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恶男》第18章


“我们什么都没做,他只是送我回来。”她咬牙道。
“送你回来送这么久?”
“我还去药局擦药。”
“还有呢?”
“没有了!他只不过绕了点路,才送我回到这里。”她不懂他为何要像审问犯人一样问东问西。
“绕了点路?就这样?这种话你以为我会相信?”他眯着眼。
“不然你以为我们做了什么?”她斥道。
“他吻了你?碰了你吗?”他进一步逼问。
“你在胡扯什么啊?”她快被他搞疯了。
“回答我。”
“我不需要回答这种无聊的问题。”
“你觉得我的问题很无聊吗?”他眼瞳着火。
“不只无聊,还很龌龊!你把我当成什么?又把我学长当成什么?他才不是你想的那种人,别用你那种肮脏的想法来看我们,我们什么都没做,只是单纯的聊聊天!”她气极,失控地低吼。
“我们?”她竟敢和别的男人一起称“我们”?这可彻底地将他激怒了。
“龌龊?肮脏?你错了,还有更龌龊更肮脏的手段我都还没对你做呢。”他阴邪地冷笑,一把将她揪往楼梯。
“不要……你干什么?放手!我今天不想去你那里……”她惊恐地挣扎低吼。
他处在盛怒之中,完全不理会她的反抗,硬是将她拉下楼。
两人就这么一路拉扯上车,都没有注意到,宋相如的母亲悄悄地出现在顶楼,用一种悲伤自责的眼神,目送他们离去……
第8章(1)
宋相如从来没看过余定闲这样发过脾气。
从以前到现在,他即使生气了,也都自我控制得很好,最大的限度,通常只有眼神表情变得阴寒凌厉,或是说话语气尖锐刻薄,他是不会、也不愿意把精神浪费到暴怒这种非理性情绪的人,因为他不需要生气,也有办法让那些惹恼他、阻碍他,或是他看不顺眼的人,一个个痛苦或消失。
但现在,他却像个发狂的野兽一样,一回到住处就把她抓进浴室,边撕扯她的衣服边拿水柱猛冲她全身。
冰冷的水打在她身上,冻得她直发抖,不但嘴巴眼睛全进了水,身体更被他抓得好痛。
“啊!你在干什么?”她边闪躲边尖叫。
“你被别的男人碰脏了,我要把你洗干净!”他阴惊地说着,仍用水柱强力地冲刷着她的身体。
“唔……”就在她差点被水呛死时,他才关了水柱,她还没来得及喘息,他已像野兽扑了过来,狂暴地撕开她的上衣。
粗野的吻在她唇上重重吸吮,蛮横的手放肆地蹂躏她的ru房,他的气息沉重而急促,那表情,仿佛想要把她撕碎!
“不要……”她吓得急喊。
他完全不理会她的恐惧,一阵狂吻之后,更使劲扯下她的长裤,手在她腿上烫伤的部位擦洗。
“你竟然让那家伙当着我的面碰你的腿!”他冷冷地责备。
“啊,好痛!”她痛喊。
他接着又将手探进她的双腿间,柔捏着她脆弱又柔嫩的部位,森然地问:“那这里呢?你也让他碰了吗?有吗?”
“不要这样……你这个疯子!”她气得眼泪夺眶而出。
“哼,我疯?那我就真的疯给你看!”他狂暴地压住她,往她裸肩狠狠咬下。
“啊!”她痛叫着。她好害怕,太害怕了,他的样子让她想起小时候父亲痛揍她的凶悍,因此随手抓起一旁的沐浴乳瓶罐,砸向他的头。
他闪到一旁,她趁机挣开他,拉起长裤冲了出去,直奔向客厅大门。
但他动作更快,顷刻间就抓住了她,她奋力扭身抵抗,再推开他,躲到餐桌后方,不停发抖。
“过来。”他狠狞地瞪着她。
“不要……”她双手不停地想把破碎的上衣拉拢,眼里充满惊恐的泪水。
“你逃不了的,过来。”他缓缓移向她。
她吓得转身从柜台的刀桶抓起一把水果刀,厉声大吼:“不要!走开,不要再靠近我!”
他眼中怒火更炽。她竟敢反抗他,甚至还拿刀威胁他?
她是向谁借的胆子?李卓群吗?她和那家伙见过面之后,就变得这么不听话了!
