的汪红军之所以执意要走,是因为有一块更大的“蛋糕”摆在他面前:某中外合资企业聘请他去当总经理。虽然该公司刚刚成立,人员、技术都还没有到位,甚至当时连营业执照还没办下来,汪红军还是动心了,不仅为了近在眼前的“车子”、“房子”和“票子”(该公司许诺聘其为总经理,为其解决一辆汽车、一套住房),也为了干一番事业。在他看来,研究所的工作二十年如一日,平淡而单调,就像一池清水,波澜不惊。
他渴望能让他自由施展的广阔天空,而这也许就是一次机会。
其实,汪红军之所以走得如此坚决,也是因为新公司所从事的业务是他所不能再熟悉的,是他干了二十多年的老本行,不仅相关的技术耳熟能详,就是圈儿里的各种关系也早已门儿清。就在他离开研究所的时候,还正在和一些单位进行着有关项目的合作。因此,随着他的调走,其原单位正在开发的项目也随之转移到所外自行运行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汪红军走得坚决,没有经过原单位的同意,没有办理正式调动手续,汪红军的人就已经坐到某公司总经理的办公桌前。为了掩人耳目,他甚至通过各种关系,请远在山西的某军工集团公司一研究所出具了商调函,而实际上他的新公司就在北京。面对起步中的公司,汪红军调动起全部的精神。他到任后,首先制定了一系列公司发展战略文件,声称要加强公司的社会交往及与相关各单位的沟通,从此他的身影又在熟悉他的一些相关单位出现了,但此时他的身份已经变了。为解决公司技术人才短缺的问题,他采取高薪、封官、许愿等各种手段,从原系统的某些单位“挖人”,给原系统一些单位正常的科研生产活动造成了严重的干扰。
旬子说过:“君子生非异也,善假于物也。”汪红军可以说是“善假于物”的,他的眼睛瞄向了原单位的技术资料。知识经济时代,知识就是金钱,就是财富。为使新公司的知识资本尽快达到所需水平,赢利并走上正轨,汪红军在其身份还是某研究所研究人员时就开始了准备。
(三)
2002年6月中旬,有关部门在汪红军的家中和公司办公室查获各种图纸资料690多份,经鉴定其中机密级3份,秘密级400多份。如此大量的涉密资料是如何带走的呢?汪红军事后交代说:“有的资料是下班时拿回家的,有的是上班时拿回家的,最后由公司派来的一个司机一次性从我家拉到公司办公室。”
汪红军的这种“老鼠搬家”的行为,诚然有他自己所说的原因:“我对技术比较爱好,十分珍惜这些资料,我只是想通过这些来证明我的能力,从没想过要泄露给别人。”但这种“爱好”
决非如此单纯,正像他所承认的:“这些对我来说是一种技术资本。”
在汪红军看来,这既然是一种属于个人所有的“技术资本”,用在哪里、怎么用,当然应该由个人说了算。但身为重点涉密人员、从事国家重点科研项目研究二十多年的他对国家、单位有关保密规定却是心知肚明。
就在2002年,汪红军还与研究所签订了保密责任书:“本人保证在调出单位三年内继续履行保密义务,遵守保密法律,保守本人所掌握和知悉的国家秘密和工作秘密……并在今后从事的工作中,不侵犯本单位的合法权益。在本人调离本单位的三年中,不利用本单位的商业信息和技术秘密开发或生产本单位正在生产和研制的产品。若本人违反上述规定。给国家及本单位造成损失。愿承担相应法律责任和经济赔偿。”
正因为汪红军深深知道自己在保密方面所承担的职责和义务,因此也知道那些“技术资本”并非属于自己,也因此,在单位最终同意他调离,要求他回所办理调动手续时,他没有做出回应。他知道,办理调动手续之时,也就是交回手上所有技术材料、签署保密承诺书,承诺解密期内不从事与原单位相同业务之时,而这正是他所不愿意接受的,因为这些都是他大展宏图的绊脚石。
