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卖贤妻》第14章


……
邵蕴齐讶异她的观察入微。
既然知道他只是在利用她,大可揭发他、质问他,她却装做一无所知,继续扮演“棋子”的角色。
是有其它目的,或者,只因为……“爱”?!
他蓦地烦躁起来,厘不清心口沉重的负荷,究竟代表什么。
他残忍的嗤笑,酒醉而嘶哑的嗓音嘲弄道:“狗屁不通。”被他斥为狗屁的文字,却在他心中激起狂涛巨浪。
纵使听不见他伤人的话,但轻蔑的表情已够践踏她的自尊。“请还给我!”淳雪加重语气,伸手想捞回。
有时,她悲观的庆幸起自己失聪,避免掉许多残酷、无情的言语,让无助的心可以不再被伤害。
“敢写还怕人家看?!”他不屑的把日记本掷向墙角,轻而易举的将她撂开。
她纤瘦的娇躯往后倾倒,退后好几步后摔坐在地,足见他的力气之大,毫不保留。
她痛得当场飙出泪来,无暇注意睡袍下襬因撞击而撩开,露出雪白的大腿,衣衫不整的模样,落进他眼里,成了一幅养眼的春色。
他趋近她,毫不怜香惜玉的拽起她的手腕,扔向大床。
淳雪吃痛的皱着俏脸,撑起身子,闪着泪光的眼无辜的望着他。
“别用那种可怜兮兮的眼神看我!”邵蕴齐带着浓厚的酒意低咆,根本忘了她听不见,有几分连自己都没察觉的迁怒。
她的视线转向像垃圾般扔在角落的日记。日记像她的朋友一样,倾听她所有的欢喜悲伤,记录着她的心情转折,是她心灵的重要支柱。
“别净写些没营养的废话。”他一径宣泄心中的不满,低沉森冷的音调,恍若来自地狱。
不去看他残酷的神情,她企图下床拾回日记,稍一挪动,就被他识破意图。
他欺身压住她,扯开睡袍上的带子,狂乱的亲吻她胸前白皙的肌肤,留下一枚枚红痕。
她紧拧的眉心,似要沁出苦汁。“你醉了……”一阵刺鼻的酒精味窜入脑门,令她舒缓下来的头痛又突然加剧。
带点鼻音的呢哝,在他耳边呵气,醉意甚浓的邵蕴齐蠢蠢欲动,噬咬着她的贝耳,沐浴后的香气教他沉迷。
她别开头,回避熏人的酒气,一反常态的积极反抗他的侵犯。
她的抗拒激起他的征服欲,益加粗暴的在她凝脂般的玉肤上肆虐。
“呜……”淳雪咿唔出声,身体像拉紧的弦,紧绷不已。她奋力想推开他,却如同蚍蜉撼树,白费气力。
这并非他第一次带着醉意回家,却是醉得最厉害的一次。她感受到他莫大的怒气,紧紧揪痛她的心。
就算自己没用、没骨气,她就是没办法讨厌他、无法弃他不顾。
“爱?”他擒住她的手,深沉的黑眸冷睨着她。“你休想从我身上得到一丝一毫!”邵蕴齐突兀道,似乎想证实自己的心意。
她咬着唇,企图压抑住汹涌的泪意,但手腕传来的剧痛,使得豆大的泪珠仍不争气的滚落,楚楚可怜。
“既然知道自己是一颗棋子,就认命点。”邵蕴齐扼住她的下颚,低哑的声调似是在喃喃自语。
他向来引以为傲的理智被酒精侵蚀得所剩无几,脑中景象交错,却离不开她对着别人巧笑倩兮的样子。
“荡妇!”他恶声的啐道。
脑中浮现她和Alan相处甚欢的情形,他就禁不住动怒。
“不要!”她的泪水犹如断线珍珠,不断泌出眼角,踢动双脚,无意间命中男人的第二生命。
他低嚎一声,皱着俊脸,迅速翻起身,椎心的痛楚将深浓的酒意驱退泰半。
淳雪怔忡的盯着他剧烈起伏的双肩,半晌,才恍然意识到自己鲁莽的举动,似乎伤到他。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满怀歉意、充满愧疚。
邵蕴齐恶狠狠的推开她,怒不可遏,垂着颈子不断深呼吸,试着缓和剧痛。
淳雪连忙下床,拧了一条湿毛巾,蹲在他脚边替他擦拭额际上的汗。
“走开!”他扬手挥赶她。
她狼狈的跌开,稳住身子后,不屈不挠的继续凑上前去,嘴里低喃着:“对不起……”
他玻鸹椅淼难垌潘崦赖牧撑樱陕业男男魇贾辗冢庖淮危挥芯芫?br /> 她跪在他跟前,轻柔的为他擦汗、松开领带,褪下西服外套,让他发热的身子能舒服些。
如春风般细微的动作,轻拂过因酒醉而滚烫的肌肤,奇异的感受充斥他胸口。