他一脸阴鸷,再向前一步。
“站住!别过来!再过来别怪我不客气!”
“要怎么对我不客气?拿刀杀我吗?你敢吗?下得了手?”他怒极反笑。
她心猛颤了一下。
杀他?是,这一刻她好恨他,恨到好想杀了他这个坏家伙。
“为什么不敢?我受够你了,我为什么得不断被你折磨羞辱?我也是人啦,只不过向你借了两百万,却得赔上我的所有……你凭什么这样对我?凭什么玩弄我的身心和自由?”她哽咽地大喊。
这阵子所受的罪、所忍的气,以及所承受的爱恨,终于全部爆发出来了。
“这是你自找的。从一开始,你不就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而且会有什么后果?”他冷笑。
她一呆,无言以对。
没错,所有的痛苦都是她自找的。当初,她就不该为了钱而留在他身边,这一切,就是从她成为他的特助那一天开始走样。
而她向他开口借钱的那一刻,她就一脚跨进了地狱。
她的性格,决定了她的命运,所以她才会走上这条路,成为他的女奴,最后,甚至不由自主地爱上了他。
明知他坏,明知他恶,明知道他没有心,她还是对他动了情。
所以,他说中了,她绝对没有勇气杀他,就像她没有勇气承认自己爱他。
“是……是我太蠢,所以我活该,所以我没资格埋怨,没资格喊累,也没资格说痛……究其原因,就是我太傻,太无能……”她忍不住哭了,为自己哭,为她悲哀的人生而哭。
“这就是你的命,你认了吧!”他哼道,向她一步步走近。
她脸色惨白,双眼顿时空茫。
认命吗?这一生,她早就认命了啊!但认了命,命还是不放过她,所有人都来伤害她、欺负她,不论是她的家人,还是眼前这个叫余定闲的男人。
他们一个个都想逼死她才甘心吗?
那么,只有死了才能从这悲惨的命运解脱,是吧?
只有从这世界消失,这些无止尽的痛苦,才能消除……
顿时,绝望的悲哀铺天盖地向她翻涌而来,她觉得自己已经到了极限了,再也没有力量呼吸,再也不想让心跳动,再也不想在爱他或恨他之间摆荡,不想再和自己对抗。
于是,她举起了水果刀,瞪着他。
余定闲勾嘴冷笑:“你还真想用刀对付我啊?真是可笑。”
但他话未说完,脸色倏地大变,笑容急冻。
因为,她正把刀用力划向自己的脖子——
“住手!”他厉声惊吼,冲向她,急扣住她的手。
可还是慢了一些,刀子仍在她的颈部划出一条血痕。
“你干什么?你到底在干什么?”她夺下水果刀,勃然狂斥。
她木然无语,任由血液从伤口流出。
他惊凛地抽了一口气,迅速丢掉水果刀,抽出面纸,按住她的颈部,恶声咆哮:“你这白痴,真的想死吗?”
她厌恨地推开他的手,冷冷地道:“对,我想死,很想死,不行吗?”
他看着手中瞬间被血染红的面纸,再瞪着她那无所谓的脸孔,胸口一阵揪拧,火气顿时飙窜。
“没错,不行!你想死也得先问问我准不准!你该知道,奴隶连死的自由都没有,你别想用死来摆脱我。永远别想!”
连死的自由都没有?真过分……
她气得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凄厉地怒喊:“你为什么就是不放过我?为什么一定得这样折磨我?我哪里惹到你了?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吗?我们之间,从以前到现在,从来没有任何恩怨啊!你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因为痛哭,血流得更多,她整个颈肩已成一片血红。
他看得惊心,一种强烈的感觉瞬间充斥全身,那感觉令他窒息,令他难以呼吸,令他烦躁,更令他生气。
怎么回事?她伤了她自己,是她愚蠢,是她活该,他为何会觉得那道伤口仿佛割在他心上一样刺痛?
这个女人,不是只是他的玩具吗?既是玩具,她的痛、她的伤,都不关他的事才对啊!玩具坏了,就是丢掉的时候了,破了,再买一个就好了,他在这里不舍个什么劲?
他傻了吗?疯了吗?
不行!不该是这样的,他被她影响得太深入,这太不像他了。
太不像他自己了……
暗暗喘口气,他怒瞪着她,愤怒恶声冷斥:“你不知道吗?你的态度、你的口气,常常得罪了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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