从汪红军家和公司办公室查获的资料显示,他所占有的并不仅是他自己参与的科研项目研究成果!正像汪红军自己交代的,他试图将大量涉密资料占为己有的最终目的,就是为了自己所在的公司尽快赢利,在这一行业内迅速站稳脚跟,并进一步拥有强大的竞争力。然而,汪红军倾注心血的公司还没有发展起来,自己却进了监狱。因故意泄露国家秘密罪,汪红军被判处有期徒刑1年。
记得有人说过,成功须趁早,成名须及时。求名也好,求利也罢,即便急迫难耐,也是人之常情,他人没有置喙之地,但无论如何任何人都不能因此而忘记自己的职责,甚至违反国家相关法律规定,乃至影响国家安全和利益,汪红军就是前车之鉴。
人性的绞索
焦绪民钱宇光
重逢
1996年初夏,东南沿海某城。
城东头有一座小院,大门被岁月的风雨严重剥蚀,以至于原来刻在门框上的楹联已无从辨认。门里的几间平房虽经修葺,但仍然显得老旧。倒是院里收拾得干净利落,透着主人的勤劳和细心。今天,整个院落似乎都透着一种喜气。一个瘦削的少妇不时到院门口张望,清秀的面容上流露着焦灼和渴盼。
“你弟弟几时回来?”从门前走过的邻居们都重复着同样的问话。
“快了,快了,他姐夫已经去接了。”
“张老师留下的这两个孩子真有出息,一个出了国,一个自学成才,嫁了个军官……”少妇昕着街坊们的议论,眼里一阵阵发热。
一辆汽车停在少妇的门前。从车上走下两个男人。少妇的热泪像断线的珍珠夺眶而出,还没等她迎过去,只见后边那个白晰修长的年轻人早已赶前一步,一把抱住了已成泪人的少妇,嘴里叫了一声“姐”,就哽咽得难以成声。惹得周围的街坊邻舍们也欷嘘不止……
回忆
夜,静寂温馨。少妇却仍然难以入睡,过去所发生的一切像走马灯似的在脑海里一遍一遍地重现。
她本来有一个幸福温馨的童年。父亲作为教师,在这民风淳朴的小城中很受敬重,温良贤淑的母亲也有一份很不错的工作。
她与弟弟就像两只幸福的小鸟在父母温暖的羽翼下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但一场飞来横祸,将他们推向了痛苦的深渊。那是二十多年前一个春暖花开的日子,刚过而立之年的父亲在带领学生春游途中,因车祸而遇难。母亲受到过度的刺激,在精神失常不到一年后随父亲而去。当时她9岁,弟弟不满6岁,生活将巨大的难题抛在了他们姐弟面前。她看着弟弟瞪着一双似懂非懂的眼睛。怜爱与责任感使她毅然决然地担当起了做母亲的责任。二十多年过去了,她忘不了多少个漆黑的夜晚她搂着战栗的弟弟经受着凄风苦雨的煎熬,多少次为弟弟缝补衣裳针刺十指钻心的痛楚,还忘不了弟弟在外受到欺负后剜心割肉般的哭声……二十多年她默默地承受着一个接一个的苦难,也感受着苦难之后的每一个成功。特别是弟弟大学毕业后又到国外留学,这在小镇是破天荒的事情。弟弟的成功就是她的成功,弟弟的幸福就是她最大的慰藉。
想到这里,她笑了。身边的丈夫似乎也受到了她的感染,在熟睡中发着谁也听不懂的甜蜜的梦呓,并将一只胳膊搭在了她的身上。她轻轻地将丈夫的胳膊移开,并借着月色疼爱地端详着熟睡的丈夫。
如果说弟弟的功成名就是她最大的慰藉的话,那么找到心满意足的丈夫就是她生活中的又一骄傲。弟弟上大学后,为了排遣心中的孤寂和空落,她参加了当地驻军举办的文化补习班。当时丈夫是文化补习班的教员,在知晓了,她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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