抬眼迎上他晦涩的眼神,是她不解的深浓,蓦地压迫着心口,令她感到窒闷。沉滞半晌,她悄然退离房间。
宽敞的卧室顿时只剩他浓重的呼息,一阵莫名的失落笼罩心头。往后仰躺在床上,他闭上眼,深深呼出一口气,纡解醉酒的凝重。
他其实鲜少喝酒,自从贪图自由而签下一纸婚约后,饮酒次数频繁大增、份量亦逐渐加多,让过于清醒的脑袋呈微醺状态。
若非掩人耳目,他宁可留在办公室过夜,也不愿回来面对令他心烦意乱的“妻子”。
她婉约高雅的气质、恬淡甜美的笑靥、柔顺体贴的个性,或许是男人们心目中完美妻子的典范,却不是他想要的。
他不需要婚姻的束缚,女人是解决生理需要时的工具。
只是,这样的坚持与体认近来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不知不觉中,他似乎慢慢接受已婚的事实,不排斥有个女人介入自己独来独往的生活。
她的娇美及温柔,不经意撩动他的心弦,他不是木头,对于她的包容与体贴,关心的嘘寒问暖,并非没有感觉。
面对她,他的心情是复杂的,当有一天不再需要她这颗棋子,他是否能果决的让她离开?
答案,已不若刚开始般肯定。
半睡半醒间,他依稀感觉到身边多了一个人,温柔的轻抚他的脸,并且动手解开衬衫钮扣。
他沉重的眼睛勉强掀开一条缝,隐约瞄见一张娇美的哀容,专心以湿毛巾拭净他发汗的结实胸膛。
邵蕴齐忽而攫住在胸前移动的手,霍地睁开眼,无言的盯视她。
淳雪露出一抹温婉的浅笑,自床头柜端了一杯褐色液体,示意他喝下。
她的笑容如同冬阳,拂开他眸中的阴霾。愣了一会儿,他荡开沙哑的嗓音,缓声问道:“这是什么?”
压低的音调明显透着不悦,但他的态度已不若先前强硬无礼。
“解酒茶。”读着他的唇,她回道。以往父亲应酬回家时,她都会调制一杯解酒茶,让父亲解解酒、醒醒脑。
“我不需要。”他黯下眼瞳,淡然拒绝。
她默然的捧着玻璃杯,耐心的守候一旁,宛若慈爱的母亲。
时间一分一杪过去,她依旧没有离开的意思,倒是邵蕴齐按捺不住脾气,低吼道:“坐在这里当铜像吗?”
每一次开口,他的脑门就像被针戳般猛烈抽痛,眉心紧蹙。
“喝下它会好一点……”淳雪谆谆善诱着。
“少啰嗦!”他不领情挥开,杯子自她手中掉落,温热的液体濡湿了地毯,染上一块脏污,价格不菲的羊毛地毡因而报销。
他厌恶她与世无争,单纯圣洁的微笑,彷佛是上帝派来他的天使,专门收伏孤傲的他。
淳雪不是没有感觉,却没有怨言也不动怒,仅是默默收拾玻璃碎片。
邵蕴齐阴鸷的睨住她平静的侧脸,一股浅薄的罪恶感油然而生。别开视线,他试着稳定心湖难以言喻的骚动。
“我再去弄一杯。”淳雪面带微笑道。
“够了!”他怒喝。她的美好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彻底攻陷他心中筑起的高堡垒,再也无法忽略前所未有的心灵悸动。
一时无法接受动心的事实,所以,他以冷漠掩饰。
背对着他,所以她根本不晓得他激动的反应,她安静的世界只有一片祥和。
“Shit!”他低咒,这个单字几乎成了挂在嘴边的口头禅。每每面对她,就忍不住冒出口。
他愤而狠狠踹倒床边的立灯,灯泡应声碎裂,仍旧无法弭平内心复杂的情绪。相较于她的心平气和,他反而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孩。
没一会儿,淳雪果真又端了一杯解酒茶进房,展现十足的耐性与好修养。
见到她的身影,邵蕴齐的胸膛剧烈起伏,正压抑着怒气尽量不发作。
他竟该死的计较起来──是不是换作任何人,她都如此有耐心?如此温顺?他的地位是否随时都会被取代?
越是了解她的单纯、善良,他就越不想放开她,让其它男人拥有她,接收她的柔美与纯真,也接收她的爱与关怀……
她瞥见倒在一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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